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拨动,这次叶湘伦以变征调式弹奏,如此持续弹奏了半个时辰后,乐池内所剩的音乐元素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么说来,变征调对这些元素没有丝毫作用了?”叶湘伦愈发疑惑,没有前辈的经验,一路只靠摸索,很难找出答案。
“该不会是我已经达到了全音符大圆满的境界了吧?”叶湘伦苦思无测之下,最终得到这个大胆的猜想。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叶湘伦又用两种调式分别弹奏了一遍,虽然过程之中,一种调式是音乐元素尽数散落,一种调式是元素树毫无反应,但结果都是不能够成功融合。
在无计可施之下,叶湘伦只能走出乐池了。
“叶先生终于出来了!”在木屋前练琴的两人见到叶湘伦这么早走出乐池,各自欣喜的放下古琴迎了上去。
“叶先生!……”看到叶湘伦脸色不太正常,两人参拜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准备启程赶往丹阳,你二人可愿意一同前往?”
既然这方乐池不能继续融合,叶湘伦决定赶往距离此地最近的一方乐池,也就是丹阳的邱城一试,如果连那里的音乐元素都不能让自己继续融合,那自己便是真的达到了元素汲取的饱和状态。
“什么!丹阳?”两人听后,露出不同的惊异表情,随即,几乎异口同声的道,“先生即便要下刀山火海,弟子亦愿跟随前往!”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一早即便启程,陶谦,趁着此刻天还未黑,你快向家中辞行吧,记住,踏足琴师一途,必定要经历千辛万苦,你需要和家人好好商量,明日巳时,我和叶辰先生在小镇的镇口等你,倘若过了巳时你还未来,我和叶辰先生只得先行前往,他日江湖若是再见,你我再续师徒之缘!”叶湘伦声音笃定,也是想陶谦能够争取家人意愿,以免有后顾之忧。
“是!叶先生……”
陶谦见叶湘伦话语有些凄凉,知道叶湘伦这次去意已决,此次若是不能把握好机会,江湖之大,这份师徒之缘恐怕再难相续了。
于是,陶谦在二人的驻足之下,他那道单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乱石滩尽头。
陶谦走后,叶辰的心情也变得不知是喜是忧,已经在小镇析居了数年之久,他已经习惯了小镇的无忧无虑生活,此次踏出小镇,他将面临无休止的争斗和竞争之中,是再次深受打击,还是从此踏足巅峰,一切都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长嘘了一口气,叶辰望了望叶湘伦孤独却又笃定的背影,心中不觉又燃起了希望。
“叶先生的背影,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信心,叶辰相信,这次决定不会有错!”
第二天一早,叶湘伦独自站在高岗遥望远方,在他的心中,对于未来同样一片迷茫,加入宗门失败,一路流落南国,原本元素汲取让他心中有了追逐的目标,可是这次,元素汲取中断,让他仿佛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不断的进取,或许是从被班门追杀,或许是从被九嶷宗几位大佬轻视,或许是从晓月湖畔,穆姑娘对自己的误解,总之,在叶湘伦心中,只有成为让人不容轻视的强者,才可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叶先生,已经辰时过半了,快来吃些东西吧!”
被叶辰惊扰后,叶湘伦坦然一笑,想起了叶辰的厨艺,不觉把烦恼暂时抛却脑后。
“临走之前,当然要大吃你一顿了!”叶湘伦嘴角扬起了一抹纯粹的笑容,向叶辰木屋奔去。
“路途之中,可不知还有没有我叶辰展示厨艺的机会了,叶先生尽量放开大吃!”叶辰见到叶湘伦终于展颜欢笑,不觉跟上去说笑道。
饱饱的享用完美食,叶湘伦和叶辰便准备离开山林,叶湘伦的行囊只有两件衣服加一把古琴,叶辰见到叶湘伦如此简装素行,不觉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堆行囊尽量节俭,最终只背上了一副包裹和一把古琴,紧追叶湘伦而去。
两人来到镇中,由叶湘伦出手,在镇中买了三匹骏马,由于陶谦不能御驰音符圆盘飞行,再加上叶湘伦并不愿张扬身份,于是便选择用骏马赶路。
两人牵着三匹骏马,沿着小镇的青石路向小镇的南门行去,南门之外,有一座古老的青石牌坊,牌坊的石面接缝处长满了青苔,牌坊的时刻上写着拴马亭三个大字,从石刻早已脱落的漆面来看,这座牌坊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咦?陶谦那小子怎么还没过来,莫非是遭到家人的阻拦!”叶辰走出石坊的阴影,望了望日头,已经距离巳时不远了。
“再等一刻钟,若他真的还未来,我们只好独自启程了!”叶湘伦向镇内的街道望了望,发现小镇的街道极为冷清,转头望了望前方,一脸决然的道。
“是!”
叶辰把马匹暂时拴在牌坊旁的一根石柱上,立于镇口的街道上左右徘徊,看样子,他也很想在路途中多一个伴儿。
“怎么还不来,难道真的遭到二老的阻止?”
日头徐徐上升,石坊的阴影已明显转了一些角度,叶辰徘徊的步伐越来越焦急了,眼看巳时已到,叶辰不觉嘀咕起来。
“别再等了,我们出发吧,日后江湖再见吧!”叶湘伦望着镇外远方时不时穿过的马匹,略有些失望的决定道。
“是!”
听到叶湘伦的命令,叶辰不舍的从镇口走来,一边缓慢的解着拴马绳,一边遥望着镇中的街道,内心希望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见到陶谦奔来的身影。
“叶先生,你们果然在这等候,我家小谦已在西门等候你们多时了!”在叶辰解开马匹时,一道靓丽的身影映入叶辰的视线之内,这道身影正是陶谦的胞姐陶怡。
“西门?”
听到陶怡的话,叶湘伦和叶辰二人惊讶的互望一眼道。
“当然了,西门乃是送别之门,而且从西门而出,向丹阳国一路官道,可比从这里走近上许多哩!”陶怡清脆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喘息之声,显然是一路奔驰而来。
“好吧,我们就向西门去吧,陶怡小姐,这里有只马匹,你先骑着吧!”听到陶怡的解释,叶湘伦有些尴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