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又打起明予河的注意。他毕业后,会前往第三星系的主战场打仗。
他们制造了一场人为事故,抽尽明予河战斗飞船的能源,让他坠毁在指定的荒星上。医疗人员会将他送回去,切断他储存有关于卡俄斯记忆的神经,放进冬眠舱冰封起来。这时候的他没来得及取回水晶球,复活卡俄斯。他根本不会想到会遭遇这种意外。
在外人眼里看来,明予河是在战场莫名其妙地失踪,帝国自然把他当成已死亡,他整个人便从帝国里彻底“消失。”成为地下党的傀儡。
帝国宣布一百年后放弃星网所有权。
地下党也将失忆的明予河设置为一百年后苏醒,那年帝国放弃所有权,无论星网发生什么,甚至是复活,他们也管不着,罚不了。给地下党制造大好时机。
一百年中,他们发现复活被摧毁的星网,除了集齐精神碎片外——也需要精神体中枢,主人格碎片的参与。地下党又按照水晶球的指示,去找卡俄斯的尸首,提取封在尸首大脑里的主人格碎片。他们没在古地球找到,浪费了五十年时间,才在原先帝国修复星网的星球,找到卡俄斯。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主人格碎片,主人格碎片相当卡俄斯的意识体,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们打算修复星网后,给卡俄斯制造新身体,装入他的主人格碎片,复活他并洗/脑,成为一个拥有4s精神体能力的武器。
一举两得。
一百年将至。丢失记忆的明予河被装入两个机械装置,它们可以做到强制命令他去完成任务,收集任务和杀手任务。醒来的明予河头脑一片空白,他信服地下党放在帝国户/口仓的虚假身份,接受两位系统给他的任务,四处去寻找丢失的精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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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令明予河震惊得说不出话,恢复的记忆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大脑,对卡俄斯的印象也一点一点浮出水面。原来……他也有喜欢的人。
亚拉尔、伊诺斯……这些都是卡俄斯的精神碎片,要杀死的。怪不得系统会给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明予河默默道。他抬起头,站在雪风中对卡俄斯轻轻一笑,“谢谢你。”他现在就去完成任务,让……自己的爱人回来。
机甲智脑被装入能源石,救援信号以光速飞向001星舰。温暖的太阳再次升起,融化沾满鲜血的白雪,融化昨日的悲剧。雪地新立的斑驳墓碑被阳光渲染成漂亮的淡金色,笔直的树影织成通往未来的明亮大道。绿眸少年站在尽头再次呼唤他,期盼着某天的到来。
明予河回到星舰时,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星舰稳定下来,第三星系的飞船被驱除。
他接到贝拉的通知。他走的时候,在星网附近拦截银河星舰的血族飞船发起战争,一场不小规模的战役。拯救回人类俘虏的同时,也有星舰人员伤亡。
死亡名单上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那个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和着无数人艳羡的异能,一同消失在漆黑的宇宙中。给明予河留下的是未定制好的一对戒指与要被清除的帝国婚约。波塞冬,他对它的印象不多,它和柔涅斯一样,敢于为自己未来着想,它死在制造基因武器的实验室里,体力要枯竭了,机械还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提取能量,制造紧急武器打败围攻的血族飞船。它没见到配偶的一面,便永远合上耀眼的金色眼眸。杀死过无数人的血王同伊诺斯作战,两人同归于尽,他估计被反物质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带着未报仇的遗憾死去。他死前,可能会想起亚拉尔得知自己死亡的笑容。
“看完了吗?”金发少女轻声道。贝拉没死,脸上留下一条大大的刀疤。不过她得知帝国安排的未婚夫并没有嫌弃她时,心里很高兴,准备回帝国后立即结婚。她的声音沙哑了很多,轻轻柔柔的。
明予河苦笑一声。他点点头,问道:“现在活下来的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五章内完结,明天或后天完结。
话说明天是作者菌十四岁生日!真的不祝福下咩qaq!!我不是个宝宝了……哭唧唧。
☆、流星雨
贝拉淡声说道:“亚拉尔。”
明予河未来得及回答她, 就被拥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蓝眸男人轻轻揽起他的肩膀,轻声道:“好久不见。”相比起以前,他的声音多了些疲倦,想必是担心恋人的去向而造成的。但依然不减魅力。青年有些激动,他踮起脚尖,在亚拉尔唇角落下一吻。最开始陪自己的是他, 最后也是他。明予河的神色暗沉, 他必须亲手杀掉亚拉尔, 卡俄斯才能回来。
“很晚了, 我们回房间吧。” 亚拉尔挑唇笑道,他的手摸向恋人的腰,“你自己走还是我抱?”明予河脸一红, 显得有些尴尬:“当然……是我自己走。”
生化兽死后,明予河不在原来的那个房间住, 房间里残留的淡淡奶香总令他不自在, 还有柜子里未吃完的奶粉刺眼得很, 仿佛他从没离开, 深夜雪地里的斗争也只是场虚幻的梦境。明予河向勤务部申请换新房,他怕待在那个房间,哪天会梦见依旧一脸天真的少年。
“好了, 谢谢你陪我。”明予河推开被指纹锁锁住的房门,他挡住试图进入的男人,扬眉说道:“你也该回去了?”亚拉尔以后总会死的,他想, 还是不要接触太多,以免会留恋。
亚拉尔眯起眼眸,他拂起明予河额前垂落的碎发, “是嫌我没保护好你,不开心了吗?怎么不让我陪你?”他认为,爱人意外进入时间虫洞,也有他一半责任。如果他没有去和血王纠结私事,而是去看好明予河,悲剧也不会发生。
明予河瘪瘪嘴,他肩膀抵着房门,哑声说道:“没有,我有点困。”
“担心什么?我陪你……”亚拉尔低声轻笑,沙哑的笑声充满魅力。他牵起明予河的手,将对方抱住,推入新装饰好的房间,不安的黑发青年反应性地想要推开他。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他关紧房门,将恋人按倒在裹有淡淡洗衣粉香的双人大床。现在他的情敌都走了,明予河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
明予河刚被按倒,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双手,撩起他单薄的衬衫,在敏感的腰腹摸来摸去。男人凑近他,淡蓝色的眼眸实在是很好看,亚拉尔捏捏他的小腹,“他们没碰过你吧?”
“……没有。”明予河心虚。他才不会说差点怀上生化兽的蛋。
亚拉尔按灭小灯,光线昏暗的房间染上绯色的欲味。他现在欲/火/纵身,也顾不着恋人是否愿意。他直接用领带阻碍对方的挣扎。事后,黑发青年被弄得满脸羞红,身子全是鲜红的痕迹。他转过头,不去注视亚拉尔笑眯眯的眼睛。男人扳起他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恶趣味地问道“爽吗?”“……”明予河动动身子,结果腹部里液体流动的羞耻感令他说不出话。当然不爽……疼死人。
明予河被抱到浴室里,白皙的双腿大张地给男人清理。折腾整整一晚上,终于躺回柔软的大床。“睡吧。”亚拉尔拍拍他的屁股,盖上被子,在黑暗里柔声道:“很快就可以回帝国。伊诺斯死了,我们回去就结婚吧,你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他这句话,像触动明予河内心深处,金发金眼的青年也对他那么说过,可都没能实现,这次亚拉尔也不例外。他抿抿唇,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眸:“亚拉尔,如果我让你去死,你会死吗?”
男人沉默片刻,他揉揉恋人的脑袋,“如果我的死对你有害的话,我不会去死的。不过我相信你那么爱我,不会叫我死。”他的命是明予河给的,如果他们没有相遇,他或许会死在那个冰冷的海滩上。
“我想去星舰外面看星星。” 明予河转移话题,试探道。只要卡俄斯复活,死去的他们也会回来……
“缓过来了?”
“嗯。”
亚拉尔很听他的话,给明予河穿好衣服,就立即带他去看星星。以前一直是他提出要出去,现在明予河突然提出要求,还是去看星星那么幼稚的东西,他不禁有些惊喜。亚拉尔刚认明予河作为主人的那时候,青年也常常牵起他的手,去海面看星星,一切烦恼也会随之飘散,心境里只剩下漫天的星空。
明予河沉默地坐进游览飞船,他攥着衣摆。他的心思并非亚拉尔所想的那么简单,他这次想把亚拉尔抛到太空……中,哪怕对方会恨自己。
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问着他:“真的要让他去死吗?”
真的要吗?
他在心里淡淡一笑。自从被人鱼声波袭击失忆后,他的性子就变了许多,没以前那么贪玩,喜欢看人家黑化。可能是黑化值,也没什么好玩的缘故。人总要去死,有些痛苦只为了未来更好的幸福。
卡俄斯等他的时间已经有数百年,他比精神碎片们更要惨呢。
温柔的男人替他小心翼翼地系好安全带,生怕磕到留下的伤口。亚拉尔捧起他的脸颊,理理额头的碎发,轻轻一吻:“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星星。回去后,我天天带你去看星星,去银河系里最漂亮的星空看。”精神碎片们都对明予河说过这类的话,伊诺斯说会送给他一场向日葵婚礼,生化兽与自己约定好,去银河帝国首都星最大的博物馆……
“谢谢你了。”明予河回给亚拉尔一个吻,他望着远方璀璨的星空,无数星点纳入他黑色的眼眸里。如同百年前,卡俄斯第一眼瞥见他的模样。
他想着,手情不自禁摸向头顶的安全闸。闸被打开,舱门也会自动在太空里开启。巨大的宇宙力量会将舱内的人拉扯出去,在黑暗里撕扯成碎片。身为机甲的亚拉尔可以活下来,但明予河可不一定。
“你干什么?!” 亚拉尔见恋人想要进行自杀行为。他失控地大吼,强制扳下明予河的手,反铐在背后:“你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是想要干这个?!”他那么不喜欢自己吗?是对自己厌恶了吗?愤怒之际,他猛地想起明予河曾对他做过的事。宁愿一脸笑容面对着伊诺斯,跟发情期的野兽共处一间房……他沙哑地苦笑,明予河爱自己,都是自己制作的假象!
昨天他……还问自己愿不愿意去死。
明予河当然不知道亚拉尔能脑补那么多。他明显被男人粗暴的动作给吓坏,愣在原地不敢有动作。
亚拉尔知道自己动作太吓人,明予河细瘦的手腕都被自己捏红。他轻轻揉过对方的手,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能那么做。”
“如果我叫你去死呢。”明予河摇摇头,如果卡俄斯要回来,眼前的男人就必须去死。他想早点让亚拉尔对自己失望,不想看到他死前……绝望的双眸。青年叹口气:“我不爱你,我有点厌烦了……我喜欢别人,你也可以去找更好的。” 恢复记忆后,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卡俄斯对他的好,卡俄斯明明和他一样,是孤儿。自己却动不动就哭,想那个想这个,从没对生活气馁过的卡俄斯一直在安慰他。
恐怕他唯一会哭的……是等了一百年都等不到人影的那种悲哀。
明予河低着头,心想亚拉尔会做出什么反应,是伤心?还是痛苦?
男人什么都没说,他盯着驾驶屏,哑声道:“第三星系还有几架未被摧毁的飞船,正试图袭击我们。”游览飞船只有几把应急用的激光手枪,但亚拉尔能变成机甲,击败飞船不是问题。
“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亚拉尔的声线变得很哑,他可能听到恋人对他的拒绝,但又因为紧急情况,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你喜欢谁,都无所谓。我喜欢你就好……我爱你。”这样的反应更加符合他的性格,成熟、沉稳。比起那些暴躁好动的目标,他是最吸引人的。
“谢谢你。”明予河轻笑道。他看着男人解开安全带,离开游览飞船,去击败即将发射激/光/弹的第三星系飞船。他闭上眼,听见飞船启动返航程序的微弱嗡嗡声。
银白色的飞船以最快的速度飞离战斗地域,漆黑的空间被划出浅蓝色的飞行轨迹。
过后几天。亚拉尔都没有回来,想必是死在与战斗飞船的斗争中。理应来说,变形机甲不可能轻易死亡,除非是自杀。这个问题令舰员们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的话题逐渐被要回到帝国的喜讯淹没。黑发青年来到他曾经与生化兽居住的房间,收拾行李。
房间里的摆设没有被动过。毛茸茸的小狼睡衣挂在衣柜里,它的主人永远都不会回来。柔涅斯送他的鳞片被存放在木箱内,这是它的求婚礼物,期盼着配偶会收下它的心。明予河看见摆在桌面的水晶球,心一顿:存放复活方法的球。不过……也不需要了,目标都死了。
他捧起水晶球,想要收藏。无意看见球底沾有干掉的血迹。自己离开的时候。亚拉尔精神碎片被唤醒一半,他试着打开了这颗水晶球…… 明予河终于明白,为什么亚拉尔会心甘情愿地自杀。他明白他会醒来的,和着其他精神碎片。
目标们的东西都被他留下作纪念。他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终端刺耳的铃声在他耳边响,起:“001星舰已抵达银河帝国首都星,请各位舰员做好离航的准备。001
星舰……”
银河首都星环绕着许多耀眼的卫星,仿若漂亮的金色丝带。银白色的重型远航星舰降落在接纳飞行器的平台上。明予河随着人群走下舷梯。渺茫星点中最璀璨的那颗便是他的母星,通往帝国星的电梯里贴有许多视频广告,他在市侩的嘈杂声中看向窗外的帝国星,银河系正下着一场大规模的流星雨,牵引着明予河的思绪。过往的一切都化作虚无的星光,指引他去往最光明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祝作者菌生日快乐,蜜汁尴尬qaq
下章或者下下章就完结……谢谢大家的陪伴啦!
☆、作者的四年之约
明予河第一时间没有回帝国的家, 死亡的精神碎片会回到存有主人格碎片的精神体里,卡俄斯将会醒来。深夜的帝国下着冰凉的小雨,他驾驶着悬浮车,赶往地下党的老巢。他不知道他们会对卡俄斯做什么,很大几率是洗脑。他……怕卡俄斯忘记自己。
银河帝国默认地下党的存在,地下党总部自然也是大方地暴露在人眼前, 只是没人敢接近。他束紧浅色衬衫衣领, 压低鸭舌帽, 盖住罕见的黑色眼眸, 精致的五官引得不少人注目。他从悬浮车下来后,举起一把黑伞挡住小雨,踩着泥泞的道路, 快步前往处在阴暗街道里的地下党总部。
地下党不知道明予河会想起这些。
地下党总部是座晦暗的大楼,窗户全被糊住, 隐约透出点昏黄的光线。他站在门前, 指尖捏紧帽檐, 彻底盖住的五官。他轻轻敲敲门。总部24小时都有人在候命, 过来开门的是位浅色短发的眼镜年轻人,“你是?” 眼前的青年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 单薄清瘦的身材看不出有什么力量,苍白的面庞低低看着地面。
“我来找人。”明予河低声说道,同时他握紧藏在后背的激光枪。帝国平民一般不允许拥有枪械,除非是军人。他抬起眼, 打量一圈总部大厅。大厅里没有任何人气,卡俄斯不知被他们藏在哪里。
“找谁?”年轻人扶扶眼镜,戒备地注视着明予河。
明予河摆摆手,大力推开他,冷声道:“你走开,我就是要找人。”
他拥有与他身形不符的力度。年轻人终于打量起他,当他看见他帽檐下生冷的黑色眼睛时,后背不知不觉漫上股寒意。他揉揉太阳穴,完成任务过后的明予河……会在哪里呢?
上星期三凌晨三点,他接到总部通知,工具杀死所有的目标,精神体碎片顺利回收。地下党成员连夜将瞭望塔里的卡俄斯身体运回来,等待医疗人员的改造。地下党的野心很大,除了星网商业区,他们更想利用卡俄斯,统治整个繁荣的银河星系。
恢复意识的卡俄斯被强制陷入昏迷中,用的是最强力的昏迷药剂。他们不敢让带有以往记忆的卡俄斯清醒过来,因为他会杀掉整个地下总部的……
年轻人举起腰间的武器,指着妄图进入总部的明予河,喝道:“站住!”明予河挑挑唇,迅速绕到他后背。他自然认为这位单薄的青年不会拥有枪械,没有进入战斗状态,也正是因为这个,彻底害死了他。
明予河轻笑几声,藏在后背的激光枪被他抵在对方麦色的颈后,冰冷的枪管一下一下戳着脆弱的大动脉,他说道:“你们这些地下党,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扣动扳机,年轻人脖子被无声的冲击力给瞬间撕碎,血肉溅了满地。
尸体被他翻过来,明予河解开他的地下党制服,耐着性子把外套套到自己身上,以免被人发现。
卡俄斯一定藏在这座大楼里。他那么重要的人物,不在总部在哪……楼内貌似没有任何人,他怕走楼梯会惊扰其他成员,便启动电梯,走进去。他伪装得很好,面庞被昏暗灯光渲染得毫无血色,像个无害的东方青年。他打算一层一层地找。
来到二楼时,电梯从外面被打开,进来的是位强壮的男人。明予河站在角落,抬起半边帽檐,漫不经心地瞥男人一眼。他上身赤膊地穿着黑色紧身短袖,隔着布料凸起的铜色肌肉充满惊人的爆发力。他生硬冰冷的五官带有一条褐色的刀疤。他匆匆看一眼便垂下眼眉,这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男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明予河,他没看出对方的异样,“新来的?”他问道,两指间紧夹的香烟被他叼在嘴里。
“嗯。”明予河低着头,轻声说道。
男人似乎想跟他聊聊天,他抬起头,看向闪着微光的电梯顶面:“你知道卡俄斯回来了吗?”
“……”听见卡俄斯的事,明予河的心跳徒然升到最高点,他支吾道:“嗯……”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吧?所有地下成员都知道。嘿嘿,等我们利用他占领帝国,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男人深色的眼眸里闪过几道精明的光,他狠狠咬一口烟头,浓浓的雾气顿时熏得明予河睁不开眼睛。他不知道卡俄斯在哪,摇摇头。
“你竟然不知道?啧啧,果然是新来的。现在的问题不是卡俄斯了,是他的爱人,明予河。”他显得有些担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任务完成后,他就失去下落。总部担心的不是他人身问题,而是怕他会接近这栋大楼,卡俄斯现在还没有被洗脑,他感应到他,会醒来的。”
地下党当然找不到他。明予河在帝都医院,把体内的两个机械装置给摘取下来,他现在是个完全自由的人。“可能死在哪个星球了吧,系统也跟着损坏了。”他假装想换个位置,绕到男人背后。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男人把烟丢到地面,用力碾几下。
明予河趁男人低头之余,将藏好的激光枪抵在男人最脆弱的脖子。他双手紧紧勒着男人,眯起眼,低沉的声音充满着威慑性:“这样对你们来说,真的挺好,可惜你想错了。”地下党害了他和卡俄斯的一辈子,害他孤身一人,不明不白地在百年后的世界游荡。身体落下长期被冰封的后遗症。
男人没和其他人一样,第一反应便是你是谁。他挑眉,大力推开对方,明予河旁边的墙壁猛,地被五指合拢的手砸得陷进一个闪烁着电流的洞。他周身都是难味的烟味,说话带来的气息尽喷洒在明予河的脸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总部从来没出现过黑发黑眼的东方人,明予河。你最终还是回来了。”他咧开嘴一笑:“如果不快点杀掉你,因为你的接近而苏醒的卡俄斯会杀掉我们。你只不过是个工具。”
明予河没有气馁,他的手摸向鼓囊囊的口袋,巴掌大的手/榴/弹放在男人面前挥挥。他没有说任何话,静静等待男人做出反应。他庞大的身躯挡住明予河的去路,看起来颇有压力:“手//榴/弹在这里没有用处,如果扔了我们两个都会死,我相信你不敢!” 时间一点一点减少,麻醉药也逐渐失效,王者将醒。明予河被他堵在角落,男人面目凶狠,他试图捏起对方的脖子,可没碰到肌肤便被一手推开,青年力大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