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拿了两个t恤你要不要?”齐煊楼问,“本来怕你穿西装衬衫不舒服,给你在车上准备的。”
“哎呦可真是谢谢你啊。”宁也去翻出t恤穿上,有点厚,手感非常柔软敦实,“这t恤穿着睡觉应该不错,胳膊也不冷。”
齐煊楼靠着另一侧的床头,满脸狐疑地扭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怕冷?”
“正常人都怕冷。”宁也没好气地说,“十一月多了哥哥,有暖气也不是光膀子在屋里溜达的季节了好不好?!”
他边说边重新钻进被子里去。
齐煊楼被他随口叫的一句“哥哥”撩拨的心猿意马起来,想起有一次宁也睡的迷迷糊糊叫三哥,心里更是被猫挠似的痒。他倾心宁也多年,嘴里虽然说着柏拉图也没什么,但毕竟不是心甘情愿能吃素的人,心里总还是惦记着吃点肉喝点汤的,这会儿意中人就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身边,洗得香喷喷地跟自己盖着一床被子,齐煊楼琢磨着不讨点儿福利这都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于是他就朝宁也那边挪了一下,转头凑过去亲了宁也的嘴角一下。
宁也往侧后方躲了一下,缩着下巴扭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堵住了嘴巴。
“睡不着就运动运动再睡。”齐煊楼边亲着宁也,一只手扶在宁也的耳旁不许他回头,边含含糊糊地用气音说道,“累了就睡着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就贴着宁也的嘴唇,鼻尖轻轻在宁也鼻尖旁蹭着,非常亲昵。齐煊楼很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或许是还没有真正和宁也做过,所以比起直接了当的抚慰,他更喜欢这种满含爱意的细节和温存,这让他感觉到心口饱满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似的,眼前这个人似乎哪里都好,好到哪里都想咬一口那样。
如果他乖顺温柔,又似乎可以感觉到对方也是这样爱着自己。
有种特别虚幻又缥缈的美妙。
宁也没有拒绝他,但是也不见得多乐意,一直往后撤,有点抗拒。
或者说,宁也其实一直比较抗拒和齐煊楼接吻。他几乎从没有在开始之初就主动吻过齐煊楼。
齐煊楼不喜欢宁也的抗拒,于是说完这句开场白之后就再没有吭声,捧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他。
渐渐的宁也有些情动,松开口让他探进来。
齐煊楼的手垫了一下就把他整个人送到宁也旁边挨着宁也,然后这只手收回来,顺着宁也t恤的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入手滑腻的皮肤卡住了宁也的腰揉搓,修长的手指还故意挑宁也的敏感带抚摸。
另一只捧着宁也脸的手,手指也有意无意地掠过宁也的耳朵。
宁也的耳朵脖子和腰窝最怕痒,碰一碰像过电似的抖。他们在一起住也不是一天两天,齐煊楼早就在宁也身上摸透了他的喜好,专门挑宁也又快乐又难受的地方下手,特别的坏。
果然,宁也的喘息声粗重了起来,手也软软的,勉强着撑在床上。
齐煊楼就喜欢听宁也急促又粗重的喘气声,带点迫不及待的需求和邀请——对齐煊楼来说,声音好像比其他任何一种感官感受更容易让他疯狂,他被宁也的喘息撩拨的几乎崩溃,掐着宁也的腰,把他按在柔软的真皮床头上疯狂的亲他,浑身的肌肉绷得极紧,像只蓄势待发的豹。
床头比墙要突出一点,宁也推开齐煊楼换口气,仰着头枕在床头和墙之间的突起处剧烈的喘,修长的脖子毫无遮掩地裸露在齐煊楼眼前,精巧的喉结清晰可辨。
齐煊楼又低头含在宁也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抿过去,隔三差五轻轻咬一咬,像品尝自己的战利品。宁也腾出一只手搂着齐煊楼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婆娑在他后颈处,被他刺激的过了头就揪一把他的头发示意他松一松退一退。
齐煊楼的头发不长,有点扎,有点痒,宁也手指插进去的时候甚至抓不住他的发丝。
宁也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也憋的快要疯了——他妈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齐煊楼不管宁也什么心情,这会儿他才不要照顾宁也的心情。宁也想歇着,齐煊楼不乐意,于是就变着法子讨好宁也。
他的手从宁也腰间往上爬,爬到胸前就不轻不重地反复拨,嘴还在宁也脖子上流连,偶尔往下去锁骨旁轻轻顶一顶,像吃糖似的舔。
宁也隔着t恤握住了齐煊楼的手。
一般来说,这个意思就是他要停了。
但是今天齐煊楼突然觉得很委屈,他不想停在这里。他把手抽出来,握着宁也的手放到腰后去,单手利用他的身体和床卡住他的手不让他出来,空出来的那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宁也的脸蛋,顺便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的太好了,又软又滑。
齐煊楼忍不住又凑上去咬了一口,小声说:“你怎么都没有胡子的,皮肤这么好,一点都不扎。”
“你先起来。”宁也气喘吁吁地用气声说。
齐煊楼勾起嘴角,跨坐在宁也腿上压住他,眼角眉梢间居然有种异样的邪魅:“我就不。”
随着他的话音,他的手一把拉开宁也的睡裤和内裤,直接贴着皮肤探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宁也早就站起来的小伙伴。
宁也一个激灵,双腿下意识要屈起来,却被齐煊楼整个人压住了动不了。他挣扎了一下,手软脚软又没防备,都已经这个地步了哪里是齐煊楼的对手,只能气急败坏地打嘴炮:“你起来!”
“你怕什么呀。”齐煊楼一边坐着压住宁也的腿不让他乱动,手里动作不停,松松紧紧地捏他,整个上身还前倾,眼看就要贴在宁也脸旁。齐煊楼高,略微低着头在宁也耳边吹气:“我们又不是没这样做过。你不也很期待吗,都这么硬了。”
宁也的耳朵本来就格外敏感,这会儿自己的要命处被他揉搓着,说不上来是痛苦还是愉快,总之特别的不爽。从后腰上窜起来的那股酥麻又来了,齐煊楼不往后撤,这股麻劲儿仿佛过不去了似的,逼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声音又抖又颤:“你先下来,你他妈从我身上下来!”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齐煊楼,他手上重重上下蹂躏了一把,拇指飞速地在顶端打圈,他自己本来就坐在宁也腿间,离的又近,睡裤还薄,隔着蚕丝仿佛连热度都能传过来似的乱顶。他嘴巴也不闲着,绕着宁也的耳廓舔了一圈,声音低哑又暧昧,夹杂着喘息:“口是心非,你累不累?爽得快哭了是吗,别着急,还有更开心的呢,别急……”
他察觉到宁也跳动的速度快起来,反而放慢了速度,一把握在了最底部。
忽上忽下,要给不给的,宁也快疯了。
妈的齐煊楼这个神经病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又鬼畜又妖孽,关键是……妈的自己连一个字都抵挡不住!他就说句话,自己都激动的想交代了!
齐煊楼卡着宁也不让他蹭,见宁也意动到难耐,心理上简直愉悦到天上。
他喜欢宁也,也能给宁也带来快乐。
而宁也表里不一地享受这样的快乐。
没什么能比床上看到爱人被自己轻易掌控高潮更满足的事情了,齐煊楼压着心情想,宁小六真可爱。
宁也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他被吊的急得想骂人:“齐煊楼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你给老子松开!”
齐煊楼真的松开了手,他不光松开手,他整个人都往后撤了一下,只有另一只手还卡在宁也背后箍着他不让他乱动。
宁也是真崩溃了,妈的让他松开,他还真的松开了?
又拉不下脸叫他再来,表情又急又气,瞪着齐煊楼不知道换了多少种表情。
齐煊楼略微歪着低头看宁也,被宁也从气急败坏到茫然又到不知所措的表情取悦了,坏坏地笑了下,亲了他一口:“都说了,别着急宝贝儿……”
说话间,他顺着宁也的腿往后滑了滑,话音一落,他的手就把宁也的“两条”裤子给褪了一半,刚好被竖起来的小宁也卡住了。
宁也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就看见齐煊楼整个人俯下身去,边握着调整姿势,边一口含住了这个大号的棒棒糖。
宁也觉得自己被齐煊楼温热又湿滑的口腔包裹起来,而他还紧紧握着根部不许自己射,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空白了。
他难耐地哼出声,不由自主地弓起腰来。
齐煊楼一开始有点生涩,但是很快他就掌握了技巧,小心地藏起了牙齿,只靠脸颊的力量和舌头来带给宁也欢愉——
宁也的反应齐煊楼很满意,因为宁也哆哆嗦嗦的哼哼,也顾不上骂人了,双手早就被松开,这会儿都扶在自己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自己的头发,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猫挠。而他不时地倒抽冷气,听声音像是已经要哭了。
感觉到宁也在自己手里开始急速跳动,他也已经开始推自己让自己起来,明显是高潮的时候,齐煊楼反而丝毫不让,双手重新握住宁也的手放到他身体两侧,嘴上起伏的速度更大更快了。
宁也不想这样,他一边挣扎一边小声喊:“齐煊楼,齐煊楼你起来,你快起来……你他妈快、快起来啊……”
这次的声音是真的带了哭腔,整个人都在抖。
齐煊楼一面跟宁也打架一面用力吸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就是不松口。
宁也紧紧攥着齐煊楼的手,想要推他,被他反压着反正打不到。他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打不到踢不到,推不开,又急又气,腰间还在耸动,嘴上却在带着哭腔骂人:“你他妈……你……”
齐煊楼用力嘬了一口直吸到最深,舌尖却顶在上端疯狂弹动。
宁也终于没忍住,弓着腰把自己完全送到了齐煊楼口中。
齐煊楼也疯了,在宁也已经高潮跳动的时候,为了给宁也极致的愉快,他嘴里吮吸的力度和速度丝毫不减——宁也一波还没平息就被瞬间带到更高的一层上去,一口咬破了嘴唇。
满嘴的血腥味儿他都没感觉到,好一会儿余韵还在,一抽一抽的跳,整个人精疲力尽瘫在床上。
齐煊楼也累坏了,含着他趴在他身上喘气,喘了会儿用鼻子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抿着嘴出来跳下床,顺手给宁也腰间盖了被子,又给他递了两张纸巾,自己去卫生间吐掉。
宁也转头看见他的背影朦胧,伸手擦了擦眼睛,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哭了。
爽是真爽,丢人也是真丢人。
还有点气齐煊楼居然敢这么做,又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特别纠结。
齐煊楼很快漱口出来,又渐渐恢复平常那副模样,仿佛刚才的妖气冲天是换了个人似的。宁也视线往下,见他裤子还是鼓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们以前总是互相帮助的,虽然从来没有用过嘴,但是用手还是很熟练的。
那现在,还……要,要不要礼尚往来了?
第88章 好气
齐煊楼回来的时候,呼吸还不太平稳。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把宁也朝自己的方向扳过来, 两人面对面:“怎么样?”
像是等宁也的表扬。
宁也本来就白,脸上的潮红还没褪, 额角有薄薄的汗,眼中水雾朦胧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好说是嗔还是瞪, 反正恰好是令齐煊楼心痒痒的撩人。
齐煊楼舌尖绕着上唇转了一圈, 嘴巴很酸,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怎么?你不喜欢?”
这个问题宁也没法回答。
齐煊楼凑的离他近一点:“你就说爽不爽吧。”
这男人怎么这么烦, 就不能老老实实休息一下吗, 非要谈什么心。
齐煊楼不依不饶, 一定要宁也点评一下:“我觉得我表现的还可以,你都抖成那样了,力气也大, 捏的我手腕儿都快青了。嗳呀果然是要坚持到最后才行, 看你的眼, 都哭红了。”
……谁忒么哭红了?宁也垂了垂视线, 意思很明显:“你这样行?”
“不行。”齐煊楼的脸垮了垮, 手从被子里伸过去找到宁也的手,带着他往自己身下探,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刚才那个妖气冲天的齐煊楼好像又回来了,“你也来帮帮我好不好?”
宁也没狠下心用口来“帮”齐煊楼, 于是用手帮他解决了。折腾完了累的要命,他俩又挣扎着去冲了下澡,睡前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原本居然还打算九点就睡。
呵呵。
齐煊楼伺候宁也也开心,被宁也服务也开心,这次到山里来可以说是目的翻倍达成,简直愉悦得不得了,想到明天还要住一晚简直满怀期待,搂着宁也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宁也也累坏了,懒得跟齐煊楼计较——
还计较什么呀?
被口的时候都半推半就了,搂着睡个觉倒变贞洁烈男了,是不是搞笑?
于是宁也也窝在齐煊楼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齐煊楼先醒,他怀里还搂着宁也,眼都没挣就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