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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和贺郁夏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后,便分道扬镳了。
    这几天为了调查,连城没有抽出时间去美术中心“陶冶情操”,但他还是通过下属促成了一件和美术中心的合作。就如他多年前和阎一纯约好的那样,健身房和艺术馆为对方的会员提供折扣。只可惜,合作效果并不好,毕竟这世界上文体两开花的人实在太少了。
    连城其实也没期待达成多好的效果,他只是想要趁机收买阎一纯的领导,进一步打通她身边的人际网罢了。
    目前连城的追求策略,就是把阎一纯当成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来对待,缓缓靠近,徐徐图之:先入侵她的生活领地,买通她的伙伴,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的存在,然后再逐步向她靠近,让她习惯自己的味道和陪伴,直到让她彻底离不开自己为止。
    在直线条思维的连城来看,两个人分开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再相爱。相爱的人就应该克服距离、家境和性格上的差异,如果因上述原因而分手,那只能是因为爱得不够。
    而他和阎一纯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出在感情上。
    所以,对于阎一纯,连城势在必得。
    A城美术中心近期在举办一个以“无眠”为主题的电影及装置艺术展,为了契合展览主题,美术中心将闭馆时间从晚上9点调至午夜2点,阎一纯也因此不得不多工作5个小时,不过加班后第二天可以少上半天班。因为这样设置是为了让展览更好地进行,所以作为艺术狂热爱好者的阎一纯不但没有怨言,甚至还非常支持。
    支持调整闭馆时间的,除阎一纯外,还有常年失眠的文青们和连城。前者对半夜逛美术馆感到新奇,很珍视这别开生面的体验;而让后者开心的点在于,他终于有了名正言顺送阎一纯回家的机会。
    阎一纯一开始自然是不想坐连城的车回家的,但是A城的地铁末班车每晚十点发出,而叁更半夜又打不到愿意载她回城郊的出租车。她在路边踌躇了近半个小时,才最终走向了连城的越野车。
    这一天,连城开车去了位于郊区的室外攀岩场调研,他计划在两年内将他的体育事业版图从室内健身扩展至室外极限运动。
    因为不用去办公室,他没有再西装革履,而是选择了一件休闲夹克搭配牛仔裤和军靴,站在越野车前显得挺拔而野性。
    他的头发也没有特别处理过,发梢不听话地翘起,加上刚从攀岩场赶来,全身上下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阎一纯看着穿着休闲的他,竟产生了一种重回大学时期的错觉。
    而她心中的小鹿,也依然如大学时期那样为他跳跃不已。
    连城很绅士地为阎一纯打开了副驾的门,在自己坐上驾驶座后,又俯下身想为她扣上安全带。
    阎一纯一看他向自己靠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我我自己来……”
    连城笑了,俯身向她靠得更近,呼吸几乎要洒到她的脸上,手却安安分分地伸向安全带,将安全带扣好后便离开。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做,却让阎一纯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她知道,自己的腿心一定又不争气地湿了。
    等连城发动了车子,阎一纯才小小声说:“连城,你不要这样……”
    连城反问:“怎样?”阎一纯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短暂的暧昧后,阎一纯重新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之中。在她的想象中,自7前年的那次分别后,两人就不应该再见面了。
    为了避免和连城相见,她在决定搬家前,曾经在网上搜索过连城的动向,得知他在家乡创业,才安心带着母亲来到了A城。却没想到,因为一次偶遇,两人竟然又牵扯在了一起。而脆弱如她,甚至无法再次下定决心彻底地远离他。
    连城看出阎一纯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没有再故意都弄她,只是默默开始播放舒缓音乐。
    近40分钟后,车子终于来到了阎一纯租住的房子所在的小区。
    “谢谢你,就在小区门口把我放下吧。”阎一纯指着小区外的停车位,对连城说道。
    连城却摇摇头:“都到这了,还是看着你上去比较安心。”然后径直往小区内开去。
    然而,车停到了阎一纯家楼下,他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下了车陪她一起上楼。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今天不太方便吧,我、我还有室友在呢……”
    “你有自己的卧室吗?”
    “啊?有的……”
    “那就行了。”
    “可是……”
    不等阎一纯反驳,连城就兀自从身后保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用沮丧而疲惫的声音哀求道:“纯纯,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怎么来看你,我好想你,别这么快赶我走好吗?”
    他这样卑微的语气,实在是让阎一纯心疼不已,以至于她根本忘了几分钟前,这男人还精神奕奕地开着车来着。
    看出了阎一纯的动摇,连城继续追击:“我待一会就走,好不好?”
    阎一纯无奈,只好将他领回了家。好在室友都已经睡了,对于连城的到来并没有觉察。
    连城心满意足地坐在这间廉租房客厅的沙发上,捧着阎一纯递给她的茶杯,看着一屋子杂物傻笑。
    他和阎一纯在一起的时候,阎一纯就总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问“好吗”、“好不好”,逼得他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几次差点把命交代在床上。
    时隔多年,他终于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发现,这一招可真是太好用了。
    阎一纯发现,有了第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
    不知怎么的,连城就从送她回家,发展成了来她家坐坐,最后变成了来她家过夜。
    所以,当连城一脸无辜地敲开她的房门,问她自己能不能不睡沙发而是和她一起睡床时,她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连城,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阎一纯无奈,并试图将门关上。
    连城抢先一步挡住了门,一只脚迈进阎一纯的房间,反问:“哦,那你说说我想怎样?”
    阎一纯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吻住了唇。蜻蜓点水的一吻后,他就松开了她,继续问:“是这样吗?”
    他再次含住她的嘴唇,将她一步步推至床沿,然后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又问:“还是这样?”
    阎一纯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直到此时才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理智。她试图伸手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动弹不得。连城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下,缓缓探入了她早已湿透的腿心。
    “你明明早就想要了……”连城一眼就看穿了她,让她羞愧不已。可是理智却提醒着她,他们确实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连城,你不要……我不想……”
    连城用手轻轻抚慰她,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全身震颤。她一面享受,一面却还要摇着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停下来,我不想要,不要……”
    她看起来痛苦极了,精神和肉体之间的冲突让她煎熬不已。
    连城的身体对她来说,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两人的身体,如天造地设般契合。她的肉体对他仿佛是有记忆的,只要距离他足够近,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情动,根本无法自制。
    然而,一次沦陷,还可以被解释成是鬼迷心窍。但第二次,就一定是故意为之了。
    如果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沦,那7年前的离开,岂不是便毫无疑义了?她真的不想和他继续下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叫停。
    连城不知道阎一纯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脸上出现了极其痛苦的表情。他知道,因为一件他还不能确认的事情,她暂时还不能坦然地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他放缓手上的动作,轻轻在她耳边道:“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又多插入了一根手指,同时还用拇指反复抚摸她凸起的小肉粒:“因为是我强迫你的……”
    不知是他的话还是动作起了作用,阎一纯明显放松了下来,逐渐适应了他的侵入。
    连城见状,开始轻吮她的唇,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同时找准了她最敏感的点攻击。
    阎一纯忍不住哭喊起来,却被他堵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她抽搐着高潮,连城才松开了她的唇,继续刚才的话:
    “你明确拒绝了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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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半夜逛美术馆的策划,参考的是蔡明亮导演的“无无眠”。
    7小时候我又要去机场,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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