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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芮茗]:你tm才不是人。
    [林音]:难道你准备留到婚后结果发现他是个三秒牙签男连洞都会进错的那种?
    看见男友这般被人污蔑,她极其义愤填膺,想都没想就捍卫他的尊严:拉倒吧,虽然不是什么婴儿手臂粗十八厘米一步到胃,但他绝对不是牙签,而且不止三秒。
    [林音]:……
    [林音]:你怎么知道的???
    邓芮茗崩溃了,她发觉不光自己的嘴比较贱,连手都非常贱。
    [邓芮茗]:实不相瞒,我已经用手试过了,总之没有一触即发。
    她选择坦白从宽,把那晚的事情告知给了两|性|学者林博士。
    林音看完这篇色|情小作文,立刻回了一句话“我要报警了”。
    “我纯洁的心灵都因为你们变得肮脏了!真受不了你俩,明明欲|火焚身了还扭捏得跟高中生一样。不想做就干脆连边缘行为也别发生,而且碰了又不碰到底……”林博士发来语音,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不过真没想到谢闻这么能忍。讲道理,对于我国的直男,我一向认为他们是发|情期的泰迪。第三条腿看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都能礼貌性起立,何况是喜欢的女人?他竟然就这样算了?”
    邓芮茗琢磨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边缘行为怎么了,谈恋爱的时候亲亲摸摸不是很正常吗。相反随时随地就起生理反应,而且不做会死的才不对劲吧?
    [林音]: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想说,有时候男人的心机比女人还重。最怕他们不是尊重对方,而是担心自己睡了对方却被赖上。
    前者陷入了沉思,提出另一个问题:你是说,像陈睦那种精虫上脑的家伙当初跟我在一起两年多都不碰我的原因就是这个?
    [林音]:你会问这句话就说明你已经知道答案。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不饿了。
    这个回答成功让某人心上登时受到一击,她无力打字:看来我还得感谢他在外偷吃之恩……总之谢闻跟他不同,我也不想那么快跟他发生什么,搞得像在逼他负责一样。
    林音依然一个反应:你自己把握好。
    事实上邓芮茗确实把握得很好。虽说她脑回路总往不得了的地方偏,但在不得了的正事上,她的方向盘把得很稳,从不开错路。她是有生理需求的正常人,可她不想随心所欲……拉倒吧。
    怎么会不想?那天在他家里亲亲摸摸的时候就超想的啦!想把电影里看到过的姿势都跟他来一遍好不好!只可惜他后来就再没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更何况,谢闻也暂时没有随便超速的精力跟心思。
    国庆假期结束后,他就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由于公司在别区,早晚高峰开车不便,他干脆搭地铁上下班,路上花费不少时间。回家匆忙吃饭洗澡,再跟邓芮茗视频互相监督看书,几乎没有闲暇思考别的事情。
    正因如此,她更不想用那些琐事烦扰他。她想,或许不是他尊重她,而是自己在尊重他。
    所幸他不是顾及工作而冷落对方的人。平常见不到面,那双休日就成了热恋情侣每周最翘首以盼的日子。
    一到周六周日,邓芮茗就骗母亲说去图书馆复习,然后带着书前往谢闻家,顺便路上再买点菜。
    有时是两个人面对面做题,饿了就煮点吃的,捧着饭碗看剧休息;有时是和小朋友结成学习互助小组,三人沉浸在书本的海洋中无法自拔,最后围在一起吃火锅舒缓神经。
    但无论如何,谢闻都维持高强度注意在看书上,并花费双倍时间帮邓芮茗调动复习热情。归根结底,他对教师证并无太大兴趣,那么辛苦只是想给她做个榜样。
    考试前一周,恰逢他生日,邓芮茗提议暂停一天复习为他庆生。他拒绝了,理由是过生日哪有读书重要。
    “我终于知道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会被戴绿帽了。”她深深慨叹直男的思路,“居然说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直男辩驳,“这叫终身学习,多么高尚的情操。三爱两人一终身不记得了?”
    “我看你是三言两语一装逼。还读书最重要,真不要脸。”她张嘴吐槽。
    前者掏掏耳朵装作没听见,抱着靠垫往后一仰,倒在沙发背上打起瞌睡。
    “好困啊,我先睡一会儿。你们俩别光顾着玩,快点看书。”他闭上眼睛,语气中透着疲惫。
    邓芮茗知道他昨夜临时加班到很晚,回家都十点了可还是撑着精神和她视频。她安静地坐回原位,并嘱咐谢皇上不要出声,免得打扰舅舅休息。
    只是两个钟头以后,他们都坐不定了。
    小家伙率先举手说想吃冰箱里的蛋糕,邓芮茗瞅瞅他可怜的表情,再瞅瞅沉睡中的某人,终是起身去将蛋糕取来。
    吃着吃着就浪了起来。
    他俩放轻手脚,一人叼起一坨奶油抹在谢闻脸上。当后者的脸被涂得一塌糊涂,再静悄悄地坐到他边上,脑袋凑在一块玩自拍。
    动坏脑筋的结果就是,忘记了恶作剧对象不是傻子,并且在坏笑之际被猛然睁开眼的他揪住。
    “玩得开心吗?”谢闻谜之微笑。
    邓芮茗和谢皇上惊慌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们很开心的嘛。”受害者一抹脸上的奶油,唇角翘得更高了,“既然这么开心,要不大家一起玩玩?”
    笑容之凉薄,令主谋顿时吓得求饶。然而手腕被他紧紧抓牢,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稍稍使劲,把一大一小拉到怀里,三人即刻在沙发上闹作一团,奶油蹭得各自脸上都是。
    嘴上说着不要,实际身体非常诚实地和身边人越靠越近,哪怕动一动就散发出一阵奶香。
    许久,他们终于玩累了。小家伙捧腹大笑,并用食指刮下左脸的奶油舔了舔。
    邓芮茗刚想提醒他不要乱舔,就见谢闻玩世不恭的脸在眼前放大。正愣着,他伸出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勾,顺滑绵软的奶油被其含入口中。
    卧槽。
    一阵酥酥麻麻直窜心坎。
    “……那什么,力力,你快点去把脸洗了。”她瞪了他一眼,压下内心焦躁,清清嗓子对小朋友唤道。
    待小家伙离开客厅,谢闻也眨眨眼作势要去清理,然而刚起身就又被邓芮茗拽回沙发。
    “有事吗,邓老师?”他半仰着,满眼无辜。
    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得她极为讨厌。后者报复似的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凑近,接着在他挑眉之际用手指拭去他鼻尖的奶油。
    “没什么事,就想帮你清理清理。”
    邓芮茗幽幽说着,双眼半合,把指尖摆到唇边。她难得流露出这种眉目含春的神情,看得直男不禁屏气凝神。
    不过谢闻还是棋高一着。
    就在她将要含住指头之际,他陡然握住她的腕部阻止动作进行。并且当着她不解的目光,勾起嘴角亲吻吸吮她纤细的手指。
    如果说刚才自己是故作娇媚,那他就是自带色|气。恰到好处的对视,意味满满的舔舐,无一不让她心尖震颤。
    被他舔走的大概不止奶油,还有理智。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幻|肢都他妈快硬了。
    实话说,即便义正言辞地说不能随时发|情,依旧掩盖不住自己想把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的冲动。
    仿佛给自己的手指加点马赛克都毫无违和感,恨不得当场肛了他,让他哭着喊不要。
    “脏死了!”她没有任由他放肆,强行忍住骚想法,收回指头嗔怪道。
    谢闻却满不在乎地搂住她的背,施力一压,使得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到只有几寸。
    “哎,你干嘛?”邓芮茗再度心慌。
    他低笑,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就是这样给我过生日的?”
    她被突如其来的低音炮轰得直吞喉咙,“早上刚来的时候就把礼物给你了,还不满意?”
    虽然那支刻着“诺贝尔文学奖内定获奖者”的钢笔受到了他的猛烈嘲笑。
    “不满意,好好的蛋糕都玩没了。”谢闻又装无辜,“你就不打算赔我点什么?”
    赔什么?身体吗?
    她的眼神不断闪动,试探道:“难道要我再当场变个蛋糕出来?”
    “那倒不用。”他终于露出得逞的笑容,垂眸瞥了瞥她的唇瓣,“反正这里还剩一点。”
    直男的套路。
    猎物一边在心里鄙夷,一边浅笑着心甘情愿送上嘴唇。
    接吻对他们而言已非新鲜事,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温存一番。然而这一次,狂风骤雨中还藏着一丝隐秘的羞涩。他们灵巧地把舌头推入对方口中,轻轻绕着舌尖舔吻,并不时暂停亲昵,抵额对笑交换耳语。
    “我突然想到,你还没跟我说过生日快乐。”此刻谢闻的声音性感到极点。
    邓芮茗眨眼反问:“那你想我怎么说?”
    “形式无所谓,就只是想听你说而已。”他的笑意更浓了。
    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偶尔撒个软糯的娇,却万万没想到她庆祝生日的方式比撒娇更让人身子骨酥|软。
    “闻闻生日快乐……”
    只见她吻了吻他的喉结,接着移向光洁的锁骨,并在他喉头发紧之时,吻上他微凉的耳垂。每一次亲吻,都配合一句无比暧昧的祝福。
    最后,必然是回到发烫的双唇,以及稍加改变的密语。
    “老公生日快乐。”
    谢闻早已气血上涌,眯着眼用低哑的嗓音问:“这些你都哪里学来的?”
    邓芮茗唇齿轻启,目光不断在他眉眼间移动,“这需要学吗?我还会更多。”
    她没说大话。这点情人间的伎俩确实不用学,根本是生来就会的天赋,施行能否成功的前提只是需要一个正确的对象而已。
    前者被撩拨地轻轻叹息,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阵热吻。
    正亲热着,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音响起。嗡嗡声引起俩人注意,他们不耐烦地放开彼此,看究竟是谁的电话在捣乱。
    此时在拐角处躲藏许久、为了给不要脸的大人空出二人世界的谢皇上也跑回来了,并手脚迅速地把振动中的手机递给了邓老师。
    看见来电提示的刹那,手机的主人倒吸凉气。
    她一脸惊惶地嘱咐其余两人别出声,紧接赶忙按下通话键。
    “喂?什么事啊?”喉间带着细微的颤抖。
    母亲的声音在那端响起,“你爸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自己解决。我现在就在图书馆附近,你也差不多可以收拾东西出来了。”
    邓芮茗吓得冷汗直冒。
    每次来谢闻家,她的借口都是去图书馆。因为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在外面随便认识男人,所以她暂时还没告诉家里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
    她强装镇定地答应下来,并在挂上电话的那刻两腿止不住打颤。
    “我妈说现在去图书馆门口接我。”她面色煞白,把事情告诉了谢闻。
    后者的神情也瞬间变得严肃,安慰道:“别急,现在过去还来得及。”说着带她去厕所清洗,并让外甥整理物品。
    谢皇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舅舅和邓老师如此慌乱,但他还是乖乖地跟在后头,帮忙提包一同上了车。
    到图书馆不过一刻钟路程,对他们而言却度秒如年。
    邓芮茗怕被母亲发现自己自说自话谈恋爱,谢闻则担心还没见家长就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未来丈母娘的严苛标准他有所耳闻,如果刚开始就摔跟头,那前路必定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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