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溪少暗地里经营的势力非常隐蔽, 我们虽然查到了一部分但这并不是全部, 就在刚才我们得到消息原本一直跟着越先生的人也一并失踪了, 半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直到在酒店那边等候的经理发现不对劲, 但是再去找人已经为时已晚。”
趁着还未登机的空隙,段特助语速飞快的汇报:“欧洲的生意都是二爷在经营,我刚才已经联系了他, 他也连连保证一定会配合我们尽快找到越先生和溪少的下落, 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以溪少的手段会不会早已将二爷架空,那样的话就真的不好找人了。”
傅培渊的脸色称得上是乌云密布,冷硬且压抑, 他说:“联系诺克斯那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过去, 我需要他们的协助。”
“三爷?”段特助错愕的看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出联系诺克斯, 毕竟像三爷这种内心强大且自尊心极强的上位者, 一旦联系诺克斯那边无疑就是示弱, 诺克斯家族如果知道三爷没能护住越先生, 必然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傅培渊看了他一眼, 却简洁明了的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不及越辞的安危重要,我不想拿他的安全去赌, 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想冒。”
段特助迟疑的劝解:“溪少对越先生那么在乎, 一定不会伤到他的吧, 三爷您也不必过多忧心。”
傅培渊揉了揉眉心,余光撇过手掌上被割破的血迹毫不在意的直接擦掉,他说:“傅青溪不会伤到他,但是越辞根本就不是可以受人摆控的人。秦述那次是搜救及时才没有多生事端,但是他们现在在不知名的地方,越辞必然不会塌下心等着我去救他,他很擅长冒险,也乐于自救,但这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不可自控的焦躁在心里扩张似得蔓延开,即便平时可以伪装的再冷静平淡,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在得知越辞出事的消息后,那份失控的情绪都是无法作伪的。
他的内心诚实的告诉他,越辞不能有事,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能有,他迫切的想找到他的小狐狸,只有看到他安然无事才能放下心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
“失踪?”
听到下属的禀告,德克斯特的眼眸冷冷的看过去,嗜血的眸子像是一条锁定猎物的毒蛇,冷酷残忍不带一丝温度,他“呵”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却没有半分的笑意在其中:“在欧洲的地盘,你们还能让少主被人掳走,这可真有意思。”
下属弯着腰不敢抬头,听到这句话几乎吓得瘫软在地,他的两股战战勉强维持最后的理智,颤抖着声音哀求:“教父,请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少主……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样的哀求在盛怒之下的德克斯特眼里自然是毫无价值的,他接过克莱尔递上的枪,冰冷的触感和内心的恼火点燃了他嗜血的兴奋,随着“咔”的一声熟练的提枪上膛,黑漆幽深的枪口对准了办事不力的下属,从他的头部一路向下,似在思考从哪里开始放血最有意思。
“教……教父……”
下属吓得瘫软在地,鼻涕眼泪流的一脸,但这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恐惧,周遭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侧满脸冷漠,丝毫不觉得让这种一个废物受刑是一件过分的行为,反而是觉得教父的行为理所当然。
这份旁观的冷漠加深了当事人的恐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枪口,眼睁睁看着德克斯特·诺克斯握紧了手枪,指尖似在用力扣下扳机,眼看着他便要命丧于此,下一刻一道天籁之音拯救了他。
“德克斯特,停手。”
德克斯特手里的扳机只需用力便可以结果了他,但是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他果断的停下继续的工作,甚至退一步收回了手枪丢在一旁,这个阴冷入骨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在场的众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脸上的戾气消失不见,连声音都刻意的放柔:“菲利克斯,我这里很快就处理完了,你去卧室休息一下好吗?”
从门外走来的男人一身休闲装优雅贵气,如天使般美好的面孔与这阴冷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但是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敢对他流露出半分的不恭敬,甚至于以克莱尔为首的一干人完全都是满目狂热的看着他,其尊崇的态度完全不亚于在面对德克斯特时的恭敬。
菲利克斯没有理会爱人的轻描淡写,迈着长而有力的一双腿走过来,眼眸随意的扫了一眼瘫软在地劫后余生的下属,语气温和的道:“小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德克斯特你没必须瞒着我,更不需要戾气重到杀人泄愤,愤怒是于事无补的。”
被人如此制止甚至挑战权利威严,德克斯特却丝毫没有愤怒的意思,反而一副受教的模样赞同的点头,说:“你知道的,我的身边没有你总是无法冷静下来。”
上一刻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下属,见来者三言两语便制止了教父的动作保住了他的小命,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能立刻表忠心外加保证一定将功折罪尽快找回少主!
但是像克莱尔这些常伴教父左右的心腹显然不会如他想的那么简单,菲利克斯虽然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容,但哪里是心慈手软的圣父之流,现在就放心的话未免太早了。
几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教父甜言蜜语不停地往外放,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的相处模式在很久之前便是惯例,教父永远是用强势血腥的手段暴力镇压一切的激进派,而菲利克斯看似是一剂可以安抚他的灵药,但是实际上……
果然,下一秒便听菲利克斯轻笑一声,说:“让他去找吧,废物利用也好,如果他真的连这件利用价值都没有的话,便让克莱尔在外面直接处理了就好,不需要染脏这块擦得一尘不染的地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骤然间令人如坠冰窟,这哪里是什么天使,分明是比德克斯特·诺克斯更为狠辣且心机更深的来自地狱的撒旦,比起德克斯特,听闻过菲利克斯之名的人对后者更加恐惧且敬畏。
德克斯特完全就是一副“媳妇说什么都好,我听媳妇的”架势,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完全赞同的点点头,吩咐道:“就按照菲利克斯的话来办。”
克莱尔低头应了一声,内心毫不波澜,夫人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显然诺克斯家族的大权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至于教父……那完全就是在夫人的指挥下冲锋陷阵的将军。
菲利克斯坐下来,继续冷静的分析道:“傅培渊那边已经联系过我说明的情况,他竟然会在第一时间主动联系我倒是出乎意料,这也足以看的出来他对小辞的重视性比我想象的还要高,高到让他半分风险都不舍得冒,生怕小辞有任何危险。”
德克斯特对这个儿婿依旧不感冒,嗤笑一声道:“重视有什么用,他连bunny都护不住,废物。”
“你也没护住,他在你的地盘上都能被绑走,这件事上你我这对父母要承担的责任更大。”菲利克斯毫不留情的自我批评,又叹了口气道:“更何况,这次绑架归根结底还是他惹下的情债,据说对方是傅培渊的子侄,爱慕小辞已久甚至和叔叔反目成仇,你儿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水,我都要同情傅家了。”
德克斯特闻言不仅没觉得心虚,反而非常沾沾自喜,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夸赞道:“bunny很好。”
菲利克斯无语的看着缺心眼的爱人,还是懒得再搭理他,径直对着克莱尔布下一项项的任务安排,说归说,但还是要尽快去解救越辞,避免夜长梦多出现事故。
至于那个傅青溪……
菲利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孩子间打打闹闹他可以不管,但是用上手段伤到他的儿子的话,那就真的要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他不该招惹也不能招惹的存在了。
……
相比于傅培渊和诺克斯这边的行动部署之迅速,其他人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凌晨,这一天,对于所有人而言不亚于一个巨大的地震。
宿醉后的秦述得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越辞失踪”,混沌的大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的脸色大变,手里的酒瓶被狠狠的砸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充满戾气的冷笑:“我的人都敢绑,胆子真不小。”
宁闻筝被他吓醒,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哪里就成了你的人了?
但是秦述的脸色实在过于难看,难看到让他不敢触这个霉头,只能迅速站起来陪着好友听从差遣,反正他不自觉也会被拎起来干活,倒不如自己主动些还落个好。
……
蔺情一大早晨就得知了秦述和宁闻筝急匆匆的赶往国外的消息,他皱了皱眉,到了公司才发现是“越辞在国际电影节上失踪”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想起青年给他带来的熟悉感和秦述对他的执着,他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本子,不经思考的吩咐道:
“给我安排最近的航班,我要出国。”
与此同时,从世界各地飞往坎城的飞机上的乘客还有元笑、方中规、简单、傅景越、司明修等人,越辞无事时他们只会在背后默默关注,只要他好便一切都好。但一旦越辞出事,这些人便是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他付出所有在所不惜的存在。
第一百四十七章
越辞已经在这座孤岛小镇住了三天, 卢溪从来没有拘束过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支持他多多与人交际熟悉这方土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卢溪为什么不怕他逃走,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通往外界的渠道!
四面临海的孤岛,岛上根本没有哪怕一艘船一艘游艇, 这里完全做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 越辞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耳边是卢溪轻声细语的诉说着自己为未来构思的蓝图, 越辞丝毫没有打破对方幻想的意思, 只是敷衍的跟着点点头算作应付,在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前去激怒他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未来”不会是他想的那么美好, 明明各怀鬼胎但表面上却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相处。
卢溪的执念就是越辞, 不可能轻易罢手;越辞对自由的执着和对事业的狂热决定了他不可能听之任之下去,两个人之间的冲突迟早会爆发, 而这个契机来的又是如此之快。
次日清晨,按照惯例每周过来一次的轮船靠岸, 带来了岛上需要的物资, 而在轮船准备离开的时候岛上也失去了越辞的踪迹, 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他就突兀的消失在一直跟着他的保镖们的眼皮子底下。
当保镖们急慌慌的将消息报告给卢溪时, 正在处理公务的青年脸色骤然一沉,仿若乌云密布随时有可能爆发,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黑眸阴晴不定的看着桌面上两个人的合照, 手里的笔被死死地攥住似乎要被捏到变形。
下属战战兢兢的问:“溪少……是不是要派人去找?”
“他还是要走,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他难以忍受吗。”卢溪唇角的冷笑数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自嘲意味更多,对此倒是不觉意外,只是内心的空洞越发的深不见底,让他迫切的想要贪婪的去吞噬、占有那个牵动他神魂的罪魁祸首,他闭了闭眼,开口吩咐旁边的秘书:“去吧,将人接回来。”
跟丢越辞的保镖错愕不已,却见卢溪身边的秘书也是满脸淡定,丝毫不觉意外,应了一声便示意他跟上,一同朝轮船的方向走去。
他们朝目标走过去,秘书和船长说明了来意之后,对方的表现也很淡定,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船舱,说:“他想通过我们的船偷渡,根据溪少之前打的预防针,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人,他现在已经被打昏放在里面的卧室里,你们将人带走吧。”
卢溪竟然对此早有预料!
秘书看了一眼旁边满脸震惊的同伴,摇摇头叹气解释道:“他想逃出去肯定只有这一个办法,溪少对他如此重视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不过……眼看着这件事毫不意外的发生,溪少的心情肯定不佳,我们将人送回庄园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也轮不到你我操心。”
……
越辞从昏沉的意识从逐渐清醒过来,他艰涩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青年微怔,动了动脑袋微微侧头却对上一双亮如繁星的眸子,是卢溪。
卢溪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昏暗的卧室里仿佛只有他的双眸是唯一的光芒,越辞渐渐的熟悉了卧室里的黑暗,也能逐渐描绘出他此时的轮廓,他皱了皱眉,一开口却发现嗓子是哑的。
“咳……晚上了吗?”
卢溪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摩擦,像过去那样撒娇般的说:“以后不要往外跑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越辞丝毫没有逃跑失败被抓包的心虚,摇了摇头干脆利索的说:“不好。”
一句话,完全断绝了卢溪的希望。
卢溪也不恼,他的手紧紧的扣住越辞的手腕,身体俯下来亲昵缠绵的亲在他的脸颊上,明明是在做过分的事情但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像是在撒娇,他说:“没关系的越哥哥,我知道一时半会你还无法接受我,但是今后你的眼眸无时无刻都只能看到我,占有你的是我,每天睡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陪你一起吃早餐散步看书渡过漫长的岁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那个人都只能是我。
你会习惯我的存在,也会渐渐地接受这样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你的身心都会完全属于我,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等得起。”
越辞的身体动了动,却无法将身上的青年甩下去,眼看着他的行为越发露骨且过分,叹息了一声道:“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达成你的目的?”
卢溪的手粗暴的撕开他身上的衬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扭曲病态,唯有眼眸始终灿若星辰,他笑的天真且愉悦,说:“你从不给我机会,我不想失去你就只好自己创造机会啊,这是唯一可以不失去你的选择,越哥哥,你说我怎么能放手呢?”
“撕拉”一声衬衫的扣子已经尽数崩裂,这道声音便是最好的鼓励让卢溪越发的失去理智,他抬手去摸越辞腰间的皮带,右手微动便将其成功解开,很快便只剩下最后一层禁区,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让他眼前一黑,在他动作僵住的一瞬间已经被反压在床上。
越辞动作迅捷的将人反手压制住,另一只手从床垫下面摸出手铐将卢溪双手拷在床头,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布封住他的嘴,确保他无力反抗又不能大声呼救。
卢溪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瞬间反转的局面和居高临下的越辞,眼前的青年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的“啧”了一声,抬手拍拍他的脸颊,说:“傻眼了吧,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这点手段算计别人还好,但是想困住我还是太稚嫩了。”
一边说着,越辞一边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医用药箱,他从中挑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剂在卢溪眼前晃了晃,好心的解释说:“不是什么有害的毒品,这是加强版的麻醉剂,保证你可以睡上几个小时,等你睡醒之后我应该也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唔唔唔——!”
卢溪在不断地挣扎,拼命的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有力气反击?”越辞挑眉,也不急着给他来一针,而是去拉开窗帘让渐渐西下的太阳投进来光亮,随后便坦荡荡的在卢溪的眼前脱下被撕烂的衬衫,换上一套舒适灵活的运动衣,一边随口说道:“所以说你太嫩了,以后不要想着搞什么乌托邦,你但凡搞一个孤岛把我关在里面都比弄个小镇要强得多。
你以为你建立的世外桃源里的居民都是自愿搬进来住的,你以为你安置在我身边的保镖尽忠职守所以就不怕有事,但是你却不知道镇上诊所里那个刚毕业的小护士是我的粉丝,她来的时候兴冲冲但是没过多久就失去了兴趣,在得知我被你绑架后更是主动提出给我帮助。
当然你也不用去找她麻烦了,这姑娘早就申请回去了,现在应该已经跟着轮船出发了。至于我……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一艘游艇,不一会就可以离开了。”
他看着卢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往下说道:“你以为船长不会背叛你,这是当然,但是我想策反他手底下的副船长等人,甚至是你身边的保镖却都是轻而易举的,所谓的被抓到然后送回来不过是麻痹你的一出戏而已。所以说人心难测,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缜密,不要去想当然。”
他换好了衣服,拿起针管抵在卢溪的胳膊上,看着对方呆滞的目光轻声说:“招惹了你使你走向极端是我的错,我欣赏你倔强的不肯服输时的美丽,喜欢你口是心非的别扭性子,我喜欢逗弄你,却没有想到你会认真到这种程度。
我以为你看清了我冷漠的本性就会清醒,却没料到你出去一年不久没放下反而性格扭曲,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所以你报复我囚禁我我都没有怨言。
但是同样的被束缚在囚笼里的生活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必须要离开,至于离开这里需要付出的代价和风险,那都由我一力承担,此后无论我是葬身大海还是成功抵达大陆,我欠你的都偿还请了,也望你能早日放下这份偏执恢复清醒。”
卢溪听出来了不好的信息,他正欲挣扎却被越辞死死地按住,针管刺进去麻醉剂被推了进来,意识顿时开始模糊不清,在完全昏迷之前巨大的恐惧已经将他淹没,他死死地瞪着越辞离开的背影,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要……不要出事……
……
三个小时后,锁定了卢溪位置的傅培渊和诺克斯等人已经抵达了孤岛,并闯进了庄园踹开越辞的卧室,随着灯光亮起来却没有看到他们想见的那个人,只有被绑在床上不停挣扎的卢溪。
秦述第一个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狠揍,没有人拦,甚至其他人完全就是紧随其后的冲上去一起揍,最后还是大家长菲利克斯阻止了他们打死奄奄一息的卢溪,解救了这倒霉孩子一条小命。
“松手,让开。”
菲利克斯的声音不大,但是这道命令却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人是越辞的父亲,最初的震撼过后剩下的自然是百分百的尊重。
菲利克斯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卢溪,抬手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操着流利的一口华国语问:“越辞呢?”
卢溪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丝毫没有将这顿揍放在眼里,他的眼眸泛着血腥的红色,哑着嗓子嘶吼:“快去找他,他自己开着游艇走了,最近海上非常不平静他会出事的,快去找他!”
众人脸色骤然一变。
刚刚带着人将整座庄园翻了个遍的傅培渊,走过来时正巧听到这句话,他的瞳孔收缩,下一秒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朝海边急速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