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事后找庆丰领赏去。”司马肇禁不住喜色,一面已经随着他弯过了几道到了一扇门前。
“多谢爷,您请好。”那人喜滋滋地推开门,躬身相请,司马肇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门一开又阖上,门里头,司马肇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熟悉香气,那是他平时助兴用的,才一会儿便兴奋了起来,“小美人儿,爷来了,让爷好好疼疼你。”
“呜呜呜”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此刻更是挣扎激烈。
“爷喜欢听你这张小嘴叫,不过不是这时候。”他的手摸了摸床上被布团堵住嘴的人,滑溜的触感爱不释手,不顾那人的抵抗愈发往下,“乖,让爷爽了,以后就跟着爷”
他凑上了嘴,那激烈的挣扎唤起兽性,只剩下将人狠狠占有的念头。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眼前的一抹白更是刺激视觉,司马肇浑然不管不顾,禁忌的刺激与偷偷摸摸的快感使他的理智逐渐飘远,只觉得压着的身体怎么都索求不完似的,要的也愈发激烈。
登仙台处,吉时将至,景和帝扫过后面的空座才发现二皇子离开得有些久,正要差人去,却听嘭的一声,一人自通天塔十几层高处跃下,落地的一瞬血肉模糊成一片,殷红渲染开,引起一片轰动。
所有人空出了地儿,围成一圈,只见那人身上衣衫不整裸露之处的淤青与暧昧痕迹昭示方才发生的一切
而在那人落下之前的地方,司马肇同样衣衫不整惶然而立,正正对上景和帝的目光,瞬时打了个寒颤。
“皇、皇上——”
第68章
苏回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 不过好在身手敏捷, 在觉察到的一刻就侧了身子躲避过盖脸一击, 香风拂面, 嗅到一缕甜香,随即出手利落将那两个偷袭她的打趴了地上。“什么人?!”
两人显然没料到苏回有这本事, 错愕一瞬, 待看她抽出了九骨鞭二话没说就溜了。
苏回追了两步就停下了,楼里中央黑白玉石汇成八卦之象, 所涉为奇门遁甲术今时这场合绝不宜乱闯。楼内忽然传出的撞钟声,愈发催急了她的步子往原路返回, 她本是受不住某人厚脸皮盯着看才出来的,并不想在这节骨眼生事端。
至于那两个
苏回尚在想, 忽然眼前就现了重影,一阵发昏过后,连身子都虚软得厉害, 好像一下被抽掉了力气站不住脚, 扶住墙才稳住。
不对劲——身体涌上来的异样感受,陌生极, 像翻滚的灼灼热浪,灼烧殆尽,苏回不多时就冒了汗,贴合在身上极不舒服。只一瞬, 她就想到了被袭击时嗅到的香气, 那香有问题, 然现下已为时晚矣,她这明显是中招
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嘈杂动静混杂着尖叫与重物落地的声响,苏回不知发生什么,光是抑制心底那冲动就颇费了劲儿,燥热烧灼得她只想除却束缚然仅余的理智一再警告别那么做,仿佛两股力道拉锯,绷得头痛欲裂。
“人还在,赶紧搜,一定不能放过——”那严声喝令清晰传入苏回耳中,足以想见距离有多近,其后是纷沓而来的脚步声。
苏回往阴影处缩了身影,直觉发生了什么,然眼下自己这情况是决不能被发现,而渐近的脚步声无疑是雪上加霜。她背抵着墙,一步一步往后退,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阴影里,连手心都汗涔涔的。
她留心前面并未注意身后多了一道身影,此时正往后退,恰好落入那人怀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时竖起寒毛,就被人捂住嘴结结实实圈在了怀里。
“嘘,别把人喊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犹如玉石之声,但略显慵懒,落在耳畔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苏回只觉得右耳廓发烫得厉害,也发麻得厉害,低低的又有些庆幸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殊不知出口的声音有多软腻,令沈崇的眸光瞬时暗沉了下去。下一瞬,便是将人狠狠抵在墙上吻了上去。
沈崇的吻热烈且缠绵,带着某种毫不掩饰的欲望像是要将她全部吞噬,那溢出的细碎嘤咛,刺激着某种原始的欲望,血脉喷张,也使人沉沦。也几乎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与脸颊不正常的潮红,“阿妧”
苏回从不知听一个人的声音,就能有这般大的魔力,身子发软的同时已经无意识攀住了他的脖颈,呼吸交错纠缠,那人身上带的凉薄气息犹是吸引着她,想要窃取更多,唯有更努力的向他贴近。
许是还留有一丝清醒意识的,在意识到来人是沈崇后,便放纵了。
沈崇不及防,被她的主动封住了唇,如火般灼热的小舌毫无章法的纠缠,就像是个笨徒弟,急于向师傅展现所学成果,渐渐照着他那般,描绘,轻轻舔舐,还不忘道了一声,“唔,甜的”
就如同火烧浇油一般,沈崇幽沉地凝视着面前眼神涣散迷离的人,喉结滑动,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的感觉,带着某种迫切,热烈专注地凝视稍久。
苏回却不满足于他一动不动,此刻被欲望掌控,求而不得发胀地难受,而她也不憋屈自己,“子阆,难受”
沈崇因那称呼兀的僵住身子,“你唤我什么?”
“子阆”苏回被捏住肩膀,两边传来力道加深的痛意,无辜眨巴眨巴了眼睛低呼了一声,“夫子?”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恍惚看着眼前那人的神情,莫名就觉得委屈了,“你、你又凶我了。”她想起来,这个人不喜欢自己,还说绝无可能。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苏回喃喃,旋即又蹙起眉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罢,我也不喜欢了。”
这话说得就像小孩儿闹别扭,你不喜欢我,哼,我也不喜欢你了,那眉眼骄傲的小模样看得沈崇心头猛地揪起。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沈崇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嵌进骨血里。“只是我蠢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对你的感情”
他哑着声音,懊悔至极。
然苏回却没在听他说的,又或者听了她想听的,一双小手悄然摸上沈崇衣襟,只想贪凉的爽快一下,屈从于本能,在被捉到的一刹,抬眸定定对上沈崇的,舔了舔发干的唇,“子阆,我、我想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心底异常渴求的,仿佛只有眼前这个人能给,直白索求。
那一声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沈崇原本就薄弱的意志,一击即中,他呼吸停滞片刻,凝望女子艳色容颜,微一前倾,一吻落在她仰起的小脸,从眉心而下,像是某种虔诚的仪式,也当真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半晌贴合在唇瓣,隐杂着一丝无奈沙哑出声:“你要,命都给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两道身体紧紧相贴,外面的嘈杂动静与暗影中的喘息交错,衍生出随时会被发现的隐秘欢愉
而彼时,一支护卫悄然靠近,为首身着石青色四爪蟒袍的青年微沉着脸,大步踏向午时阳光背阴处。
“殿下”
身后的人刚唤,还未来得及说,司马琰已经站在了背阴处,而那处却是空无一人。
“给我接着搜。”
“可”
是日,苏回悠悠转醒,入目的是一顶轻薄黛色的纱帐,显然不是她府上的,也不是平阳王府的,周围摆设,全然陌生。而后便对上旁边候着已久的一道目光,那人微微一笑,手中正把玩着绕在一起一绺青丝,“你醒了?”
“!”苏回往后一仰,便顿觉头皮一痛,对方立马松了手,青丝回落,落在光洁肩头滑落而下,就在被惊吓清醒的一刹已然察觉被子底下未着寸缕的事实,她发懵的目光定定看向沈崇,猛地卷走被子往身上一裹抬脚就将人踹了下去。“你混账——”
沈崇没有防备,被踹落了地上,所幸挨着地上铺呈的软垫,半屈着一条腿坐着与她对峙,“阿妧,你这是吃完不认?”
苏回一张脸涨得殷红,狠狠瞪着他,这一瞪就发现了不得的事。一早知道沈崇生得好,此番乌发不拘不束,清冷面庞不复,反倒生出几分邪肆惑人的意味,更不说他身上松垮披着的白色单衣,领子大开,因着刚才摔倒的动作险些垮到腰间,露出的地方布满暧昧红痕,而主人就这般大大方方展示着。
“”苏回大受冲击,瞪大眼怔了半晌说不出话,兀的心跳如雷。
沈崇慢里斯条地拢了拢衣衫,从地上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苏回因为他此时周身的气场,下意识地往床里头缩了缩,随着那幽深目光的注视那短暂丢失的记忆有回笼的迹象,霎时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沈崇双手撑在了床上,身影笼下,欺压在上,“你中了药,不顾我意愿拿我作解药,此事何解?”
苏回在恢复记忆的一刹几乎羞愧欲死,在瞥见他手腕的红痕时更是无法直视,默默盯着床头挂着九骨鞭的那处,“”
沈崇趁着她走神,望向她白皙细腻的优美颈项,眸光幽深。宛若一步一步静候猎物落网,显得耐心极。
“我”苏回颇是欲哭无泪,明明自己是失了清白的那个,却偏偏记得自己把人强压在身下索取的一幕即便不与他对视,都能感受到那迫人视线,她张了张口,最后胡乱道,“情势所逼,是意外,换个人也”
话没出口,苏回就意识到不妥了,果然看到沈崇变幻了目光,眼底涌上滔天怒意。她原不是那个意思,却偏叫他这模样激起了脾气,犟着喝道:“你当我傻么,当时那种情况你既然能带我离开,就一定有法子可以帮我,并不一定是用、用这种!”
“阿妧。”沈崇突兀的唤了一声,
苏回顿住,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心里发颤。
沈崇嗓音低沉,眸中暗了下去,“我失去过你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你认或不认我都不会罢休。”
苏回几乎要被那样子的沈崇骇住,这人从来是高山远雪,又或是温和的,而绝非眼前这般强势的,执着的,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般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气质糅杂,悍然相撞,迸发的情绪令苏回一阵心悸。
“沈”
沈崇按在被子上,此时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就从被子底下掏出了一物,苏回瞥见,刚要说的话就哽在喉咙,一双眼瞪得铜铃圆。
一声轻笑响起,“做得还挺精致?”
苏回一张小脸红得快滴出血,猛地一个起身朝着他脑袋撞去把人顶开,随即趁着那人发晕手忙脚乱套了衣衫夺门而出,背影里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房间里,沈崇捂着脑袋,发蒙了一阵,眼前犹是风景晃动,他闲适就地而坐,忽而笑了起来,连胸腔都在震动,酣畅肆意。
第69章
天边刚刚露了一抹鱼肚白, 蒙蒙亮, 苏回一头冲出来才发现那是一间小客栈, 旁边正好挨着个花楼, 在门口撞着一个亦是在整理衣衫往外赶的男人,彼此碰面对方打量一刻便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后匆匆离开。
苏回:“”她猛地就想到离开前那一幕, 男人抵押暗沉的嗓音似乎犹在耳畔, 带起一片烧灼,当即捂了下耳朵根未作停留飞快离开。
直到回了苏府, 苏回脑子里都是昨儿个的兵荒马乱,窘迫之余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那人竟会这般耍无赖!而沈崇话里透出的意思更叫她生了迷惑, 那决心倒像是要跟她不死不休似的,可之前不还是避之不及
可、她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他图的?
苏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口走神的苏回, 愣了一下随即展了笑容,“回来了?皇上如何,这么快回来应当是没事了吧?”
“嗯?”苏回回过神, 含糊应了一声, “昨个出了乱子了”
“可不是,司南王世子死了, 还是那样死的,可不乱了么。”苏霓想到那听到的传闻,景和帝被气得当场发病,想也可知那混乱场景了, “还好你没事, 还晓得让人同我报个讯儿, 不然我得一直担心着。”
苏回尚沉浸在她前半句掀起的惊风骇浪中,久久不能回神。
“这事闹得动静颇大,听说司南王那边就不能善了,就那么一个子嗣还折在了二皇子手里,死前受了那种,又是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很快就传开了,哪是一个做父亲的能接受的。”
苏回回忆起当时的嘈杂人声,还有那两个突袭自己的,竟隐隐串成了一条线,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何人竟敢
“二皇子呢”
“当众被捕,入了天牢,并不服罪称是被陷害的。”苏霓顿了顿,又道,“二皇子瞧着却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平日里和二皇妃也是恩爱,怎会”
苏回静默良久,才道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仅有的几次交集,以及那令人不适的目光,不禁眼眸转深,如果是这般就解释的通了。
“皇上向来厌恶此等风气,而人一旦克制过头反而会冲动行事。”她这么说完时突然停了下来,脑海里却浮现起一人化了那克制冷漠模样后的反常,“事及皇家,下不得论断,且看罢。”
苏霓打了个寒颤,若是陷害,这般大的丑闻绝对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叹息了一声,“每次你进宫我这心都是吊着的,生怕”
“我有分寸的,而今最是惜命。何况当初回来即是承诺过的,君王之言,一言九鼎,不会迁怒于我的。”
苏霓点了点头,是知道这个事的,可人到了京城里头,许多事就身不由己多了,就好比上次遇险,若不是姜四哥及时出现相助不定就
“其实,是我这阵老是心神不宁的,从从周夫人去世后那会儿开始的。”苏霓又道,而周夫人的事如今关了沈徐氏,还没审出个子丑寅卯昨个就又出事。思及此,她忽然想到一桩道,“对了,之前我碰到摇光,一个人总冷冷清清的,便有过交谈,不过当初我不敢多说,怕她瞧出来那会儿不是怀疑”
“摇光搬出贤王府了。”苏回回京不久就听说了,论年岁,摇光还长她一年,这年岁在京中一直未嫁想也可知要受多大非议,而她心慕贤王又无人不知,据闻还是贤王将她劝离的。
苏霓叹了声,就是知道如此才道,“昨儿送来帖子邀我们去,你说会不会她知道我们回来”她说话的声音小了些,大抵是有些羞赧,觉得对摇光怪不仗义。
“摇光一向聪慧过人,猜到也非意外,也好,趁着这次机会坦白身份,免得将来受挤兑。”苏回嘴角漾开些许笑意,说实话,在从沈崇那知悉那伙人在国公府搜寻的东西后就洗清了摇光嫌疑,心里松快,同时也和苏霓一样对摇光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仗义。
苏霓颔首,低头时瞥到柜子上摆着的整齐袍子,目光里落了几许深色,“四哥、四哥跟我说,让我们离六皇子远一点”
苏回‘嗯’了一声,疑惑看了过去,却是看到了那件袍子,甚是眼熟的很,眼中腾起促狭意味,“我四哥是说让你,还是让我们呀,这意思可就差多了。”
“什么呀,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想哪儿去!”苏霓被她那目光盯着晕开了绯红,抢过了那件袍子,“这是上回四哥落下的,我看破了就顺手补了补。”一面说着一面叠好了,收拾妥当。
她背着身,再启口声音有些异样,“四哥说,当初他与乌勒王子的冲突是有人存心挑事而为,但那人不是沈崇。”
“嗯?”
“是四哥在五皇子身边时查乌孙国奸细搜到的密函,那封密函是予乌孙夑的,字迹与六皇子极相似,四哥发现这点尚要求证便出了意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