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泽笑笑,“回去了,家里都好,单位年后又要忙,所以先回来做些准备工作。”
江一菲感叹,真是敬业啊。
项目组人围坐一桌吃饭,说说笑笑,很有几分过年的热闹。
江一菲与刘怡菲坐在一起,状似无意道,“菲菲姐,这次去省城真好玩,文琪家真漂亮,她还带我们去吃好吃的料理,你说文琪结婚我们送什么礼物?”
刘怡菲立刻明白过来,若有所思,“你想买什么?”
江一菲无奈,“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她缺什么呀?她是一个不缺钱的人,我只能是礼轻情意重了。”
“北安,潘哥,你们有什么好建议?”
潘洪海的大嗓门率先叫开了,“谁要结婚?”
“文琪啊,张文琪。”江一菲重复着。
“哦,那个大小姐啊。”潘洪海立刻想起来,“和谁啊?”
“哎呀,就是那天你开门见到的那个男的。”江一菲提示着。
“那个小白脸啊,不怎么样。”潘洪海不自觉地叫出来,他看不上庄连,一点都不男人。
“怎么说?”江一菲故意道,“我觉得那个庄连还不错啊,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对文琪也好,体贴温柔啊。”
“我最讨厌小白脸、吃软饭的。”潘洪海眼带嫌弃。
“他哪里是小白脸了,人家只是家世上比文琪差一丢丢罢了,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听说正在自己创业,前途很光明哟。”江一菲不无煽风点火道。
“我看不怎么样?名牌大学怎么了?照样有学渣。”潘洪海不气道,“就他那个长相,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潘哥,你这个习惯可不好,以貌取人哦。”
“反正我不看好。”
刘怡菲扯扯潘洪海的衣袖,给他使眼色,拜托,张文琪好歹之前在项目组待过,还和姜中泽要好,潘洪海这么评论张文琪现在的男人,不太合适。
江一菲见目的达到,忽然将头转向姜中泽,“姜总,你和文琪比较熟悉,你说她喜欢什么?她结婚我总要送点像样的礼物啊。”
姜中泽表情有些僵硬,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怎么,文琪要结婚了?”
江一菲点头,“我们这次去省城才知道的消息,她没告诉你吗?”
姜中泽心中苦涩,那个阳光明媚、艳丽如海棠花般的女子怎么可能再理会他?她真的离开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追着他跑,也不会变相的搞破坏,他应该松口气的,可为什么心里堵的难受?犹如身体的一部分被活生生撕掉般的疼痛。
“姜总?”江一菲轻声叫着。
“啊!”姜中泽回神,勉强一笑,“不好意思,我刚在想手头工作上的事,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哦,我想请你帮我出主意,文琪结婚送什么礼物。”
姜中泽扯下嘴角,“文琪是个大气姑娘,只要你们到场就是最好的礼物。”
还真是了解啊!
江一菲和刘怡菲对视一眼。
江一菲:要不要接着撒盐?
刘怡菲:不会齁着他吧?
“不带礼物不好吧?我们空手去也不太合适,您赶紧帮我们出出主意,让我们参考下。”江一菲催着。
姜中泽苦笑,“我还真的不知道带什么,你们看着办吧。”
然后匆忙将碗里的饭扒进嘴,“你们先吃,我忽然想起有一个电话要回。”
姜中泽匆忙离开,江一菲和刘怡菲暗暗嘀咕,“你看怎么样?”
“已经刺激了一下,接下来看他的反应吧。”
吃过饭,沈北安又接到了女友的最新任务,去姜中泽处探虚实。
“我不善于做这个。”沈北安很为难。
“哎呀,工作上那么难的事你都得心应手,搞定一个姜中泽还不是分分钟。”
心爱女人的信任是最大的强心剂,沈北安严肃点头,“好吧,我只能去试试。”
说实话,要不是江一菲开口,他还真不愿意管别人家的闲事。
江一菲“啪”地亲了以后,“辛苦了老公。”
沈北安顿时眉开眼笑,“再叫一声听听。”
江一菲却推着他,“走啦。”
沈北安也不逼她,轻轻拧着她的鼻子,“晚上回来收拾你。”
沈北安直奔姜中泽的办公室,敲门而入时差点被里面的烟呛死,赶紧开门、开窗散了好一会儿,“你这是准备把办公室改造成锅炉房?”
姜中泽将一只烟扔给沈北安,沈北安接过来看了看,“哟,好烟啊。”
却只是闻了闻,然后放在手里把玩。
“真戒了?”姜中泽嘴里叼着烟,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少了往日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和颓废。
“戒了有段日子。”
“为什么忽然不抽了?”
“一菲不喜欢烟味,我不想弄的她满身烟味,干脆就戒了。”沈北安答得很坦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老婆奴。”姜中泽开玩笑道。
沈北安无所谓,“爱自己老婆有什么错?”他就是喜欢江一菲啊,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免得江一菲被人惦记。
姜中泽算是看出来了,沈北安爱江一菲已经是没有下线。
“你们真幸福。”姜中泽由衷道。
可以自在地相爱,甜蜜的欢笑,并幸福的结合,爱情的幸福感萦绕在他们周身。
“你也可以。”沈北安已有所指。
姜中泽脸上笑容收敛,表情凝重,吞云吐雾间眼睛空洞而又寂寥。
“我们这次去省城遇到了张小姐。”沈北安接着道。
“我知道。”姜中泽叹口气,“刚刚在饭桌上我听到了。”
犹豫片刻,姜中泽问,“那个男的你是不是也见到了?”
沈北安点头,“在张小姐的家里见到了。”
“人怎么样?”
“想听实话吗?”
姜中泽笑了,“当然。”
“不怎么样。”沈北安道。
姜中泽顿时沉下脸,“此话怎讲?”
“洪海有一句话没说错,那个男人就是个小白脸,对张小姐明显有一份很重的功利心,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又怎么能瞒得过我们。”沈北安见的人多了,什么鬼魅魍魉没打过交道,就庄连那点小伎俩,根本都不够看。
“不能吧?是不是你们误会了?”张家可是省城首富,又有京都张家做后盾,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不是他吹,张家要是选婿,怕是和古代公主选驸马差不多,怎么会选一个不堪的女婿?
“是否是误会我们可以拭目以待。”沈北安又将回来路上看到的一幕说给姜中泽听。
姜中泽顿时黑了脸,差点将手中的烟灰缸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