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夙曦乔把后部分话讲完。
“青侧妃这府管好了,兰儿你才能神气啊,怎么说本王也不想扫了你脸。”他言,又是嘴角抹起一抹迷人的微徽一笑,侧脸俊美。
“你有什么事?”她懒得纠缠,切入正题,夙曦乔无事不会登此三宝殿。
“本王看朱侧妃禁足期内表现良好,她自个也认识到了自个的错误,并改了。本王想禁足也禁得差不多了,是否让她出来了?”夙曦乔对朱侧妃,当真此情深厚,为了朱侧妃他连脸都肯拉下。
“君无戏言,说一不二。”她不准。
夙曦乔脸色铁青:“羽阿兰!”
“三月未到,要出来吗?”她冷笑了声,直径站起,回眸瞰视他:“挺可爱的你表妹,做白日梦吧,痴人妄想!”
夙曦乔站起,淡淡道:“随你。”随既甩袖走掉。苛儿在他走后,跑进屋给羽阿兰道:“王爷的意思是把权交到您手上了?”
羽阿兰一如即往面不改常色,稳如泰山:“他是要我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他谈谈。”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离他远些
“做法自毙,小姐您抽步回头吧。”苛儿替羽阿兰担心:“奴婢察觉王爷极度不爽您了,调头要趁早。”
察言观色是苛儿她掌握的本领,她顺着羽阿兰,闭口不言。
羽阿兰稳坐椅上,微微笑笑:“该来的,你越是躲越是躲不过,昂起头去面对,恐惧也就越来越害怕你了。”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卧虎藏龙的王府,人敬我一丈,我敬人一尺,人惹我三分,朱侧妃便是前车之鉴!
容人之不能容,忍人之不能忍,成人之不能成。宰相肚里能撑船,能容乃大,无需计较非原则的细枝未节,聪明的人是不会为这些小事伤神,能大肚容忍方能成就大事。
容忍不等于一味忍让。
一味忍让换不来同情,只能助长这卧虎藏龙龙漂虎池的嚣张气焰。
苛儿干着急,始终不明白小姐为何坐得这么定!
羽阿兰看破她所想,双手背身后站起,迈步至苛儿身前,轻挑起一脸被调戏表情的苛儿下巴,羽阿兰眸光微眯带着一层淡淡迷离与赞美,微扬唇角啧啧道:“真美,我羽阿兰要是男人,真想把你娶回家好好养着。”说完邪笑的大步跨回里卧室。
嘴角讥笑,脚步生风。这就坐不住,天地独霸拿命在官场混,要是面对牟军大军逼境,攻打入大邵帝都,兵临城下。面对同僚的弹劾,面对明争暗抢该如何是好?哈哈,笑话!
领导者,心如止水,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小姐~”苛儿红着脸跑出屋内。羽阿兰进了卧室,眸光见一个寒着俊脸,戴着面具的紫衣男人跨膝斜坐在长椅上,声如冰冻三尺:“本王龙辕让你离夙曦乔远些。”
暴雨暴风要来了吗?在沉默中老去,宁可在奋斗反抗中死去。龙辕叶寒通身散发沉甸甸压人的气息,给羽阿兰沉甸压力。
人没压力就轻飘飘了,面对压力羽阿兰傲骨勇气爆发力倍增,解决不了压力羽阿兰就会成为压力,面对压力她不采取行动反抗,只能让人摘下头颅高喊,这就是弱者!
压力踩在脚下,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压力抗在肩上,是种累赘。面对龙辕身上所散的压迫感,羽阿兰毫不惧畏,头仰得更高:“夙曦乔是我男人,近与远碍你什么了?”
人生起起伏伏有太多令人惆怅与痛苦的事,羽阿兰相信痛苦是暂时的,对待这等事,她抱着一颗平常心去对待,荣宠皆不惊。
“我们恩爱,关你什么事?眼红?眼红赶紧找个姑娘把自已嫁了,年老色衰当心没姑娘肯要你。”龙辕叶寒反应如何她都不在意一如即往的我行我素。古今成功者,定下目标便是迈出向成功者的第一步,目标一立即使遭到别人的反对闲话,依旧能一如即往的朝目标走去。
龙辕叶寒发什么鸟命令?羽阿兰她可以不生气,可以不动怒,斗勇也要斗智,用头脑来游戏,控制自已的情绪。人云亦云只能随波逐流成为小人物。不被别人所影响,自个做判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打探虚实
“羽阿兰,你是大宛帝王龙辕叶寒的女人,记得自已的身份。”龙辕叶寒道,龙辕叶寒有三样东西不让人接触:第一样,女人。第二样,皇位。第三样:书籍。
柳眉微皱,羽阿兰神色冷下:“你究竟是何人?”羽阿兰跨前一步,伸手要摘掉他掩盖着绝世俊容的白金面具,无不例外被他冷漠挡下,薄唇淡淡地面不改色道:“龙辕叶翰。”
羽阿兰通身冷漠气息带着冰冷,高傲气息自她轩昂的身躯上散发:“翰亲王,我羽阿兰绝不二嫁。”“好女不二嫁?”他似笑非笑淡淡念出这句,薄唇气若幽兰般。葱长的手却轻轻打了个响指,邪魅的桃花眸带着淡淡的笑风趣言:“二婚女人更懂得珍惜婚姻。”
羽阿兰脸色瞬冷,微弯上扬的嘴角包含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趣味的口出妄言,冷眸微灼灼的盯着龙辕叶寒:“做我男人,也得看看你们的皇帝够不够资格。”
野心是建立在有实力基础上的,妄自尊大与野心有区别。
“征服你先征服你情感上的死穴,真心待你,关心你照顾你。”葱长玉指抚了抚下巴,一副思考样,狭长的桃花眸微眯,自有邪魅从眸中散发而出。线条优美性感的身躯亦有种唯我独尊的气息,说这话时盯着羽阿兰,微微笑意而不言语。
真心?爱你时是爱你,不爱你时是不爱你,哪样不是真心呢?
羽阿兰双手负在身后,甩袖冷笑:“大人物能力也许是多方面的,但没有勇敢,所有的能力都化为零,这不是一时血气之勇。外在靠物质钱财,内在靠真心。”
“金钱不能带进棺材。”他面色有不悦,龙辕叶寒对富贵名利,不过是过眼云消。金钱不能带进棺材,却能把人带进官材。龙辕叶寒他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他的,他还贪什么呢?
羽阿兰自带气势的倾身俯瞰他,葱长如玉的芊芊玉手捏起龙辕叶寒优美的下巴,微眯凤眸看他眸:“你看看,大邵王朝整个社会,还能用朴素这词形容?”
“本王想不通你们女人为何这么现实?”稳重的声音,面具下的眸一片冷漠。要物质,凭什么给你,你有什么值得交换的?羽阿兰有才华?那才华便是交换条件,羽阿兰的亲属能帮上什么忙,那羽阿兰亲属的势力影响力地位等是交换的条件。机械似的生存,他嘴角流露出一抹讥笑,道:“也对,没多少人愿把自已女儿托付给个穷小子。”
古风古色檀香渲染的屋内,窗户开着,窗外桃花浪漫开满院外,纷纷扰扰,寂寞凋飞。
枫十深沉锐利的声音自窗外响起:“主子,盛帝派人来打探虚实。”
羽阿兰称病避祸,盛帝对天地独霸不放心。羽阿兰想在这场谋变中持中立根本不可能,她是盛帝的臣子,又是这谋变的知情人,盛帝夺回皇权,羽阿兰死路一条。太后若废了盛帝,羽阿兰还是死路一条。
羽阿兰称病,盛帝授意廉亲王夙曦涧来探虚实,并将一些朝臣弹劾天地独霸的折子带去。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杀出个拦轿女子
夙曦涧的轿子已在路途。
沿街的小道,热闹的叫卖声断不绝耳,轿内的亲王夙曦乔在喧嚷的街道中不断听到这样的声音。“这好好的人,说倒就倒,大病如山倒啊。”“好在医馆就在旁边,再晚,估计要出人命。”
轿外品头论足之声喧哗,夙曦乔闲倚桥内的软榻,无聊的磕瓜子。
‘吁!’马车'突然停下:“王爷,咱马车过不去了,前面好似有人晕倒了。”驾马的小厮,扭头冲轿内的夙曦涧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