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一道柔美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屋子当中,一身粉红色的长裙,亭亭玉立,美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小萝莉紫霞一见这身影出现,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牡丹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昨夜打了一夜的雷,吓死宝宝了。”
紫霞嘟着嘴,对着白牡丹撒娇。
白牡丹拿出手指轻点一下紫霞的脑门儿,无奈的说道:“你这一套别用在我身上,小心我给你爷爷告状,送你回去。”
“别,别,别,牡丹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告诉爷爷,别送我回去,青丘闷死了,哪里有人间好玩。”
紫霞嘟囔的说道。
“那你就好好听话,别见了书生就往上凑,小小年纪字都没认到一百个,还敢去勾男人。”
白牡丹皱着眉头,轻身训斥道。
“知道了,牡丹姐姐。你出去一夜找到几滴眼泪啊?”
紫霞问道。
“哪有那么好找,观音大士点化于我,让我在人间收集满一葫芦的眼泪,才能重新证得大道,回归天庭。这其中必有玄妙。”
白牡丹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牡丹姐姐不是说杭州府人多吗?去了杭州府,肯定能收集够。”
紫霞一拍手说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
白牡丹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
......
许仙回了屋,见大胡子还在睡,将大胡子叫醒,说道:“大胡子,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杭州城,你可有什么打算?”
大胡子翻身起来,说道:“我近来也无事,不如随兄弟去杭州城走一遭。”
许仙一听,也没拒绝,二人收拾好东西,出了屋门。
栈犹如建在洞窟中一般,时不时的还有犹如实质的魂魄飞过,许仙知道这地方奇异,只希望早些离开便是。
二人退了房,出门而去。
墙还是那堵墙,不过天色已经大亮,街上还是没几个人影。
二人结伴,直奔杭州城。
二人脚程都不慢,站在杭州城下时,天色还早,许仙要去的是柳夫子家,大胡子说自己有些事情,过些时候再找他,然后二人便分开。
柳夫子去岁来到这杭州城任职,许仙却不知道柳夫子当的是什么官,只有柳夫子捎来的一封信,上面是柳夫子的家宅所在地。
想着柳夫子家还有家眷,自己这第一次登门拜访,空手去总是不合适,便寻了店铺,买了些糕点蔬果之类,按着信中所记的地址走去。
杭州城确实是比钱塘县繁华了不少,街上的人络绎不绝,许仙不认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柳夫子的家宅。
只见眼前朱门大户,门前镇着两颗大狮子,任谁看一眼也知道这户人家不简单。
许仙叩了门,一门子出来,许仙自报门户,然后等了半晌,等来一个明目皓齿的翩翩公子。
“你就是许仙许汉文?”
那翩翩公子看起来和许仙年岁相仿,但生的贵气,白净的很。
“不错,在下正是钱塘许仙。”
许仙揖手道。
“我爹还在衙门,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跟我来把。”
翩翩公子笑着说道。
“原来是柳师兄。”
许仙见这少年公子长的标致,还以为是什么人,不想竟然是柳夫子的儿子,只是柳夫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老头,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儿子,想来是师娘的基因好。
“汉文不必气,你是我爹的得意弟子,叫我阿萱就好了。”
翩翩公子说话温文尔雅,让许仙如沐春风,只道这柳夫子的儿子倒是一个妙人,比柳夫子的那副刻板面孔不知亲近了多少倍。
只是这阿萱叫的也太过亲近了点,许仙不知是自己矫情,还是这柳萱太过热情了。
柳家宅院颇大,柳萱将许仙引至一间偏屋,许仙好奇的问道:“阿萱,师娘可在家中,我自从拜柳夫子为师,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不可失了礼数。”
柳萱说道:“汉文不必气,我娘她不在府中。”
许仙听了也不再多问,许仙对着陌生人话着实不多,但这柳萱却是与人交谈的高手,总是恰到好处的谈起一些雅事,说着说着就说到许仙的那副《钱塘观潮》上去了。
“汉文的那副《钱塘观潮》就连当今圣上看了也赞不绝口,为此原杭州郡守秦大人已经升任杭州府知州。”
柳萱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清秀许仙,整个唐国都知道当今圣上喜好书画,但圣上的眼光却也是挑剔的很,而许仙的一幅画竟然能让圣上龙颜大悦,想必是极好的,可惜无缘一见。
“哦?那现今的杭州郡守是何人?”
许仙并不是关心朝堂风云,只是觉得该问一问。
“这个等我爹回来,你自然就知晓了。”
柳萱卖了关子说道。
柳萱与许仙交谈甚欢,越交谈的多,许仙越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在眼前这位面前不够看,这位柳萱不愧是柳夫子的亲子,学问精通,看来是得了柳夫子的真传。
不过许仙这人有个特点,就是越说越来劲,要不然前世为什么他参加辩论队的,一个是为了锻炼口才,一个就是他有着隐藏属性。
许仙嘴里的冒出来观点也让柳萱感到新奇,心道这许仙看起来本本分分的一个人,想不到竟然与一般的书生大有不同。
二人这一番交谈,都被对方的见识所折服。
到了傍晚时分,听下人来报,原来是柳夫子回府了。
于是许仙随着柳萱一同去见柳夫子。
再见柳夫子,发现柳夫子较之去岁精神头好了许多,许仙见面先是恭敬的施礼道:“学生许仙见过夫子。”
柳夫子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含笑打量着许仙,然后满意的点点头,道:“汉文快坐,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许仙坐在一旁,柳萱则上前说道:“爹,你的得意弟子交给你了,我就不打扰了。”
“也好,你在这里肯定又添话。”
柳夫子看了看柳萱,感到头痛的很,只是这些年来,自己亏欠她们母子的太多,由得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