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平时对你不薄,当初是我交给了你一身的本事,是我让你当上了族长,你私自勾结外族人,也是我放过的你,你要去落凤族,我也没为难你,可是你不但不感恩,还要烧死我。”
听到这话,翔吓得面色惨白,两条腿直发抖,一下子从石凳上滑落下来。
雨文一抬脚跨进了木屋,盯着河溪翔发生问到:“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河溪翔上下嘴唇抖个不停,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凤首先从惊慌中镇定了下来:“你怎么没被烧死?”
“烧死我?我可是火神娘娘,下次记得要用水!”
玉凤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也告诉你,烧死你是我的主意,不关翔哥哥的事。”
“哦……,是你,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不能白白的把这个集市交给你,这里都是我们落凤族出人建的。”
雨文冷笑了一声:“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当初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说实话,一个集市我还不放在眼里的。”
玉凤有点惊讶:“你是说:送给我吗?”
雨文摇摇头:“那是下午的事了,现在说这话已经不做数了。刚才小翔的那把火没烧死我,但是把阿敏烧死了,现在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了,小翔,你必须回去接受族人的审判!”
回去接受族人的审判,那是死路一条。
如今的翔只是像一个死人一样瘫坐在地上,什么话都没有了。
玉凤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神情也越来越狠戾。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没被烧死倒是令人意外,不过你不应该到这里来,今天进了这个屋,你就算活到头了。”
说着,落凤族的十个勇士就围了上来,“把她给我杀了!”
看着围上来的十个又黑又瘦的小个子,雨文笑了出来;“就凭他们吗?那今天还不知道谁能活着出去呢。”
没有任何废话,雨文和这十个人就打了起来。经过了穿越加持,身体灵活,反应敏捷,再加上雨文本来就比他们高大,他们里最高的人(就是先前提到的高个门卫)也只是和雨文一样高。雨文跟这样的人打一点不费劲儿,不时地有人被雨文打倒,只是由于人多,还能爬起来,但落败也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玉凤开始不淡定了,河溪翔带着哭腔说到:“我早说过不能这么做……”
“闭嘴!”玉凤十分不耐烦地冲河溪翔吼道。
玉凤现在没有任何退路了:‘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只要跑出这间屋子,那个大娘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玉凤快速的思考着对策:‘火,还是得用火!’
玉凤扯着河溪翔的手慢慢地靠近了火炉,来到了炉边,她搬起旁边用来坐着的石头,用力向炉子砸去。这种黄泥堆起来的炉子根本就没多结实,三两下就被咂散了。燃烧的木柴和火星飞溅的到处都是,屋子是木头做的,很快被引燃了。
有十个人在屋里在打斗,本来就够乱了,再加上屋里突然烧起来的大火,局势就更加混乱了。火星和浓烟到处都是,混乱当中,玉凤带着翔在落凤族勇士的保护下跑掉了。
☆、回家
天蒙蒙亮了,这大半夜吵闹,就算是死猪也被吵醒了,当人们围拢过来的时候,只看见燃烧的神殿前站着一个红彤彤的人,而伟大的火德真君披头散发,在落凤族勇士的搀扶下,逃离了集市。
阿虎和阿信是雨文刚到河溪族时就在族里的两个男族人,看到火神娘娘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口里念叨着:“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望着在落凤族勇士保护下逐渐远去的翔和玉凤,雨文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走到被烧毁的茅屋前,河溪敏的尸体还躺在灰烬里。看着她的尸体,雨文又是一阵难过:‘昨天自己说了大话,昨天晚上还在担心以后兑现不了该怎么办,这下可好了,当时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可是雨文的脸上怎么挤不出一点笑容。
“阿信、阿虎,做副担架,把阿敏抬回族里。”
回去的路上,雨文越走越沮丧。
眼前到处都是和昨天一样的风景,它们就像倒带一样在雨文的面前闪过,中间还夹杂着河溪敏的欢声笑语,早晨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是沮丧,十分沮丧。
中午的时候三人在一棵海棠树下休息,昨天中午也是在这休息的。
雨文还记得河溪敏说:‘自己没吃过海棠果。’
雨文当时很奇怪,问她:‘这么好吃的果子为什么没吃过。’
她说:‘河溪族没有这种果树,这种果子偏偏还长得挺鲜艳,大家怕有毒,所以都不敢吃。’
雨文告诉她:‘这种果子没毒,而且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结果引得她大呼可惜,说:‘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
雨文当时一拍胸脯说:‘把这棵树搬到河溪族种植不就行了。’
结果引来河溪敏的一阵欢呼。
现在想来:‘要把这么大一棵树搬走,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只不过是又在说大话而已。’
临走的时候,雨文看见地上还有一个干瘪的果子,就把它捡起来放到了衣服兜里。
傍晚的时候,雨文一行人抬着河溪敏的尸体,回到了河溪族,在寨门前正好碰上了河溪英。
河溪英也只有150cm高,但眼睛挺大,都快能和雨文比了。现在是族里的二号人物,族内事情都是她在负责,雨文这两年不管什么事,基本就是个吉祥物。
现在天快黑了,河溪英负责关门。看到火神娘娘才一天就回来了,有点意外,心想:‘娘娘不是要在那边处理不少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河溪英带着疑惑赶紧迎了上去:“娘娘,怎么一天就回来了?”
雨文一看是河溪英,有点不知怎么开口:‘平时她和阿敏最要好,一起在自己这里学习,一起管理族物,听说她俩的血缘也很近,不是亲姐妹,就是堂姐妹。’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一闪身把后面的担架露了出来。
担架上躺着河溪敏焦黑的尸体,上面盖着雨文的羊皮大氅。但是这个样子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所以河溪英指着担架上焦黑的尸体问到:“娘娘,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一脸毫无察觉的河溪英,雨文犹豫的一下,但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转过身说到:“那是阿敏。”
“阿敏?!”河溪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到担架旁,仔细的看。虽然尸体已经焦黑,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来是人的尸体,并不是动物。
河溪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使劲儿地摇晃着焦黑的尸体,大声的喊着:“阿敏,阿敏,你怎么了,说话呀……”
看着在那里白费力气的河溪英,雨文又感到一阵心痛,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沉重地说:“阿敏已经死了。”
听到雨文的话后,河溪英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呆在了原地。
一阵秋风卷起一堆落叶吹打在两人的身上,河溪英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爬到雨文的身边,摇晃着雨文的胳膊:“娘娘,这是怎么回事,阿敏怎么会死的?”
不忍再看河溪英的样子,雨文抬起头,望着满天的红霞说到:“小翔投靠了落凤族,昨天晚上他放火想要烧死我们,结果阿敏没跑出来。”
现场又陷入了沉寂,突然河溪英嚯地站了起来,冲雨文大声喊道:“娘娘,我们要报仇,我们一定要为阿敏报仇!”
“报仇?对!我要报仇!”
河溪敏的话好像惊醒了雨文。
‘我这人就是心眼太好了,我得真的烧死几个人,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无精打采了一整天的雨文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双手按在河溪英的肩膀上,看着她说到:“你说的对,我们要替阿敏报仇,一定要把小翔抓回来的。阿英,你现在就去召集族人到我那里开会。”
☆、大事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河溪族的人正拿着陶土碗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广场上等待着吃饭,现在族里虽然实行了家庭制,但吃的还是大锅饭。
这时大家看到火神娘娘回来了,阿英跟在后面,再后面是阿信阿虎抬着一副担架。几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原始人虽然人情世故懂的不太多,但也会看脸色,自觉的给几个人让开了道路,没人敢上前搭话,只是在旁边窃窃私语。
雨文带着阿英她们走到木屋前的广场上,把尸体停放在那里后,就回木屋去了。之后河溪英站到高处,冲着聚拢在周围的人群大声说到:“众位姐妹姨母,昨天出大事了,娘娘发现小翔叛逃到落凤族去了。”
人群里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有不少人觉得河溪翔的做法很奇怪:“我们河溪族现在挺好的,他去落凤族干什么?”
有人说:““听说落凤族是第一大族,他可能觉得那里的生活更好吧。”
有年长一些的人摇摇头说到:“我虽然没去过落凤族,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不少地方,现在族里肯定比落凤族强,小翔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不过河溪翔去落凤族这件事并没引起多大反响,因为身为一个男子,本来就是要被卖到别的族去的,这几年要不是被火神娘娘留了下来,他早就被卖掉了。
也有人看到了担架上的尸体,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些人猜测:“可能落凤族只给了一只野猪什么的,娘娘觉得有点吃亏吧。”
正当人们的兴趣有点减退,转身要走的时候,河溪英接着说:“昨天晚上他勾结落凤族的人把阿敏烧死了。”
然后指着担架上的尸体,说到:“这就是阿敏的尸体。”
阿英的这番话一下子让大家炸开了锅,有几个平时跟河溪敏关系比较好的族人都哭了起来。。
“小翔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阿敏可是他的姨母呀……”
“我们一定要把小翔抓回来……”
一时间,广场上到处都是对河溪翔的斥责声。
俗话说‘秦桧也有三个好朋友’,何况族里还有不少老族长一派的人。
有人大喊了起来:“不可能!小翔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一直都很听话的,不可能变得这么坏……”
广场上的人吵成了一锅粥,河溪英尽力提高嗓门,喊到:“大家都别吵,现在娘娘很生气,让族里有空的人都到木屋去开会。”
“对,去听娘娘怎么说。”
于是大家都涌向了雨文的木屋。
雨文回到自己的木屋里,正好看到把河溪英五岁的女儿小红正在和小宝玩耍。原始人比较早熟,五岁的小女孩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了。平时雨文给阿英阿敏上课的时候都是小红在看着小宝。
看到火神娘娘进来了,小红牵着小宝的手,很有礼貌的走过来跟雨文说:“娘娘好。”
看着乖巧的小红,雨文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蹲下身来摸着她的头:“好孩子。”
又抱起一边的小宝:“宝宝听话了吗?”
一岁的小宝还不会说话,只是咯咯地笑。
这时大批的族人也开始向木屋涌了过来,雨文放下小宝,对小红说:“带着弟弟到你阿咪的茅屋去玩。”
小红答应了一声,就牵着小宝到河溪英的茅屋去了。
她俩刚出去,族人们就来了。不大会功夫,屋里就挤满了人。
这次来的人比较多,待在族里的大人几乎都来了,屋里地方不够,最后按年纪排序,上了年纪的族人都在屋里,年轻的在屋外。
等人都找好位置,老族长那一派的人先说话了:“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看着小翔长大的,他不可能干出那么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