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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崊一直觉得自己是很大胆的女生。
    她之前觉得如果她谈了恋爱,那她很可能就是主导的那一方。
    甚至最初隐隐觉得自己会和陈白岐在一起的时候,看他那么黏人和忠犬,她也以为她会是占主导的那个。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更准确来说,她享受着他的黏人和宠爱,被动地去接受。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遇到真正爱你的人,才会真正理解这句话。
    “媳妇儿~”陈白岐嘟着唇去亲木崊的脸颊,以引起她的注视。
    木崊点着他的额头去推开他。
    “我该洗澡了。”
    “噢。”
    “我腿受伤了。”
    “噢。”
    “不能自己洗。”
    木崊:“……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陈白岐瘪了瘪嘴,指指他的石膏,“可是我自己会不小心把石膏打湿的。你就帮我洗嘛~”
    木崊一想到这人裸着上身的场景,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天他的“湿·身·诱·惑”。
    猛地甩了甩头,“不行……不行……”
    陈白岐皱着眉,看了眼卧在角落里的金毛,声音委屈,“可是你前两天都帮它洗澡了,为什么不可以帮我洗?”
    木崊觉得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总不能说她看金毛就像看儿子,她看他总感觉要流鼻血?
    “我会把持不住的……”木崊低着头,语气忿忿。
    陈白岐挑着眉,半晌,勾了勾唇。
    “媳妇儿。”
    “嗯?”
    “我现在好想躺在床上打滚。”
    “为什么?”
    “因为!我!太!开!心!了!”
    木崊忍不住嗤了一声。
    陈白岐看着她,煞有其事,“你刚刚夸我男色·诱人了!”
    木崊被他的直白弄得无语,却还是故意逗他,“我没有。”
    “你有!你刚才说你看到我会把持不住!”陈白岐顿了顿,突然咧嘴笑了,“媳妇儿,你可以不用把持的!毕竟我都三十岁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是朝着木崊暗示性地挑了下眉。
    木崊原本想绷住不笑,可发现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索性站起身,朝着陈白岐的卧室走去。
    陈白岐以为她是被他吓跑来着,正准备苦哈哈地哄人,却发现她是进了他的卧室,登时就笑得眉眼弯弯。
    等到他拄着单拐走进浴室的时候,木崊已经接好了水,准备好了凳子,手上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过来。”她朝着陈白岐招了招手。
    陈白岐坐在凳子上,她帮他把塑料袋撕开绑在石膏上,以免水气或者水浸湿石膏。
    “行,这下应该不会碰到水了。”她说着,就抬起头,看向陈白岐。
    这一看不打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强壮有力的上半身。
    木崊视线一路上去,他只穿着家居短裤,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人鱼线,再往上,是八块腹肌,倒三角的黄金身材和健壮的手臂。
    她感觉他稍稍一用力,肌肉就要鼓起来似的,线条感十足。
    只看这一眼,木崊就低下了头。
    她用毛巾沾了水,绕到陈白岐的背后,帮他一点点擦拭。
    整个背部擦完,木崊感觉她鼻间都是他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毛巾一扔,她站起来说了一句“剩下的你自己来”,就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就被陈白岐抓住了手。
    木崊回头看他。
    陈白岐就裸着上半身,背挺得直直的,目光深深望着她,紧紧抿着唇。
    “怎么了?”
    陈白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木崊不解地看向他。
    陈白岐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把脸侧对着木崊,用另外一只手点了点他的侧脸,“晚安吻。”
    一米八几的型男脱了上衣坐在凳子上,还拉着你的手,一脸傲娇地向你索吻。
    木崊单是脑子里出现这个画面的时候,就忍不住笑起来。
    弯了弯腰,她朝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以后你不可以忘记了。”陈白岐轻轻抠了一下木崊的手心。
    木崊忍着笑点头。
    “不然,我会超凶的哦。”他还张嘴朝着木崊亮了亮他整洁的牙齿。
    “好。”木崊觉得她自己快忍笑忍得流泪了。
    “哼,你今晚就忘记了,罚你再亲我一下。”说着陈白岐就又侧了侧他的脸。
    木崊为了哄他赶快洗,迅速亲了一个,就准备转身。
    谁知道陈白岐就是防着她这一招,抓着她的手不松手。
    “以后你还会不会忘记了?”
    木崊连忙摇头。
    陈白岐又哼了一声,“如果你忘记的话——”他顿了顿,挑着眉得意洋洋地看向木崊。
    “我会操.哭你的哦。”
    木崊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的时候,手一怔,红着脸飞快跑掉了。
    留下陈白岐捧着被她亲过的脸,在那傻兮兮地笑。
    *****
    洗完澡,陈白岐躺到床上,伸手抱过来丑娃娃,放到他肚子上,和它大眼对小眼。
    “你说,你妈妈在干嘛?”
    “是不是受不住我的帅气,正躲在被窝里嘤嘤嘤?”
    “啧,”陈白岐望着天花板叹气,“没亲够!为什么我腿就伤了呢!”
    想到那个沙发,陈白岐眸色加深,嗤了一声,嘟囔,“老子早晚得在上面办一次。”
    思绪转了百八十圈,还是睡不着觉。
    他一把抓过丑娃娃,放到床边,顺手取了纸和笔。
    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不满意,挠挠头撕掉了,咬着笔杆子冥思苦想一阵,才低头重写。
    床头灯昏黄,照得他脸庞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写完,长舒一口气,起身,拄着拐杖,艰难地去敲木崊卧室的门。
    “咚咚”。
    “咚咚”。
    木崊一开门,就看到陈白岐面无表情地从门缝里塞给她一张纸。
    还是皱巴巴地,不知道被人蹂·躏多少次了。
    他递给她后,就冷清地转身了,一句话也没说。
    木崊低头一看,咬着唇笑了。
    “这是一封表白信。
    它完全摧毁了我引以为傲的新闻稿功力。
    重写了很多遍都不满意。
    那就这样吧。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不知道几天。
    以后还想要和你有很多个几天。
    最重要的是,有机会我们一起困觉啊,老婆~
    别过来追我!
    我害羞!”
    第23章
    23
    天亮的时候,木崊眼眶黑得像熊猫。
    她昨晚一直在考虑, 要不要把“开天”的工作辞了。
    原本青平卫视面试地点是在北京, 可过阵子就要求所有演员一起回青平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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