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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将军和夫人来,说是来瞧你,你看……”
因锦书被打了,如今还卧伤再传,如今在苏若月身边伺候的人便是锦灵,也是她的陪嫁丫鬟。相比较于锦书而言,苏若月就不怎么信任她了。
“叔叔和婶娘来了,那还不快点去请。”
苏若月近日来心情也颇为的烦躁,就想找个人说说,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走的时候,赵湛还是好好的,为何现在突然之间就对她这般的冷淡。
苏若月想了许久,就是想不通。
“月姐儿,让婶婶瞧瞧,你看看,你看看你都瘦了,可怜见的。”
陈氏一直以来都将苏若月当亲女来疼,拉着她的手上下相看,苏明河则是在外间与赵湛说话,他是男眷。如今苏若月已经嫁为人妇,他需要避嫌。
“婶婶,我无事,倒是你是瘦了,眼圈都黑了,你这是怎的了,是不是又睡不着了。要不明日我回家陪陪你吧。”苏若月拉着陈氏的手,让她和自己坐在一起。
“我无事,无事,还是月姐儿心疼人,心疼我。”
陈氏的眼圈红红的,到底是自个儿养大的,感情就是深,不像苏若瑾怎么养都养不熟。
“月姐儿,小世孙如今没事吧,听说现在养在王妃那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氏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苏若月怕在□□不受待见。自个儿的孩子,她又是世子妃,怎么就不能养在跟前了,难道仅仅就以为小世孙生病,就不能养在自个亲娘身边,那是断然不可的,实在是太残忍了,将母子分开。
“无事,婶婶,这我不是乐得清净嘛,我确然不会养孩子。”
苏若月也承认了,她是真的不喜那孩子,一拉屎臭气熏天的,还喜欢一直扯着嗓子喊,烦都烦死了,不养在跟前最好。
“月姐儿,世子爷最近可宿在你屋里呢?”
陈氏担心的就是这个,方才询问了一下,发现苏若月竟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他,他,婶婶你是不知道陈侧妃那人手段高明,借着身怀有孕的行头,整日让世子爷宿在她屋里,她也是没谁了。果然是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
苏若月免不得又说了几句陈娉娉的坏话,传达的意思大致就是陈娉娉邀宠,世子爷是被迫留下的云云。
陈氏却在一旁摇头。
“月姐儿,世子爷怕是对你有不满。”
随后陈氏与苏若月好生一顿说,一一给她分析了一下,这下子苏若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这个意识的。
“那婶婶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这是失宠了吗?”
苏若月怕,她害怕失宠,若是她不在是秦王世子妃,她就有可能成为弃子,那么她的下场极有可能和刘舒之一样,她是真的怕了,她还不想死,还想好好活着,她还要当皇后,母仪天下。
“莫要着急,这男人的心是靠自己抓住的,来,这个给你。”
陈氏从袖口处那处一小瓶递给了苏若月,苏若月一惊,好奇的看向陈氏。
“这是我从民间婆子那里拿来的,世子爷若是来了,你就兑在茶水里面,让他喝了,以后他就离不得你了。”陈氏笑着示意让苏若月收好。
“还有这等好东西。”
苏若月欢喜的接下了,她知晓陈氏不会害她,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这下子她的心就有低了,就命人去世子爷今晚一道用饭。
“月姐儿,莫要怕那陈侧妃,小门小户出来的丫头,怎么能和你比。你将药水让世子爷喝下,到时候哪还有她的位置。”陈氏又嘱咐了苏若月几句,随后就走了出去。
苏若月得了这东西,心里自然是欢喜了,就等晚上赵湛来一起用饭了。
***
午后。
傅华年就领着宝姐儿和书哥儿两个孩子出去了,梅千树自然是跟在他们的身边,两个孩子一直嚷着要放纸鸢,傅华年也就随着他们的性子,与他们一到玩耍。
宝姐儿和书哥儿一瞧纸鸢飞起来,就也飞奔而起,朝着纸鸢飞的方向跑去,傅华年自然也跑了起来。
“小姨再高点,再高点……”
两个小孩子就一旁嚷嚷嚷,傅华年也难得如此放松一下,就和他们玩闹了一阵子。梅千树嘴里叼着一颗狗尾巴草,身边坐着两条狗,都吐着舌头,这一人两条狗都坐在这里,看着傅华年和两个小孩子玩。
“小白,小黑,纸鸢有什么好玩的?”
“汪汪汪!”
两条狗叫了几声,也不知在说啥,最后小白和小黑也跑下去去追傅华年,只留下叼着狗尾巴草的梅千树一个人,孤家寡人,凄凄惨惨的,最终梅千树也坐不住了,也就起身去追去。
“小姨,就在前面,我们要带你去瞧瞧我们的重大发现。”
宝姐儿和书哥儿两个人对望了一下,十分神秘的指了指前方,傅华年瞧了一眼,前方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一片土丘。
“重大发现?”
“嗯嗯,小姨你过来。”
宝姐儿上前拉扯傅华年的手,示意傅华年跟上他们。
“就在前面了。”
很快傅华年就来到了宝姐儿和书哥儿指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
“小姨,你看……”
宝姐儿和书哥儿两人也不怕脏,直接就扒拉起土来,起初傅华年是不在意的,可是渐渐的扒拉一下,就看出来,好像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傅华年一瞧,觉得这东西怎么这么熟悉。
“你们这是在作甚?”
终于梅千树在两条狗的带领下,终于找到此地了,他一来到这里,就看到傅华年和两个小娃娃蹲在一起,正在挖着什么,难道是宝藏?梅千树就好奇了。
“小姨夫,我们在给小姨看我们的重大发现。你瞧……”宝姐儿对梅千树的印象十分的好,为什么呢?因为她也看脸,她觉得梅千树的脸好看,和她阿爹一样,有了这样的认知,她对梅千树就格外的亲近,更何况他还是她最爱小姨的夫君,又加了几分。
“这个是,这个是……”
梅千树的手一直在扒土,她好似失去理智一样,在扒土。
“娘子,你住手,你住手啊。”
梅千树终于意识到傅华年的情绪失控了,忙上前将她的手握住了,抱住了她,傅华年还在扒拉,她似失去理智的扒拉,脸上竟是惊恐之色。这样的表情,梅千树是第一次见。
“不要怕,娘子一切有我,有我的呢。”
梅千树紧紧的抱住了傅华年,傅华年却浑身的发抖,牙齿打颤,不想在回忆,不想生活在噩梦之中,那些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嘛,她根本就不想去想,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小姨你怎么了?你,你现在的样子好吓人啊。”
宝姐儿和书哥儿都瞧出来了。
“小姨……”
他们见傅华年不说话,又喊了一声。
“夫君,那是我,是,我,是我……”
傅华年终于回忆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她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
傅华年忍不住的大叫起来,她疯一把的尖叫,整个人陷入疯狂之中。
“娘子都过去了。你已经回来了,有我,一切都有我呢?”
梅千树将傅华年紧紧的束缚住,只是没想到她的力气竟然有那么的大。
“我 ……”
傅华年还未说完,就直接晕倒了。
“小姨,小姨……”
“娘子,娘子……”
梅千树抱着傅华年,就看到地上的东西,那个好像一辆马车,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因傅华年晕倒了,他着急去请大夫。
“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着,我马上就回来了。”
梅千树领着两个孩子,抱着傅华年,让小白和小黑两条狗待在这里。
“嗷嗷嗷……”
小白和小黑两个就爬在地上,十分温顺的等待梅千树回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年姐儿怎么了?
梅千树抱着傅华年回来,傅华娇见傅华年脸色苍白,神色昏迷,心下就着急起来。
“她晕过去了,快请大夫。”
“好,好,这就去,我这就去。”
傅华娇正准备去请,那厢许长安已经将大夫给请来了,这就是许长安比其他男人好的地方,他总是看到就去做,而不是在等待。
“到底怎么回事,方才出去不都是好好的吗?说,是不是你们两个人欺负小姨了,平日里你们两个课时出了名的调皮捣蛋,让你们不听话!“说着傅华娇就抄起鸡毛掸子要打两个孩子。
宝姐儿和书哥儿也是聪明的孩子,直接就躲到了许长安的身后。
“阿爹,不是我们,我也不知道小姨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给我们放风筝,突然之间就……”宝姐儿根本就想不通,而且她还被傅华年给吓到了。傅华年刚才真的太吓人了,一直在扒拉土。
“不管他们的事情,是娘子自己弄的。”
梅千树并没有走开,而是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傅华年,他准备等着她安定下来,就去那处看看,到底是何东西让她吓成这个样子。
***
姬容如今还不知傅华年出事情,他抱着老狗如今就宿在太白楼了,太白楼的管事的也知晓姬容与傅家当家的关系匪浅,自然是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咕咕!”
一只白鸽飞到了姬容的面前,姬容从白鸽的嘴里取出了一道密信,是第五大山写得,上面只有三个字“傅华年!”这绝对不是巧合。
“难道真的是她?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傅老爷亲生的,怎么会是我的女儿。”姬容内心十分的矛盾,可他又知道的是,那就是第五大山不会欺骗他,而且白云苍狗也确认了。
“看来是隐藏的太深了,老狗就是她了吧。”
“汪汪汪!”
老狗当即回应。
“大秦高书生,那可是少年俊才,白鹿书院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少年家贫,曾割肉喂母,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姬容就坐在那里,听着说书人在说高书生的事情。
如今的高书生是大秦左相,权倾朝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为了所谓,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杀了,此人不成功都难了,已经抛却了一切可抛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