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到桥石地震的影响。不过第一小学在扶桑县小学的调研也在后面逐渐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筛选前往扶桑县各所小学支教的教师人选。
扶桑县地理位置偏僻,经济凋敝,教育设施陈旧落后,条件又极其艰苦。自然是不能同横桑这种大城市比的。学校的很多老师自然是不愿去的。
校方给足了时间让底下老师考虑。让大伙儿自由报名。若是人数不够再综合考虑各方面条件,由校方挑选合适的教师前往。
一些思想觉悟高的人主动请缨。譬如宋妍妹纸。早早就填了申请书。
可大部分人还是自私的。譬如梁满满和于心谣。
于心谣是富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受得了支教的清苦。而梁满满姑娘则是因为舍不得陈清源。她若是前去支教了,一去五年,她家陈医生不得杀了她啊!
于是妹纸两很是默契地装死。
***
一周后就是沈恋恋妹妹沈念念的婚礼。陈清源作为新娘子从小叫到大的“邻居大哥哥”,他自然不能缺席。
这次陈清源打算把梁满满也带上了。
作为现女朋友,出息男朋友前女友妹妹的婚礼,满满姑娘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尴尬。
她发杵地对陈清源说:“我去合适么?好尴尬的呀!我还是不去了吧。”
陈医生在拿手机回复邮件,头都没抬一下,特别自然地说:“干嘛不去?又不是龙潭虎穴,你这么怕做什么!”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尴尬。你说沈医生的父母该怎么看我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去示威的呀?”
“二老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爸妈也会去,有他们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反正我们陈家就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
满满姑娘高兴坏了,一把跳到陈医生怀里,将嘴凑过去,赏了个大大的香吻:“亲爱的,你这话我爱听!”
——
婚礼放在南岱酒店办,办得很隆重。
沈念念比沈恋恋小两岁,姐妹俩长得很像,就跟双胞胎一样。这妹妹都结婚了,姐姐还没动静。大伙儿私下自然要议论。
陈清源和沈恋恋是大伙儿公认的一对,左邻右舍都看着长大的。原本以为会看到他们结婚生子,谁知闹出了这么一出。
人的眼光向来都这么自私、恶毒,总是下意识就偏袒自己熟悉的人。陈清源带着梁满满出席婚礼,一些多事之人难免会戴有色眼镜看她,私下对她的一些评论也极其不友善。诸如“小三上位”,“抢别人男朋友”,“狐狸精”之类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
沈家的有几个亲戚则言语带刺,公然挑衅梁满满。
一个中年妇女,也不知道是沈恋恋的什么人,意有所指地对自家女儿说:“现在的女孩子呀,什么都不学好,专学怎么勾/引人家男朋友和有夫之妇。你要是敢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女儿赶紧接话:“妈你瞎担心什么呀。我又不会像恋恋姐那么傻,墙角被人撬了还不知道。”
边上另一个亲戚也说:“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爱的好。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啊!”
这么明显的含沙射影,梁满满哪里会听不懂。她气得顿时跳脚。如果不是考虑到是在别人婚礼上,人家一辈子就一次,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好生事端。不然依到她的性子她哪里会认输。
沈家父母很尴尬,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听到这样的话,陈清源和陈家二老脸色顿时就变了。
梁满满不愿招惹是非,可陈清源却不愿她被人非议。陈医生霸气侧漏地给怼了回去。
他沉声说:“现在的人眼神总是很毒。看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在一起,一定反应就觉得姑娘被人包养了。看到女孩子打扮地妖娆一些,就一眼认定人家从事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看到一个男孩子和女朋友分手,很快和另一个姑娘讨恋爱了,就首先认为是这姑娘勾/引的他。是非曲直,哪里是光从表象就能看得出来的。有些事情,不清楚实情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曲解真相,并以此来攻击别人。做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嘴巴。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里哪个人不知道我和沈恋恋是和平分手。何况我还是在和她分手之后才认识我现在的女朋友。我这人很护犊,一点也听不得别人说我女朋友的不是。若是再让我听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经陈清源这样一说,气氛一度尴尬,静默的诡异。
陈清源这番话很犀利,丝毫不讲情面。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沈家亲戚,这会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
梁满满看到她们这个反应,心里别提多爽了。
陈妈妈握了握满满姑娘的手,以示安慰,“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到。”
她柔声一笑,摇摇脑袋,“我没事。”
陈老爷子拧了拧眉,状似不经意地对沈恋恋父亲说:“老沈,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得让他们年轻人做主,咱们老了,该享清福的时候还是得享清福。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们夫妻尊重儿子的决定。也在无形之中维护了梁满满。
沈恋恋的父亲当即接话,“是是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哪里好插手。他们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就好了。”
好在沈恋恋当时不在场,不然就更尴尬了。
经过这样一闹,之后类似的言论就消失了。
陈家父母在众人面前对梁满满很是宠爱。陈妈妈拉着满满的手都舍不得放,饭桌上布菜,亲密交谈。老爷子这么不苟言笑的人,和别人提起梁满满时也都笑呵呵地说:“清源这女朋友下得一手好棋,棋艺不在我之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老对陈清源这个女朋友很是中意。
——
婚礼上这个小插曲,沈恋恋很快就知道了。她寻了个由头,将梁满满拉到角落里,轻声对她说:“梁小姐,刚才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姑妈和阿姨她们就是这种喜欢说闲话的人。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她们这样。成天议论这,议论那,但凡逮到一个人就能说上半天。你就当她们在放屁,别往心里去。”
沈恋恋说话总是温声细语、轻轻柔柔的,一点也没有攻击性。很像旧时名门世界里走出来的贵气小姐,涵养十足。
真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是声名远播的胸外医生。梁满满真的很难脑补出她握手术刀的样子。
她轻声说:“我没事儿,你别太在意。”
沈恋恋往梁满满身旁坐下,“我和清源从小一起长大。周围的人从小就把我和他看成一对。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他的。和他一起读书,一起学医,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我一直以为自己和他是同一类人。可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并不是。我很有野心,不愿被束缚,向阳外面的世界,渴望更广阔的天地。不想一辈子就困在这么一家医院。而他是个很务实的男人,看中当下,喜欢波澜不惊、按部就班的生活。我们在一起很和谐,几乎从不吵架,外人觉得我们很恩爱。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的心离得很远。与此同时我也渐渐察觉,我好像并不爱他,我在他身上找不到激情,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感觉,我甚至从来不依赖他。我对他有的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和默契。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我不断给自己灌输各种思想,强迫自己好好跟他在一起。可我发觉我做不到。我一直在纠结犹豫,要不要跟他挑明。因为这样不但会伤害到他,还会伤害到两家人的情谊。而我的父母也一直认定我就是他们陈家的儿媳妇。那段时间我痛苦极了,一直都在挣扎矛盾。”
“恰好那个时候,我因缘际会认识了一个无国界医生组织的负责人。无国界医生对我诱惑很大。我决定去非洲先待一段时间,也好让自己冷静冷静。直到清源向我求婚,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和他共度余生。我不能再耽误他了。他知道后很受打击。我一度以为他会挺不过来。不过还好你出现了。”
“我一直以为清源是爱我的。直到那天在医院看到你,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眼里有光,眼神时刻围着你打转。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和他过去的那段感情,两人都是糊里糊涂的。其实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只是被青梅竹马的情谊束缚了。看得出来清源很爱你,你也很爱他。我真心替你们高兴。这样我也能真正走出来,不用一直愧疚。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
第五十九章
梁满满真的无法想象, 沈恋恋这样温婉恬静, 温柔似水的女人却有一颗彭拜激燃, 不愿安于现状的心。
在她看来, 这种长相的女人最是喜欢安定,渴望安稳。
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啊!
回去的路上,梁满满坐在副驾上掰手指,一边掰一边对陈医生感慨:“原来是这样的沈医生, 感觉人设有点崩啊!”
陈清源双手打方向盘, 目视前方,修长的五指被灯光拉出一道道细长剪影, 缓缓吐出话来,“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握手术刀的样子。你如果看过了,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十年前桥石地震,一个孕妇被救援人员救出来,孕妇本人早就已经被大理石板压地变了形状,可她躬着身子,弯成45度,死死护住肚子, 使得腹中七个月大的胎儿安然无恙。沈恋恋当机立断进行剖宫产。那个时候我们都刚刚实习,而且都不是主修产科的,她却比任何人都要大胆冷静。一个胸外的实习生, 进行剖宫产手术手法娴熟, 一点也不含糊。一下子就把孩子给取出来了。”
顺着陈清源的描述,梁满满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再一次为沈医生深深折服。
虽然对沈恋恋接触不多, 可单凭这次谈话,她也能知道这是一个奇女子,一般人很难驾驭。陈清源hold不住也在所难免。
不过这些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断然是不会在陈医生面前说的。何况这些事情都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沈恋恋对陈清源没意思,她就安心多了。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害怕前女友这种生物啊!
窗外朦胧的灯光不断飘进车内,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仿佛打上了一层蜡,模糊不清,隐隐错错。不过他的那张脸却被照得格外清晰,脸部线条不似以往冷冽,反而都悉数柔化在这晕暖的光圈中。
她痴痴地看着他,想起他在婚礼上对她的维护。心里就像蘸了蜜糖一样酣甜,晕晕乎乎的。
她就是这样没有出息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满足,他不过就是在外人面前维护了她一下,她便高兴坏了。捧住他脸赏了个大大的香吻,蹭了陈医生满脸口水。
梁满满是被陈清源感动了,陈清源却是在婚礼上受了刺激,看到别人结婚那么温馨甜蜜,有些动容。两人一到家就很有默契地往床上滚,连澡都来不及洗。
陈清源这次很是急躁,比以往都要来得急躁。按照提前,他一定会先吻女朋友。接吻是做/爱最重要的一项前戏,是爱人沟通感情最好的方式。
可这次他几乎都没怎么吻她,大手就滑向她腰部去解梁满满身上的裙子。
去参加婚礼,满满姑娘穿了晚礼服。是一条酒红色的紧身长裙。胸是胸,腰是腰,身段窈窕,将她的好身材完全给勾勒出来。
而且酒红色衬她肤色,光润透明,莹白如玉。深v领,胸前春光乍泄,风光旖旎。后背是镂空的设计,倒三角敞开,一直到腰线,最中间有一个大蝴蝶结。背线流畅,笔直平坦,肌肤白净。欲遮不遮,更是惹人遐想。
陈清源眯着眼睛,眼里欲/火灼烧。感觉自己都快被点燃了。
可惜女孩子的裙子设计繁琐,隐形拉链隐蔽。他的手指来回摸索了几次都没找到,难免就有些焦躁,不高兴地嘟囔一句:“你这什么鬼裙子?拉链都找不到!”
梁满满不禁莞尔,低低笑出声。她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小手勾住陈清源的领带,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嗲里嗲气地说:“清源你今天有些急哦!”
陈清源:“……”
除了在床上,梁满满很少叫他“清源”,每次都是“陈清源”,或者“陈医生”这样叫。
而在床上,只要她发嗲地叫他一声“清源”,他便会难以抑制地兴奋,特别是埋身冲刺的时候,比什么催/情的东西都管用。
梁满满这一声“清源”一出口,陈清源当即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流窜,身体的热度愈盛,整个人似乎都在燃烧。
妈蛋,他等不急了!
他伸手用力扯掉自己的领带,然后去解衬衫的扣子,前后不过一两分钟,速度快的惊人。
做完这个,他俯身,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柔软,将脑袋埋向她颈间,含住她粉嫩小巧的耳垂诱哄道:“满满,你自己脱好不好?”
梁满满:“……”
男人的嗓音格外低迷,深醇如佳酿,蛊惑人心。
梁满满的脑袋顿时当时就晕了晕,傻乎乎地点头,然后傻乎乎照做。很快就把自己身上长裙的拉链给拉开了。
看到她的动作,陈清源满意极了,就着她的小手徐徐而缓慢地褪去裙子、丝袜,最后是文胸和内裤。
女朋友的身体太美好了,简直是尤物,她躺在他身下,他看一眼就觉得血脉喷张,体内热流翻滚。
他来不及欣赏,缓缓低下头,直接封住她嫣红的唇。
紧接着就传来皮带扣撞击发出的点点声响,压榨着梁满满的神经。
她的脑子晕乎乎的,已经彻底没了理智,思绪完全飘荡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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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源奋力耕耘,根本停不下来。而梁满满热情似火,就跟妖精儿一样缠住他不放,一刻都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在床/事上满满姑娘历来就热情,言语之中更是不吝啬对陈医生的夸奖。一整晚“清源你好棒棒”,“老公好厉害”,“最佩服陈医生了”等类似的话语就没断过。
他们分享着对方的身体,沉溺于对方给的温存,贪恋对方的爱抚,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梁满满喜欢和陈清源做。她深深迷恋他的身体,嗜性成瘾,嗜陈清源成瘾。她深爱他在她身体里的灼烧温度,她喜欢看到他为了自己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她渴望被他爱,被他需要。
自古爱和性就分不开。爱人有关于性。但始终基于爱,忠于爱,因为爱。
尝过最销魂蚀骨的滋味,她这辈子都绕不过陈清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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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清源同居,两人的“夫妻生活”确实有些浪。他轻装上阵的次数也不再少数。梁满满每月等大姨妈的心情就像是在做过山车,时起彼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