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于薇倒了两杯温开水放到俩人的面前,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开口。
看到小叔看着大伯一脸焦急的样子,骆于薇就有些想笑。
没想到曾经很讨厌小叔的大伯,现在居然跟他是一个战嚎的,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的目标对的是她。
只是有些不明白,她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对付她的。
回国后,她过的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曾经的骆于薇有多张扬,现在的她就有多卑微。
只希望天上的爸爸能够安息!
骆探被弟弟瞪的扛不住,笑呵呵的开口,“薇薇啊,回国后还习惯嘛?”
骆于薇耸耸肩,“我在这生活了二十年,有什么不习惯的。”是啊,二十岁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嫁给莫北晨,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骆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给大伯说。”
“谢谢大伯!”骆于薇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原谅她曾经对于父亲继承公司不服气的大伯突然这么关心她,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见大哥扯来扯去一直扯不到正题上,骆谭炎有些着急。
虽然二哥骆彰是跳楼自杀的,可随后骆于薇就出国了,谁能说他在这之没有安排好呢。
是不是已经将所有的钱转移到了国外,要不然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只身去国外,靠什么生活呢?
一个从小娇滴滴长大的千金小姐,骆谭炎可不认为骆于薇有生存的能力。
骆探不是不明白弟弟的意思,可做为长辈,他开口问小辈你爸在死的时候给你留了多少钱,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骆探有些后悔跟着弟弟来找骆于薇了,就算骆彰曾经给骆于薇留了家产,说白了关他们什么事呢。
骆谭炎见大哥一直不开口,干脆自己开口,“薇薇啊,这些年你在国外是逍遥自在,可苦了我跟你大伯了,以前我们都是拿骆氏分红的,年底直接拿钱,平时也没有正经的做个工作,突然一下子分红没有了,我们的日子过的可真是凄惨。”
骆谭炎说完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骆于薇实在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如果现在是小婶在她面前哭穷,她还能理解,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装哭,怎么就让她这么感觉好笑呢。
骆谭炎见骆于薇的笑有些讽刺,干脆也不装了,放下胳膊问,“薇薇,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今天我跟你大伯来呢,就是想问你爸爸临终前给你留了多少家产,我们跟你爸爸是亲兄弟,怎么着也要分我们一点吧?”
骆于薇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看了小叔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
两年前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恶梦,她从来不愿意去回想。
今天被小叔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像是已经揭疤的伤口,硬生生的给撕开,血红的血肉翻了出来,痛的她的心都颤抖起来。
骆探看骆于薇的脸色不对,攥了攥弟弟的胳膊,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简直就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呢。
再怎么说骆彰也是他的亲弟弟,虽然当时父亲将公司传给他,让他心里很不服气,可他从来没想过让弟弟去死。
听了骆谭炎的话他心里都很不舒服,何况是骆于薇。
骆谭炎却感觉自己没有说错,他也是骆家的人,拿属于自己的家产很正常。
骆谭炎没感觉自己的话有问题,撇见敞开的卧室门口有个行李箱,脸色突变,骆于薇这是要携款潜逃嘛。
“薇薇,你要去哪里?”一开口,骆谭炎的口气就很冲。
骆谭炎的话将骆于薇的神拉了回来,看着小叔一字一字的说,“叔叔,我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两年前我爸爸就一定给我留家产了,他……”
骆于薇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爸爸死的那样惨,当时他们在哪里?谁站出来说一句话了?
现在跑来居然问她要家产?这些人都是喝墨汁长大的嘛。
“如果你爸没有给你留家产,那你在国外的两年是怎么生活的?”骆谭炎才不相信呢。
骆于薇睁开眼睛,看着叔叔狠狠的说道,“如果我爸手里有钱,何至于骆氏破产,如果我爸手里有钱,何需……自杀……”两行清泪从脸颊滑了下来。
在国外的两年再苦再累她从未流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已经去了,她就算哭死了又有谁会心疼。
可叔叔的话却让她感觉到亲情的凉薄。
骆探扯着骆谭炎的胳膊站起来,一张老脸烧的通红,他们将侄女逼到如此地步,到底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骆于薇抬手快速的擦了下眼泪,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什么话也没有说。
骆谭炎重重的哼了声,跟着大哥走了。
骆于薇重重的将门拍上,气的她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
“大哥,你说那个丫头是不是故意的。”骆谭炎还是不相信二哥在临死之前不给骆于薇留家产,整个江城都知道,他这个二哥是个情圣,老婆死了后也不续娶,守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到死。
要他说,他二哥就是个蠢蛋,二嫂死了再娶个年轻的呗。
骆探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给骆于薇留家产,只是见侄女刚才那样伤心心有不忍,“以后再别找薇薇的麻烦了。”
骆谭炎看着大哥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哥的心思,都说公司传长,结果父亲却传给了二哥,大哥当年是怎么闹腾父亲的,他可是亲眼看见的。
别现在在他的面前装一个慈祥的长辈,做戏给那个丫头看就行了,给他看,他可不信。
☆、【018】江城第一名媛是吹的
他们越为我的存在恐慌,我的地位越巩固。
……
骆谭炎回到家,妻子曹怡秋就迎了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忙问,“怎么样?”
“哼,我现在才发现大哥就是个老狐狸。”骆谭炎没好气的说道,“本来说的好好的,结果去了坏人却是让我一个人做。”
曹怡秋听了经过之后也气的不轻,“我早说过,你大哥是最尖的,你老不相信,以后还是防着他点吧。”
骆谭炎看了妻子一眼点点头。
曹怡秋起身给丈夫倒了一杯茶,就在倒茶的空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将杯子放到丈夫的面前问,“你说薇薇如果在国外待的好的话,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都不告诉我们。”
“你意思是……”骆谭炎疑惑的看着妻子。
曹怡秋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狠狠的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怕当年的事会让这个丫头知道了……”
“不可能。”骆谭炎打断妻子的话,当年的事他做的那样周密谨慎,就连大哥也不知道,她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知道。
曹怡秋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丈夫一眼,“你可别忘了两年前这丫头可是招呼不打一声就出国了,现在也是一样,突然之间就回来了,你不感觉有问题嘛?”
骆谭炎伸手端起杯子,紧紧的握住,看来他是小看那个丫头了。
……
五点钟的时候,骆于薇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家门,幸好是夏天白天长,如果换成冬天,这个时间出门,啧啧啧……
骆于薇一想到霍翟傲这个神经病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五点四十的时候,出租车在天一阁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骆于薇付了钱拖着箱子在门口登记后走了进去。
走到别墅门口,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眼珠转了转,伸手使劲拍门,对是拍门,不是敲门,更不是按门铃。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隔着门传了过来,门拉开,男人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
“昨天给你的钥匙呢?”
骆于薇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笑的可怜兮兮的,“我忘记了。”我就是故意拍门的怎么啦,骆于薇心里都快笑翻了,谁让你让我一大早就赶来做早餐,不让我睡那你也别睡了。
“是嘛?”霍翟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身上黑色的睡袍衬的他此刻就像是地狱里来的阎王一样,脸冷嗖嗖的。
转头看了一眼门铃,“为什么不按门铃?”刚才的拍门声让他以为地震了。
骆于薇眨着无辜的眼眸,“你这门好高档,我刚才看了半天以为是装饰品。”
霍翟傲鼻子都快气歪了,她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嘛,门铃居然当成装饰品?
想想不对劲,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看了半天见骆于薇仍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看来以前江城第一名媛是吹的,根本名不符实。
骆于薇站在门口都快成雕塑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霍先生,现在已经快六点了。”
霍翟傲瞪了她一眼,转身直接上楼。
骆于薇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哈哈,想在她的身上占便宜,别说门了窗子也没有。
正得意中,男人猛的回头,骆于薇的嘴张着,手在在半空挥着,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该死,这个神经病怎么突然回头了。
骆于薇淡定的合上嘴巴,然后手又在空中挥了挥,“你家蚊子太多了,我打下。”说完装模作样在空中拍了几个巴掌,然后继续淡定的走进厨房。
“你饿的没力气了,然后想吞几只蚊子裹腹。”霍翟傲讽刺的说道。
背对着他的骆于薇差点脚下摔倒,靠,你才喜欢吃蚊子,你全家都喜欢吃蚊子。
如果说刚才他还认为骆于薇是无辜的,现在他非常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拍门的。
他到要想看看,这个女人接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020】你妈妈没教你规矩嘛(有奖问答)
人都说,地球是圆的,我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为什么每个人却都要提醒着我过去的痛苦?
……
骆于薇做的是中式早餐,在国外生活两年,她依然还是不喜欢西餐,再好的西餐哪有中华五千年的中餐来的美味。
煮的软糯的绿豆粥,两份清爽的凉拌小菜,煎的金灿灿的鸡蛋。
骆于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解下围裙去楼上喊小美女吃饭。
欧阳悦乔睁开眼睛,萌哒哒的看着骆于薇,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然后尖叫着扑到骆于薇的怀里。
两个人在床上玩闹了一会才下楼来,霍翟傲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吃了。
骆于薇气的重重的哼了哼,“霍先生,你妈妈没教过你吃饭要等别人一起吃嘛?”
正在吃煎鸡蛋的霍翟傲顿了顿,然后慢悠悠继续吃着,“骆小姐,你妈妈没教过你到别人家做佣人要懂规矩嘛?”
“你说什么?”他居然说她是佣人?是他说错了还是她耳朵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