这下越描越黑了,水岚赶紧朝那群家伙吼了一声:“还不快去把车开过来。”
那群手下这才都一溜风地,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地去提车了。除了印子还不怕挨骂地默默跟在她们后面,只是水岚不满,最后硬是把印子也推搡走了。
等水岚又回到木里眼前时,木里眼里都快冒出泪水,委屈地说着,他们居然叫我姐姐,居然叫我姐姐,他们比我大那么多,怎么可以叫我姐姐……
“是小姐啊,小姐。”
已经醉了的水岚,此时说话也已经不过脑子,还笑着,摇晃着身子,揪住了木里的脸。
两人眼神迷离的对视了一瞬,下一秒,木里就拽住了水岚的头发,狂爆一声:“你才是小姐呢。”
于是两个喝醉的人,最后扭打了起来。
毕竟都练过武,谁的力道都很大,所以没几下,彼此的头发都乱了,上衣也微微被撕出了口子。
那场战争因为酒醉持续了好一阵,直到两人扭打到拐角处时,正好撞上要拐过来的齐光。
齐光虽然被木里无意踩了一脚有些气愤,但看踩他的人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反而像个疯子再跟另外一个疯子撕扯的时候,只好皱皱眉认了倒霉。
然而当他要漠视经过的时候,他戴的帽子却突然被木里摘走了。
“呀”,齐光怒吼一声回头,却看见把玩着她帽子的那个女生,半个领子都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衣吊带和他不敢直视的肌肤。
几秒的迟钝,当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要转头的时候,没想到那女生却两步走到了他面前。
四目相对,灯光柔和,俊男靓女,空气莫名安静了几瞬,若不是木里突然打了个隔,那份美好或许会更持久。
“那个…我的帽子…”
齐光刚要探手拿回他的帽子,木里就把头重重地栽到了他的胸口,又猛地抬起来,一脸委屈。
“我长得像小姐吗?”
齐光万万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语出惊人。随后有些腻想,大晚上敢喝成这样,还跟一个男的在大街上如此撕扯,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吧。虽然他没去过有“小姐”的那种地方,但想象里也要有她这般模样,才能接到人吧。
可齐光自己也很诧异,他竟然摇了摇头。
木里满意地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脸说:“有眼光。”
水岚却突然扑过来,差点给了齐光一个耳光。
“没看见爷在这呢吗?谁给你的胆子,敢招惹我的女人?”
水岚过来的凶猛,出手也凶猛,但齐光攥住她胳膊的手劲更凶猛,水岚一下子怒了,抬腿就给了齐光一脚。而齐光以为她是男生,回击也没有留情。
只是过招没几下,齐光就看见木里要把拿走的他的帽子往头上戴,齐光瞬间急了,大喊一声“不要”,并一脚把水岚踢得老远。
撑死一秒的时间,齐光到达木里身边,他自以为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上,结果却发现他还是晚了,他的手里空空如也,木里和他的帽子还是一起消失了。
自从他给那个绣有jq的帽子下了魔法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他已经感受到了危机。
不过他还是走到了拐角处,看了眼被自己踢了一脚的那个人的状况,却意外发现一辆豪车极速而来并停在了那个人面前。
当接二连三的魁梧汉子从车上下来,嘴里还对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喊着“二哥”时,齐光误以为消失的那女生喝醉酒遇上了这帮黑社会,也就没再管。
而印子那时只是着急把水岚抱上了车,并没有发现水岚的腿受了伤,还以为像往常一样她跟木里折腾了一阵终于睡着了,木里小姐也已经自行回了家。毕竟这些年跟在水岚身边,这俩姑娘因为喝醉酒,弄得比现在还狼狈不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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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隐还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突然听见家里冒出一声巨响,他浑身跟着一颤,身子也没顾着冲干净,关掉浴霸,扯下墙上挂着的浴巾披上,就猫着身子在门口处轻轻地拨开了一道缝隙。
父亲出事前就接长不短的有人找上门来,这父亲刚刚出了事,更是少不了有人来登门“拜访”了。
李方隐在浴室门口向外巴望了两眼,当发现沙发处躺着一个女子时,还没闹明白状况,齐光也跟着落了进来。
“呀,呀,你…怎么回事?怎么有个女的……”
当李方隐来到齐光身边,看见那躺在地上的女孩衣衫不整时,赶紧撇过头,又把自己的浴袍收拢了收拢。
然后才回过头来对着齐光说:“呀,你…你小子行啊,居然知道拐女孩回来了。这么多年连个恋爱都没见你谈过,还以为你很小呢,什么时候都这么大了。”
李方隐不敢瞅也忍不住瞟了两眼,随后拍着齐光的肩膀说:“眼光还怪好的,拐了个这么有姿色的。但咱也不能这么忍不住啊,在外面就把人家姑娘的衣服撕成这样。”
“不是你想得那样。”
齐光手足无措,但终于看清刚才在昏暗的街灯下没看清的雪白肌肤,一时竟也忘了移开眼睛。
这怎不惹来李方隐的窃笑,齐光注意到时,赶紧抻了一角沙发垫,蒙在了木里身上。
而李方隐却越来越没有了最初的紧张,低下身子,凑近那女孩的脸看了又看,笑得更坏了。
“会魔法就是好啊,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女孩弄回家。”
被李方隐调侃的,齐光额头都出了一层汗。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别误会。
李方隐却扶着齐光的肩膀,一脸自以为是的肯定。
“行了,别狡辩了,你也不小了。”
“呀,真不是。是她拿了我的帽子,不小心戴上才变成了这样。”
“呦,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拿到你的帽子,偏偏她能?承认人家漂亮,你就是看上人家了有那么难吗?”
“我…”
齐光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时,木里翻了个身,沙发垫从她身上滑落,那雪白的肌肤,又一次刺激了齐光的眼睛。他还未来得及给她重新盖上,就听见木里嘴里开始嘟囔,水,水,水……
李方隐一看这情况,更不信齐光说得了,指着木里说:“她这是还醉着吗?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坏啊。”
“我都说不是了,要不人给你留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