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听眼皮子一跳,直觉不好,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婷婷,你五妹妹完全是受了碧清那丫鬟的蒙蔽,才会干出那样的傻事,你也知道的,你五妹妹是个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儿的善良孩子,那丫鬟碧清又是个巧舌如簧心思不纯的,她一心想要攀高枝儿,把你五妹妹哄得团团转,才会中了她的奸计,你们怎么说都是姐妹,万万不可因为一个丫鬟的挑拨就坏了姐妹感情啊!”
这沈氏果然会说话,能十几年来一直把挑剔的老夫人罗氏哄得服服帖帖的,可见她的口才了得。就她刚才说的这一大段话,竟是半点儿没提宁如珍教唆碧清给宁如玉下毒之事,只用一个“傻事”两字就一笔带过了,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碧清的身上,反过来说是碧清蛊惑了宁如珍,才会导致两姐妹感情不和,说得好像宁如珍也是个受害者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宁如玉,听了沈氏的这一番说辞之后,大约也就不会想要再计较了,然后如今的宁如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宁如玉了,自然不会因为沈氏的一番话就大度地原谅宁如珍,不然她受的委屈就白受了。
宁如玉淡淡地瞟了沈氏一眼,只那一眼,就让沈氏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心里暗道宁如玉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势了,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还没等沈氏理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得宁如玉道:“照大伯母这样说,五妹妹是半点儿错也没有?”
“这……”沈氏一噎,不知道该说宁如珍有错,还是该说宁如珍无错了。
没等沈氏回答,宁如玉嗤笑一声,接连追问道:“看样子大伯母也觉得五妹妹其实是没错的是吧?那你还叫她来给我道什么歉?既然你们来道歉都不是真心的,那何必来走这一趟?我不稀罕!”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真心来道歉的,你还不快给你四姐姐跪下!”沈氏陡然发现宁如玉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她原本打算和稀泥把事情遮掩过去,但是看样子宁如玉根本不肯善罢甘休,她只能对着不听话的宁如珍出手,亲自动手把倔强的宁如珍使劲儿地往地上按下去,期间宁如珍还要挣扎着不肯就范,沈氏直接一脚踹在宁如珍的腿窝处,成功把宁如珍踹得跪倒在了地上。
“婷婷,现在你五妹妹已经给你跪下了,你就看在你五妹妹少不更事,心思单纯,此次是被碧清那丫鬟蒙蔽的份上犯的错,你就原谅她吧。”
沈氏把宁如珍死死按在地上,又帮着她向宁如玉求情,希望宁如玉能就此高抬贵手,将整件事揭过去。因为她知道,宁庆安和徐氏是很宝贝宁如玉这个女儿的,再加上宁如玉现今身后又有了一个武安侯霍远行撑腰,宁如玉已经不是以前的宁如玉了,但是只要她开口原谅了宁如珍,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想必其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一直坐在旁边没吭声的徐氏忽然呵呵两声道:“大嫂,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以为逼着珍丫头给婷婷跪下道了歉这件事就能算了?你也不想想珍丫头犯的错有多严重,按着宁家的规矩是要关进家庙的!你想就这样简单的敷衍过去没那么容易!”
徐氏长得貌美,就跟个水作的人儿一样温柔,平日里也是个清清淡淡的人儿,看起来性子温和得很,让人常常被她的外表蒙蔽,以为她是个会任人欺负的主,实际上根本不是,她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而且又特别护短,根本舍不得自己女儿受半分委屈,是以沈氏现在想把整件事就这么含糊过去在她面前根本行不通。
只是徐氏的话音刚一落地,宁如珍却一下子炸毛了,“你说什么,你凭什么把我送到家庙去?我爹是世子,我娘是世子夫人,我姨母是贵妃,我表哥是二皇子,你……”
“你给我住口!”沈氏厉喝一声,飞快地伸手捂住宁如珍的嘴巴,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不想要命了?还不快给你四姐姐道歉!”
“唔唔……”宁如珍还是非常不甘心地挣扎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的,里面充满了怒火。
“大伯母,我看五妹妹也不是真心想要给我道歉的,你们还是回去吧。”宁如玉声音冷冷地道:“之前我处置碧清的时候,她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她说是五妹妹教唆她给我下毒的,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我是势必要请父亲做主,请了家中的所有长辈来处理这件事的。所以你也不必再逼着五妹妹给我道歉了,你们请回吧。”说完便偏过头去不再看她们,大有一副送客的架势。
这跪也跪了,骂也骂了,里子面子都没了,事情却还没有解决,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回头宁如玉真的请了宁庆安做主告到家中所有长辈的面前去,那她和宁如珍以后也不用做人了。按照家规宁如珍是很可能会被送到家庙里去的,这是她的宝贝女儿啊,是她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女儿啊,沈氏哪里舍得啊!
而且就算她和世子宁庆良拼命护住宁如珍不被送去家庙,可宁如玉的背后还有一个霍远行呢,谁知道凶残狠厉的霍远行会干出什么来?现在的霍远行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至于以后如果发生什么变化,那她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也不迟!
宁如珍是个没脑子的,可沈氏不是,数息之间她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索性把心一横,噗通一声跟宁如珍跪在了一起,一副护女心切的模样,满脸凄楚地对宁如玉哀求道:“婷婷,珍儿她脾气直,性子不好,又是个心思单纯的,没那么多心眼儿,她这回被人利用,算她倒霉,也是给她一个教训,我这个作娘如果都不护着她,还有谁能护着她?她是个蠢的,你不要跟她计较,我替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
说完不等宁如玉开口,她又转头对徐氏接着道:“二弟妹,你也是做母亲的,也知道十月怀胎生下女儿的辛苦,如果以前我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此次我求你们放珍儿一马,我必定会感激你们的。”
沈氏这一招够狠,把什么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能屈能伸,十分懂得以退为进。
“娘,娘,你起来啊,你别求她们,娘……”不管宁如珍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不甘,但在看到自己娘亲也跪下来之后,终于还是舍不得了。
沈氏却不肯起来,只沉着脸对她道:“你如果真的心疼娘,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你就马上给你四姐姐道歉,求得你四姐姐原谅,否则的话,娘就陪你一起跪倒你四姐姐答应原谅你为止。”
“娘……”宁如珍咬着唇,流着泪,在对上沈氏坚定严肃的眼神时,心中的那些不甘和愤恨也坚持不下去了,终于肯低下头服软了,转头就向宁如玉求饶起来,“四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糊涂,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该嫉妒你,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娘,求求你……”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沈氏的逼迫宁如珍才愿意低下她高贵的头颅罢了。
宁如玉目光冰冷地看着宁如珍道:“你给我下毒,害我这十几天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要知道我可是差一点儿就死了!你一句求我原谅我就要原谅你,那我受的那些苦痛又算什么?是我活该吗?”
沈氏为了自己下跪,自己的请求宁如玉又不肯接受,宁如珍看着宁如玉脸上的冷漠表情,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抿了抿唇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让你也喝一碗有毒的汤!”
作者有话要说: 宁如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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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不行。”旁边的沈氏一扫先前的示弱姿态,立马变得强硬起来,抢先一步护住宁如珍,对着宁如玉怒目而视,“你不能这样欺人太甚!”
“我这算什么欺人太甚?我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宁如玉挑眉,讽刺地看了沈氏一眼,宁如珍是她的宝贝女儿,她宁如玉就是一根草,宁如珍可以肆无忌惮地给她下毒,她宁如玉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惩罚宁如珍,哪来这样不公平的道理,简直可笑。
“珍儿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这惩罚也太狠毒了。”沈氏说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顺便伸手把身旁的宁如珍也一同拉了起来,义愤填膺地指责宁如玉心狠手辣。
“那你怎么不说五妹妹当初给我下毒的时候也很狠毒,甚至比我更加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念姐妹情谊,我这也不过是把她用过的法子还给她!”宁如玉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我们走!”沈氏自知理亏,强辩下去也是自己无理,可又舍不得宝贝女儿受苦,气恼之极地拉了宁如珍就走。
徐氏微抬起头,美眸里暗藏着一丝怒意,待沈氏母女俩刚走出两三步,转头给宁如玉道:“婷婷,待会等你父亲回来,我就去把事情真相告诉他,让他请族里的长老来评理,顺便我也回威远侯府一趟,把你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他们都请过来给你做主,哦,对了,武安侯那儿也要去说一声,你好歹是他御赐的未婚妻,这事儿他也是有权利知道的,等他们都过来了,自会替你讨回公道,你说这样好不好?”
宁如玉嘴角往上一勾,眸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暗道她娘可真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双手抱住徐氏的胳膊道:“娘你说得甚是。”
闻言,正在往外走的沈氏蓦然停住了脚步,眉头深锁,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刚才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可是侧头看一看身旁的女儿,娇美可人的小姑娘,她怎么舍得让她去喝有毒的汤?沈氏万分纠结。
而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宁如珍突然挣脱了她的手,转身跑回去,对着宁如玉恨声道:“你要我喝有毒的汤,我喝就是了,是不是我喝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是。”宁如玉干脆利落地道:“你只要喝了,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那好,我喝!”宁如珍忽然挺起胸膛,似下定决心一般,大声道:“希望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当然。”宁如玉挑眉道。
“珍儿!”沈氏赶回来,心疼万分地把宁如珍抱进怀里,对着宁如玉急切地道:“我替她喝,让我替她喝!”
徐氏闻言轻轻一笑,却笑意未达眼底,讥诮地道:“我说大嫂,这都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自然用她们姐妹自己的法子去解决,你我就不要掺和了吧!”
宁如珍听得此话,挣脱沈氏的怀抱,昂着脖子道:“我自己喝就自己喝,一人做事一人当!”
宁如玉盯着宁如珍看了一眼,真想夸她一句好用魄力,如果不是跟她有杀身之仇的话,她都想给她鼓掌了!
后来沈氏跟宁如珍两个又扯了几句闲话,宁如珍坚持要自己解决此事,沈氏无奈同意,这些便不再赘述。
宁如玉抬手招丫鬟碧莲到身边来,对她低声耳语了几句,碧莲领命转身而去,过了片刻,端来一碗味道难闻的汤。
汤水黑漆漆的,夹杂着一股怪味道,刺鼻得很,碧莲端着汤还没走近,宁如珍就忍不住用帕子捂住鼻子,皱着眉头一副想要夺路而逃的模样。
宁如玉看到她那样子就好笑,挑眉讥讽道:“刚才是谁说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现在汤来了,五妹妹还是趁热喝了吧。”
“我来喝。”沈氏连忙要去拿,却被宁如珍拦住,“我自己喝。”说着就从碧莲手中将汤碗抢了过去,憋着一口气,仰头就把碗里的黑色浓汤喝了下去。
那黑色的浓汤喝在嘴里倒没有了闻到的那股刺鼻难闻的苦涩味了,好在汤碗不大,能装的汤水也有限,宁如珍三两口就喝完了。
将手中的汤碗往旁边一丢,再也不看一眼,宁如珍用帕子一抹嘴角的黑色汤汁,傲气地看向宁如玉道:“这事就算完了吧?”
“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宁如玉也不想再跟宁如珍和沈氏纠缠,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我们走。”沈氏扶起喝了浓汤的宁如珍,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怨愤径直离开了漪澜院。
只是两人到了外面,宁如珍被傍晚带着寒气的凉风一吹,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好冷,一股凉气在她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就像是有一条凉冰冰寒沁沁的蛇在她肚子里来回爬动一样。
“娘,我肚子不舒服。”宁如珍皱着眉头捂住肚子一张脸蛋儿泛着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万分难受道:“好像有个东西在肚子里面钻来钻去。”
“别怕。”沈氏用帕子给她擦脸上的冷汗,柔声哄着她,“我们马上回去,娘马上叫人去给你请大夫,一定让大夫帮你把毒解了。”
“我,走不动了。”宁如珍浑身发软,肚子又难受,一阵一阵发疼,完全没有力气再走了。
“那我们在这里歇一歇,我叫丫鬟回去拿软轿来抬你。”沈氏焦急地抱着宁如珍在路边的一块假山石旁边坐下来,又急忙吩咐丫鬟回去芙蓉轩拿软轿。
丫鬟连忙答应一声去了,沈氏留下来照顾宁如珍,只是宁如珍喝下去的那碗汤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片刻功夫,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嘴哇地一声大吐特吐出来,接着肚子也痛得如同刀绞一般,宁如珍痛得双手捂住肚子弯下腰去,借此缓解一下疼痛,然而还没喘上两口气,身子突地一个颤抖,就控制不住地便溺了。
漪澜院里,温柔貌美的徐氏抚着宁如玉的小脸,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道:“刚刚你让宁如珍喝的是什么?”
宁如玉漂亮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十分解气地道:“我让她喝的泻药,大约能让她拉上个两三天。”
“你呀。”徐氏笑着摇了摇头,觉得宁如玉的这个惩罚也太小儿科了,对宁如玉道:“你还是太心软了,要我来的话,就真给宁如珍吃点让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药!”
“这不是临时想起的法子嘛,事先没有准备好。”如果给她多一点时间,她当然会让宁如珍也常常真正中毒的滋味儿,想想她的身体原主受的那些苦,光这样教训宁如珍也算是便宜她了。
“那倒也是,她们来得太突然了。”徐氏道,要是多给她一些时间,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绕了宁如珍那丫头,居然敢给她女儿下毒,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宁如玉抿了一下嘴角道:“今日之事我们只怕已经把大伯母给得罪狠了,以后她要是故意拿捏我们,我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不用怕。”徐氏毫不在意地道:“她和老夫人故意跟我们找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哼,我就看她们能把我们娘俩怎么样?”
“是,母亲说得对。”宁如玉笑着附和道。
随后两母女又对此事闲话了几句,徐氏见天色不早了,就说让丫鬟去准备晚膳,今天她要在漪澜院里和宁如玉一起用膳,丫鬟答应着去了。
半个时辰后,徐氏陪着宁如玉用完晚膳,母女俩又漱了口,喝了茶,丫鬟来禀告说二老爷宁庆安回来了,徐氏便细心地叮嘱了宁如玉几句好生休息的话,待宁如玉点头答应了,徐氏才起身离开漪澜院。
回到桂香苑之后,徐氏就把今日发生之事细细地跟宁庆安说了,当说到是宁如珍教唆丫鬟碧清给宁如玉下毒的时候,宁庆安当即就要去大房那边找大哥宁庆良好好地说道说道。
“沈氏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大哥怎么都不好好管管,不行,我得去找大哥说一下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宁庆安气恼地道。
“你别急。”徐氏忙拉住他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宁庆安一向最听徐氏的话,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看着自己的美人娘子道:“娘子你说,我都听着。”
于是徐氏就把宁如玉怎么惩罚宁如珍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总结道:“沈氏和宁如珍吃了这么大的亏,你大哥可能回头会来找你算账。”
宁庆安呵地一声冷笑,“他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
谁知这话才刚一落地,果然就见一个穿绿色褙子的圆脸丫鬟进来禀告说道:“世子爷请二老爷过去书房那边有话要说。”
徐氏闻言朝宁庆安一挑眉,意思是——看看,我猜得不错吧,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宁庆安从红漆浮雕莲花椅子上站起身来,抖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对来禀告的圆脸丫鬟道:“你去告诉外面传话的人,就说我一会儿就去。”
“是,二老爷。”圆脸丫鬟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屋子里烛火摇曳,宁庆安走到徐氏身边,拉起她白嫩的柔荑,低头亲吻了一下,柔声对徐氏道:“我先过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你乖乖等着我。”
徐氏柔美的脸蛋在灯火下泛着红光,朝宁庆安呸了一口,催促着道:“你还不快去!”
宁庆安勾唇一笑,又在徐氏的脸蛋儿上偷了一个香,才满意地去了。
由小厮打着灯笼走在前面领路,宁庆安一路到了宁庆良的书房,小厮上去敲了敲门,听得里面的叫进了之后,宁庆安才推开门进去。
书房里,宁庆良黑着一张脸坐在案桌后面,一见宁庆安进门就十分不悦地道:“二弟,你是不是应该管管你那宝贝女儿,你看看她把珍儿都害成什么样子了?从傍晚到现在不停地上吐下泻,现在都已经躺在床上卧床不起了。”
宁庆安微微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大哥,是你应该好好管管大嫂和珍儿才是,珍儿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是所有人都要让着她护着她,她嫉妒婷婷比她优秀就给婷婷下毒,如果婷婷今天不这么惩罚她,你说这件事要是让武安侯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少拿武安侯压我!”宁庆良更加恼火,心中暗恨:这个二弟从小最喜欢跟他作对,就连在朝政上的事情也是常常跟他的意见不合!他越想越发烦躁,朝着宁庆安斥道:“现在婷婷还没有嫁过去,武安侯还不是你女婿!”
宁庆安闻言很失望,目光中透出深深寒意,冷冷地道:“大哥,就算没有武安侯,婷婷也是我女儿,就珍儿给她下毒之事,我就不会善了,你现在还有脸来冲我发火,不如回去好好管管大嫂和你女儿,免得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想想荣安侯府是怎么没的,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荣安侯府就是因为女儿作死,进了宫仗着年轻美貌,以为得了景宣帝的喜欢就自以为是,暗地里毒害皇子,最后被景宣帝抄家灭族!
“宁庆安!”宁庆良重重一拳捶在案几上,对着宁庆安怒目而视,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一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大哥,你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告辞!”宁庆安说完也不等宁庆良反应,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宁庆良独自在书房里气得快吐血。
作者有话要说: 宁庆良:“宁庆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庆安:“作死谁也拦不住!”
宁爹爹霸气外露,给宁爹爹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