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就发:“都坦诚相见许多次,该尝试的姿势都尝试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你才害羞!”徐怀砚嘴硬。
“我?”谢疏掐着他的腰,恶劣地顶了顶:“这样?”
“……”
谢疏施施然一笑:“还是说你已经可以坐上来自己动了?”
“…………”
徐怀砚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推开他从他腿上跳下去:“分手吧臭流氓,老子要退货!”
爬上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爬起来准备出门时,谢疏就靠在门口吧台看着他。
“要不要多穿一件?”
“又不会在大街上瞎逛。”
“要不要穿那双白色的,会暖和些。”
“不,太厚了不舒服。”
“要不要带个围巾,出门——”
“谢老板你好啰嗦啊!”徐怀砚穿好鞋子习惯性跺了两下,无奈地看着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不然我就走了。”
谢疏:“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这是第三次了,不,要。”徐怀砚戳着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别老想粘着我,这是我们
竹马和竹马还有竹马之间的亲密交流会,家属暂时不允许参加,乖乖在家等我,下次再带你出去。”
家属这个词成功取悦了谢疏:“我只送你到门口,不进去。”
“都到门口了我还能把你赶回来?”徐怀砚一副你的小心思瞒不过我的得意样儿:“我自己过去,再见!”
说完抓起钥匙拉开门一溜烟跑了,谢疏看着他兔子一样窜出门的背影一阵失笑。
好不容易才骗到手,怎么可能不想粘着,他都巴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人形挂件,最好能二十四小时粘在他身上扯都扯不开。
可惜小粉丝好像不缺挂件,啧。
——
徐怀砚到得特别巧,跟韩斯启在兰乐家门口碰个正着。
不等对方摆出嫌弃的表情,徐怀砚就特别主动热情地凑上去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肩膀,不顾他被鬼搂了似的挣扎,半拉半拽地把人拖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要带女朋友呢,居然一个人来了。”
韩斯启推他的动作瞬间停下,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靠,可以带家属?那你他妈不早说!”
“不可以。”徐怀砚咧嘴贱兮兮地冲他笑:“我就随口说说。”
“……”
韩斯启照着他的手臂使劲拍了一下:“你是真的狗!”
“彼此彼此,我看你也不太像人。”
俩人吵吵闹闹进了家门,一阵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一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兰乐瘫在沙发上打游戏正打得起劲,快死了嚎得比谁都大声,死了又要骂骂咧咧的哔哔半天。
“你们约好了一起来的?”兰乐抽空仰着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将目光转回手机上:“我都做好挨个催的准备了,居然这么准时,真稀罕哟。”
韩斯启不服气:“我从来不迟到的好吧?别往我身上乱贴标签。”
“淡定小韩。”徐怀砚拍拍他的后脑勺,恬不知耻道:“他说的是我。”
“又没夸你,你在骄傲个什么劲啊。”韩斯启真是服了徐怀砚:“还有,能不能对长辈尊重一点,叫爸爸!”
“孙子!”
“给老子爬!”
客厅里茶几早就被特意清理过,东西都被摆到了别的地方,阿姨做好饭便将菜都端到了客厅,将就一群不喜欢上桌子的大男孩儿。
徐怀砚很好的把韩斯启不吃香菜的指令传达给了兰乐,一桌子香喷喷的大鱼大肉鱼虾蟹,愣是挑不出一根香菜叶。
韩斯启扫了一眼,满意地一屁股坐在羊毛地毯上:“这还差不多,勉强算你们孝顺。”
“想喝什么?果酒还是鸡尾酒?”
韩斯启:“就没有啤的?”
兰乐从柜子里抱出一箱子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朝徐怀砚抬了下下巴:“大哥,将就一下那位三杯倒行不行?”
“三杯倒?谁,你?”韩斯启惊诧地看着徐怀砚,末了哈哈笑了三声,指着他:“你个彩笔。”
徐怀砚淡定地剥虾:“今天放你,允许你猖狂一下。”
韩斯启歪着脑袋认真看了他半晌,果然没见他有还嘴的迹象,啧啧两声:“跟你和平相处的感觉真是太他妈奇怪了,甚至有点影响胃口。”
“……你女朋友知道你有受虐倾向吗?”
兰乐开了三瓶每人面前放一瓶,徐怀砚正想闷一口,被兰乐捂着瓶口无情拦下。
“你喝后半场,先把菜给我解决一下,我明天可不想吃剩菜。”
“噢。”
徐怀砚今天异常好说话,放下酒瓶子又开始剥虾,然后在他们两个碰杯时也举着虾凑热闹:“两位都是大爷,吃好喝好。”
兰乐家保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做的菜味道比外头一点不差,加上三个人都是空着肚子来的,前半场愣是埋头苦吃没说几句话,风残云卷解决了大半,才勉强搁下筷子中场休息。
“你们居然还真是叫我过来吃饭的!”韩斯启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尤其是你,徐幺儿,我都已经做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了,没想到你今天吃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