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南王府在蕲州,那么暗羽很有可能也在南王府咯。
郑海看不懂瑾瑜似笑非笑的神情,趁着她不注意,悄悄起身出了屋子,正好碰到安排好马车后返回的莫掌柜,便一把将他拖到了一旁的屋子里,眼神凶狠地盯着莫掌柜问:“瑾瑜和江南王是什么关系?”
“您不是跟将军一起的么?”莫掌柜惊讶地说了一句,但是对上郑海凶狠的目光,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立马吓得举起双手说:“瑾将军本是女儿身,当年皇上将她赐婚给王爷了!”
郑海一傻,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正在走神间,房间门被人推开,随即瑾瑜伸出一只手轻巧地掰开了郑海的手,将莫掌柜解救了出来!
“胡闹什么!”瑾瑜呵斥了郑海一句,随即温和地看向莫掌柜,“今日叨扰了,我还要去南王府看看,就不多留了。”
莫掌柜站稳脚步,还有些惊魂失魄,只是朝着瑾瑜点了点头,便安静地送了瑾瑜和郑海下楼。
“谁许你这般鲁莽的!”上了马车之后瑾瑜便严肃地瞪了郑海一眼,虽然知道郑海不会真的对莫掌柜下重手,但是瑾瑜并不喜欢他这种行事方法。
“小心回去我将这些告诉掌门,让他责罚你!”
“哼,你不守妇道!”郑海斜眼瞥了一眼瑾瑜,冷哼一声,便将头偏了过去,“掌门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是罚谁呢!”
“我怎么不守妇道了!”瑾瑜只觉好笑,“难道有婚约就是不守妇道么?”
“难道不是么?”郑海回过头来,看向瑾瑜的目光并不友善,“您有婚约在身,却毁约改嫁,难道不是不守妇道吗?”
“我何曾毁约?”瑾瑜哭笑不得地说,“江南王已经死了,我两也未拜堂成亲,怎么就叫改嫁了?”
“那不是更严重了,未婚夫尸骨未寒,你便嫁了人,此事若是被掌门知道了,定会罚你!”郑海气愤地说,“而且,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掌门师尊,竟然还要去南王府,你想睹物思人么?”
“你掌门师尊早就知道婚约的事情,不也没有罚我!”瑾瑜得意地说着,“他才没有你这么小气呢!”
“嗯?师尊他知道?”郑海愣愣地看了一眼瑾瑜,见瑾瑜笑得得意,自己心里也没有了底,只好假作镇定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南王府?”
“自然是去看风景咯!”瑾瑜笑笑,伸手挑了一旁的车窗帘,马车已经已经进了宽敞的巷子了,看样子应该是快要到了。
果不然,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瑾瑜跳下马车,整理一番衣衫,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南王府额匾,轻轻一笑,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王府习字的样子。
郑海跟在一旁,直直地看着瑾瑜,见她嘴角带笑,不由得在心里再次为掌门师尊鸣不平起来。
“公子,今年不开园,您不能进去!”门口的侍卫将瑾瑜拦了下来。
瑾瑜抿嘴一笑,伸手在衣服袖袋里摸出一块玉章,递给守门的侍卫。
那侍卫看了一眼印章,又看了一眼瑾瑜,连忙躬身将印章双手奉上,“属下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瑾瑜淡然答着,伸手收了印章,抬脚往里走去,“找个人给我带路!”
瑾瑜拿出来的白玉印章是自己的私印,想着莫掌柜都知道赐婚的事情,南王府的侍卫不会不知道,到真和自己想的一样,这南王府还是承认自己这个王妃的。
那侍卫答应着便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跟在瑾瑜身后,“王妃想往哪里去?”
“随意看看!”瑾瑜淡笑着,四处走走,四处看看,“你在南王府多久了?”
“回王妃话,五年了。”侍卫如实回答,“南王府建成后便进府了。”
“哦,那倒是挺久了,”瑾瑜淡笑着,“知道暗羽吗?以前王爷身边跟着的小师弟。”
“属下见过几次。”
“是吗?”瑾瑜高兴地停下脚步,“那他今日可来了?”
侍卫疑惑地看了一眼瑾瑜,随即低下头去,“回王妃,王爷去世以后他便未来过王府了。”
瑾瑜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顺势失望地怂下了肩膀,暗羽也没有来这里,那到底是去了哪?
“真的没来?”瑾瑜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没有。”侍卫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好吧。”瑾瑜放弃地垂下手,侧头看看四周,“那你带我到以前王爷住的院子里看看吧。”
“是!”侍卫点头,领了瑾瑜往魏子渊以前的院子走去,院子里还有宫女,知晓瑾瑜的身份之后纷纷行礼,小心伺候,瑾瑜并不享受这种王妃的待遇,稍稍转了一圈,自魏子渊的屋里取了一幅画,便带着郑海离开了南王府。
瑾瑜带着郑海回到城门口的时候,暗羽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二人按时回来,什么也没说,便带着两人回了无极门。
第三百九十三章画
三人赶在日落前回了无极门,郑海因为私自帮瑾瑜出谷,被魏子渊罚去扫祠堂去了。
瑾瑜老老实实地随了魏子渊回院子里,魏子渊几乎是仔仔细细地将瑾瑜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哎呀,我真没有受一点伤,一个坏人也没有,要真有伤,也是暗羽打的!”瑾瑜笑着抓住魏子渊的手说。
魏子渊一听,立马蹙了眉头,“暗羽打你?”
“嗯嗯。”瑾瑜赶紧点头,然后孩子气地依着魏子渊的肩膀撒娇道:“他可凶了,朝我丢飞镖,若不是我反应快,可就一命呜呼了,你可要好好教训他!”
“好。”魏子渊轻轻答了一句,然后伸手揽住瑾瑜的肩膀,温声问道:“出去玩了一圈,心情可舒爽了些?”
瑾瑜顺势懒懒地倒进魏子渊怀里,轻声说:“你既知道我是故意逃出去的,为何不拦住我?”
魏子渊轻轻一笑,“拦住你又如何,我一舍不得强绑了你回去,二又不能陪着你出去玩。”
瑾瑜听了魏子渊的话,轻轻抿了抿嘴角,暗叹自己还是不够成熟,不能事事都向王爷这般思虑周全。
“王爷,”瑾瑜扬头看了一眼魏子渊,轻声唤了他一声,这么多的称谓里,瑾瑜还是习惯性地称呼魏子渊为“王爷”。
魏子渊轻轻应了一声,随后静静地看着瑾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