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雯跪坐在地上,心还在噗通噗通狂跳,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又惊又喜:“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陆准轻笑一声,把她抱到床上,回手关上门,看了看地上插得满满当当的插线板,断言:“应该是负荷过大,跳闸了。我刚刚就在楼下,电话里听你叫了一声,一抬头整个房间都黑了,再打你手机就打不通了。”
赫子雯瘪嘴,“因为没电了,手机自动关机。”
陆准捏了捏她圆鼓鼓的小脸,把自己的手机交到她手心里,“知道你怕黑,所以我不是立刻上来了?我先叫他们去看一下电路,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哎,别走。”赫子雯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倚在他挺拔宽阔的背上,“有你在,我就不怕黑了。”
陆准呼吸一滞,渐渐转过身,薄唇代替眼睛,在黑暗里触碰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身体。
宽大的手掌触摸到光滑的肌肤,赫子雯本能的一颤,“嘶,好凉!”
陆准即刻收回手,“对不起……”
“我帮你焐一焐,”赫子雯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小手用力的包裹着,“你是不是在下面很久了?怎么这么凉?”
“没有。”
赫子雯不信,“你骗我。”
“这次是真的,我是被你吓的。你大叫一声就失去了联系,要不是担心那些媒体又乱写你,我恨不得立刻就叫警察叫救护车。
揪着一颗心跑上来,听见你好像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就没了声音,我还以为你遇到了坏人。不过,我进来之后就知道没有坏人了。”
赫子雯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陆准指了指被赫子雯拖到床下的电热毯,刚才他就是拉着这个把人拽出来,“因为除了你,没有哪个人躲到床底下还给你铺电热毯。”
赫子雯自己想想也好笑,握着小拳拳捶了他一下,嘀咕道:“生理期注意保暖啊!”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又连忙解释说:“不过已经走了,生理期刚刚过去……已经过去了。”
陆准声音里带着笑,人却装糊涂,“你在暗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赫子雯脸一红,摸到他衣服上的帽子,羞哒哒的问:“你这什么衣服啊?怎么还有帽子?”
陆准一怔,“我这样乔装一下,他们就不会拍到我了。怎么?不好看?”
黑乎乎的,看什么?赫子雯嘻嘻一笑,“不好看,我帮你脱下来。”
“妖精!”陆准某个部位硬得发涨,张开怀抱,享用热情如火的小妻子。
*
天雷勾地火之际,手机不知死活的响了起来。
赫子雯推他,“电话……”
陆准不动,“有什么比满足我老婆更重要?不管。”
奈何打电话的人超级执着,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赫子雯认命的捞过电话,陆准愤恨的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欲求不满的怒火,“你最好有比我现在更重要的事情。”
“那个……”电话那头吓得吸了口凉气,“总裁,我是大堂经理啊。那个大事不好了,有一个高高壮壮穿的很时尚的男人进了夫人的房间,已经有二十分钟没出来了。
我现在看到屋子里的灯都关了,恐怕……恐怕他们不是在看剧本啊!”
陆准气得牙痒痒,平复着怒意,冷冷的丢下一句,“这件事不用你管。”
啊?总裁竟然挂了这么重要的电话?他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婚姻了吧?
大堂经理双手握拳,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饭碗碎裂的声音。
不行!一定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堂经理一锤吧台,大吼一声,“保安一队,全体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c”,灌溉营养液+120170912 13:19:19
读者“c”,灌溉营养液+120170911 13:19:40
谢谢亲爱的c君准时灌溉~么么~人气角色大堂经理鞠躬致谢。
☆、16
久别胜新婚,何况是新婚的久别。陆准喜欢在亲热的时候咬赫子雯的耳朵,不轻不重,热口软舌,十足撩人。
赫子雯听着耳畔越发粗重的喘息,身体变得十足纤细敏感,陷在爱人编织的情网中,迷醉沉沦。
陆准在她的背上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听见她鼻腔里发出幼猫一般软糯的叫声,满意的露出一丝笑意。
“想我吗?”他问。一吻一问,思念,欲/望,不知是哪一种念头如此迫切,亟待纾解。
赫子雯不知道这个时候干嘛要问这种明摆着的问题,哪怕她总是羞于回答,他仍旧孜孜不倦的问。睫毛轻颤,瞬间妥协,甚至有几分急切的回答,“……想,可……可以了。”
陆准喉咙里低笑一声,“那我……”“进”字还没出口,门外响起了凿墙一般震耳的敲门声。
“哐哐哐!”这力道,活像入室抢劫。
赫子雯哭唧唧的哼一声,“谁啊?这么讨厌?”
陆准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飞快的扯过被子盖住已经□□的妻子,利落的套上长裤,赤/裸着上身冲到门口。
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正好用膀子撞过来,陆准二话不说抬脚就将人踹了出去。
“哎呦!”一个、两个、三个,保安一队a组摔成一团。
守在一旁的大堂经理看清面目,颤巍巍的缩在余下的保安堆里,怀里抱着强光手电筒,舌头打结:“总总总裁……怎怎怎……”
陆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愤恨的抵在冰冷坚硬墙壁上,黑眸里燃着一幢幢怒火,低吼着质问:“你凭什么撞门?”
大堂经理双眼昏花,也不知自己要哭还是要晕,话也说不清楚,一个劲儿“我我我我我……”
陆准怒吼一声,“说!”
大堂经理吓得犹如神助,立刻利索道:“我上来发现保险丝爆了,不知道您来了,黑灯瞎火的,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就只好……”
陆准咬牙切齿的问:“那你现在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大堂经理看了看陆准赤/裸的上身,上面或深或浅,还有赫子雯情动时啃咬的印记,微微脸热,羞涩道:“现在,知道……知道了。”
陆准丢下他,轻舒一口气,暗自庆幸今天做了细致的前戏,不然岂不是要被捉“奸”在床?他堂堂跨过集团首席执行官,跟老婆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
大堂经理揉了揉嗓子,再度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勇敢”,“那个……总裁,保险丝爆可能是屋里用的电器过多,方不方便让我们现在检查一下屋里的用电安全?”
陆准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型如鹅蛋的脑袋,语气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你说,方不方便?”
大堂经理一脸懵懂,“我不知道,所以问您。”
陆准:“……”
赫子雯适时的穿着她的小熊睡衣探出头来,闷笑:“只有插线板坏了,别的不需要检查。”
大堂经理松口气,“好的,那我现在安排人修保险丝,送两个新的插线板上来。”
陆准冷冷的瞥他一眼,警告道:“带上你的人立刻走,我今天晚上不想再见到你。”
大堂经理为难,“可是……可是我还要来送插线板啊!”
陆准在那一瞬间脊背挺直,握紧了拳头。赫子雯见状连忙冲上去抱住了他手臂,“好了,我们回屋去说,不要生气,长命百岁。”
想着一会这个大堂经理还要来,俩人也没回卧室,干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陆准还没消气,赫子雯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别生气了,那个大堂经理除了脑子不太够用,都挺好的。”
陆准皱眉,暗吃飞醋,“你还帮他说话?既然脑子不够用,我换脑子够用的来,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他……他死心眼啊!”赫子雯假装嫉妒,抱怨说:“他对你忠心耿耿,对我可不是。虽然实际上我是他的老板,但是他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每天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要多和组里哪个男生多说一句叫他看见,他就用他的牛眼珠子横我。”
“是吗?”陆准的语气不经意的变了,心中的憋闷减轻些许。这么看,这个大堂经理蠢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咳咳,”陆准轻咳两声,此地无银三百两,“他防你干什么?我可没让他这么做。这小子,自作主张。”
赫子雯冷漠的凝视他的脸,呵呵一笑,“你开心就好。”
*
陆准在上海停留了十几个小时,又要飞北京了。公司的事,婚礼的事,都在等着他。
“还有十一天,等杀青的时候我来接你。”
“别……”赫子雯脸一垮,“其实有个坏消息没来及跟你说,现在进度超出预期,应该会晚个三五天才能杀青。”
陆准眸色一暗,用力一拉,将她锁到怀里,难得不明事理的发脾气:“我反对。”
赫子雯仰起头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下巴,“没办法,乖啦,熬一熬。”
*
延期?当然是假的。这戏拍到最后几天,罗青有些稳不住了,比赫子雯还急。俩人你急我也急,谁也别睡了,都起来拍戏吧。
连轴转的拍了几天,不止没延期,还提前一天杀青,赫子雯可以妥妥的给陆准一个惊喜了。
飞机一落地,赫子雯顾不得休息直奔鼎盛集团大楼。
鼎盛集团内部小群,疯狂报喜,“前台报告:老板娘来啦!各位有事的说事,有情的说情,年前年后,估计今天总裁心情最好!”
平俊离开位置不到三分钟,回来就看到满屏热烈鼓掌的表情。她拉到最上看了看,无措的自言自语:“怎么是今天?”
“平秘书……”赫子雯迈着轻盈的步子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见到平俊开心的递上一份,“一点心意别嫌弃,这是上海当地的小吃,给你的和崔部长的。”
平俊拘谨着道了谢,赫子雯又问:“王特助呢?还有一份给他的。”
“王特助不在……”
“那我先去找陆准。”
平俊忙拦在前面,“总裁也……也不在。”
赫子雯心里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以平俊的资历和处事风格,她从不这样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赫子雯沉下脸,快步绕过她,猛地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
格外宽敞的总裁办公室此刻显得犹为空旷,整洁的桌面,空空的座椅。桌角的半杯咖啡,已经凉透了。
赫子雯没有看到原本该摆在桌子上的夫妻合影,纤指不安的敲了敲桌面,心头有几分茫然,“他呢?”
平俊站在门口,用那种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