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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你,师父待我更好,师兄们也疼我。”白浅放下筷子道。
    折颜有意无意地瞥向桃蓁,白浅不傻怎么会看不懂折颜眼神里的询问,白浅这会也很是愧疚,扭捏一下才吞吐道:
    “许是小蓁是女子,师父对她甚为严厉些。”
    “小浅,你用词不当呀,非严厉也,乃针对也。”桃蓁神情不变地继续吃一口菜,继续道:“回首四百九十七年,我过得水深火热,也就近几月与墨渊战神共处和平。”
    折颜与白真微惊,纷纷将目光移向白浅,要她好好叙说一下,压力山大的白浅只好简浅地诉说。
    听着白浅的叙说,折颜与白真的表情开始微妙起来,到最后成了目瞪口呆,谁曾想到堂堂一个活了三十五万多年的战神,居然百般刁难一个女娃。
    折颜难以接受事实,大口大口地灌几口桃花醉,他都怀疑白浅口中的墨渊真是他认识的人?
    墨渊哪有这般小气。
    “哼,瞧你们神情。别把墨渊想得太高尚,他可是个记仇的男人。”桃蓁鄙视他们脸上的不可置信,接着桃蓁亦说出另一个震惊的真相。
    “不过也怪不得他,谁让我阴他刺他一剑。”
    闻言,白真与白浅兄妹俩,都吓得筷子都落地,折颜更是把唇中的酒水喷出来。方才听白浅的话是震惊,这回听着桃蓁的娓娓道来,简直就是惊悚。
    听她简诉完的折颜,放下酒瓶子急道:“你赶紧回昆仑虚收拾包袱回这,你闯这大祸,还能存活至今已是墨渊的仁慈。”
    “折颜说得有理,小蓁你听便是。”白真附和着,深怕桃蓁再闯大祸。
    “师父才不会伤害小蓁,师父可温和了。”白浅为自家师父争辩,同时她亦以崇拜的目光瞧向桃蓁。
    折颜敲敲白浅的头,“你以为能得战神这称号的墨渊,是靠温柔仁慈而获来?”
    桃蓁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笑笑来安抚他们的大惊小怪,“还有两年左右便满五百年,我可不想半途而废。况且,我现与墨渊冰释前嫌,与他处得挺好的。”
    她眉眼真挚的笑意,让他们放下心来。
    今日这顿饭,除了桃蓁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人都吃得心惊胆跳,整颗心都忽上忽下。
    吃完饭后,桃蓁扶着烂醉如泥的白浅准备回昆仑墟,这丫头未免也喝太多了。
    “小蓁,我与折颜有一物赠你。”
    白真与折颜上前,白真才袖中拿出一块白色手帕,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手帕,手帕上躺着一株只有两片叶子的草,一半黑一半白。
    “竟是极色草。”桃蓁喜颜溢表,要不是扶着白浅,她早就扑到白真怀里去。
    “那日你在天宫不就是为了它吗?我与折颜便顺手取它给你当生辰礼物。”
    他说得轻巧,桃蓁怎会不知其间凶险,她感动地笑成花模样。
    “我很喜欢这礼物。”
    “你喜欢就好。还有,这瓶桃花醉你帮我交给墨渊。”折颜将桃花醉塞在她手里,提醒她:“你与墨渊已结怨,这瓶酒你就拿去孝敬他,趁今日亦是他生辰,好好培养下情谊。”
    桃蓁一愣,“莫要告诉我,整个昆仑墟都无人知晓今日是墨渊的生辰?”
    “墨渊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在意这些事。若非我与他从小相识,怕这四海八荒无人知了。”
    “这般看来,小蓁与墨渊上神有点缘分。”白真道。
    桃蓁干笑不语,与他们再说几句话后便带着白浅离开十里桃林,回昆仑墟上了。
    *
    回到昆仑墟,桃蓁额头已有薄薄的一层汗水,没想到白浅看着干瘦,居然这般沉。
    她脚酸手酸勉强地抱着白浅上昆仑墟最陡的云梯,桃蓁脚一拐,失重地与白浅往后仰。
    黑夜中一阵风及时拂过她俩身旁,叠风接住了醉倒的白浅,桃蓁亦被双臂膀揽入一个溢满男子清冽气味的怀中。
    桃蓁仰头对上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双眸,心想他们来得真是及时。
    “师父,我先扶十七回她房。”
    叠风觉得今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师父定与桃蓁有关,识趣地带着又闯祸的司音离开此处。
    墨渊没看叠风他们,他危险地眯着眼盯住怀中人,她身上的酒香随风拂向他,还有她左手拿着的酒瓶子,让他皱眉。
    “你喝酒了。”
    “墨渊你借我靠一下歇歇,我脚酸。”桃蓁微喘着气,完美地略过墨渊的责问。
    好不容易没了白浅压着的重量,桃蓁才得以歇歇,刚歇一会身子便被凌空抱起,她惊呼一声,撑大眸子看向还是板着脸的墨渊。
    “你作甚?快放我下来。”
    “你刚脚拐了,不宜走路。还是你更喜欢被我用绳索捆着带回去?”墨渊垂头看她。
    “别,这样就好。劳烦上神了。”桃蓁客气道,她对那绳索有阴影了,再也不想被捆着。
    夜中的墨渊温柔一笑,步伐平缓地抱着她往后山方向走去。在他怀里的桃蓁很忐忑,为何她有种墨渊抱着她上黄泉路的惊悚。
    “墨渊上神,来后山做甚?”
    墨渊直接将她放在树下的木凳上,他自己也坐在一旁,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温柔地打开桌上的汤盅,将里面带着淡粉的液体倒在碗里。
    “这是桃花蜜。”
    桃蓁一开始有点无法理解他大半夜让她来吃桃花蜜,但一深想便知他在为她庆生,心不禁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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