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东“嗯”了声,两个人都一时无言。
接着两个人同时问话,“你在哪儿呢?”“我送你回家?”互相听完后,又会心一笑。
耿东低沉的声音暖暖地说:“我在海边。”
阮心“哦”了一声,逛了逛酒杯里的冰水,笑着说:“等下我请你喝酒吧。”
耿东失笑,“就你这酒品还敢跟男人喝酒?”
阮心问:“你怎么知道我酒品不好?”她跟夏易都没一起喝过酒。
“呃……”耿东被问住了,随口胡捏道:“我会看相。”
阮心点着头,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好像信以为真的样子,顿了一下之后,才做好心里准备般地问:“什么时候来接我?”
“马上,等我。”
还好游艇开的不远,耿东上岸之后立马开车,前往正在开庆功宴的酒店。
阮心握住电话,放在心口,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想再逃避自己对耿东的感觉了。
两个多小时以后,宴会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阮心还穿着礼服坐在酒店大堂等耿东。
耿东一身休闲服风尘仆仆地赶到酒店,在大堂找到阮心,看到她一手拎着小包,一手提着裙摆,从楼梯上走下来,再朝自己走来。
耿东笑着上前牵住她,不经意间看到她露出的背,不悦地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阮心诚实回答:“冷啊!”
耿东把外套披到她身上,休闲外套配晚礼服,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但阮心一笑,比什么都好看。
两人坐到车上,耿东钥匙一拧,问:“想去哪儿?”
“花店。”
耿东拧钥匙的手顿了一下,问:“去花店干嘛?”
阮心娇媚一笑,目光羞怯地移向窗外,“等下你就知道了。”
耿东疑惑,但她想怎么着都行,自己都会陪着。
于是把车开到了码头,才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花店。阮心平时很怕麻烦人,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找花店。
车子停好后,阮心不让耿东陪着,非要自己去花店。耿东由着她,下了车吹着海风等她。
不一会儿后,阮心双手抱着一大束红玫瑰跑过来。
耿东不明就里。
阮心站在他面前,心跳得很快,脸上也在发烫。她把花举到耿东面前,鼓起勇气说:“耿总,我……那个,喜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耿东傻眼,看看玫瑰花,想想她的表白,心想阮心怎么这么喜欢抢男人的事来干?上辈子求婚也是这样,自己准备许久,结果被她截胡。
阮心看到他没有预想中的欣然接受,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问道:“你不是说……你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不是想潜我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接受我……”她越说越小声,委屈得快要哭了。
耿东骂了句:“傻。”接着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花,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海风很冷,阮心却感觉不到,身上只有耿东传过来的体温。
阮心有些受惊,又甜滋滋地躲在耿东怀里,耳边听着耿东坚定地说:“阮心,我爱你。”她甜甜一笑,双手尝试着也抱住了耿东的腰。
夜里的码头,凉风吹过,相拥的恋人对彼此诉说着爱语,玫瑰花瓣被风吹散四落。
☆、车震是违法的
耿东搂住阮心的腰,帮她把海风吹乱的发丝绕道耳后,笑着问:“怎么突然想通,肯面对我们俩的感情了?”
面对新晋男友,阮心还有点害羞,娇睨了他一眼,低着头说:“一时冲动。”
耿东眼带笑意,越看阮心越觉得她可爱,正想要亲她一口,还没来得及低头,阮心就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明明我自己也才刚刚想明白。”
耿东剑眉一挑,自信地说:“你爱上我只是早晚的事。”
阮心吐槽:“自恋。”
八卦的海风也来看热闹,风向从南吹到北,又从被吹回南,像是围着他们俩打转,把阮心的开衩的裙角吹起,露出雪白细长的小腿。
耿东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又看了看她被冻得有些泛红的耳垂,轻轻捏了捏,捏得阮心痒痒地一缩肩。看得出她此时很害羞,但没躲,耿东嘴角一勾,温柔地说:“外面冷,我们回车里吧。”
阮心点点头,坐回了副驾驶。
耿东帮阮心关上车门,自己也上车后,想帮阮心系安全带,但一转头,看到阮心已经自己系好了。少了一个亲近她的理由机会,让耿东心里小小失落,又随即想到,这么重要的时刻,应该有个仪式纪念下。
他对阮心说:“别动。”
阮心动作一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耿东慢慢向自己靠近,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上了脏东西。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却突然被耿东抓住了手腕。阮心一愣,就突然被耿东亲了一口。
不是缠绵悱恻地法式舌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一下。非但没让阮心感到太过火,反倒因为他的靠近而怦然心动。
耿东看着她眼带无辜、脸带娇羞,心动不已。抓着她的手,往手背上又亲了一下,再把她的手心,贴到自己脸上。
阮心摸摸自己的唇,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耿东,问:“你、你怎么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就直接亲过来了?”
耿东了然地“哦”了一声,收起笑容,一脸正经地问:“那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阮心被他问得可不好意思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伸手推他,小声地说:“哪有你这么问的。”
耿东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这下阮心双手都被控制住,在耿东面前彻底丧失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耿东看着她一副只能任自己鱼肉的样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坏笑着、语气中还带这点威胁地问:“宝贝儿,让不让亲?”
阮心面对耿东邪恶的一面,毫无招架之力。她想收回手,找点安全感,但怎么使劲儿,双手都被耿东劳劳地控制住,她恼羞成怒,气鼓鼓地说:“不可以!”
让你坏!我拒绝了,看你还怎么办!
耿东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那就你亲我。”
阮心瞪大眼。
耿东催促:“快点。”
阮心不干,偏过头不理他。
耿东开始哄:“乖,你亲我一下,就当奖励我了。”
一想到耿东的默默付出,阮心就心软了。她转过头,看着耿东,慢慢地靠近他,献上自己的唇。而自己的唇才刚贴上他的,脑袋就被他按住,接着便是承受他孟浪的吻。
阮心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但上身却被耿东紧紧抱住,动惮不得。耿东抬起头,满眼欲念地看着她。阮心以为他亲完了就完事了,但还没来得及坐好,就被耿东一用力,整个人被抱坐在他腿上。
阮心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耿东的脖子。
耿东在她耳边说:“你侧坐扭着身子不方便,骑到我腿上来。”
阮心心里一抖,有点怕怕地问:“你、你要干嘛?”
耿东满脸诚恳地解释道:“不干嘛,就是想好好地亲亲你。现在的姿势你会不舒服,你骑到我腿上,咱们俩面对面地亲方便些。
这话阮心怎么会信呢?但是耿东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诚恳,于是阮心就信了。
可等她骑坐到耿东身上之后,才明确地感受到两人的姿势多暧昧。尽管眼下两人情绪都很高涨,但毕竟才刚刚确认关系,所以她有些怂了。她不懂是耿东的恋爱节奏向来都这么快,还是一时失控。她只知道自己想坐回副驾驶,让两人保持安全的距离。
阮心摇着头说:“不能这样,太快了。”
耿东现在心里的恶魔强势过天使。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亲亲而已,但也想着如果阮心愿意,那就继续。可现在阮心都明确地表态了,他的恶魔就只能乖乖地下岗下班了。
他摸着阮心的脸,搂着她的腰,不舍地看着她。
阮心看着他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的样子,再对视上他的目光,明显地感受到他的□□难耐,突然觉得他好性感,鬼使神差地一伸头,就亲上去了。
火被淋上了热油,烧得更旺。
耿东把搂着她腰的手往下挪,在柔软的地方肆意地揉捏。阮心吻得忘情,手也不老实。两人唇舌交缠,好不尽兴。等到阮心亲得喘不过气了,才直起身子,喘着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一想到自己才说完“太快了”,又自己亲上去,还亲得不亦乐乎,阮心就觉得很心虚。她为自己辩解道:“我……真的就只是想亲亲而已。”
耿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鼓起的一块,那是阮心伸进自己衬衫里,摸着自己胸肌的手。他笑着说:“我信了。”
这让阮心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涩,但一想到既然都这样了,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吧,于是便顺着自己的心意,从胸肌一路往下摸到了腹肌。
耿东仰着头,笑着说:“你再往下摸的话,我就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干什么了。”
阮心的屁股被他突然用力一下捏得疼了,娇嗔道:“你以为你现在就没干什么了吗?”
耿东笑得快活……
两人打情骂俏得正欢,一道光晃进了车里。阮心转身,耿东歪头,两人一起往外看,竟是两个交警站在车子前方,拿着手电筒照着车里面。
最终,刚刚还激情四射的两人,一转眼,就被交警带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门口,小报记者刚采访完一则家暴新闻,跟摄影师正准备收工回家,余光就瞄到了刚走进派出所里的人。
记者怼了怼正在装相机的摄影师,下巴一扬,问:“你看刚才那个男的像不像耿东?”
摄影师伸脖子望了一眼,答:“像。”
派出所里面,耿东和阮心并排坐着,对面是负责审问兼笔录的民警。
民警看了看两人递交的身份证,阮心的一扫而过,耿东的看完了一遍又一遍,再看看本人,民警挠挠头,问:“你真是耿东本人?”
耿东气定神闲地说:“是的。”
民警脱口而出,“不愧是富豪,玩车震真刺激。”
阮心一听车震两个字,马上摇头,看着民警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又无助地看向耿东。
耿东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握了握她的手掌,示意她不用害怕。接着对民警说:“警务人员应该用词谨慎,我跟我女朋友是在车上亲热,但不是车震。”
车震?!女朋友?!
躲在门口的记者和摄影师双眼冒光,内心荡起了如钱塘江涨潮般的波澜。
民警有理有据,“据刚刚送你们过来的两位交警的描述,你们俩当时在车里,男方坐在驾驶席,女方骑在男方身上。男方把手放在女方的臀部,女方把手伸进了男方的下腹处。这不是要车震的话,是要干什么?”
耿东百口莫辩。
民警继续教育他们俩,耿东听到民警把法条都搬出来说之后,最后直接叫了律师来。
戴着眼镜的律师到了派出所后,了解完现场的情况,扶了扶眼镜。然后很快地解决了相关问题,陪着耿东一起走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