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都不生气的吗?”宋琦疑惑。
“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听到这么虚伪的话,乔昭一口水直接喷出来。“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乔昭翻了个白眼。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他强奸我我都没有大的反应,他就会以为我对他百依百顺,离了他活不得。再加上他那种恶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会以为我这辈子都离不了他。等高考高考老子再跟他分,摆脱一切!”时年叼着块披萨,得意洋洋,眼角却挤出了泪。
“好好好你说了算。”乔昭和宋琦搂住了她。
时年话里的牵强谁听不出来呢?无非是给自己的摆脱不了而找理由。很多事情不能说作为朋友就横蛮的一刀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过了这一次总会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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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年又何尝不知道并非良人呢。做完的那个晚上,时年整夜没合眼。
时年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江林跟肖澜同班却对其的不屑,想起钱熙量跟她说过的这个人自私自大,想起乔昭当时说你努力一下还有希望,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还想起刚开始在一起时肖澜的反应,想起肖澜奇奇怪怪让人无法忍受的控制欲,想起他们因为未来去哪个城市而起的争执,想起肖澜的家庭情况。又想到自己的成绩。
腿心火灼般的疼痛提醒着时年发生了什么,灼的她挤不出一滴眼泪,身边的肖澜沉沉睡去,床单上的精液裹的她很不舒服。她不敢去想以后,现在的一切都让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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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时年自己买了避孕药,也没和肖澜说分手,第二天请了半天假,没等腿心消肿,又返回学校上课。
时年比谁都清楚。高考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对她是,对肖澜也是。
也许是肖澜认识到了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有多过分,第二天也是点了奶茶来当作赔礼。
两人就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日子。见面不多,各种零食奶茶却也是一直送过来。
真正让时年觉醒的,反而是钱熙量的一段话。
那天钱熙量来他们班找她,张口就是一句“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十二月调考能考几多分?”
江城十一月底的冷风裹着好友狠狠一句话,砸的时年彻底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