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
那光团似乎在笑,觉得白霄怎么会问那么可笑的问题,“彻底掌控他,毫无疑问。”
早在上个世界,禁书就分析过这个攻略人物,有极度掌控欲和占有欲,只是他很好的掩饰了。
而这掌控,包括让绵绵彻彻底底的爱上你吧,你这样刻薄的男人一旦动了情,即便再克制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掠夺属性。
白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想得到什么。”
“什么都没,无论你信不信,这是我欠他的。若你真的做到你想做的那件事,那么你们将生生世世纠缠不清,反之毫无干系,选择在你身上……”
“好。”他没犹豫。
有一点禁书却是说错了,让展机碰自己的时候他始终没忍心杀了那孩子,那时候便是输了。
当孩子的身体在自己醒来后成了一具植物人的时候,再多的杀意也化成了恐慌。
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
在经历过完全失去后,还有什么不能妥协?
这是唯一能找回儿子的希望,他只能赌,哪怕万一。
“当你回到过去,这里的时间会暂停,这是唯一的机会。”白光扩散直到覆盖白霄整个精神世界。
白霄,你人生最软弱的时刻,我可以当做没看到,这是属于你的骄傲。
一个身居上位的成年人,允许自己偶尔犯下错误却会迅速找回场子加倍偿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气度,亦是自信,自信自己能再次掌控全局。
而作为一个资深操盘者,这次回去,撒下的只会是更密集的网。
上一刻还在自己的精神空间,下一刻却猛然回到现实,此刻面前是别墅走廊,脚下踩的是柔软地毯。
“白爷?”
身后传来保镖并不纯正的华夏语,这是他当年从索马里带回来的。海盗窝子里出来的货色自然不是摆着看看的,任何一个出去都不逊色于特种兵。
白霄神色微动,太过细微的变化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这时候他“正好”收到小儿子白言郎的消息,小儿子被展机“包养”,风言风语都传到他耳里,什么为了白言郎一郑千金,争风吃醋,聚众玩乐。
上辈子,听到这消息白霄是震怒的,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走了岔路喜欢上男人便也罢了,这在这个阶层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但为了个玩意儿大动干戈,要死要活,这怎么会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在知道这个玩意儿居然是在外面没解决干净的种,兄弟相歹干,罔顾人伦!如何能不气?
这个种,拿来磨练儿子的心性却是再好不过。
上辈子醒悟的太晚,用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才察觉这份心意,再花了剩余的时间被道德人伦束缚,最终布局却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机。
只是现在,白霄笑意未达眼底,就算展机想演但这次的剧本就不由他了。最想做的事,莫不过是独家占有。
白霄一脸平静的继续向前走,在注视那扇门的时候,目光稍稍柔和了些。
绵绵简直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他正被刘逸清偷腥得逞的笑容闪瞎,两人赶回驻扎的营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回到第一个世界,那他的身体在那边怎么办。
他都可以想象刘逸清发现他突然倒下后的崩溃,虽然那家伙该理智的时候很理智,但不是他自恋,以刘逸清对他的执念来看,那家伙有时候也是个s级危险人物。
只希望情况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而有能力能做到这一切的又很喜欢开恶劣玩笑的,除了禁书还有谁?
可无论在脑中怎么呼唤,禁书却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到底已经不是原本的雏鸡了,不可置信只是一会儿。绵绵看着身上已经被催眠的白言郎,这是他当初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白霄的场景。
按照现在这个情形,要不了几秒钟就能再次见到,怎么办?现在可没禁书帮他倒数时间了。
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冷静,绵绵决定按照曾经做过的,躺在地毯上任由白言郎“施为”,他还没弄明白现在的情况,那么只能见招拆招。
砰,门如同上一次那般被推开。
果然。
在看到六个无表情的黑人保镖时,绵绵就知道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依旧是这不符合白家惯常风格,犹如暴发户般的开场。
再次看到那个永远淡定自若的男人时,绵绵以为自己会很平静,或许平静里有些心虚,到底那时候他离开的很仓促,要说对不起白霄,他并不否认。
但要说再害怕是肯定没有了,只是现在不是害怕,却是另一种陌生的情绪。他似乎能听到心跳声,甚至贪婪的用眼神描绘着眼前男人的一切。明明自己不再是白家的可怜虫,也没有当年初来乍到时的恐慌,但真正面对面时,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下,他依旧会紧张,这是灵魂的颤粟,无论多少次,原来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不自觉惊慌,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该做的还是要做,下暗示,等白言郎开枪。
但这次,就在白言郎一手扣动扳机,一手碰到自己胸口的刹那,面前似被人瞬间卷空,余下的是白霄那高高在上、黑不见底的眼睛。
白言郎被两个黑人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那双眼是空洞的,催眠还没解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绵绵措手不及。
一双漆黑的皮鞋缓缓来到他面前,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也不知道白霄有多少次是这样悄声无息解决对手的,从未忘记过,这个男人是顶尖杀手。
他缓缓抬头,入目的男人还是那身改良中山装,将矫健的身材勾勒出浓浓禁欲味道,而他知道,这衣料下的身材有多么销魂摄骨,每一寸都让他难以忘怀。
“躺出滋味来了?”似有嘲讽,又隐含对儿子的失望。
看着白霄居高临下的眼神,如同不可亵渎的神,没由来的心慌,绵绵看似镇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带着白展机特有的羞愧。
又一次心中苦笑,可不就是吗,多少人把这个男人供成神魔,半分不敢怠慢,他是道上的教父,也是白家的顶梁柱。
上一次见面的场景也渐渐回到脑中,似乎从刚打照面的时候,白霄就开始怀疑眼前的白展机不是大儿子,但白霄就是怀疑一个人,也断不会大张旗鼓,特别是有关儿子的事,他会本能的保护。
上一世没发现的细节回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有些嫉妒,白霄宠儿子简直宠得毫无原则。
真是个好父亲啊!
就在绵绵发呆的时候,门被关上了!
这没什么,门总是要关的,不然怎么办事?
但屋里没人了!
不对,还有人。
只有他和白霄两人!
等一下,这个心理活动怎么似曾相识,对、对了……现在他是第二次重生,情况当然会和上辈子一样。那么接下去就是洗澡的时候被白霄闯入,然后检查身体特征。
该死,他难道要继续走上一世的老路,被验明正身是本人才行?
以白霄对白展机的在乎程度,似乎还真的要这样走一遭,他可不想刚回来就被白霄一个枪子儿崩了。
但是现在白言郎被提前带走,他演戏都没演完全套,就被这么突然留下来单独面对白霄。虽然过程略有不同,但结果到是一样了。不过好像也不是说不通,谁规定一个副本每一次都能打同一个模式。
“父亲,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洗个澡。”按照剧本,他要这么说。
检查就检查吧,绵绵觉得自己都豁出去了。
早就坦诚相见过了,不就是检查下身体吗,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是全没好处的。现在的白霄只是个纯粹的父亲,又不是后来那个爆发出变态控制欲的家伙。
这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了,父亲好,父亲多好啊!多单纯的关系啊!
绵绵简直想放鞭炮庆祝,呵呵。
“父……亲?”绵绵半响找回了扮演白展机的感觉,进入角色。
而面前,是白霄高大的身影,那阴影投下来像是拥抱着他似得,怎么白霄比他高,白展机几岁了,反正应该还有发育空间……吧。
“你好久没叫我爸爸了。”遗憾和怀念的眼神,沉淀在眼底,沉甸甸的让绵绵心悸。
很、很好,从目前来看,剧本还没歪,接下去等证明了自己就是白展机本人后,就要离白霄远一点,以前为了任务没办法,这次又没那坑爹的攻略目标,他干嘛自己找虐接近这个变态级危险的父亲,还好死不死让对方产生那畸形的感情。
找个借口出国读书好了,白霄不就指望着长子有出息吗?要说出国肯定没有不同意的份,说不定还会巴不得让他出去改造改造。有多远躲多远,然后等禁书结束这恶劣的玩笑再次回到末日。
这么想着,等白霄果然略带悲哀的背影消失后,绵绵才谋定了接下去要做的计划,走进浴室。
打开蓬头,水洒了下来。
脱不脱衣服?
废话,当然不脱,哼哼,他才不会自打脸破坏这个剧情!
要是脱光了,反而引得白霄兽性大发,然后提前发生点不该发生的怎么办?
他可还不会忘记,最后能拿下白霄全靠那碗某人自愿喝下去的药,但现在健康的白霄,就是在末日杀了那么多丧尸他都没自信好吗?
保险起见,这部分剧情都要按照原来的。
忽然,一个冷硬的触感对着腰部。
来了!
果然来了!
这可是关键,关系到他能不能逃到国外。
绵绵打起精神,些微颤音发出,“父亲,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一起洗了。”
……
“父亲,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洗。”玛蛋,快解脱啊,上一世有这样吗?怎么感觉背后的目光要剥光他似得?
“孩子,脱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手上的抢[擦枪走火],对吗?”白霄的声音,越来越危险。
明明对话都和以前一样,但为什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氤氲的雾气中,绵绵没有转过去看白霄的眼神。
对了,接下去要说什么来着,是哪一句?过去的有点久了,台词虽然靠着记忆力还记得,但顺序好像有点记混了。
正在思考之际,哗啦————
紧贴自己的t恤,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划开口子。优雅的撕、了下来,没错,就是撕,这是手还是刀?白霄你这个暴力狂!然后那手开在他的后背游移。
绵绵忍不住颤了一下,如同一只被雨淋湿的虎,可怜中又透着强劲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侵犯,抚摸的力道加重了,身后人些微粗重的喘息被花洒的声音盖过。
难道是这次想太久,白霄干脆自己动手了?
绵绵简直欲哭无泪了,早知道随便接一句,总比剧情改变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