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双手交叉倚在门口,听到褚力行的问话时,脸上故意带着暧昧的笑意,语调了都转了几个圈,“他啊,累着了,还在睡呢!不知道你是哪位啊?”
“是吗?”褚力行推推眼镜,目光阴冷一片,“我是他的对门邻居,昨晚多亏他的帮助,让我用他的浴室洗了个澡,所以买了蛋糕来感谢他。不知道你是?”
呵,洗澡!
温阳放下手,让自己身上的痕迹更多的暴露在褚力行的眼中,“我是现任男友,未来的老公。大家都是邻居,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我们家宝贝就是这么爱助人为乐。平时看到楼下老婆婆提不动东西,都是主动上前帮忙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简而言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褚力行气笑了,他抿抿唇,“是吗?既然他睡了,那这蛋糕麻烦你交给他,谢谢。”
“不客气!”温阳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蛋糕,关上门后,就冷着张脸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做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跟这么一人斗,真是掉价,左右活不过今晚。
季落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梦中。
他瞧见第二天元送带着自己去看了佛座下被镇压的蛇窟,里面乌泱泱的,全是扭动的蛇群,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众蛇见到他们时,疯狂地嘶嘶嘶叫着,冰冷的蛇瞳里充满了怨怼愤恨之意,季落惊了一惊,有些后怕地倒退了几步,直到视线触及下面那条黄白相间的大蛇后,才缓了缓神。
元送见季落面色煞白,神情惊惧,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怜惜,“施主,是我大意了,倒叫这些牲畜吓着你了。”
季落扯扯嘴角,心脏狂跳,“元送禅师,这儿的蛇这么多,你们怎么养活啊?”
“养活!”元送嗤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看向季落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笑意,“施主担心什么,它们自然是都能活下来的。来,这边请,我们去参观一下别处吧!”
季落见到元送的神情时,便知道,那些蛇是他们的口粮,让这群和尚养活简直就是吃人做梦。
他心中惴惴不安,恍恍惚惚地跟着元送离开,直到鼻尖充满着浓重血腥之味,才咻地回过神来,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完全惊呆了,数条大蛇被面前魁梧的僧人钉在石板上,那僧人拿着尖刀,利索地剥皮挖胆,那大蛇因为剧痛而疯狂地扭动着肉色的身躯,即便是被那僧人斩断了蛇头,它的身体依旧在扭动着,盘成一圈,血腥的场面叫季落看了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到在地。
他的脚边是一木桶,里面全是乌泱泱的蛇头跟蛇皮,它们睁着一双没有生机的眼睛,蛇瞳表面覆着一层灰色,死前的痛苦与绝望竟是要突破双眼直逼而出,看的季落心惊肉跳,脸上血色全无。
“施主小心!”元送伸手拦住季落纤细的腰肢,目光落在他精致的下颚处,再往上,是青年浅色的唇瓣,因为害怕而轻轻颤动着,两颗玲珑剔透的眼珠子蒙着薄薄的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水一般,真是叫人瞧了便觉得欢喜非常。
身后元送的身体明明是温热的,可是季落却觉得贴着的后背都冷的叫人发寒,他踉踉跄跄地挣脱开来,惊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元送上前一步,见季落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心中甚是不悦,便直直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困在自己的怀中,更是伸手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看向那骇人的杀蛇场面,“我们蛇佛寺人烟稀少,正是需要添入更多的子弟,施主能进入寺中,便是缘分。”
季落真的是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泥煤的,就你这破寺庙,有香火延续才可怕吧!
“你想让我当和尚?我六根不净,你们主持怎么可能同意?”季落奋力反抗,奈何元送看着单薄,力气却十分强悍,竟让季落动弹不了。
“寺中这等小事,自然是不用主持操心的,元送自然能够代劳。”
“你做梦!”季落心里恶心的不行,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地踩了元送的脚,元送吃痛,手一松,季落便向泥鳅一般溜了出去。
元送眼中戾气顿生,那杀蛇的僧人瞧了,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小心上前道:“元送师兄,可是要派人去抓?”
“废话,不得伤他!”
“是!”
跌跌撞撞分不清地形的季落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回了那佛座下,他见那黄金蟒吐着蛇信子朝他游来时,泪珠子不知怎么的就哗哗哗地落了下来,委屈巴巴地抱着那蛇身,“温阳,我好怕,那个元送叫我做和尚,我不想吃蛇肉。这寺庙的和尚都好可怕!”简直就跟拍恐怖片一样!
黄金蟒血红色的蛇瞳微闪,它亲昵地蹭着季落的身体,似乎是在安慰他,季落还没同它说上几句话,屋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元送带着一帮僧人走了进来。
季落心一抖,下意识地退到了黄金蟒的身后。元送瞧见面前那巨型黄金蟒保护意味十足地护着季落,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听主持说,这黄金蟒在这蛇佛寺中年代久远,以前的僧人只要是对它起了杀心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主持也告诫众人,蛇窟里所有的蛇他们都能碰,唯独它不行。
可是元送却没瞧出这蛇哪里厉害。
他冲身后的僧人摆摆手,目光黏腻地落在季落的身上,“上,今晚就吃它的肉。施主,你真是好运气,这蛇我们可是养了许久都不曾动过,绝对大补啊!”
季落听了,只觉得恶心之极,他厌恶地看向元送,“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们这破庙,迟早要玩!”
接下去,季落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看着黄金蟒用那粗壮的蛇尾甩飞一干僧人,但是它现在毕竟只是条蛇,僧人众多,那锄头尖刀在它的身躯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很快便是血肉模糊,凄惨不堪。
季落不忍心让它一人护着自己,便拿起脚边被黄金蟒打晕的僧人手中的菜刀,上前厮杀。
两边人都杀红了眼睛,季落为护着黄金蟒不小心被一僧人捅了一刀,疼痛骤然席卷全身,他捂着腹部,青葱的手指上满是血迹。
“谁叫你伤他的!”元送气红了眼,走出保护圈,正要上前,却被愤怒中的黄金蟒看准机会,直接咬住了脖子,救援的僧人纷纷上前,混乱中,季落一时不察被人推下了蛇窟。
黄金蟒至此发狂,蛇身卷着元送一同入了蛇窟,只余屋中一片狼藉。
幸存的僧人狼狈不堪,身心疲惫,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往蛇窟看去,那前来投宿的青年被黄金蟒圈在了怀中,他双眼紧闭,唇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黄金蟒嘶嘶地吼叫着,愤怒而又绝望地拍打着不断前来想要分食的同类。
而没有人护着的元送从高高的地方摔到蛇窟,早就半死不活,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蛇窟里的蛇类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元送,就像看着餐盘上的青蛙。直到有条巨蛇实在忍受不了,上前撕咬起元送的胳膊,众蛇见无异样,便蜂拥而至。
见此场景的僧人们干呕不止,有人面色惨白道:“那些蛇不是怕我们吗?为何他们敢吃元送师兄?”
又一僧人摸着脸上的伤痕道:“元送师兄贪恋美色,害的我们师兄弟受此重伤,现如今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众人知晓他被元送压着,心中早就不满,现在出了这事,恐怕是得意的很,他们正想前去禀告主持今天的事情,却见蛇窟里不断地有蛇爬出,嘶嘶嘶地声响,听在他们的耳中,仿佛是恶魔的呼唤。
“别——别怕,他们伤害——”不了我们的!话音未落,那说话的僧人便被一巨蟒缠住了身体,庞大的蛇身不断地收紧,将那僧人的五脏六腑已经四肢骨骼全部拧断,然后一点点吞入腹中。
这一日,蛇佛寺的僧人全部葬身蛇腹,被压在佛座上的众蛇们也重获自由,纷纷离了寺庙,入了林中。只余一条黄金蟒还在蛇窟底下守着那早已没了气息的青年,一守便是千年。
第246章 豢蛇28
季落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后背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的心绪还停留在方才的梦境之中,那种切肤之痛让他回想起来便觉得心脏疼痛难忍,以至于看到温阳从外面走进来时,瞬间热泪盈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温阳瞧他委屈的模样,泪珠子滴答滴答地直落,小脸惨白惨白的,哪有方才的粉润之色。
季落吸吸鼻子,看着温阳熟悉的俊脸,伸手要抱抱,温阳上前将他抱在怀中,就像抱孩子一般,轻拍着他的后背,心里有些着急:“这是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熟悉的体温跟气味让季落满足地拿脸蹭着他的胸膛,心中的害怕绝望也渐渐地平复下来,他闷闷道:“我又做梦了!”
温阳抚着季落后背的手微微一顿,他低头在季落的额上落下一吻,压低了声音道:“梦见了什么?”
季落抬头,双眼因为泪水的洗涤而越发的清澈,以至于眼底的惶恐害怕痛苦之情是如此的清晰明了,“我看到你为了保护我,被那些坏蛋和尚打成重伤,我死后,你还守在蛇窟底下千年不弃,看的我难受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笨?谁让你傻乎乎地守着我的尸首了。”
温阳心中一恸,他没有想到季落真的能记起往日的所有,哪怕是以梦的形式,他抬起季落的下巴,低头掠夺着他嘴中的芬芳甜腻,良久,才轻舔着那唇瓣,看着他春色靡丽的模样,叹息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找到了你,你也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季落心中难过,抱着他温存了一番,在他的柔声细语中,慢慢地恢复了冷静,“你跟我说实话,前面四个被毒蛇咬死的人,是不是你在捣鬼?他们是不是跟那蛇佛寺有关?”
温阳低头咬着季落小巧的琼鼻,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听闻季落这么一说,忍不住又再咬了一口,嘴里含含糊糊道:“没错,是我!是我指使那金环蛇干的,他们害死了你,又吃了我那么多同类,既然找到了他们的转世,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季落嗯了一声,想起自己之前在蛇佛寺看到的令人作呕的画面,以及自己死前那些僧人狰狞的面孔,他嘴里的那句杀人犯法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还要杀多少人?”季落忧心忡忡道:“虽然你是妖,犯案人鬼不知,但是做的越多,破绽就会越多。先前警方说是我身边人干的,我还跟你嘲笑他们异想天开。但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温阳,我很担心,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警察不是真的无脑,只是一时间被温阳的作案手段给唬住了,但是谁也无法预料之后他们会不会真的查到温阳的头上。
“别怕!”温阳捏捏他软嫩的腮肉,神色淡然道:“我只对那些罪孽深重的僧人动了手,若是你担心,其他人我可以不杀,反正因果轮回,他们这一世不用我动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有一个人,他必须死。”那些当初一起跟着元送害死季落的僧人,基本上已经被他杀了,包括那个主持,其他小鱼小虾,不用他亲自动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的怨气早就在见到季落的那一刻消磨殆尽了,自此他的人生不再有复仇二字。没找到季落之前,杀那些僧人只是为了发泄,找到季落后,那些人便不在那么重要了。
季落有些茫然,“谁?”
褚力行阴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心中有气,便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了门,随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带上手套,穿上白大褂,从床底下拉出了一玻璃箱。
玻璃箱里,五六条蛇扭动着身躯,不断地吐露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嘶地威胁声,褚力行冷冷一笑,熟料地抓出其中一条,又锁好玻璃箱,放回了床底。
厨房里,褚力行拿着手术刀,捏着那蛇的七寸,熟料地剥皮挖胆,将那腥味的蛇胆当着那蛇的面吞入腹中,然后拿出一粗钉,拿起一旁的小榔头,将钉子敲入蛇头,将它钉在了砧板上。蛇头因为锤子的敲击,没一会儿便四分五裂破碎开来。
褚力行脸带笑意地看着那蛇痛苦哀嚎的样子,蛇身蜷曲成了一圈,鲜血不断地哗哗流着,厨房里充满了血腥之气。
虐杀完一条蛇后,褚力行心中的戾气渐渐平息了下来,他收拾好厨房,将蛇头蛇皮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做了一锅蛇肉汤,慢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等他解决了晚饭,准备洗澡休息一下时,突然察觉屋内有什么细微的簌簌声,他拧着眉头,细细勘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可是刚走一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褚力行冷笑一声,重新带起了手套,拿起了手术刀,尖锐的手术刀上还残存着方才那条蛇留下的血迹,看上去冰冷又邪恶。
就在他步步逼近之际,突然一个黑影飞扑而来,一股毒液喷射而出,直接碰触到了褚力行的双眼,他痛的大叫,手中的手术刀也应声落在了地上。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玻璃箱的蛇不知道怎么逃出来了,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掉以轻心,那些蛇都是无毒蛇,而且体型小,根本就不足为患。哪知道出来的会是一条毒蛇。
眼睛被毒液腐蚀,那种钻心的疼痛让褚力行崩溃万分,血水很快便从眼角流了出来,使得他哀嚎不已,狼狈不堪。
很快的,他就感觉有蛇游走在他的身上,而且不止一条,这个认知让褚力行头皮发麻,甚至第一时间害怕了起来,他歇斯底里地叫唤着,希望有人听到能来救他。然而他却不知道,屋子早就被温阳施了法,没人能听见他的叫唤声。方才温阳因为安慰季落说了几句,耽搁了些时候,没想到转头,褚力行又开始虐杀同类,新仇旧恨,他今天是必死无疑。
褚力行脸上血污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敢碰触自己的眼睛,他踉踉跄跄地摔到在地上,胳膊碰到地面时,全是冰冷滑腻的触感,他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先前毒蛇咬人案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一直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媒体炒作。要知道,他虐杀了那么多蛇,可是从没见过什么所谓的报应,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相信了。
倘若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当初就不该对季落动什么心思,这样就不会想着搬家,也不会遇上这么蛇。他可是记得,那些死者都是在这小区附近遇害的。
一条小蛇顺着他张大的嘴巴往喉咙游去,那种恶心绝望的感觉让褚力行濒临崩溃,他疯狂地嘶吼着,发出呜咽的声响,双手更是往那蛇身抓去。可是那蛇越爬越快,越爬越快,他努力抬手却只能拽住那蛇尾巴。
成千数百条蛇蜂拥而至,挤在他的身上,他的喉咙里传来烧灼感,他的四肢被啃咬地坑坑洼洼,身上只要能钻的地方,都被蛇入侵了,他就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皮肤下有蛇在蠕动,甚至他的胃里,都有蛇在翻滚,他的眼睛瞎了,看不到现场的情况,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的感官更灵敏,才会越绝望。
他现在完完全全能感受到当初那些蛇在他的手术刀下绝望而痛苦的感受了。
第二日,医院有个重要的手术需要褚力行帮忙,结果发现他人还没到医院,便打电话找他,然而电话一直打不通。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医院找人去了褚力行的小区,一直敲门却无人回应,无奈之下,便找了小区负责人,让他帮忙开下锁。
一开门,群蛇蜂拥而至,吓得那两人尖声惊叫,啊啊啊啊啊地声响响遍了整个楼层,使得不少居民开门出来看。见到那一群的蛇后,个个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立马关紧了门,唯恐被蛇咬。
不过须臾时刻,蛇群便散了,走廊里还残留着它们滑行过的痕迹,上面想血迹斑斑,不难想象屋子里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件。
那医生终究是终日拿手术刀的,比小区负责人更能承受眼前的场面,他捂着鼻子,脸色苍白,后背满是冷汗,一边往屋中走去,一边叫小区负责人报警。
进了屋里,面前的景象让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下一秒,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眼前的人哪还是他见过的风度翩翩的褚医生,他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肠子器官纷纷露在了外面,黄的白的红的,各色交杂,甚至还有蛇在医生进来的那一刻,从他的眼睛中钻了出来,蛇嘴里叼着一颗浑浊的眼珠子。
小区发生这么骇人听闻的事件,警方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现场。韩亮他们见到死者时,整个人头皮都麻了,杨乐捂着嘴,立马奔向了外面,大吐特吐了起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都贡献给了垃圾桶。
徐良死死地咬了咬舌尖,那出传来钻心的疼痛,抑制住了他想要呕吐的欲望。
而韩亮面无表情地盯着死者,心情却是崩溃的。
第247章 豢蛇29
驱散一干无关群众,又拉了警戒线,韩亮心情不佳地看着法医检验尸体,“情况怎么样?”
法医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一坨,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具尸体,心中微叹,下一秒,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从一个血窟窿里钻出的小蛇,让人带回去,“我测了一下肝温,死亡时间应该是半夜11点到1点之间,死因你也看到了,被群蛇咬死,失血过多。照尸体的情况来看,在他死亡前,那些蛇就已经在攻击他了,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应该比他死亡的时间再提早一些。”
“好的!”杨亮点点头,出去看下其他人询问的情况。
杨乐面色不佳地走了过来,“基本上每个住户都说,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动静。每个单元房的隔音不是顶尖,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的。”
刘阳明接下去道:“死者叫褚力行,是一家医院的医生,早上他本来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要做,但是护士他们一直没等到他来上班,电话又打不通,便直接上门来找,结果就发现他死在了家里。”
“昨天邻居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韩亮问道。
杨乐道:“我问了,昨天有个大妈刚好出来倒垃圾,说是看到褚力行提着东西敲了对面的门,具体什么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孙子刚好吵着要跟她玩。不过,队长,你知道对面住着谁吗?”杨乐玩味似地勾起唇角。
韩亮眉头一拢,“季落?”
杨乐一拍手,乐了,“队长,猜得真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