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殷清流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记者并未有停下的意思,下一秒,颜牧冷冷地扫过人群,沉声道,“停。”
记者们的声音渐渐消失,殷清流含笑道:“第一,我确实导演了新剧。”
殷清流向后转身,对着李妍珠招了招手,李妍珠犹豫地走上前,殷清流一把揽住李妍珠的肩膀,笑道:“这是我的女主角。”
“第二,我对金叶奖势在必得,”殷清流微微一笑,说得斩钉截铁又铿锵有力。
“第三,”殷清流顿了一顿,对着记者们笑得灿烂无双,“我对替导一事没有看法,只是……”
她的目光从容地扫过众人,一些人敏感地感觉到殷清流有些不一样了,那目光之中的庄严肃穆宛若一个审判,让人在心底里止不住的心虚,
“我曾拿到一个小金人,但是它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小金人。”
“我不需要对替导一事发表看法,我会让所有人,亲口将替导一事吞回肚子!”
她的语句如此简单而有力,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若为她镀了一层灿烂金边,
她轻轻一笑,满目自信,骄若灿阳。
作者有话要说: 程泽宇:妈呀殷导帅哭了!!!!
李妍珠:殷导好帅!!!!!
颜牧:哼!小|骗|子,就会勾|三|搭|四,明明刚刚还把心给了我!
殷清流:别的没有,就小心心多,谁想要送谁一大把!
今天提前更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嘿嘿嘿嘿~
是不是发现小千航是个勤劳又可爱的小萌物呢(//?//)?
第9章 荣 光
第9章
现场静默三秒钟,然后仿佛油珠被倒入沸水之中,在一瞬间就炸了起来!
现场的记者都躁动起来,看着殷清流的眼神仿佛抓到一块大肥肉的狼,渗透出绿幽幽的眸光,几个保安心里一惊,更下大力气拦截这些记者。
“殷小姐,你认为你能拿到几个小金人?”
“殷小姐,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是因为颜氏吗?”
“殷小姐,请问你和颜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颜氏下这么大的力气捧你?”
“殷小姐,你是否在向你的哥哥殷清海宣战?是否在向微博网友们宣战?”
“殷小姐,如果你没能拿下这一次的金叶奖,你要怎么办?”
“殷小姐,你认为你最迟能在什么时候拿到第二个小金人?”
记者们的提问层出不穷,那些问题将殷清流团团围住,但是她却没有想要回复任何一个问题的意思,连记者提到殷清海,她都可以温和地看过去,不动声色地微笑,
她今天要做的、要说的已经做完了,已经不必要再说再做,宣战这种东西,只要对方能懂就行,其他人懂不懂,都无所谓。
而殷清流相信,殷清海,都会懂得。
颜牧也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在此刻消失殆尽,殷清流将他请出来,不过是为了借势,而现在看起来,无疑非常成功。
颜牧在心里淡淡一笑,又看见殷清流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笑得温和淡然,就是一个字不肯说,却早已用三言两语将在场所有记者的情绪调动起来,估计明天头条就全是关于殷清流的。
果然是个小骗子。
对于把握人心、欺上瞒下,可真是熟练至极啊。
颜牧漫不经心地扫过被保安拦得牢牢的记者们,记者们的情绪十分激动,程泽宇怕万一再冲出来伤到自家这位暴君,连忙联系保镖护送,颜牧和殷清流的步伐一致,皆十分缓慢优雅,一记者连忙拍了几张,见他们走到自己这边,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念头还未在脑海里过一圈,就被他大声喊了出来,“殷小姐,你当初在微博上公然批判颜总,是否是为了吸引颜总的注意力?”
颜牧和殷清流的脚步一致停了下来,两双黑眸都看向那个记者,那记者心里突然一阵冰凉,手心里皆是细密的汗珠,在颜牧那种视线之下,他的后背上也冒出了密布的冷汗。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颜牧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个记者,记者在他张口说话的一瞬间就感觉一阵晕眩,颜牧几乎从未跟记者有过什么交流,除了约定的采访之外,少数几次被堵而回了一两句话,那几位记者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轮到他了吗?
“殷导,可否为这位记者解解惑?”颜牧淡淡地说道,他缓慢地扭头看向殷清流,嘴角勾起一点近乎于恶劣的弧度。
早在颜牧开口说话的时刻,现场就安静了下来,这位颜氏暴君的名声在媒体私底下已经传之又传,颜氏总裁颜牧是一个惹不起的角色,千万别得罪,几乎是一个公知的事实。
有人不自觉将同情的目光分给那位记者和殷清流,这记者提问的问题刁钻,殷清流一个回答不好就得罪颜牧,一个不注意就能让全网对她的排斥厌恶再深一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情商和智商吃下这一题,不仅要情商智商,在颜牧这近乎恐怖的气场下,还需要勇气。
先前还觉得,这颜氏总裁颜牧是殷清流嚣张的资本,现在看看,这颜牧对于殷清流也无甚好感,这么往死里玩……
记者们的心绪千回百转,虽短短一瞬,殷清流便笑了,她笑得声音不小,又极好听,在此时颇为寂静的场合里,竟然有一种如珠似玉之感,
她缓缓摇了摇头,清澈又黑亮的眼眸染上些许柔和的光芒,轻笑道:“颜总认为呢?”
这是又将皮球踢回来了。
虽没正面回答,将皮球踢回去也未尝不可,但是颜牧哪是那个会接皮球的人?在场的记者都在心里摇了摇头,对殷清流的观感又降了一二。
真不是个聪明的。
果然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颜牧漫不经心地想道,他也没有指望她能乖乖回答,这个小骗子,最是圆滑不过,又生性狡猾,自己什么时候从她口头上吃到过半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