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姜雾里往一旁挪了挪。
她记得陆氏以房地产业为主，科技涉足不多，主要是投资入股。但陆临港亲自过来拿合同，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陆临港余光看见她挪了过去，松了松领带撑着座椅靠了过去：“怎么了，小心我在车上就吃了你。”
他说得很小声，却听得姜雾里耳朵有些发红。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他贴得很近，姜雾里差点就要蹭到他的脸：“你发什么疯？”
司机闻声看了眼后视镜，却看见陆临港递来的一记冷冷的眼刀。司机不觉地一颤，将目光收了回去。
陆临港解开两颗扣子，身子收了回去：“开车。”
车开了许久，陆临港专心地看着合同，她把行程发给林州后便有了些倦意，靠在椅背上便睡着了。
陆临港瞥过来时她的头差点要砸到车窗上。
或许下次应该换个大一点的车。
陆临港伸手扶着她的头将她扶到自己肩上，许是她太累了，并没有被弄醒。高定的西装，只穿了这一次，就被枕得变了形。
但他却不觉得可惜。
姜雾里的脑袋在他肩上摇摇晃晃的时候他甚至都看不下去合同上的字，想把她抱到自己身上亲。
如果她醒来也能像这样，多好啊。
但姜雾里还是被一次刹车晃醒了，虽然陆临港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的头。姜雾里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陆临港手上的合同，页眉方方正正印着四个字：白雾科技。
姜雾里的心颤了颤。
或许是巧合吧。
她从陆临港肩上起身，说了声抱歉，之后那四个字就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虽然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你以前不怎么管科技领域。”
“唔……”他顿了顿，随后是翻页声：“你可以直接问我，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突如其来的煽情，姜雾里并不动心。但陆临港一下就洞察出她的意图，进或退都显得有些尴尬。
“我只是有些好奇，因为你一般不会亲自处理这方面的事。”
“我很高兴老婆，你还是了解我的。”陆临港转过来笑了笑。
或许他这样叫自己是因为司机。但她却觉得陆临港的语气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离过婚一样。
“这是一些医疗器械，但还没有公开销售。”
“医疗？是伯母的病么？”
“伯母，你昨天怎么叫的，嗯？”陆临港把合同合起来：“很早以前就预定了，如果病情再加重就要送入医院。国内还没有这些器械，现在只拿到一些简单的样品用来学习用法。”
陆临港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而他能为了样品亲自来签合同……在这件事上姜雾里对陆临港有了些改观。
平时的他看起来冷淡孤傲，但处理陆母的事情时却耐心而温柔。
加上对于陆母的好感，姜雾里觉得或许对陆临港不必那么抗拒。
“不久之后我要去香港……如果伯母有什么事……”“没关系，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好好工作。”
陆临港对她笑，她或许是第一次看见陆临港这样温柔的神情。
气氛有一些微妙，在她想转变气氛时陆临港先展开了别的话题：“你和林州那天晚上怎么了？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她有些惊讶陆临港会问这个：“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去。”
姜雾里并不介意承认别的事，但有外人在，所以长话短说便好，没必要提别的事。
“我记得你酒量很好，”陆临港却穷追不舍：“没别的了？”
“你想听吗？”她反问，算是承认。
陆临港又解开一颗扣子：“你的自由。”
两人都不再说什么，但姜雾里还是有些在意那个名字。犹豫片刻，她还是又问：“这些器械在国内还没有销售，所以这是国外的公司么？”
“洛杉矶的公司。”
美国洛杉矶。
会是巧合吗。
姜雾里没有再问，而是拿出手机搜索白雾科技，但几乎没有什么信息，又搜索英文White Mist也没有正确结果。
“这是一家新公司吗？”
“怎么了，对这个很好奇？”陆临港拿起合同递到她面前。
姜雾里看了一眼封面，没有犹豫地接下合同。陆临港看着她打开合同，一页一页地翻，最后找到了双方签字的地方。
对方的名字是Dan West.
搜索结果显示的图片是一位留着胡子的白人，其他信息寥寥无几。不过总算不是那个人。
陆临港觉得有些奇怪了。
姜雾里对这个公司的兴趣出乎他的意料。从她在他手里接下合同的时候他便觉得差异了。
他发消息让方秘书查白雾的详细资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姜雾里的对这件事的兴致似乎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她把合同还给他并带上一声谢谢，而后转头看车外后移的景色，仿佛刚才那个像间谍一样查找信息的人不是她。
但还是要查一查的。
因为姜雾里很少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兴趣。
顾澈尤在晚上收到了胡月发来的文件，是与景宁签约的合同。
他觉得有些奇怪。
太快了。
从认识胡月，答应她的帮助到拿到和景宁合作的资格，一切都进行得太快了。
对胡月说的话他只信三分，但他想不到她这么做的目的，而与景宁签约是唯一正当接近姜雾里的方法，没什么后果他是不能承受的。
顾澈尤将合同文件发给了法务。
合同的一切都很正常，但违约金只有120％。对于双方都只算是小数目，也就是说，双方都可以在轻松的条件下违约，合同的束缚并不大。
对于顾澈尤而言，这个违约金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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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写得时候没感觉，发的时候才发现写了好多剧情啊，补一点肉肉所以晚一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