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没人先挑起话头,常茹也只是低头,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她有些迷惑,当初看电视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位大将军是个痴情的人,她也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喜欢她了呢。
叱云柔看着自己的侄子这幅模样就头疼极了,莫不是当年的因结了现在的果,罢了随他去吧,只是这李常茹看着就不是小女子倾慕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事不关己,她那句高攀不起还真是说对了,只是现在就算是高攀她也得攀,她们叱云家不是别人能拒绝的,以前就算了,她看到那只红玉镯子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侄儿想来是认准了李常茹。
叱云柔叹了口气从身边丫鬟端着的盒子里,拿出那只家传的红玉镯子摆在了桌上,说到“这只镯子是传我叱云家当家主母的”
看见这只镯子叱云南瞳孔微缩,心里更是难受,就是石头,也能捂的热罢。
感觉到手腕的疼痛,常茹皱眉,面色如常并不搭理。
叱云南艰难开口问“姑姑,这镯子怎会在您这儿”声音有些低沉。
“你高攀得起”叱云柔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常茹说到。常茹看着眼前活的高高在上,活的自信的大夫人,只是轻笑“大将军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何必在我一个微小的弱女子身上用心思呢”
叱云柔盯着常茹,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语气轻柔“南儿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你,没有权利拒绝,不是么”
常茹挣开了叱云南的手,站起身行了一个蹲礼“常茹告退”说着转身就走,并不去看叱云南的脸色,刚出了门就被人抓住,李长乐咬牙切齿的抓住她的手“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拒绝我表哥”
常茹反手按住李长乐,肆意的笑了笑“李长乐,你又以为你是谁,若不是”说着就楞了神,感受到了手下人的挣扎,又说“李长乐,你可真够傻的”
说罢转身准备走人,却是又被抓住,对着李敏峰她更没好气“怎么,我们尚书府的大公子有何吩咐”
“李常茹,我觉得表哥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爱你,你不配,不是身份也不是说你高攀不起,而是你的态度,你回答我,你倾慕表哥么”李敏峰说着,见常茹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更是哼出了声“自小表哥就待你非常之好,为你的一句戏言战场上不要命的拼军功,为你忤逆了母亲,给你承诺富贵荣华,你不要,给你承诺恩爱不移,你不要,现如今只有一句高攀不起?”常茹面无波澜,只是心中五味杂陈。
李敏峰并不管这些,他今日只是不吐不快,“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你到底爱不爱表哥,我的眼睛不会瞎,相信你的心也不会瞎”
错过李敏峰,耳边的话让她心立马就乱了,李敏峰说“你莫不是是个石头”
她怎么会是石头呢,不是她允许他踏入了自己的世界的么,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让梨舒被安插进自己的院子,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与他周旋这么久,她只是有个预感,每一个世界都有个命中注定,而她并不想听天由命,为什么她要穿梭这一个又一个的世界,难道等她爱上了,百年之后她又会再去经历爱上另一个人么,她想拒绝,拼命的拒绝,她假装冷静,她假装忘了肖奈,她假装不爱叱云南,她假装自己本来就是李常茹,可是她的心乱了,她的心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没有人的环境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出来,把一切都哭出来,突然被拉进了一个人的环抱,很暖的怀抱,很熟悉的怀抱,她什么都不想理会,转身抱住了叱云南。
过了许久,叱云南觉得就这样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他低头亲了亲常茹,却呆住了,眼神悲哀,常茹说“求你,求求你,就在这个地方分开好么”
叱云南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卡住了什么,说不出半个字,只是更抱紧了怀中的人,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把常茹的头抬了起来,看她眼神漠然,看她未干的泪水,好像可以看她心有多硬一般。
“李常茹”
“你是觉得我很好惹么,还是觉得我还会一如既往的放过你”叱云南暗哑的声音像是针一样刺着常茹的心,密密麻麻的针。
常茹自嘲笑了笑,李常茹你还真是个花心的女人“常茹不敢”
叱云南抓住她的手说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心里的刺痛让常茹清醒了起来“常茹自知配不上将军”
叱云南嘲讽一笑,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个大将军究竟是为了谁打下来的,虽说是子承父业,为叱云家撑起一根顶梁柱,可更多的是他这么多年还记得,当年稚嫩又娇俏的女孩说的那句话。
“叱云南,这点痛你就放弃了么,不是说做了大将军就求娶我么”当年常茹一句想让他振作的话却成了少年这许久以来的执念。
他不愿去想常茹平日眼中念的是谁,不愿去听梨舒汇报常茹梦中的人名,他就这样,只想委曲求全的,卑微的只求她能呆在他身边,让他假装她可能是爱他的。
常茹的高攀不起,常茹的自知不配,都在告诉他,他的妄想终究只是妄想
叱云南低头狠狠的吻上了常茹,暴风肆虐般啃咬着,抱紧她的身子,用手抬起她的头,常茹抗拒的用手推他,却是推不动,在来势汹汹中缴械投降,叱云南拔掉了常茹的钗子,黑发像是瀑布散开,将常茹抵在身后的墙上,放开常茹的唇,盯着常茹满含□□的眼睛,眼神微暗,颜色更深,常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还不等她放松叱云南又咬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吻着,手也不安分的动着,扯开常茹的腰带,慢慢抚动着。
常茹感受到腰上揉捏的手,微热的触感让她一惊,挣扎了起来,却不想意乱情迷的□□了一声,羞愤的推拒着,带着哭腔捶打着叱云南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点儿那啥
有点怕审不过
嘿嘿嘿从来没写过那啥
真的是好尴尬
第11章 锦绣未央
常茹的外衣已经有些脱落,头发也披散着,叱云南停手,额头轻抵着常茹的额头“告诉我,最后一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常茹早已经濒临崩溃,口中喃喃“我想要自己不爱你,我想要停止这一切”叱云南听她的自言自语,又是错愕又是惊喜还有些疑惑,常茹平静下来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裳,固定好头上的钗子,有些恍惚的走了。
叱云南呆呆的望着,却并不敢追上去,怕逼急了她。
待常茹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坐在床边,倚靠着床榻,虚无缥缈的声音稍稍响起“你们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很胆小”樱琪看常茹这样满眼担心,梨舒也是复杂。
没听到回答常茹也并不执着,轻声说“好了我无事,你们下去吧”梨舒拉着樱琪退下。
世事无常,爱恨两难,冥冥之中,天命已定,安静的房内响起了有些开怀的笑声。
第二天,常茹被服侍起来,开开心心的去给二夫人请安,想通了觉得看什么都开怀了起来,二夫人见她这幅模样也是欢喜,只问到“今日怎么这般开心”见常茹只是羞涩的笑着,心中冒出些恐慌,她的女儿这副模样像是有了意中人,可是她也知道常茹平日并没有接触什么人,只有、、
二夫人心中忐忑,不敢再问下去,她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却也不想拦了女儿的幸福。
待常茹回去后,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放进鸳鸯花纹的荷包中,又提手写了字条放入其中,然后递与梨舒“把这个给他吧”,梨舒不自觉捏紧了手,有些恐慌也有些释然“小姐”
常茹摆手道“我自是知道的,你莫不是当我傻,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虚的”
梨舒愧疚不已,骗了小姐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疙瘩了,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梨舒拿着手中的荷包,走到将军府后门,对那门童打了个手势,从容的走了进去被暗二引路到了一处院子,看见窗台边站着的男人,轮廓若隐若现,脸上表情莫名“怎么了”
梨舒暗地出了口气,今日之后这个人就不是自己的主子了,又或许以后会变成她的主人,心底里祝福着。
“这是小姐吩咐我交给将军的”语气恭敬,双手递过鸳鸯荷包。
叱云南眼睛一亮,接过荷包轻轻的摩擦着,眼神都快柔成了水,摸到荷包有些凸起,打开就看见那块她随身带着的玉佩,夹带着一张带着清香的纸条。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叱云南抑制不住的轻笑出声,愉悦的连梨舒都感受到了,却是想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眉头紧皱,心里有些担心,怕是圣旨就快到常茹手里了吧,早知道就不用这多此一举了,怕是常茹会恼了他,苦笑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尚书府三女李常茹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封玄韵县主,今大将军,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县主待字闺中,与大将军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大将军,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常茹心里惊讶,竟有些不知所措,“玄韵县主请接旨”细长尖哑的声音提醒了常茹。
“玄韵谢皇上隆恩”跪拜着接过圣旨,待送走了大总管,转身看见众人神情各异,尚书大人自是喜不胜收,老夫人有些诧异也有些得意,母亲满眼复杂,李未央一脸被背叛的不可置信,眼睛像是灌了毒,狠狠的看着她。
“姐,你这次可是长了脸,说出去是将军夫人多威风啊”常喜笑嘻嘻的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
常茹无奈的笑一笑,“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微嗔的瞥了她一眼,老夫人对常茹招招手“晃眼过去,我们家常茹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常茹乖觉的走上前去,心里暗翻了白眼,怕是没有今日这道圣旨,她死在哪儿老夫人都不会理。李未央眼神微暗,也上前说道“我才见了常茹觉得很是投趣,没想到常茹竟要嫁人了,这不声不响的让人吃惊的很”
常茹眼里暗芒一闪而过,嘴角轻翘,看着老夫人怀疑又鄙夷的眼神觉得真是可笑极了,还未说些什么,就被叱云柔轻拍了拍手“我就说你最得我心,你偏说自己高攀不起,如今还不是要带了我家的镯子,做了叱云家的儿媳妇”说着拿出准备许久的红玉镯子给常茹带了进去,眼神很是欣慰。
“大伯母”常茹配合的娇嗔道,脸上的嫣红更是让人看不出这是一出戏,叱云柔打趣着“叫什么大伯母,该叫姑姑了”瞬时间满屋的欢声笑语,像是每个人都为这场婚礼而欢喜而祝福一般。
二夫人走在桥头,常喜挽着常茹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母亲和姐姐都太沉默了,忐忑的摇摇常茹的手“姐姐,娘亲是不是生气了,还是舍不得你?”常茹叹口气,这个态度已经是她料想的最好的态度了,微风吹的她轻咳了一声,拍怕常喜的手“无事,娘亲她是舍不得我,心情有些没缓过来罢了”听到姐姐的安慰常喜呼出一口气笑到“那就好”。
待常喜回了房,沉默了许久,二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常茹叹气,上前轻轻抱住她“娘亲,我会过得很好”二夫人眼睛有些红了,声音也有些哭腔“那他会对你好么,你了解他么”
常喜轻轻拍着她的背,眼泪也夺眶而出“娘亲你不是知道么,从小他不就对我很好么,那么傻,那么执着”
二夫人也想起从前只要她把常茹带回去,就会眼巴巴一直望着的少年,终是放了心,轻笑着说“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和叱云柔都不希望那孩子缠着你,我从前总是希望你能嫁给一户平凡的人家,我也能照顾你,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就算你不嫁,你娘我也是认了的,都是怪娘那时候年少气盛非要与叱云柔争个高低,让你成了早产儿”说着就又是抑制不住泪水。
“娘,莫哭”常茹有些无措的安慰着二夫人。
待回了房才想起今天这个大大的惊喜,叱云南你可真有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