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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清光收回捂着立花澄的耳朵的手,对上了立花澄充满迷茫的杏眼。
    掩饰一般的咳嗽着,加州清光扭过头,高跟鞋的鞋跟在草地上磨蹭着,带起一点草屑。
    没有听见龟甲贞宗带着亢奋的话,但是看到了龟甲贞宗潮红的脸和舔嘴唇的动作,立花澄有些好奇龟甲贞宗说了什么,加州清光捂他的耳朵,而江雪还有点生气。
    他说了什么?
    主人意外的单纯呢。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毕竟主人还是个小孩子。
    谁家小孩子会用那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啊!
    虽然还……挺可爱的。
    虽然在立花澄看来,自己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他们这些小辈说话,可是在这些刀剑付丧神眼里,自己才是小辈的那个,就连他实话实说的自己的年纪,也被认成是小儿的玩笑之言。
    他也很生气的好吗。
    立花澄摘下飘到自己头发上的樱花瓣,捻在手中看了看。
    梅雨季节,可没有樱花的呀。
    诡异的飘起了樱吹雪的加州清光,红着脸跑掉了。
    立花澄拿着加州清光的本体刀,歪着头看着加州清光可以说是狼狈跑走的背影。
    他的刀?
    不要了吗?
    加州清光躲在拐角的屋檐下面,捂着自己通红滚烫的脸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温热流顺的灵力在四肢百骸中游走,那种让人舒服到刺激的感觉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四肢因为灵力的缘故而有些酸软到使不上力,本体刀被破坏的重伤的痛苦早就被这灵魂上的快感冲散的一干二净了。
    太过分了。
    他快要爱上这样的感觉了。
    直到灵力消失,身体也恢复到最佳状态,加州清光才浑身一软,坐到地上。
    他一抬头,却看见江雪用那双黑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
    左文字一家一直都在本丸最角落的房间,他们一家都是喜静的性子,再加上江雪和宗三暗堕程度都比较深,他们一家更是深居简出,除了必要,他一般不会出去的。三日月石切丸在的时候还好些,三日月碎刀之后除了必要就鲜少见到他们出现了,最近也是因为新一任审神者的出现,江雪才会从他们那个屋子里出来。
    江雪对新审神者的态度是其他人始料未及的。
    就连应该和审神者最亲近的加州清光承认审神者的速度都比江雪慢一些。
    江雪身后垂着的尾巴甩了甩,骨刺勾着光滑的地板,在地板上划出几道细小的划痕。
    “审神者呢?”
    “不知道……”加州清光愣愣的回答。
    江雪手中攥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的铃铛,雕刻着自己的刀纹,用蓝色的流苏装饰着,只是那原本光鲜亮丽的蓝色流苏,已经血迹斑斑,看不太出原来的颜色了。
    他要去系刀铃。
    江雪左文字已经承认了这个审神者吗?
    可是自己呢?
    还在犹豫。
    这个审神者真的值得信任吗?
    加州清光想去试着信任一下这个审神者。
    可以吗?
    其实就算不承认的话,也要承认这个审神者。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加州清光其实是知道的,别说是他,就连练度极高的鹤丸在他手里都讨不到好,何况他自己了。
    把他惹怒了,搞不好会被碎刀的吧。
    就算是碎刀,他也能去找安定……
    不,碎刀什么的。
    我是被,宠爱着的啊!
    第17章 成为婶婶的第十七天
    立花澄的腿上还放着清光的本体刀。
    被修整后的刀泛着银色的凌厉光芒,他把刀竖起来,用手指按了一下刀刃,把指腹上压出一道小口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把溢出来的血珠舔了去。
    他把刀插回刀鞘,放在一边,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龟甲贞宗。
    龟甲贞宗本体刀的状态并不好,比起加州清光来说,这把有着龟甲纹的黑色刀鞘的打刀,情况看起来更加糟糕,在有着漂亮花纹的刀身上,已经有了细密的裂纹,脆弱到好像一碰就会碎裂开。
    立花澄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在腿上,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手握在刀柄的时候,那把刀抖了一下。
    “别动。”药研拍了一把龟甲贞宗:“把你那副表情收回去,这里可没人会看。”
    “啊——审神者摸了我的柄呢~”龟甲贞宗的话尾带着颤音,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俊秀面孔浮现了一丝潮红,白色衬衫下的红色绳索已经被药研解了下来放在一边,裸露出来的胸膛和腹肌带着红色的伤口,粉红色的伤口翻着,药研正在给他上药。
    在这个本丸,药是非常珍贵的,药研从来都不舍得浪费,结果龟甲贞宗刚才的颤抖让药擦到别的地方,药研自然是不高兴的。
    然而龟甲贞宗依旧满脸的陶醉。
    他感受着在身体里缓缓流动的灵力,打粉棒在本体上轻轻的有着规律的敲击着,细瘦的手指夹着奉书纸擦拭着自己的刀身,指尖带着丝丝暖意的温度似乎透过本体传到身体里面,撩拨着脑海里面脆弱的那根弦。
    太犯规了吧。
    他沉浸在这种快感里面,身体止不住的在床单上面磨蹭着,伤口细细密密的疼痛也仿佛成了催情药,让他的兴致愈发的高涨。
    龟甲贞宗本身长得就俊秀极了,即使因为暗堕脸上脖颈上带了些黑红色的花纹,可是却依旧无损他的魅力,他面色潮红,因为快感而后仰的头颅,脖颈绷出的美妙曲线,和从喉间发出的隐忍的喘息和呻吟都让龟甲贞宗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都对这颇为禁忌的场面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嫌弃。
    不就是审神者的手入,怎么搞的和被日了一样。
    鹤丸还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他听着不远处的龟甲贞宗发出的声音,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同伴之间有些无伤大雅的爱好无可厚非,他们从不会干涉这些事情,但是龟甲贞宗这么快就倒戈,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烛台切在一边有点坐立难安,他一边担心着还躺在床上的鹤丸,另一边有些想要去审神者那边问些事情。
    立花澄下手狠没错。
    到底是没下死手,毕竟在那些审神者的心里,刀剑付丧神们其实都是可以无限制的锻出来的,即使现在的这些不好说话,甚至会对审神者出手,可是只要审神者一个命令下去,把契约解开然后上报时之政府,时之政府肯定会对他们做些什么的。
    好点的,只是让审神者去接手新的本丸,而更差的,等待他们的,估计就是时之政府忍无可忍的清扫。
    这个审神者大概,没想对他们做什么吧。
    小孩子有什么是非观念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开始的恶意,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相处的非常好了。
    如果除掉审神者这个身份,烛台切想,自己大概会非常喜欢这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好孩子。
    可是,谁让他是审神者呢?
    执着于审神者这个身份,连初衷都忘记了的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人充满了恶意。
    这样可是一点也不帅气。
    龟甲贞宗的喘息还回荡在手入室里,他攥着床单的手绷得紧紧的,骨节和青筋都迸了出来,圆润的指甲扣进床单,把床单带起一道道颇为色情的褶皱。
    鹤丸国永闭着眼睛,胸腔传来的痛楚因为之前立花澄留下来的灵力而一股一股的顺着心脏的跳动传到四肢百骸。
    其实碎刀也无所谓,那样还干脆一些。
    不过碎刀之后,本丸里的其他伙伴,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像是今剑和加州清光他们,一定是被审神者蛊惑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即使是小孩子,也是不可原谅的。
    在这种本丸待下去,就算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也会被染黑的!
    眼瞅着鹤丸身上的暗堕气息再一次变得浓稠,烛台切赶紧压着准备一跃而起的鹤丸,示意药研做点什么。
    药研冷着一张脸,把剩下的麻药全都给鹤丸注射进去了。
    药效慢慢发挥,鹤丸虽然在药效的作用下动弹不了,可是身上的暗堕气息可一点都没有减轻。
    相比较起来,龟甲贞宗身上的伤,仅仅只剩下一些小小的伤痕了。
    剩下的伤,只要有空气里的灵子就能自己恢复了。
    龟甲贞宗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岑岑的汗水已经晕湿了洗的有些发黄的床单,他整个人软了下来,让他高潮的灵力已经全部抽空,而那种快感让人忍不住的上瘾,更何况是龟甲贞宗。
    而令药研和烛台切十分头疼的鹤丸,则是诡异的安静下来了。
    他身上的黑色鼓动着,粘稠的纠结在一起,就连无法看见黑气的付丧神都勉强窥见一些。
    那些扭曲的黑气包裹着鹤丸,随着那黑色气息的涌动,鹤丸猛地睁开了眼睛,黑底红眸的眼睛睁得老大,眼角都要猛烈的撕裂开,从眼尾开始的红黑色的花纹渐渐布满了整张脸,甚至泛着淡淡的红色。
    立花澄看着手中这把漂亮的但是却带着黑红色花纹的刀,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下。
    鹤丸在手入室猛地绷直了身体,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这黑色的气……
    麻烦死了。
    果然还是要先把这黑气解决掉才能安生的过日子吧。
    立花澄没有用手入道具,而是直接用灵力覆盖在了掌心,莹绿色的灵力顺着裂缝一点点渗透进去。
    专门用来治疗的回道。
    温润澄澈的灵力霎时间盈满了鹤丸的身体,困扰了他多年的扎根在骨子里的痛苦在那一瞬间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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