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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崊:“……”
    一个在她面前经常脑神经不正常的人,来和她谈情调?
    木崊抿了抿唇,“你这句话被夜晚爬山的人听到会把你拖出去打死的。”
    陈白岐手一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儿,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竟给木崊一种洒脱的感觉。
    可下一秒钟他就又颠覆了木崊的这一点错觉。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木崊:???
    她扭向一旁,索性去看夜空中的变幻多端的云层去了。
    这座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木崊也没有问。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大块平地。
    木崊推开车门下去,发现视野开阔得很。
    可能因为是郊区,夜空中还能看到几颗闪烁的星星。
    临近中秋,月亮又大又圆,木崊觉得一伸手就能碰到它。
    云层流动,静谧得神秘。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cool wind in my hair.
    行驶在昏黄的荒漠公路上,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陈白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了音乐,山风一吹,木崊觉得冷意袭身,她转身准备回到车里。
    一扭头,怔住了。
    他在地上铺上了一块又大又厚的地毯,中间是野餐用的桌布,上面摆了一堆吃的,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他还从哪儿带的酒。
    陈白岐脱了西装外套丢在地毯上,衬衫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隐隐露出里面健硕的线条。
    木崊朝他走去。
    音乐应景地响起那句。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木崊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举杯作势要和陈白岐碰杯,他摇了摇头,“我还得开车。”
    木崊嗤了一声,眼波一挑,拿着杯子晃了一下,看着红酒在里面荡漾,“你把我骗到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还让我喝酒,你想干嘛?”
    陈白岐喝了口水,委委屈屈地瞥了一眼木崊的酒杯,再看一眼自己的白开水,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想。”
    木崊差点呛到。
    “你想干嘛?”
    “想。”
    日你个头哦。
    “光这么喝,不说祝酒词,是不是太干了?”木崊歪着头看向陈白岐。
    陈白岐敛了眉眼,想了想,像是舔了下后槽牙,“你有愿望吗?”
    木崊晃着酒杯的手一顿,眼皮子掀了一下。
    “找个有钱又帅还对我好的男朋友,希望我妈健健康康的,希望工作能够顺顺利利,可以把欢乐带给更多的人,希望每天都能有好吃的……这么多愿望,你问的哪一个?”
    木崊一串话说下来,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
    陈白岐眸子暗沉,“最想实现的那个呢?”
    木崊摇摇头,话到嘴边哑然失笑。
    她举起酒杯,凑上前,碰了下陈白岐的水杯,而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夜风很温柔,音乐也很诱人,那些蛰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也蠢蠢欲动。
    一口又一口的酒下肚,陈白岐拦都拦不住她。
    木崊渐渐脸颊布满红晕,突然将杯子放下,站起身,歪歪扭扭地想要往下倒,陈白岐猛地扶住她。
    酒意渐起,所有躁动和不满得到最真实地呈现。
    木崊双手做成喇叭状,弯腰大声喊,“我要改变中国的喜剧,我要很多很多人都爱上我的喜剧,我要成为喜剧女王。”
    一句比一句声音响亮,像是终于吼出自己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
    鼻涕眼泪都出来,抹在陈白岐的衬衫上,他胸口处湿了一片。
    木崊嘴里还呢喃着,陈白岐打横将她抱起,往车里走去。
    听到她的声音,他还低头耳朵覆在她的唇上。
    “你说什么?”
    “再也……不要被他们决定去留,再也不要……被强迫改变喜剧形式。”
    木崊反复念叨着“再也不要”,说完她还抓着陈白岐的衬衫,头偎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陈白岐将副驾驶的座子完全放平,让她躺上去。
    看着她眼角还未干的泪痕,叹了口气。
    月光皎洁,将所有心思都照得一片通透,清清楚楚的。
    陈白岐不受控制地弯腰,薄唇贴在她的眼角,吻上泪痕。
    *****
    木崊是被阳光召唤醒的。
    她醒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太阳奋力一跃,冲出了云霞。
    而后一瞬间由深红发出耀眼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连带着它周遭的云朵都成为了彩色。
    大地由凉变暖,一切都孕育着希望和生机。
    木崊静静欣赏了一会儿美景,才想起昨晚的景象。
    她好像吼得还挺丢人的?
    一扭头,她看见陈白岐醒了过来,两只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盯着她看。
    “醒了?”
    “我没睡。”陈白岐嗓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和干涩。
    “啊?”
    “我想了一晚上,你那么多愿望里,我唯一能帮你实现的就是第一个。”他说着,顿了顿,“我决定帮你实现它。”
    他说完,木崊还没反应过来,她昨晚说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我喊三声,你要是不拒绝,我就亲你了。”
    “3。”
    木崊脑子里开始闪现昨晚那一长串的愿望清单,好像第一条说是要找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
    她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什么,陈白岐手一伸,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2。”他的声音冷静又自持。
    “唔唔。”木崊唇被他的手堵住,发不出声音。
    “1。”
    陈白岐直直地望着她,“我已经喊过三声了,你没有出声拒绝我。”
    被他手捂着不能开口的木崊眨巴了下眼睛:???
    “现在,我要亲你了。”
    他声音因为熬夜沙沙哑哑的,说“亲”那个字的时候,他舔了下唇。
    这动作引得木崊也忍不住伸了伸舌头。
    可她这一伸不打紧,舔到的是陈白岐的手心。
    搔得他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眸子一暗,他低头就吻了下去。
    两唇相接的瞬间,木崊感觉她自己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三分贵气,六分忠犬,一分痞气,游于身外藏于心内。
    迷人的混·蛋,说的就是他。
    陈白岐被她的眼神看得下腹一紧,情.欲氤氲在眸子里,毫不加掩饰,他伸手去遮住木崊的眼睛。
    然后他用舌尖去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用力去临摹每一个角落。
    木崊被他亲得迷迷瞪瞪,从尾椎上传来一阵阵的酥麻感,像是海浪袭上她的背脊。
    她的声音全部被他吞进腹中,不让旁人听进一点去。
    一吻完毕,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
    陈白岐舔了下唇,眸子里的情.欲还没下去,他语气里透着不满足,“媳妇儿,你好甜。”
    “陈白岐,你……”
    “唔唔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陈白岐强吻下去,到了后面,干脆就是一下又一下的轻啄了。
    总之,是各种原因,他都让她张不了口。
    “你就这点本事了吗?”木崊原本说这话时想硬气一些,可她着实被他接二连三的亲吻弄得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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