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鱼有些无奈,东方有炮的脑回路比自己还要直。
“不是……”邓小鱼有些着急,“她要搬走,你去劝劝她,别搬……”
在贡城,邓小鱼除了白倾心只有东方有炮这个朋友了。病急乱投医,虽然东方有炮傻了点,可万一起了作用呢……
“劝她做什么。”东方有炮不以为然,“她想走就走呗……”
“……”邓小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一急,便说,“你要不劝她我就哭给你看……”
“我的妈!”东方有炮吓了一跳,“别别别,你走开……”
“大炮……”邓小鱼说着还真的要掉眼泪了。
“小鱼,”身后一个男声响起,“你让倾心走吧。”
邓小鱼转过身,看到宁则一身白大褂,干净好看。这让她心头微微一颤,好像记起了点什么。
他真的,挺像一个人。
或许是自己脸盲又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说话了,说点什么吧嘿嘿~~
你们撒的花真多,差点把我埋起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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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剧情,当然有暗线,可能就是暗线让人觉得有些沉重~~
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每一个人都会解开心结好起来的……
就算是哭哭啼啼的邓小鱼也会好起来的~~
嘿嘿嘿
☆、017 房子
高峰期已过,回去的地铁人流量小了许多。邓小鱼找了位置坐下,有些昏昏欲睡。昨天夜里她睡得不甚踏实,总是担心白倾心就这样离开了,这会儿离开似乎成了既定事实,她自然必须接受。
打盹儿的空档,她又想起了宁则的话。
“你让倾心走吧。”宁则说,“就算这次她留下来了,可以后呢?”
从小到大,从鲤县到贡城,邓小鱼都特别依赖白倾心,而现在,是该刮骨疗毒的时候了。
“你让倾心走吧。”宁则的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在邓小鱼的脑海里炸了一个窟窿。
而这个窟窿,让她又记起了一个人。
杨辞。
杨辞不是鲤县人,他和他妈妈是租客,租住在白倾心家的租客。可这一租就是五年,五年里,他和白倾心一起玩一起吃,形影不离。
有一年六一儿童节,白倾心要去排练舞蹈,而邓小鱼想要跳皮筋。当她拿着劣质的橡皮筋去找白倾心时白倾心却要离开,当时还小,她莫名的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
后来是杨辞,杨辞对她说:“你让倾心走呀……”
杨辞总是这样,他没有白倾心高,可却总跟在白倾心身后。
再后来,邓小鱼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夏天的一个傍晚,杨辞和她妈妈终于离开了木棉街。当时脏兮兮的邓小鱼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夕阳的方向走。
后来邓小鱼心想,若不是白倾心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那天应该会送他走的吧。
自那以后,杨辞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连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白倾心也不再提起这个人。他就这么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小鱼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可她自己是记得的。
然而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现在杨辞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她已无法知晓。
只是偶尔,她在宁则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杨辞的影子。
地铁到站。
邓小鱼清醒过来,并甩了甩脑袋随着人流走出去。
已是中午,阳光露了出来,驱散了多日大雨带来的阴霾。
白倾心说得没错,每天上班坐这么长时间的地铁确实麻烦。邓小鱼似乎说服自己,她的离开是件好事。
回到店里,白倾心在吃面。
白倾心喜欢吃干拌面,每次煮个西红柿往上一拌便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邓小鱼回来,白倾心问:“一大早上哪儿去啦?”
“去坐车了。”邓小鱼坐下来,“从这儿到你们事务所,确实太远了,你搬家吧。”
“……”白倾心十分意外,她以为还有劝说好几次才能说服邓小鱼,而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了。
“太好了……”白倾心放下筷子,抱了一下邓小鱼,“我还会经常回来的,你也要过去看我。”
分开的,只是距离而已。
“房子呢?”邓小鱼问,“房子找好了吗?”
白倾心摇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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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难找。
地铁四号线周围房价颇高,就算是蜗居的小房子也比其他地方贵了许多。白倾心连续看了两天的房子,都不甚满意。
事务所里又有了新案子,方序将一些事情转交给了白倾心。所以她也只能白天上班晚上约人看房子,可是这样折腾一圈下来,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周三下午,她又约了人看房子。
八月初,天气酷热,等房东的空档,白倾心一个人到冷饮店里坐下。这两天找房子实在让人气馁,不仅人晒黑的一圈,还没能找到满意的。
不过今天白倾心下定了决心,只要房子不错,贵些也无所谓。
然而左等右等,却未见房东赴约。
白倾心眼见就要日落西山,只好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说再等一会儿,她正在路上,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旧不见人影。电话再打过去,房东还是回答再等等。
等到路灯亮了起来,等到白倾心开始暴躁,房东才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回去吧,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
敢情白倾心在这儿等的时候房东正带着别人看房子,如果成,就没白倾心的份儿了,如果不成,白倾心这个候补再上。
气死人了。白倾心对着电话骂了句“姐姐要给你差评”就挂了电话。
狠狠的咬了一下吸管,喝掉最后一口奶茶,白倾心走出冷饮店。
店外热浪扑面,皮肤像被堵着了似的,不甚舒服。白倾心一向讨厌炎热的夏天,因为夏天实在太长,长到可以发生许许多多的事。
刚走出来,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宁则。
其实宁则很少给白倾心打电话的,因为他工作忙,没时间煲电话粥,所以只是在微信上聊聊,即使忽然忙了,回来也能回复。
“干嘛呢?”白倾心还因为房东放鸽子的事情有些生气,语气不甚开心。
“你这是吃了火药么?”宁则笑。
“差不多。主要是那个死房东,我要诅咒她吃饭咬舌头……”白倾心忍不住发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就你傻还等了那么久,搁我我早就走了。”宁则笑完,又问,“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白倾心抬头看了一眼,报了个大厦的名字。
“等我,”宁则说,“我马上到。”
马上到?白倾心这才想起来,这里离市人民医院不远,也就一个站的距离。
放在都在这儿等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宁则和那个没素质的房东不同,他十几分钟便到了。
下车,宁则看见白倾心正坐在公交车站牌前揉眼睛,似乎有些疲惫。
“倾心。”宁则叫了一声,走过去。
白倾心转过身来,笑了:“你还真快。”
“飞过来的。”宁则看着她,又问,“房子真的很难找?”
白倾心:“这不废话吗?”
“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宁则又说,“我朋友在这边有套单身公寓,不大,正在招租,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白倾心拒绝,“我自己找吧。”
主要是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接受他的好。
“又不是白给你住。”宁则又说,“他这房子放了很久,反正也是空的,你就去看看,不满意就算了。”
“你别操心了。”白倾心还是不愿意松口,“时间问题而已,我很快就能找到。”
白倾心撇过头去,不敢直视宁则的眼睛。
宁则察觉到了白倾心拒绝的原因,这个愿意让他有些不快。他不希望是这个样子的,他希望有一天白倾心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自己的帮助。
不过,循序渐进是过程。
“怎么了?”宁则忽然笑了,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是不是我太好了你担心会爱上我?”
“……”
白倾心转过头来,被他这话雷得不轻,正想反驳时宁则又立马打断她:“没关系的你就接受吧,反正你迟早会和我在一起的……”
吴大海那件事后宁则便很少这个样子了,白倾心还以为他消停了,可没想到一如既往啊!
“大哥你这话真的好不要脸哦。”白倾心翻了个白眼,“可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吧。”
这种时候,再推迟下去就是矫情了。
“好。”宁则很满意,“我把房子钥匙带过来了,上车。”
从大厦右边往后绕,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有处民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