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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反穿]自从我抽到了茨木这大佬
作者:老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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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无数的“老阿姨”乔心舒因一个意外抽到痴汉挚友的“小基佬”茨木童子,从此,她不得不背负起茨木大佬缺失不知多久的成长、教育、身心健康问题。以至于她在扮演了弱杂鱼、苦保姆、亲师长、老妈子的形象后,已经入戏太深,导致自拔不能了……本文作者用轻松诙谐的语言勾勒出平安京大妖茨木童子与怂宅腐女在现代生活中啼笑皆非的趣事。开篇直奔主题,脑洞与幻想齐飞,夸张又不失和谐,细腻地描绘着一人一妖之间情感与成长的画卷,情节放飞自我,转折猝不及防,幽默十足,让人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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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茨木
周六,好好的天气就像是自家母上的脸,说变就变。暴雨倾盆而下的一瞬,乔心舒心头一凉,顿觉自己离落汤鸡不远了。
而事实也证明今天不是个相亲的好日子,还没到大龄剩女奔赴的前线,未知的“敌军”就因为这一通暴雨全线“崩溃”,只轻描淡写的一顿电话通知,就将原本商量好的饭局推脱了去,交谈间也不显得多么切心。
相比起乔心舒长长地舒了口气,乔家父母明显郁闷得多,他们用盯着“过期猪肉”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自家女儿一番,语重心长地道:“再不嫁出去真的没人要了啊心舒。”
“知道了知道了……”
乔心舒敷衍地摆摆手,喃喃道:“对方并不上心,咱们能不相看吗?上赶着去,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
乔母扯了扯嘴角,道:“年岁长了咋脑子不长,相个合适的就行了,挑挑拣拣的,硬是把自己年纪扯大。瞧我们邻居,闺女二十二就嫁了,现在孩子都三岁了。”
“看她现在多清闲,孩子放公婆家养着,丈夫也有了工作不差,别人见了也夸一句定得早,安稳。”
乔心舒沉默了下来,开启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这时候万万不可插话,等自家母上大人说得尽兴了自然会停下,她犯不着撞枪口上。
“你看看你,大学毕业就该相亲找对象了,你早点儿定下来,我跟你爸都省心点。非得挑拣,要我说上次李家那小伙子就不错,长得老实,还是个上市公司的会计,你俩也加了微信了,最近在聊不?”
乔心舒无法,叹道:“我真的……对他没想法啊……”
“哪里是想法不想法的事儿,找个合适的就定吧……年纪越大,以后能想看的对象资源越差,妈也是为你好……”
乔母絮絮叨叨地说着,乔父在一边三五不时插几句话。乔心舒木讷地点着头,在终于送走二老后,忍不住瘫在了靠椅上。
看着桌案上晃荡的黑咖啡,乔心舒只觉得很累,说不出的疲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猪肉,等着他人的翻检挑选。
她今年二十六岁,一个在所有“过来人”看来尴尬的婚姻年纪。如果她孑然一身也就罢了,别人说什么想什么那是别人的事,可……她不希望爸妈被戳脊梁骨。
“老乔家女儿二十六了,还没定?”
“谁知道呢?眼光高着呢,挑三拣四的。”
“啧啧啧,她隔壁家的就门儿清,早早地嫁了,孩子都大了,清闲得很。”
“老乔家的大学生学问高,哪看得上咱们小县城的小子,怕是想高嫁吧?”
“还不如她隔壁家那个初中文凭的姑娘……”
闲言碎语在脑子里被翻起,乔心舒一家子住在小县城里,难免会遇到好事者说三道四。背后偷偷讲,悄悄讽刺嘲笑,她虽然很想骂一句“关你屁事”,然而……
这些人都是跟自家处了二十几年的邻居,彼此知根知底,即便她因为工作搬去了城里,可父母到底还要在这儿养老。年纪越大顾虑越多,说得倒也不差。
她怔愣了会儿,随后招过服务员结账。眼见外头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想起唯一的伞让给爸妈后,她咬了咬牙,顶着自己皮包冲入了雨帘……
糟心的半日算是过去了,难得的休息日愣是被毁得心情也无。
乔心舒洗完热水澡后就窝在自己五十平的单身公寓里,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给电热水壶插个座,准备泡个姜茶驱驱寒。
回到小县城的老家就要面对一群“好心”邻居关于终身大事的询问,为了图个清静,倒不如住在城市里。关上门谁也不认识谁,人情冷漠也有人情冷漠的好处。
一时间空间都寂静了下来,乔心舒坐在床边等着水煮开,无聊之下就打开了时不时在耍的一款手游,全当调节心情。
阴阳师app,近一年来热度扶摇而上九万里的一款手游,同时也是乔心舒偶然间撞上就没有放下的消遣项目。闲来无事渣渣游戏抽抽卡,感受着屏幕中飘来的欧气和非气,一度让她忘却了烦恼,感到难得的自在舒畅。
但比起某些在游戏中砸大把钞票的土豪,乔心舒还算理智,偶尔氪金换个头像框,做做日常攒勾玉,时欧时非,等级慢慢升着,倒也有趣。
车轮转过,屏幕中山水墨画一般的卷轴拉开平安盛世的帷幕,乔心舒轻轻触屏跳过各个开头,进入属于自己的界面。
庭院内的安倍晴明温润如玉,凤眼含笑,蓝衣白发。岁月静好的优雅感扑面而来,让乔心舒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眼。
惯例地抽了个【小吉】,拿了点奖励,待看到数据栏中的一千多勾后,乔心舒终是忍不住手痒,换了十一张蓝符。
没什么事是抽个符纾解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抽两张!
电热水壶吹起了袅袅白雾,发出一声嗡鸣,乔心舒在符上随手画了个“一”,在光华散尽后,阵法中央冒出了一个跳跳妹妹。
“嗯,腿玩年,不亏。”
见怪不怪地点开第二张符,“砰”的一声过后,法阵中央冒出个抱着酒壶的狸猫。
“嗯,酒吞猫子,不亏。”
第三张符紧跟着炸裂,一如既往的非气爆棚,托着个水球的河童正“生无可恋”地“看”向屏幕外的她。
“嗯,茨水童子,不亏。”
电热水壶的声响渐渐大了,乔心舒不耐这噪音,也不想等它自动关闭,打算起身捞它一把。
第四张符被点开,她一时心血来潮,点了个语音。
抱着三分自嘲七分调侃的意味,有些俏皮的女音在室内响起:“单身太久,求个男友,就算是个基佬我也认了,要温……”柔如晴明爸爸的那种帅哥哦……
话还没说完,一个手滑让符溜了出去。
乔心舒蹙眉,干脆将手机扣下,只一心提起了水壶,冲起了姜茶。
但奇怪的是,手机不仅没有传来任何r卡的降临语,也没有抽到sr时的震动音。电量在刹那间归零,电池烧得烫手,泛着幽光的屏幕化为漆黑……
一个繁复的法阵在乔心舒的席梦思上升起,渐渐凝成黝黑的漩涡。有紫黑色的光芒在其中闪烁,电闪雷鸣交织如龙,却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响。模糊的人形在床上凝聚,璀璨的金瞳在下一秒陡然张开!
姜茶的气息渲染了狭小的室内,可不知为何,乔心舒突然觉得空间都压抑了起来。
正毫无防备地转过头去,可突兀的,一只肌肉虬结的手臂猛地揽过她的腰肢……
“啊——”
第2章 两只茨木
狭窄的环境,人类的气息,姜茶腾起袅袅的烟,混合着从小窗外飘来的水汽,糅杂成一股泛着潮意的甜味。
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界,初来乍到的茨木童子难得警觉了起来。哪怕他眼前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能让他大意三分。
于是,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的手就本能地扣住了乔心舒,锋利的鬼爪抵在她的脖颈上,因距离的接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一瞬僵硬下来的身体,以及皮下因为极度紧张而开始狂奔的血液……
纯人类的生气,毫无阴阳师磅礴的灵光……他掌下的女人个头堪堪及他的肩膀,她的身体因恐慌而微微颤抖,可怜模样好比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威胁性。
没有威胁性和武力值的东西,对于战斗狂魔茨木而言,着实提不起一丝兴趣。但,这事儿也不能就此揭过。
毕竟,换成谁上一秒在同挚友喝酒,下一秒睁眼就发现自己换了块地睡觉,作为任何一只凶名在外的大妖怪都不可能忍!
这简直是对他茨木童子的戏弄,无论是谁敢在他身上做动点手脚,他的鬼爪都要将之捏个粉碎!当然,作为他的挚友——酒吞童子,必须是个意外。
如果做这些小手脚的是酒吞……无所谓,酒吞童子居然能戏耍他,该说不愧是自己认定的挚友么!
短短一瞬间,茨木童子脑中转过十七八个弯,飘荡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作为被“歹徒”入室抢劫的受害者乔心舒,就差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的单身公寓构造简单,面积不大,根本藏不了人!她确定刚踏进家门时没有外人的存在,甚至洗完澡出来都没有第二个人在房内!更甚至……单身公寓在六楼,眼下还是大白天,外头还下着暴雨,哪个强盗会选在这个节点入室抢劫?
最重要的是——这倒霉催的受害人怎么就成了她!
完全不科学好嘛!她的“贫穷”在朋友圈、小区、乡镇都是出了名的……等等,如果不为财,难道是为了色?
不……人丑不需要理由,人丑找不到借口,这一点从她长到26岁还没有男朋友就看得出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一没有财二没有貌,这强盗是怎么盯上她的?莫非……
莫非这大兄弟是爬错窗了?!日哦!爬错窗的强盗你的业务还能更不专业点吗?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种事情!
一点都不想看到明天的微博头条是“单身女子雨天室内遇害”好嘛!要是再配上“凶手惨无人道,画面极度血腥,胆小者勿入”……二十四小时内红过国民女神都不是梦!
然而比起用“死”红遍大江南北,她更希望自己能普普通通地活着。
一瞬间,乔心舒的想法也跟着像脱缰的野马,飞奔上头顶的辽阔大草原。
“这是哪里,人类。”
低沉的声音像是一条冰凉的蛇,沿着乔心舒的耳廓往上攀爬。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好不容易鼓起老大的勇气,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动口不动手,求、求你说个中文!”
是的,茨木童子阴森森地开口了,然而他说出口的话明显是日本平安京时期的官方语言,夹杂着妖界的某些特殊的音色,导致……乔心舒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茨木微微蹙眉,作为一只大妖怪,他活着的年岁十分久远,而他的足迹也遍布世界不少角落。为了寻找一个合心意的对手,他上天入地,直到遇到酒吞……
使劲儿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浅薄的文化知识,茨木童子忽然觉得,眼前这女人的语言有点儿类似中洲后土之地的官话。但,记忆太过久远,他想不起其中的细节。
“大哥……”乔心舒快要哭了,“我小命都在你手上了,你就不要装外国人了。你要是真要灭口我也没办法不是,我别的不求,求你留我一条命,我还要给我爸妈养老。”
“我的钱和卡放在衣柜最右边的收纳盒里,密码666999,我保证不转身看你脸,咱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好吗?”
“大哥你给句准话吧……我就求条小命……”
乔心舒略有些急促的话语落下,室内徒留寂静。若非对方的“匕首”还抵在她的脖子上,她还真怀疑这个入室强盗已经走了。
沉默的几秒,乔心舒觉得分秒如年,而茨木童子在确认这破地方并非是神道人员设下的圈套后,干脆张开大掌掐上了乔心舒的脖子,在后者极致的慌乱中,强迫她转过身来。
“别别别……别杀我!”
蚍蜉撼树便是如此,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乔心舒比蚂蚁还不如。
她做好了挣扎到死的准备,也做好了转过身来看见一张穷凶极恶的面孔的准备。既然横竖都得遭遇不测,还不如死得有点尊严。
好歹反抗过不是吗?
可她才转过头,就不幸地撞上了茨木身穿的铠甲,坚硬的甲胄撞得她鼻尖一红,唇齿相磕,疼得差点儿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