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同意,轻则怄气,重则干仗。
总之,他讨不得半点好。
“钱够不够?”颜冬青问她:“不够让国师送点过来,别送没用的,让他送金条。”
瞧这话说的,多大气。
傅冉坐他腿上,两手吊着他脖颈,难掩开心,小声道:“谢万岁!”
谢的太敷衍,颜冬青显然不满,捏捏她腰,给她暗示:“怎么谢?”
傅冉脸上一阵热,回头看看床上的兄妹两,趴在颜冬青耳边小声道:“等蛋蛋和湾湾睡了再说。”
其实万岁本来是想让小皇后亲他一下的...
不过小皇后这么热情,却之不恭不是么?
算盘打的响亮,可惜不如愿,湾湾可精神了,扣着小脚丫子听她哥乱七八糟说一通,听得津津有味,就是不睡觉。
蛋蛋胡说八道也说出了成就感,说的手舞足蹈,把他娘也给吸引住了,丝毫没注意到他爹嗖嗖放冷箭。
架子床是搬进来后找木匠新打的,足够大,一家四口能睡一头。
蛋蛋靠墙睡,傅冉挨着湾湾,颜冬青睡最外边,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哗啦啦翻书,其实一个字没看进去,被子里的脚踢了踢傅冉。
傅冉侧身背对着他睡的,回头瞧了他一眼,有几分茫然,显然忘了刚才答应什么。
颜冬青咬牙,又拿脚碰她,哪知道傅冉早就有预防的缩起了腿,没踢到她,倒是踢到个肉呼呼的小脚。
蛋蛋正说得起劲,突然一愣,幽怨的看他娘:“你踢我干啥...”
傅冉:“......”
窗外月影重重,寂静无声,蓦地,架子床吱呀响了声,斗志昂扬的小皇帝披着蓑衣,一枪进洞,水花四溅。
傅冉哎了声,受不住的轻呼:“您轻点儿。”
上哪能轻点儿,颜冬青不吭声,埋头耕耘,差不点要蹦出几滴泪。
自从有了小太子和小公主,想过个夫妻生活,堪比登天...
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约莫是领会到了其中精髓,大冷的天,万岁也不嫌冻,半光着膀子靠床头抽着两毛钱一包的大铁桥。
傅冉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在颜冬青胸膛上趴了会儿,蓦地想起什么,扣扣他胸前的石头子,小声道:“皇上,臣妾想去管国师讨点黄金。”
虽说嫁妆还在,可万岁都答应她了,现成的黄金,不要白不要。
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跟国师碰头了,颜冬青想了想:“朕跟你一块进去。”
趁蛋蛋和湾湾熟睡的空当,傅冉把颜冬青带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寝宫,跟外边不同,寝宫里仍旧日照当空。
颜冬青立在寝宫前院的水井旁,喊了国师两声。
那头没人理。
傅冉趴在井口,伸头往下看了看:“国师是不是有别的事去了?”
“他能有什么事。”
对这个国师有几斤几两,颜冬青再清楚不过,直接抄砖头砸下去。
扑通一声,伴着惨叫,那头很快有了回声,吸溜吸溜的抽着凉气:“万岁,您喊臣作甚?”
傅冉当了回顺公公,替万岁回答:“万岁让你送箱金条过来。”
国师大人立马盘腿坐地上,拽掉鞋袜,手指加脚趾一算:“娘娘,您跟万岁熬过了那十年?”
都怪他们走太久,国师大人守在井口边,愣是浑浑噩噩睡了十来天,吃喝拉撒全在方圆十米以内。
颜冬青没跟他废话,直接道:“让林将军抬箱金条。”
顿了顿又道:“朕不在的这些日子,朝纲可还正常?”
听他这么问,国师大人不觉正色起来:“有臣忽悠,一切安稳。”
颜冬青满意点头,当初也就是看中了国师大人瞎几把胡扯的本事。
不多时,一箱金条被送过来,整整齐齐码成列,起码三十斤,金晃晃的恨不得闪瞎人眼。
“国师,本宫的爹娘可还好?”傅冉惦记太傅大人和太傅夫人了。
国师在娘娘看不见的地方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天眼通,上哪儿知道太傅大人和太傅夫人好不好!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瞎几把忽悠道:“好,都好!”
傅冉稍放心了些,揣几根金条打算出去。
哪知水井那头又传来国师大人的声音,带着央求:“万岁,娘娘,能让臣过去伺候您二老吗?”
太特么想见见改革盛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俺就是山沟沟里穿过来的~ (来自瞎几把忽悠的国师大人)
太子:不要过来,本宫嫌弃满口脏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