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自私的拖累龙燇。
“我现在被龙鲤那个卑鄙小人下了药,根本无法使用灵力,我的宝贝也全在芥子空间里,被他搜走了……”
说到此处,敖陶便觉得自己可怜,但龙燇比她更悲惨。
他已经被龙鲤囚禁了十年,还被割肉放血,饱受折磨,这是他好不容易谋划来的一次机会,不能因为救她而失败。
“你知道的,我现在半点用处也无,只能是一个累赘,只会拖你后腿。龙鲤阴狠又狡猾,一旦我们被捉到,他绝对不会再放任你活着,会立马将你拆骨入腹。”
“那我也不能将你留在这里……”
龙燇紧紧抱着她,坚毅的面孔倒映在敖陶的眼波里。
“我当然不一样!”敖陶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真龙一族的公主,真龙一族迟早会找到我,龙鲤也不敢真的伤害我,只能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可你不同,你真的会死的!”
“你……”
龙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抱着敖陶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他并没有怀疑敖陶的身份,即使他从未听说龙族有过破壳的龙女。敖陶那高傲的目光与说出自己是真龙一脉的公主时高高在上的语气已经让他信服,那是属于真龙一脉的底气与威压。
龙燇诚惶诚恐的将敖陶放置到室内的椅子上,“龙……龙女殿下,冒……冒犯了!”
龙燇低下了头,自己竟然侮辱了真龙一脉高贵的龙女殿下,幸好……幸好他没让那几个卑贱的男妖得手。
真龙一脉乃是兽族之首,龙燇自然也对龙族怀有敬畏,本来对敖陶已经很愧疚了,现在知道自己玷污的还是龙女,更是无地自容。
“你不用这样,说到底总归还要谢谢你救了我。”
说到这,敖陶向那一群差点得手的低贱男妖们望去,只见他们已经被药物刺激得失了智,互相攀附着在彼此身上发泄起欲望来,只是那黏稠又悚然的视线还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打转。
龙燇见敖陶皱起了眉,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混乱淫靡的场面在龙鲤的囚牢里随处可见,他早已习以为常,但一想到这场景落入了尊贵的龙女殿下眼里,便觉得无法忍受起来。
手臂一扬,众妖在他强大的攻击下皆身死魂散。
“殿下,这群男妖都死了,龙鲤那老贼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探望,您可没机会再犹豫了,快同我一起走吧。”
熟悉的温度重新包围她,龙燇鼓起勇气强势的将她抱了起来。
敖陶一抬头,对上了龙燇的坚毅的视线,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从敖陶的角度,可以将龙燇消瘦的下颌线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在危及生命,自己只能拖累他的情况下,依旧不愿将她置于危难之中。
敖陶有些心动,伸手碰了碰男人的下巴,细腻的皮肤碰上去触手生温,很干净,带有一丝青茬感。
“罢了,若真的失败,我也尽力保你一命。”
龙燇收紧了放在敖陶腰间的手,敖陶不准备再挣脱,只将头埋进了龙燇怀中,沉思半刻,这才妥协了。
“我六哥敖飓掌管浮岛门禁,善风系法术,咱们逃出囚牢,你若会风系法术,我有一口诀,可用灵力唤我六哥前来支援。”
“殿下无须担忧,我早已摸清囚牢路线,保证万无一失。”
男人的神情告诉敖陶他并非嘴中那般信誓旦旦,敖陶体贴地并没有揭穿,可龙燇自己却先行开口:“龙燇习火系法术且实力不济,灵力寥寥无几,只能供使我们逃出生天,等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应该就灵力枯竭了,怕是无法通风报信。殿下,如若真的失手,也请殿下顾好自己,先走为上,龙燇……不足挂齿。”
龙燇一边说着话,带着忏愧细细地嘱咐敖陶,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衫,将敖陶赤裸的身体稍作遮掩,然后再次抱起敖陶,忆起脑中的路线,闭上眼,运起灵力快速地跑了出去。
疾风击打着敖陶赤裸在外的肌肤,囚牢的通道里尽是魑魅魍魉,惊悚又古怪。
黑暗附上敖陶的眼眸,是龙燇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殿下,别看!”
敖陶闭口一言不发,细长的睫毛扫过龙燇的手心。她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身,信任的将自己交由龙燇。
敖陶与龙燇逃走片刻,龙鲤便有所察觉,身形一现,果然,房间里已经不见龙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