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方长才问:“那个皮皮虾是谁啊?”
刘小寒被方长的形容逗地一笑,笑过之后解释:“高中同学,就是个人渣。睡了班里的女生,第二天就把人家甩了,理由是嫌那个女生太好追,没成就感。还在男生群讨论哪个女生是处,哪个不是。我大一放假回来就和神经病一样开始缠着我,到哪都能看见他,还找人要了我的手机天天给我发短信。”
方长拍拍刘小寒肩膀“辛苦了。”
刘小寒:“那没什么,谁没被人渣缠过呢,对吧。”
两个人一路溜达着一边往回走。走着走着,方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刘小寒,那皮皮虾现在基本在做什么?”
刘小寒:“瞎混呗,说是要账什么的。怎么了?”
方长:“后面有人跟着咱。”
刘小寒:“啊?”
方长:“别回头,别让他们发现。大概十几个的样子,那个皮皮虾在最后面缀着。”
刘小寒:“十几个?”
方长:“有拿着棍子的。”
刘小寒:“报警吧?”
方长拦住刘小寒:“报警,警察来了你说什么?没证据啊。很可能连器械都搜不出来。警车还没来,这些人就能都跑干净了。等警察走了,继续出来恶心你。”
真的是所谓‘要账’的这种职业,往人家里扔大粪,涂油漆,砸玻璃这种缺德事可都干地出来。
方长不害怕,可是他爸妈就住本地。被这群渣滓找到家里,不光麻烦,还不好听。
既然被缠上了,就必须得一气解决了他们。
刘小寒终于有点害怕了:“那怎么办?”
方长:“皮皮虾找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教训’我一下,给他们这个机会呗。”
刘小寒:“十好几个人呢!你不是说还带着棍子?你是疯了吧!?”
方长按下刘小寒的手“你等着看。”
说完和刘小寒装作不经意地往人烟稀少的胡同里面钻去。
果然,刚进胡同没多久,皮皮虾就带着一伙儿人前后把方长和刘小寒堵中间了。
方长面无表情地把刘小寒挡在身后。
皮皮虾把棍子从布里面抽出来,一下一下地拍打手心“小子,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长不太想继续和皮皮虾进行中二感爆棚的对话,太羞耻了。直接把外套脱了往刘小寒怀里一塞,一句话没说,直接向皮皮虾冲过去。
皮皮虾这边堵着六个人。巷子空间狭小,方长冲过去,扯一个,折一个,拽一个,摔一个。最后把皮皮虾的棍子拽吧过来,拿手里,顺脚把皮皮虾一脚踹地上。掉头往回冲。
另外一边堵着的人根本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视角,就看到方长朝着皮皮虾方向去了。他们这边,正乱哄哄准备过去把女的拽过来,就看到方长跑过去,跑到皮皮虾那边,几乎没做停顿,就又跑回来了。
和加速往返跑似的。
“哈!孙子——”其中一个人刚准备嘲笑方长落荒而逃,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了。
方长的背后,‘尸横遍野’,就没有一个囫囵站着地,全躺在地上瞎哼哼呢。
但是看到这一幕,这些人想跑,也来不及了。因为方长转眼间到了几个人眼前。
又是一阵连揪带踹,不光给他们缴了械,就连右手胳膊也都给折吧了。
一个往返跑,十好几个人的胳膊都被折断了。
开玩笑!方长连怪物都弄死过,还会怕十几个混混?
皮皮虾捂着胳膊还不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恶意伤人!我们去告你!!”
方长冷笑:“有证据吗?”
皮皮虾:“我们都是人证!!”
方长:“你们都是故意陷害我!除了你们自己,谁能证明?一堆有前科的人,说出来的话谁信啊?这里可一个人都没有。谁能证明我一个人弄伤了你们十好几个人?再说……你去告去啊,十好几个人被一个人折吧了,听起来都贼好听。你告完了我就想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脸继续混。”
皮皮虾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看起来漂亮极了。
方长想了想,把几个人的五根铁棍子攥巴到手里,走过去,站在皮皮虾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铁棍“看见了?”
皮皮虾吓地直往后退。
方长没在乎皮皮虾啥表情,顺手就把五根铁棍拧巴成了麻花,往皮皮虾脚底下一扔。“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再出现的话……我不光拧棍子熟练,拧人也熟,你可以试试。”
脚下的皮皮虾看着五个粗粗的铁棍混在一起被方长轻松凝成了麻花,扔到自己脚下。彻底吓尿了。
方长耸耸肩,走回去朝刘小寒一伸手,刘小寒双眼放光地把方长外套递到他手里,两个人跨过一地呻吟中的‘死尸’,走出巷子。
“行啊!!你身手那里学的?”
方长特别骄傲:“我老板是我师傅,特别厉害,粗大腿,大粗腿!”
刘小寒一脸憧憬“我也想拜师。”
方长摇头:“我老板除了我,不收徒弟了。”
刘小寒撇撇嘴:“那我去武馆学呗。说得多厉害似地,武馆满大街都是,还缺了你这一家了!”
两个人就这么往回走。
许久之后,一群混混从小巷子里踉跄着跑出来,捂着被折断的右手踉跄着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第40章 想抱老板大腿
何正义赶到医院,看到自己大部分员工右手上都打着石膏,蔫蔫地排队坐在医院走廊外面。
看到这幅画面的何正义暴跳如雷,一把拉起皮皮虾的领子:“你们是和谁动的手?哪些人?是谁敢砸我的场子??”
皮皮虾低着头:“对方就一个人。”
何正义暴怒变成狐疑:“带武器了?”
皮皮虾:“没有。”
何正义:“你们让那孙子横着出来的?”
皮皮虾:“他没伤着。”
何正义倒吸一口气:“废物!你们一群人,让一个人解决了?多长时间?”
皮皮虾脑袋几乎埋到裤裆里“不到一分钟。”
何正义已经抽不过气来了。后退几步,看着齐刷刷一片打着石膏的右手。“手全断了?不到一分钟?十好几个人?”
皮皮虾:“是……”
何正义深吸几口气,勉强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们全给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不过谁打的你们,你们把那个孙子给我记清楚!敢砸我何正义的场子,这笔账我何正义日后一定清算。你们这群丢人的东西,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回去!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皮皮虾点头,灰溜溜跟着何正义往外走。
何正义扭头,看着皮皮虾,恨铁不成钢,低声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要不是你哥拜托我照顾你,我会要你这么个玩意?今天不是让你去打电话催收裸条贷款那女的欠的钱?钱呢?”
皮皮虾:“我们催了,她说一定尽快想办法。”
何正义啐了一口“谁他妈要她尽快?老子要的是立刻!你去告诉那个表子,别以为傍上了个什么高管经理咱们就拿她没办法。她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把她卖的照片发给她现在那个男朋友!让她男朋友看看自己女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万人骑的货色!跟她说,就算做回老本行,也得给我还钱!”
皮皮虾点头:“好的,我一定告诉她。”
————
方长把刘小寒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家。他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回来了。
满面红光坐在沙发上抱着茶壶喝茶。
方长看老头样子好玩,往跟前一凑“就这么高兴啊?”
老头白了方长一眼:“废话,要你你不高兴?我这两天尽快上牌照,到时候我开车要和你妈妈爬山去。我听说c区山上新建了一个玻璃栈道,是斜拉的,新技术,特别不错,我俩打算等着去看看。”
方长连连点头:“成成成。”
老头:“对了,刚才你二姨打电话来,说你表哥要带着他女朋友一块过来,叫什么……冯从萌。我看过照片,长得还不错。你也赶快找个。”
方长挠挠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了。
每次听着老头和妈妈说‘找媳妇’,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每次都是老板那张禁欲系的帅脸。一想到这里,方长就很伤心。
希望媳妇以后不要真的像老板一样吧。虽然老板盛世美颜,但是不经常笑,而且气场贼吓人。他又不是抖m的小受受,找个这么气场强的媳妇是真心受不住啊!
次日家宴,方长终于见到了传说中温柔漂亮,肤白貌美,会做饭贼贤惠,贼体贴的嫂子——冯从萌本人。
说实话,这个‘嫂子’确实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方长的错觉,从这嫂子进门之后,方长就一直看着嫂子脑门额头那里黑漆漆的。
要说蹭上什么灰,为什么其他人没人跟她说?
要说是方长自己眼花了,那为什么不管怎么揉眼睛,那块黑都一直挂她脑门上?不是错觉?是真的?
奇了怪了,上次方长眼睛花,还是第一次看老板的时候。
那次,老板的脸那叫一个金光灿灿。
但是这‘嫂子’怎么就乌漆墨黑?
“咳咳!”刘小寒看方长魔怔了一样盯着表哥女朋友脑袋看,再看表哥一脸地不高兴。知道要坏事,满脸尴尬地咳嗽几声。看咳嗽不管用,就要上脚把方长踩醒。
表哥范文轩的脸当然黑了。
任谁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被‘此生劲敌’这么盯着看,都会不高兴。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范文轩就是标准‘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习好,人也听话,努力认真刻苦,作业熬夜到深夜也得做完。
相反,他方长呢?从小逃课打架抄作业。
一直以来,方长样样不如他。小学,他年年一百分。方长次次不及格。家里大人每次都是说“你看看人家范文轩,学习那么好,你看看方长,皮地不行,泥猴子一个。”
方长不仅不及格,小时候还脸皮厚。有次方长爸爸看儿子学习不好,也就认了,就求孩子有点好胜心。教育的台词都变成“你看文轩,考试99都哭,你说你不及格是怎么笑出来的?”
方长小小年纪,谨记教诲,考完试捧着试卷开始酝酿感情,酝酿了一路,实在哭不出来,上楼梯眼看就要到家了,终于觉得是不行了,扯着嗓子干嚎。
可惜楼道隔音差。方爸爸在家,亲耳听着自己儿子噔噔噔上楼,上到快到家才扯嗓子,而且一开门还是光打雷不下雨。开门之后,方长爸爸看着方长这倒霉孩子张着大嘴瞎咧咧,直接被孩子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