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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苞竞价的那天,清欢在羊奶中泡了许久。自打她进了倚香院,鸨母便以羊奶为她调理,如今清欢的身子真可以说得上是吹弹可破,洁白如雪。这妓院里,所有姑娘都穿的清凉,这里没有三从四德,也不讲究非礼勿视,但清欢却偏偏穿了件白衣。这白衣衬得她雪肤花貌,当真是说不出的清艳脱俗。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书卷气和眼里的媚气完美的结合,更是让人心驰神往。
    一片黑暗污秽中,突然长出一枝高洁的兰花,谁会不心动呢?她包的越严实,就越是显得和其他姑娘不一样。
    乌黑的长发就这样简单披下,愈发显得唇儿红红,眼睛大大,脸蛋儿小巧。在这里,十二岁的姑娘没有继续长大的权利,她们有些人甚至更早就开始承欢,从此后,就一辈子沉沦于此。
    帘幔拉开,清欢安静地坐在软榻之上,雪白的裙裾披散周围,她的青丝被风微微吹起,整个人竟如同神仙般要飞身而去。
    嫖客们发出惊艳的抽气声,价格很快便飙升到了两千两黄金。
    不出意外的,给清欢开|苞的资格,仍旧是落在那年迈的老员外身上。他盯着清欢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鲜肉的老狼,那样的淫靡、粗暴、邪恶。
    清欢在这里做了五年的妓|女,根本没机会出门,更别说是去见君无涯了,所以她唯有如同鬼魂柒柒一般,安静地等地被竞拍,然后借由这老员外,让君无涯英雄救美。
    她的心性在这五年的磨练里愈发成熟。她曾受过的折磨早就让她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奈何桥上会那么关心柒柒,怕也只是因为对方和自己有些像。
    老员外将清欢带回自己府邸,而后见清欢懵懂无知,便哄骗她主动将衣裳脱下,随后却变了张脸,找出绳索将她四肢捆绑,不知从哪儿找了根鞭子,不住地朝她身上抽。
    他年事已高,想行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想要什么,这也是他为何偏爱幼女的原因。有时候看上眼了,男童他也不放过。
    清欢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这五年里,那小女孩的声音再也没有在她脑海里响起来过,似乎她到了这个世界,就得自己一个人摸索。清欢很认命,她坚信自己做得到。曾经被割乳缝阴她都能忍受,更何况只是小小的鞭打呢?为了待会儿显得更加凄惨,她甚至故意露出柔软的腹部与胸膛,血痕遍布,老员外格外的冷酷。
    就在清欢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打死的时候,君无涯终于姗姗来迟。他从窗子里跃进来,对老员外充满了愤怒。然而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处置那老不修,而是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青色外袍,给清欢披上,遮挡住她伤痕累累且不着寸缕的身体。
    清欢似乎明白鬼魂柒柒为何会爱上这个男子了。
    第一碗汤(三)
    老员外见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气恼不已,当下大声吼叫,要护院们进来,可他一句话还没喊出声,便被锐利的剑锋割开了喉咙!清欢见状,吓得瑟缩了下,君无涯杀了老员外后,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慢慢把手伸出来:“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他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生得俊秀异常,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温润的感觉来。清欢警戒地望着他,君无涯也很有耐心,仍旧伸着手,实在是清欢的年纪和某个丫头差不多,见她如此凄惨,他心中颇为不忍。横竖已经杀了这伤天害理的老员外,倒不如再将这少女送回家中去。
    清欢怎么可以被他送回“家”?她犹豫了许久,才轻轻搭上君无涯的手,下一秒,她就在他的怀里晕厥过去。
    君无涯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尚未来得及询问她家住何处,她便晕倒了,当下没有办法,只得用外袍将清欢裹紧,将她带到了自己的砺剑山庄。正当他要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唤人来照料她的时候,少女却醒了,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盯着他瞧,然后主动解开了身上青衫,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着,明明是害怕至极的模样,却非要表现的这样镇定。
    君无涯不禁想起那个被自己宠坏了的丫头,那丫头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却是任性得很,言谈举止都充满孩子气,不像眼前这少女,明明稚气未脱,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劲儿来。他连忙背过身去,虽说这少女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男女有别,他万万不可唐突了人家。
    随后,他便听得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一双柔嫩雪白的藕臂揽上了他的腰,背后也贴上了一张小脸,少女的声音柔柔的,细声细气中又有着无法忽视的绝望:“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杀我。”
    他顿时恼了起来,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残忍,竟将好好个孩子给养成了这样。君无涯轻轻拿开清欢的手,转过身去,她就裸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
    少女的身子已是含苞待放的时候,胸前花房微微隆起,腰肢纤细,米分臀挺翘,身材可能还不够成熟,可那一身羊脂白玉似的肌肤,当真是君无涯此生见所未见。有这样一身皮肤的少女,应该不会是被人掳走的平民人家的孩子吧?
    还没等君无涯想清楚,少女就踩住了他的脚尖,两手扣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脚,吻住了他薄薄的嘴唇。
    清欢跟女鬼柒柒不一样。女鬼柒柒将君无涯视为天神,终身不敢说出爱语,她却不是。在她心里,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更何况,她那副身子,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已经有过一百次,又何妨再来一千次呢?清欢看得出来,此刻的君无涯心中,对那位大小姐可能还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若是自己能抓住这个机会,先在他心中留下印象,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所谓的孩子,也许日后,就能多一步助力。
    君无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以他的武功,甩开十个少女都绰绰有余,可他就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他这是……被人给非礼了,还是个小姑娘?正准备将少女推开,那温软娇嫩的舌尖却突然探进了自己口腔,勾缠缭绕,无所不为。君无涯不免为其所惑,半晌,竟控制不住地握住了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反客为主,将她给狠狠亲了一通。
    亲着亲着才觉得不对,谁家十一二岁的姑娘能这样老练的挑逗男人?!思及此,君无涯猛地推开清欢,可他低估了自己的力道,清欢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少女,哪里禁得起他这一推?当下整个人往后倒去,柔嫩的背撞在尖锐的床脚上,但她只是皱了下眉,就又爬了起来,赤身裸体地走向他,问:“公子,你救我,难道不是想要我吗?”
    君无涯一句抱歉僵在嘴边,他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女,手足无措地抓起床上的青衫就要将她裹住,清欢却仰起头看着他,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使得她看起来小的不可思议。“公子若不要我,又何必要救我呢?我再回去,仍是这个结果。”
    她真没有女鬼柒柒那样的犹豫,她要得到君无涯的心,就不会按照女鬼柒柒的命运走。
    君无涯比她高了一个半头,所以很轻易就看见了她背后那一大片青紫,“我并没有……”
    “若是没有,便请公子将我送回去吧。”清欢敛起眉目,淡淡地说。
    少女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悲凉,君无涯心头一动,道:“你伤的太重了,还是等到伤好……”那身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鞭痕,就连隐隐可见的秘处都泛着血迹,他方才是着了什么魔,竟如此对待一个受伤的女子?
    “旧伤好了,就会有新伤,新伤还没好,就又伤上加伤,公子还是将我送回去吧,我还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清欢面无表情地说。
    君无涯摇头:“待到你伤好了,我自会送你回去。”
    清欢笑了:“听公子的语气,莫非,是要对我负责不成?”
    君无涯一窒,清欢笑意更深:“既然不会,还是劳烦公子送我回去。妈妈找不着我,定然会急的。”
    妈妈?
    只有一种女人才会被叫妈妈,君无涯想到那个可能性,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你是……”
    “妓|女。”清欢帮他说出来了。“公子杀死的那位员外,本来今晚,是要替我开|苞的,公子救了我,我原以为是公子要亲自来,如今看来,并不是啊。”
    君无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望着清欢,见她淡淡嘲讽的眼神,道:“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在我这里留到伤好为止,尤其是方才我伤了你,若是就这样让你走了,我心中愧疚。”
    他已经有一个大小姐那样天真无邪的“妹妹”了,所以清欢万万不能再做个同样纯真懵懂的少女。一个在妓院里长大,被鸨母当做摇钱树培养的花魁,怎么可能是个不解世事的仙女呢?如果她撒谎,迟早会被查出来,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就让君无涯见识一下,其实这世间,十二岁的少女还和那位大小姐一般的,真的不多了。
    “公子瞧了我的身子,吻了我的唇,还请公子不要将此事告知妈妈,否则,我便再也竞不出个好价钱了。”
    君无涯听她面无表情地说些格外现实的话,道:“你莫这样说,我……”
    清欢接过他手中青衫,主动披上,说:“柒柒多谢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是请公子送我回去,否则,我会受更重的伤的。”
    看着她冷淡执着的眼神,君无涯拗不过她,只得道:“即便如此,也先上了药,否则你身上会留疤的。”
    清欢微微一笑,感谢道:“还是公子考虑的周到,若是这身子有丁点损伤,就再卖不出好价钱了。”
    她朝四周看了看,瞧见托盘里的药瓶,便拿了过来,朝身上抹。在她解开青衫的那一刻,君无涯连忙背过身去,可下一秒便听见清欢一声痛呼,他下意识转过身,便被眼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给迷了眼。
    通体如玉的少女坐在床榻之上,左手拿着药瓶,右手捂着左臂,似是不堪其痛。君无涯连忙几步上前,问道:“你怎么了?”他这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没意识到他对少女的关心已经超出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清欢眼带哀求地看着他:“能麻烦公子为我上药么?”
    君无涯正要拒绝,清欢又道:“横竖是瞧过了,也不差这一眼了,我不喜欢女人近我的身子,若是公子不愿意,便随意找个小厮来帮我也可。”
    一想到会有另外一个男人看见她曼妙的身子,触摸到她冰凉柔软的肌肤,君无涯心头顿时闪过莫名怒火,他一把抓过药瓶,倒出些药膏挤在手上,细细地给清欢涂抹起来,先是她的背,然后是手臂,再然后就到了胸前。
    第一碗汤(四)
    君无涯虽已是十八岁的年纪,江湖中又不乏对他倾心的女子,但他却始终洁身自好,从不乱来,是以时至今日,犹然不曾近过女色。乍一见到羊脂般的女体,心下慌乱,尤其清欢四肢生得匀称修长,肤白如雪,虽然有着伤痕,却更突显其本身的美丽。看得君无涯心头一动,赶紧默念剑谱,这才颤抖着手去为清欢抹药。
    她的身子可以说是被他看遍了,即便是幽深的私|处也不例外。从头到尾清欢都表现的非常平淡,反倒叫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君无涯有些气恼,他瞧了她的身子,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给清欢涂的的确是疗伤圣品,很快地,伤口便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结痂,清欢扯过一旁锦被,淡道:“多谢公子恩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却还要麻烦公子将小女子送回倚香院去。”
    倚香院?那个离砺剑山庄不远,处于江湖和朝廷交界处的地方?君无涯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前几日他会友人时,便听得一些人提起,昨夜是倚香院一年一度的花魁竞价,据说鸨母早早就放出了风声,说这回的花魁是个年仅二六年华的佳人,生得一副销魂身子,媚的出水,美得出奇,之前还有朋友约他一同前去。
    难道……就是她?
    君无涯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欢笑了笑,道:“柒柒。”
    “柒柒?”是期期艾艾的期期吗?
    清欢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柒柒。”
    君无涯被她话语刺中,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清欢不肯留在砺剑山庄,最后他只得将她送回倚香院。鸨母见了清欢回来,高兴的要命,一个劲儿地感谢他,君无涯说不出心头那股酸涩是为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清欢慢慢进去,倚香院的大门在面前关起来,就像是将他和她隔开在了两个世界。
    自然是不一样的。他是前途无量又出身高贵的砺剑山庄庄主,而她不过是汉水河边的一个雏妓。两人无论是身份还是阅历,都是天壤之别。君无涯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站在这儿呢?他转过身,想回去,却又不知为何迈不开脚步。
    但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清欢在窗户背后看着他的身影,双手握成了拳头。她不是女鬼柒柒,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和君无涯相谈甚欢以至于能让他愿意包下自己,让自己不至于接客。所以她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走,小女孩不是说过了么,只要能达到心愿,她可以随心所欲,不择手段。
    所以,她相信自己已经成功吊起了君无涯的胃口,他还会再来的。
    想到这里,她咬咬牙,转身回到床上,身上伤痕密布,若要养好,怕是需要一些时日。刚脱下身上属于君无涯的外衫,蓦然听见里面有东西在晃动。清欢伸手探去,竟是先前那瓶灵药。她握着灵药,嘴角慢慢绽开了一个笑容。
    离开倚香院后,君无涯不想再与清欢有何瓜葛,然而每逢他听到周围有人谈论倚香院的姑娘时,却总是忍不住要竖起耳朵去听,既期待听到和清欢有关的消息,又害怕听到,这种矛盾的心理已经快将他给折磨疯了!
    直到他得知三日后倚香院要再一次继续上一次结果不甚理想的竞价,因为据说,那被一掷千金的老员外带走的花魁姑娘还没被破身,正等着勇猛魁梧的爷们前去,才好让这媚骨天成的丫头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呢!
    在庄里坐立难安的君无涯最后还是没忍住,抓起自己的随身长剑,离开了。
    到达倚香院的时候,竞价已经结束,正在鸨母宣布由谁得到清欢的那一刻,君无涯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朗声道:“我出双倍的价钱,这位姑娘是我的了!”
    闻言,众人哗然,就连鸨母都看直了眼:“这、这位爷,您、您可想好了?那可是要五千金呀!”
    君无涯没说话,黑眸闪烁着怒气,因为他看见清欢身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她米分嫩的肌肤、贲起的酥胸、杨柳般的细腰……都在那薄纱之中若隐若现!他自牙缝里迸出字来:“五千金立即奉上,我要她穿上衣服!”
    鸨母见是这么个英俊儿郎,心中也颇为高兴,毕竟清欢是她真心疼爱的丫头,若是初夜给了这样的俊俏男子,也不算糟蹋。只是她又难免担心清欢日后眼光会高,毕竟像是眼前这位气度高雅容貌俊美的客人,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呀!
    最担心的,就是本该认命的妓女心高气傲,这心一高,命就苦了,倒不如趁着年轻多赚些银子。说到底呀,这男人会背叛你,姐妹会在背地里捅刀子,可唯有银子,是你的,就永远都是你的。
    不过鸨母觉得奇怪,到这里来的男子,哪一个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谁都希望姑娘们穿的越少越好,眼前这位可真稀奇,竟然要姑娘把衣服穿上!
    清欢乖顺地站起来,披了另外一件衣裳,可这倚香院里哪来什么正经衣裳,所以君无涯仍旧看不过,便脱了自己的外袍包住她,冷淡地对鸨母道:“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鸨母犹豫道:“爷出的价格最高,自然可以。只是这五千金……”
    “一炷香后,自会有人送到。”说完,君无涯抱起清欢,飞身而去。留下鸨母在原地跺脚扼腕,能教出今天这样的尤物,她在清欢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可这男子却说带走就带走,万一不把金子送来该怎么办?!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君无涯将清欢带到了砺剑山庄,庄里的管事和仆佣见自家庄主抱了个女人回来,都十分诧异,不少倾慕君无涯的丫头都哭鼻子了!然而君无涯却没心情搭理任何人,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清欢放在了床上,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好?!”
    清欢被他这一路风吹得头疼,听他语气这样冲,只掀了掀眼皮,说:“公子和那些男人又有什么不同?都是想要我的身子,又何必在我面前这样惺惺作态呢?来吧。”说完,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来。
    第一碗汤(五)
    只是君无涯毕竟是温润如玉的男子,被她这样大方的态度弄得噎住,不知该说什么好。眼前这姑娘的想法跟他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怎么她就听不懂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清欢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见对方不动,便又重新睁开,好奇又疑惑地问:“公子花了五千金,把奴家带到这儿来,不会是为了要与奴家彻夜长谈吧?”
    她的语气很无辜很不解,君无涯却因此俊脸一红。在冲动开口喊价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丝毫邪念,可如今被清欢这样一说,他反而注意到了她如同花朵般肆意绽放的身体。那娇嫩的皮肤,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薄纱下若隐若现的丰盈,在在都让他感到浑身发烫。
    清欢其实知道自己这是讨了巧,从君无涯的表现来看,此刻他对那位大小姐并无男女之情,即便是有,也是十分朦胧的,朦胧到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份朦胧的感情扼杀在萌芽之中,让他还来不及去呵护和培养,就彻底将其遗忘。据柒柒所说,她只是请人将银票送还,那位大小姐便命人毁了她的身子和容貌,当时她已得到君无涯,却仍如此善妒,可以想见,若是在得到君无涯的喜爱之前,便被大小姐得知自己的存在,清欢想,那这个心愿她别说是完成了,怕就是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住。
    她的时间不多,好不容易和君无涯搭上了线,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得到君无涯的爱。
    君无涯被清欢这么一问,也有些窘迫,冲动之下一掷千金,这可真不是他的作风。
    在他还没有答话之前,清欢又道:“公子,既然花了金子,便莫要让这春宵白白浪费掉呀,反正你今儿个若是不碰我,将我送了回去,改日我也还要伺候其他男人,公子何不就此好好享受一回呢?”她坐起身,伸手去扯君无涯的衣裳,这男人太守礼太温柔太刻板,看似高不可攀不好亲近,其实只要你主动,他一般是很难拒绝你的。
    所以,清欢不得不怀疑,柒柒口中所说“公子对大小姐痴心不改”到底是真,还是只是柒柒的误会。这也是她大胆一回的原因,赌赢了,她可事半功倍,反之……也是命。
    君无涯果然被她扯到了床上,看他的手势似乎是想要推开她,但清欢刻意毫无戒备地将身子偎进他怀里,柔软的女体让君无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活了这么久,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依偎在他怀里的姑娘脆弱的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压碎,反而让他不敢出手,就怕弄伤了她。清欢又刻意在他怀中磨蹭挤压,君无涯深吸了口气,只觉两团绵软饱满隔着薄薄的衣料与自己的胸膛相贴,真是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没开过荤的男人其实非常好对付,即便是如君无涯这般的正人君子,也无法抵挡住美人的诱惑,尤其这美人在自己面前款款宽衣,眼神妖娆身段媚惑,似是要将一切都奉献给自己。君无涯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子,鼻息中萦绕的尽是少女兰花般的馨香,触手所及的肌肤柔软滑腻,娇嫩无比,很快地,他的内心深处便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来。
    人与欲望做斗争,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若是在这其中还有人引诱,那么就更简单了,他甚至连反抗都只是意思一下,便彻底沉入了这个从未到达的情欲的世界里。
    清欢早就没有守身的想法了,这世上她爱着的人都待她不好,所以,为了那唯一待她好的人,她付出一切都可以。这几年来鸨母的教导她都一一学着,人是会变得,她早就不是那个连自己的手被男子看到都要担惊受怕害羞不已的纯情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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