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落落大方的去了酒楼,谁知道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对不起两位,楼上被人包了。”小二趾高气扬的说。
段梓莘生气的瞪着那小二,这小二她也认识,平时她来这小二都是巴结讨好的,今天怎么这样一副狗腿嘴脸。
“我们也是看楼上有人吟诗作对才来看看的,看楼上空位还有很多,不如小哥去打个商量,我们也好在一边喝彩。”徐君正拉了一下段梓莘。
小二打量着徐君正,徐君正那贴的不好,虽然谈吐不俗但是看着十分邋遢,那小二哪懂什么谈吐:“知道上面都是什么人吗你们去喝彩,也不怕脏了几位爷的眼。”
段梓莘气恼的要和他理论:“我说你……”
徐君正慌忙拉着段梓莘,泰丽没什么,他们大绍可讲颜面,小辛女扮男装闯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了对她名声可不好。
“我这兄弟冲动,包涵,包涵……”徐君正生生的拉住段梓莘。
“哼,这冲撞了我没事,若是冲撞了上面那几位爷就麻烦大了。”小二趾高气扬的说。
也许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上面,上面几个人也站在走廊那里看了下来,段梓莘察觉到之后抬头看了了一眼,不想刚好对上了穆流川的眼睛。
穆流川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鄙夷,然后不在意的移开了目光,段梓莘心里瞬间就不舒服了。
“不上去就不上去了,什么破地方吗。”她气恼的说着转身就走。
“哎,你给我站住。”那小二说着挽着袖子挡在段梓莘面前:“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酒楼在临碣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进来的……”
徐君正一脚把那小二给踢翻在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杂役,就算你们这里没位置了,也不能这样口出狂言,我们走。”他说完拉着段梓莘就要走。
段梓莘心中气恼,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不过路过那小二的时候,看那小二挣扎着要坐起来,于是气恼的上脚一顿乱踩,虽然不至于出人命,但是也够他在躺几天了。
东方琛皱眉看着那伙计胸口留下的一层脚印:“那是一个女子。”
“这泰丽果真是荒蛮之地,女子都这么不知道矜持。”穆流川淡笑了一下。
东方琛看着穆流川笑了起来:“若是你回不了大绍,可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穆流川听东方琛这样说表情变的有些阴沉也有些阴狠。
徐君正拉着段梓莘走了好远才停下来,她气恼的甩开徐君正的手:“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去是干嘛的?”
“那小二平时见到我好像见到财神爷了一样,今天看他那势力的样儿。”段梓莘一脸不服气。
“他平时见到你,因为你是先生的女儿,因为先生在泰丽身份尊贵,连泰丽首领都对先生毕恭毕敬。”徐君正觉得今天让段梓莘察觉到这事儿是好事儿。
“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娘在外面征战,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段梓莘气鼓鼓的说。
她是从小跟着的她娘征战,但是从小也都的被人捧着,她的身份和叶青瑶护短那样儿谁敢惹她。
这突然变成了普通人,被人正常对待了她突然就有些了,却不知道普通人就是这样的生活,她之所以可以安稳,是她爹娘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多正常。”徐君正看着她那气恼的样子:“这么一点气就了,那些天天受气的下人岂不是一个都不用活了。”
“那……”段梓莘想说他们不同,但是想她娘说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我心情不好,我想去走走。”她一甩手转身就走。
“哎……”徐君正想提醒她一下歪了。
“你别跟着我。”段梓莘气恼的挥手。
徐君正可不敢真的不跟着她,现在她心情那么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段梓莘就知道徐君正肯定会跟着她,转了几条街换了一件衣服,戴着一个竹编的斗笠又转悠出来了。
在海边的女子都带斗笠,不过有钱人家的戴着好看的幂离,一般也带花帽,也就一般人家的女儿才带斗笠,只要不被太阳晒黑就行。
她刚才听徐君正说一般人都是这样的,她好奇一般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没有了她爹娘给她的光环,她就像一个普通人,沙滩的草棚下面都是等着卸货的人,只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谋生方式,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还有织网的少女,剥鱼的老妇,晒在沙滩上成鱼干的鲜鱼……
可能是心态不一样了,突然之间看什么都感觉不同。
她信步走在大街上,见前几个地痞围堵着两个少女,好像不管哪儿都有地痞这种东西,来显示人就是有劣根性。
“哎,姑娘不要走啊,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儿小酒怎么样?”那地痞说着就要出手摸那姑娘的脸。
段梓莘是管闲事管习惯了,遇到这样的事儿反射性的就出手了,谁想她一下竟然一撂地上竟然躺着两个人,她一侧脸看着东方琛冲她明朗的笑了一下。
“姑娘身手不错啊。”东方琛有些意外。
段梓莘也不搭理他,顺手把另外一个人也撂倒了,那两位女子惊慌的逃走了,连谢谢都没说一声。
“在下……”东方琛正要自我介绍。
“就是他们……”街头跑来一群人,全部都是挑夫打扮:“打……”领头是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了过来。
东方琛看这势头拉着段梓莘就跑,虽然不是打不过,但是这样打的话事情要闹大啊。
第六百八十二章:东方琛
混乱之中段梓莘竟然由着东方琛拉着她跑了,她还没有经历过落荒而逃呢,这次不是她想逃,只是被东方琛那样拉着莫名的就跟着跑了。
她娘是一个非常冷静淡定的人,冷静到连逃跑都是风轻云淡好像是去游山玩水一般,所以她的生活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无助的嘶声竭力,这还是她第一次就这样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人从闹市跑到了田野之间,看到了正在田野里忙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