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啊?!我……根本都还没进去呐!”
“进去?进哪儿去?”
“进……你身体里啊~~”
“诶?可是……可是你这么大个玩意,要从哪儿进啊?你别是想找茬吧……”
“我……你……得了,你别吵,让我再找找。”
“啊,哈哈,痒!”
“别动!”
“你在我腿上戳什么?”
“玛德,都说打码害死人啊,关键的地方就该清晰无/码啊……”
“什么大马乌马的?你到底是想作甚啊?再折腾,我可真揍你了啊!”
“算了,二娘,这么摸黑瞎整不成。我把蜡烛拿过来,照清楚点。不然等到天明了,咱俩怕是还没成事呢!”
“啊?天明?我可受不了,太困了。那你赶紧去拿蜡烛,早点搞完,早点睡觉。”
“……”
新房中,床帐被人撩起,光溜溜的李彦锦跳下床来,小心地抽了支红烛,到了床前。
谢二娘看着烛光下,某人一走一晃的物事儿,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喂!不要偷看,不要笑啊!”李彦锦有点羞恼地说道。
谢沛扯过被子遮住脸,闷笑道:“长得那么丑,还不让人笑,哈哈!”
“什么丑啊!你个臭丫头!”李彦锦一伸手,把被子都罩在二娘头上,半跪着坐到了谢沛的腿间。
“张开点,我看不清楚……”
“好了没?”
“没,你别吵啊!咦?这个小珠子就是那什么吧……下面还挺像蚌壳啊……嗨,竟是藏在这儿呐……”
“哎呀!!!烫烫烫!!!!”谢沛突然把被子一掀,急促地叫到。
李彦锦这才惊觉,他刚才看得太投入,不知不觉中,几滴红色的蜡油竟是滴到了萋萋芳草之中。更要命的是,二娘向后一撤,一滴烛泪竟直接落到了那颗粉嫩可爱的小珍珠上……
第56章 真.花烛夜
次日清晨, 谢老板早早就起来了。他今儿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昨晚女儿的新房中, 动静可真不小。也不知这俩倒霉孩子到底在整啥……
众人都在堂屋里坐好后, 新婚小夫妻才磨磨蹭蹭地出场了。
走在前面的是神色古怪的谢二娘,而李彦锦则低着头, 跟在她身后,一边走, 肩膀还微微抖动。
“完了完了!”谢老爹一见这情况,就觉得大事不妙。这显然是闺女昨晚动了粗, 把女婿给揍得现在都还在哭呐……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安抚住可怜的女婿, 却见这家伙走到前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谢老板本应坐在首席,接过女儿女婿的敬酒才是, 结果,被李彦锦这一跪, 他竟吓得哧溜一声, 险些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贤婿莫急, 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莫哭莫哭,我……我我,我帮你揍二娘几下出气……”谢栋冲闺女一瞪眼, 还抬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智通等人无语以对……
地上跪着的李彦锦倒是疑惑地“啊”了一声, 顺势还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疑似抽疯的岳父。
他这一抬头, 房中顿时一静。
转瞬,哄堂大笑声就险些掀翻了屋顶……
“啊哈哈哈!”智通伸手指着徒弟的脸,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李长奎捂着肚子,笑得直喘。
李长仓是个已婚人士,毕竟要多些经验。他看着李彦锦脸蛋上非常对称的四个指印,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这分明是被媳妇给拧脸了啊,哈哈哈哈!
李彦锦臊眉搭眼地跪在堂中,过了片刻,才硬着头皮道:“昨晚帐子里进了两只蚊子……二娘帮我……捏死了……”
“啊哈哈哈哈!!!”智通笑得活像只疯狗。
谢沛尴尬地挠了挠脸,她真不是故意的。那地方被猛地烫了一家伙,她没把李彦锦拍到墙上去,就已经够可以了……只是揪住某人的脸蛋,使劲朝两边扯了扯,有什么嘛……
“爹,喝茶!”谢二娘眼神发虚地不敢看李彦锦。
李彦锦举起茶杯,生无可恋地也跟着喊了声:“爹,喝茶吧~~”
胖老爹努力维持住那可怜的一份端庄,好笑的同时,也如同闺女一般,泛起了愧疚同情之意来。
想当年,贞娘最多也只拿鸡毛掸子抽过他屁股两次。这出门见人的脸面,可从没挂过一点伤诶……
李彦锦起床后就发现了自己脸上独特的彩妆,虽然已经抹了些活血的药膏,但谢神力留下的印子,岂是那么容易褪去的?
想到过两天,这红印只怕还要变成紫印、黑印,李彦锦就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弄个面具戴两天算了……
不过,新婚之夜要只是挨揍了的话,他今早指定不能这么平静。
昨夜,二娘被烫到了之后,他为了戴罪立功,就想用凉水给她敷一敷。
后来因为担心那位置沾凉水太多,对女子不好,李小郎灵机一动,直接就用了最方便也最接近人体体温的……某种水……
谁知道,这舔了……咳,这敷了一会,竟引来了源头活水……
再后来,小两口就没功夫扯皮拉筋了。
李小郎羚羊挂角地轻轻一抛,红烛稳稳当当地插回到大红的烛台上。
喜桌上,烛光双映;幔帐中,玉股交缠。花蕊轻绽,欢愉漫过了微痛;光电溅射,驰骋不知疲倦。
春宵易逝,几十年没这么痛快过的李某人,哪怕顶了一脸的指印,一夜过后,心里竟没存住一丝火气。
反正都是自己人,丢个脸,怕啥?
李彦锦心态极佳地敬了茶,坦然接受了老丈人和娘子的愧疚,心里觉得自己好像还赚到了……
谢家的喜事过后,很快左邻右舍就都听说,谢老板打算回祖籍去请个族谱回来。
因新人入门,上家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老谢幼年孤身流落至卫川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此时听说他要回老家一趟,实在是合情合理。
寻常百姓出远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谢栋先在馆子外挂了牌子,告知各位老客,谢家饭馆暂时会关张一段时间。待老板办完家事后,才会继续开张。
随后,他就要给一家人去衙门办理路引。
虽然有掏钱打点,待路引办好时,也到了四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谢沛并没停止存粮。但她没有再把粮食运回家里,而是借口家中无人看管的理由,统统运到古德寺,交给了慧安方丈。
当然了,在这运来运去的过程中,谢沛还陆续又采购了些柴米油盐。
慧安听说智通也想走一趟蜀中,他琢磨了几日后,最终还是同意请府城的师弟——慧达僧正,给智通开具一份路引。
凭着这个路引加上古德寺的度碟,智通外出时,若是遇到寺庙佛堂,留宿、过夜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谢沛把家里的存粮都运到古德寺时,特意与方丈大师交代,这些粮虽然是暂时寄存于此,可若是寺中遇到难处,都可自行取用。待难关过去后,再行补偿就可以了。
慧安原本是想着,帮徒弟一把,才同意保管这些米粮的。毕竟古德寺可一点不缺粮食,他们自己还每年朝外卖粮呢。
可他听了谢沛这番话后,倒有些愣住了。
虽然二娘没有明说,但她话中之意却十分明白。
人家这是觉得今后怕是要闹饥荒,所以才有这么一番交代的吧……
想到这里,方丈又找来副寺询问了一番银钱结余。几日后,他下定决心,既然暂时不缺钱,古德寺今年的产粮就不再出售了。顺带着,还在田庄和寺庙中新修了几个结实耐用的粮仓出来。
此时,来参加谢沛和李彦锦婚事的李长仓夫妻俩早就离开了。
只是他俩走时,得知谢家要去一趟蜀中,就留下了三个手下。再加上也要同去的李长奎,这一下,出行的队伍就从四人变成了八人。
这多出来的四人,自己身上就带着路引,不需谢家操心。
眼看出发的日子快到了,谢家人就把家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封存到了阁楼的二楼上。关好门窗后,其他房间里就只留下了粗笨沉重的几张空床。
只是,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智通却从古德寺中把觉明带了过来。
原来,这位大和尚师父还真挺有心的。他觉得自己这些人走了,码头上的炸豆腐摊子就要停了。古德寺卖豆腐的那点赚头自然也就没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古德寺的人把这炸豆腐的摊子接下来。
平日出摊回来,就留在谢家。多少还能起个看家护院的作用,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对此,谢家一点意见都没。家里有个人照看着,那自然是再好没有的。
谢沛把炸豆腐的几种蘸酱都教给了觉明。细长眼的觉明和尚是个心思灵巧之人,半天功夫就得了真传。
家里的事都安置好后,谢老板终于能够放心出发了。
临走前,谢老板又按之前说好的,给阿寿付了半年的工钱。两人约好,若是谢家归来时,阿寿还愿意回来,那就接着继续干。若是阿寿找到了活计,谢家也绝不会多言。
阿寿一家对此很是感激,如今像谢老板这么讲良心的,实在是不多了。
升和十五年,过了端午后,初八这天下午,谢家一行八人赶了一辆骡车,谢老板和谢二娘各骑了一头小黑驴就这样离了卫川县。
这骡车和黑驴都是李长仓走前给他们备好的。
原本是想弄马车的,可谢老板死活不愿意。毕竟不管是马还是马车对平头百姓而言,那都是极其昂贵的奢侈品。
李长仓和蔡钰一商量,也是,弄了马车和马匹来,路上搞不好还要招了人眼。倒不如低调点,少些麻烦。
因此,最后就弄来了一头青花大走骡,配上了车架子。此外还寻来了一头叫驴和一头草驴,这一公一母两头驴子都长得油光水滑,今后不用了,配种生下小驴也是个极好的事情。
此时谢老板就骑着那头白嘴公驴,喜滋滋地对身边走着路的女婿道:“阿锦啊,你累不累?这黑驴有劲,驮着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要不要来试试?”
李彦锦看着岳父美滋滋地摸着驴脖子,忍着笑,说道:“爹啊,这驴还没骟,您可当心点吧。回头骑一会就成了,还是上骡车上靠着舒服呐。”
谢老板嘿嘿笑着,只点头不应声,又转头去看自家闺女。
谢沛骑得的是一头白环眼的母驴,虽然身架子比他爹骑得那头略小了点。但也是养得极好,驮着她这个小娘子,毫无压力。
一行人,除了谢老板,个个都是好手。打架揍人都不嫌累,走路更是一点问题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