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很坚决, 不管尤东寻之后是如何地威逼利诱,她都以一句“做人必须要有信用,约定好了的事情不能临时变卦”来搪塞给他。尤东寻冷冷地呵了一下,满脸写着不高兴。最后,才不甘不愿地点下矜贵的头颅,妥协:“早去早回。”
余夏起身,笑眯眯地应了句“好”,随即转过身踩着趿拉趿拉响的粉色拖鞋准备上楼去拿小挎包。
她当然是要早去早回的。
不多时,砰地一下,大门关上了。
离开的那道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尤东寻的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望了会儿大门,舌尖往上翘起顶了下门牙,细不可闻地啧了一声。
超市没去成。
刚碰上面,郑安琪就拉着她躲到角落里,从包里掏出两盒塞到她的挎包里。
余夏瞠目结舌,怔怔然地盯着她的动作,好半晌“你…你…你…你…你”的结巴着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很容易解决的事儿,我也是怕你临阵脱逃。”郑安琪拍了拍余夏的肩膀,斜着眼笑她,“以前连牛仔短裙都不穿的保守阿呆终于变开放了啊,唉唉唉别瞪我啊,我是真的替尤东寻感到欣慰。”
“………”余夏垂着眼睫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雪白的鞋面,心道,还不是你带的!
罪魁祸首尤不自知,拿眼瞥了下四周,摆摆手示意余夏将头低下来些,她嘿嘿嘿地笑地猥琐,又道:“尤东寻可真能忍。”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如狼似虎?
“走,去商场,买几套好看的睡衣。”说着便拉起余夏往公交车站走,还没走到一半,她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神色复杂。
余夏眨眨眼,“怎么了吗?”
“你们有没有谈婚论嫁过,没有的话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虽然尤东寻这么些年以来都挺洁身自好的,让人不得不羡慕你俩,可你却是个小傻子。”
“谈过几次。”余夏蹙了蹙眉,“他也跟我提了一下毕业后就结,不过我爸那边挺难搞的。”所以她才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大学城附近就有个商场。
去年刚建起来的,就是用来吸引大学生这类高消费群体。
逛了两小时,结果什么也没买。
郑安琪气不打一处来,戳着余夏的脑门,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话。
余夏面无表情,态度很坚决。
那带着蕾丝边的短裤还有绑带的短裤以及近乎透明的睡裙她死都不要买。
太可怕了!
“呵。”郑安琪冷笑,“就你那粉色的薄荷色的跟小孩似的内裤,你还想去主动出击,只怕门都还没摸着,就被尤东寻抱闺女似的抱到你的儿童房里,跟你讲个《小红帽》的故事然后哄你睡了。”
“整个过程会纯洁到不拖泥带水。”
“………”
“所以啊阿呆……”她拍拍余夏的手背,又是一副老鸨的姿态,慢悠悠道:“以我多年浸泡在网文小说里的经验,听我的,买点战袍,准没错。”
说完,还冲她抛了个媚眼。
郑安琪其人,身为余夏的好闺密,是带余夏踏进新世界的第一人。如果说尤东寻是教余夏最基本最正常的处世之道的话,那么郑安琪就是引着余夏去探寻了另一条线路,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和余夏一起分享,一副姐儿俩好的模样,而余夏一开始也会捂着脸让她走开,渐渐的渐渐的,加上现在一些电视剧的辅助作用,余夏已经麻木了。说到底,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学坏容易学好难。
余夏往后挪了挪,满脸戒备,龇着牙气势汹汹:“你死了这条心吧!”
郑安琪撇撇嘴,深感可惜。
她挑着眉想了想,得出结论,阿呆这人御姐的身材,蠢萌的内心,真的和她的内裤一样,还是个孩子。
又过了一天。
夏天的夜幕拉下地比较晚,扬起头往窗外望去,却能看到零星的星光。
尤东寻在楼下做饭。
因为两人都吃厌了周边的外卖,不得已,选择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方式。
他围着围裙,半弯着腰,神色淡淡,桃花眼里却盛着满满的认真。
修长的手指浸在水中,正在搓洗着一把芹菜,他准备先做个芹菜炒肉。
余夏心不在焉地帮了会儿忙,惨遭嫌弃,被赶出了厨房。
她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撇撇嘴。
过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偷了瓶葡萄酒,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
等尤东寻做好满汉全席,将四菜一汤端出来时,稍稍抬起头,就看见从楼梯上一步一晃摇摇摆摆往下走来的余夏。
她换了宽松的家居服,背着小挎包,面色绯红,带着一身酒气走到他面前,歪了歪脑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就想让人欺负。
尤东寻舔了舔唇,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沉声道:“吃饭。”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往她滚烫的脸颊上贴。
偏偏她还不罢休,半是清明半是醉态地继续招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自己捧住脸笑嘻嘻地告诉他:“唔,饭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吃我。”
说完,像只花蝴蝶似的往他身上贴。
尤东寻眸子沉了沉,双手自动揽住余夏的腰,细腰堪堪一握。
喉结上下翻滚地厉害,他哑了声,眯起眼问她:“你最近看了少儿不宜的电影?”
余夏哼了声,仰着头贝齿咬着唇瓣,懵懵然地想了想,才摇了摇头。
宽松的家居服其实就是件长款衬衫,小姑娘下面什么也没穿,就露着一双又细又长又白的腿在他跟前蹭着。
尤东寻皱了皱眉,抬起手在她臀部轻轻一拍,警告:“别乱动。”
余夏哪里肯搭理他。
两胳膊一举,攀在尤东寻的脖子上,诶嘿一声起跳,双腿自然而然地就交叉着圈住了他的腰,大概是不舒服,她动了动,盘地他更紧了。
尤东寻闷哼一声,起了反应。
“你醉酒了?”他低叹。
她昂起脑袋,反驳:“没有。”
说完,在他眼睫处落下一个吻。
“你是故意惹我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延伸到心底,他按捺住那股不断往下涌的躁动,顿了顿,又问,“真的不吃饭?”
余夏摇摇头,“不饿。”
她晃着两条腿,制造出动静来,她还是笑嘻嘻的,“尤东寻,你真怂,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尤东寻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低笑出声,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慢悠悠地移到她嘴边,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完全黑暗。
一桌的菜无人问津。
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到二楼的走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依稀能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
“尤东寻。”
“嗯。”
“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晚了。”
“尤东寻,我们不能浪费。”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想起时,又伴随着一声粗喘,“给你背个古诗,锄禾日当午……唔。”
不一会儿,又传来惊天动地的砰地一声,大概是房门被反踢关上了。
余夏被尤东寻抵在门板上,衣衫半解。
她微微睁开眼,眼里都是潋滟的水光。
她软着腿,礼尚往来地扯开他的衣服。
尤东寻很配合,虚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着。几秒后,吧嗒一声,内衣扣被解开,大掌先是沿着她背部的沟壑轻轻地划着,惹地余夏一阵颤栗后,又往前面过来,覆上其中一个白团。
余夏咬着唇,娇娇地哼着,“我包里有那个。”
“什么?”尤东寻忙个不停,抽出空来应她一句。
她的脸更红了,埋在他脖颈处细若蚊吟地说,“有用的哇。”
………
初尝滋味的两人都不好受。
尤东寻起初还顾念着余夏的感受,到后来压根就控制不住了。
昏暗的房间内,留下旖旎风景。
他与她十指交握。
薄薄的被褥之下,两人动作不停。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在交织奏响。
最后。
尤东寻眯着眼,眼底一片赤红,他看到余夏哭哭啼啼的,还用软地一塌糊涂的声音骂他:“你流氓,王八蛋……嗯……”
他挑挑眉,借着月色,更起劲了,酥麻直达尾椎骨,咬着她耳垂上的软柔,模糊不清地笑她:“自作孽不可活。”
余夏别过脸哼哼唧唧:“…………王八蛋哇!”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呆:哇地一声哭出来
作者君:摊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