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窘得满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她嗯了半天,才小声说:“你一点也不老”。
苏应衡打量她这一身,“屋子里冷么,你把被子都套身上了”。
其中缘由艾笙说不出口,只好道:“我把浴袍给你了,只好披上这个”,看他正在把浴袍穿上,又说,“那我先睡了”。
说完便转身往床的方向走。
苏应衡把腰带系好,看她拥着被子走得绊手绊脚,大步跨上去,连人带被抱起来。
艾笙低呼着,发丝擦到他肩头的浴袍。
苏应衡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笑了一下,“别紧张,我真怕你走到一半摔下去”。
说着就把人送到床上。他的手还垫在艾笙的背和腿弯底下,两人距离有些近,苏应衡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吹拂到她脸上。
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淡淡的玫瑰花香味相互缠绕。
苏应衡把手收回来,站起身,束紧的浴袍凸显出他精壮的体格,高大地立在那儿,既稳健又让人觉得危险。
还好他没多久就转身去吹头发,艾笙这才觉得自己呼吸顺畅了些。
她在床上仔细听着苏应衡的动静,怎么也睡不着。忽轻忽重的心跳正在为将要和苏应衡同床的现实作出预告。
被子都被她攥得皱巴巴地。
没一会儿苏应衡缓缓的脚步声就过来了,艾笙赶紧把眼睛闭上。
“别装睡了,哪有人睡着了把眼睛闭那么紧的”,苏应衡悠悠地说。
艾笙先睁开一只眼,发现他正背对自己坐在床边上翻书,又认命地睁开另外一只。
她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小声道:“在看什么?”
苏应衡把少儿不宜的书本往枕头底下一塞,他没想到蔡阿姨准备得这么齐全。“没什么,睡吧”,又看了她略带紧张的神色一眼,“被子你盖着,我就这么睡”。
说完他在艾笙身侧躺下来。
艾笙有点过意不去,“会感冒的”。
苏应衡侧头看了她一眼,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把被子掖到她下巴底下。他无所谓地说:“以前拍戏的时候,零下的温度也往冰水里跳。早就是刀枪不入的免疫力”。
艾笙把被子让一半给他,有点教训人的口气,“医院里住着的人大半都说过类似的话”。
身上瞬间暖融融地被包裹住了。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被子里冒出来,苏应衡知道是艾笙身上的味道。
他看着身旁的人,她好像害羞了,身体朝床里面侧躺着。两人中间便塌出一截缝隙了。
女孩子背部优美的线条,和漂亮的蝴蝶骨便呈现出来。她皮肤很白,像无暇的美玉,颈后面和背部中央横着一截红色的带子,细得诱惑人伸手挣断。
他赶紧把头摆正,眼睛看着绣着百子千孙的床帐帐顶,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过了一会儿,等那阵燥热缓过去,苏应衡才轻轻抬手,将中间那截空被头往下按平。
艾笙自然感觉到了,她小声对背后的人说:“谢谢”。
苏应衡声音低沉地应,“嗯,睡吧”。
艾笙便闭上眼睛,逼迫自己睡觉。
两人一夜无话,苏应衡照例是在凌晨三点醒过来。
感觉胸口有点重,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不太畅快。他拿手碰了碰,是艾笙细腻温暖的手臂。
他小心坐起身来,在黑暗中费力辨认着艾笙的轮廓。
等看清楚他就笑了,小姑娘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睡觉不太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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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被售卖的遗作
第二天早上,艾笙是被口哨声惊醒的。
苏上将军人出身,即使处于半隐居状态,积年累月也是以前那一套。每天六点就开始吹口哨,他老是对小辈们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时间和艾笙平时起床的作息差不多,她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立刻拿眼睛四处望,苏应衡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提起的心放下一半,看见床边一叠衣物,翻看一阵,好像是为自己准备的。比起身上的肚兜绸裤,正常许多。
艾笙赶紧把衣服换上,到浴室洗漱。
这间不伦不类的新房总让她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她脚步轻巧快速地踏在云南织毯上,打开门。
抬起眼睛,她便看见苏应衡坐在庭院里的青花瓷石桌旁。晨曦的清辉漫到他身上,把他整个人塑得更加冷清。
他一动不动地,似乎在迎接阳光普照。静得像一幅水墨画。
艾笙没多想,脚步已经替她做主,走到苏应衡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