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情,撩拨我的悸动,是一次次地鞭笞我的灵魂。
“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听我说,一个人死,好过两人一起死。”
“这里我是姐,你得听我的,别想再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姐学会法式接吻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正经?”
“我一直都很认真。”
忘不了你的认真,你认真地告白,认真地告诉我,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喜欢上我,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仅此而已。
“忘不了春已尽,忘不了花已老,忘不了离别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
我唱得哽咽起来,可能走音了,但是还好她们都没有取笑。这首歌本来就不长,曲终后,我站起来,却不料是沈薇薇递了一杯红酒给我。
“感觉岑姐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沈薇薇莞尔笑道。
我接了酒杯,道了声谢,然后就匆忙地走出大厅,直接在后院的亭子里缓一下心情。有些失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了,我低头看着发抖的双手,为了不这么害怕,于是又一口气咽下红酒。
“我想你了,如果你也想我,请你告诉我。”
“我想你,很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没办法阻止,也没办法控制,就是这样想,一直都在想念。”
我咬着唇,捏着酒杯的手几乎要将薄脆的酒杯给捏碎了。我很清楚这种苦恼,一旦决堤,回忆的洪水只会淹没我如今的平静。
“噔噔——”就在内心翻江倒海之时,似乎耳边又飘来钢琴声,不但如此,还有人唱歌,是男声,情深幽怨的男声。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有点鬼使神差的感觉,屏住呼吸的自己,慢慢腾腾地向大厅靠近。更多人围聚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面滑动,乐声震动了我,这一瞬间,我仿佛被万箭刺穿了心。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听他唱,只有我懂,所以泪水夺眶而出,我来不及擦拭,因为根本止不住,就让他在我模糊的目光中渐渐地明晰。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难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
我隐藏在光鲜的人群中,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我会的可多了,你只是还没发觉。借的吉他,弹得不是很顺手,不过我更喜欢钢琴。”
“你还会弹钢琴?我也会,我在读大学的时候跟室友学的。”
“我十几岁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这些东西都是随便学的。不过我随便学的,应该也比你好。”
“哈,有机会比试一下。”
别过脸,抹去泪,闭上眼,关闭记忆中的一切。我要冷静,我不能冲动,现在的他,万众瞩目,不能有一点灰尘,我这颗尘粒怕是会成为毁灭他的推手,我不要,不能这么自私。
“姐。”岑曼扒开其他人,好不容易找到我,我抓住她的手想要带她离开,可是岑曼反而用力地拖住我,与此同时,曲终后,整个大厅陷入异常的沉默,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下心来。
骤然间,世界安静了,只有他的脚步声,借着时空,穿梭而来。
他在我身边站定,近在咫尺,狂颤的心随时有可能出卖我。
相信他是听到了我的歌声,所以……
他是回应我吗?
我该怎么打招呼?是我先开口还是他先开口,还是索性都不说话,只要感受身边的人都觉得满足。
“旬一,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楼上跟傅少他们谈事情,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有兴致,还唱起歌了。”过了大概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总算有人打破僵局,沈薇薇扑上来,顺势挽着江旬一的手臂。
我稍稍转动僵硬的脖子,余光看到这一切,而即便发生了这一切,江旬一依旧不开口,他没有推开沈薇薇,而是继续迈开步子,朝着大门离去。
“姐。”岑曼比我着急,她抓着我的手臂,怒斥道,“还等什么,追啊,是你的男人,你就要追回来啊。”
“你别胡说。”我看四周都是惊疑的表情,便拽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出门。
走出别墅,岑曼甩开我的手,劈头就骂:“真是被你急死了,难道还不够明显?什么缘难了,情难了,你们都在唱回忆,不就是还想念着彼此?如果你再不去追,我永远看不起你。”说着,岑曼这个急性子又来给我挥了一巴掌,不过下手不重,却正好打醒了我。
我的男人,旬一是我的男人。
“旬一……”我站在街上,惶恐地左右张望,岑曼指了一个方向,说停车场在那边,关键是她看到狗仔队了,这些狗仔队的鼻子最灵敏,跟着他们准能找到旬一他们。
我转了一圈,找是找到了,狗仔队一拥而上,抢着拍照,我根本挤不进去,这时候,沈薇薇的保姆开车出来,他们在保镖的保护下迫不得已地上了车。
“妈蛋,你踩到我了。”我追了一段路,却因为听到岑曼的叫骂然后折了回去,原来刚才推拉的时候,她撞到记者,记者又狠狠地踩了她,两人现在争执不下,恐怕要打起来。
岑曼就是太冲动了,我拉着她劝她注意形象,却还是被其他狗仔队强行拍了照,拉扯之下的照片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正文 第199章 似是故人来
吃早餐的时候,元媛突然一惊一乍地叫我,我抱着念念,正在和她玩耍,被元媛这么一吓唬,念念都忍不住瞪了一眼她老妈。
“八线小明星大闹沈薇薇庆功宴……”元媛指着手上的报纸,咋呼地嚷道,“上面还有你呢,我的乖乖,为了工作室,你两个也是够拼的了,博曝光率的方式会不会太与众不同了。”
我把念念放下来,白了一眼她,而后抢走报纸翻开了一看,娱乐版的角落的确有一张我们和记者推搡起来的照片。
“昨晚上曼曼睡我房间,等下她起床,你少说两句。”我合上报纸,气定神闲地警告。
元媛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说,要不是念念昨晚上发烧,她去了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这句话我承认,她肯定不会弹一曲了撩拨其他人,也不会追出去想要抢回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