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未来这种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事,搁谁都不能一口断定。
结果好么!火箭炮‘嘭’的一声直接带你亲自参观,成本低廉,使用方便,实在不行还能携带证据回来。
抵赖都没法抵赖的。
塞拉垂死挣扎:“那个,平行世界——”
云雀早有准备,漫不经心道:“虽然白兰那个家伙让人不快的地方不少,可有一点他还是有用的。”
“之前他也说过吧?正是你的独一无二,除了你本身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结果,没有衍生出任何平行世界。”
“所以说,别用平世界的未来和你无关这样的借口,十年后的只会是现在的你我。”
塞拉这下是真的彻底萎了,这一点她很清楚。
毕竟当初为了求证白兰是否真的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她还穿梭了好多个平行世界向别的白兰求证过。
那些世界无一例外都没有自己的存在,所以每一个平行世界的白兰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嫉妒这个世界的白兰何等幸运。
塞拉整个人就这么被抽掉骨头一样坐回床上,一把捂住自己的脸。
语气中带着哽咽和愤怒的骂道:“禽兽!”
颓了半天,又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那反正是十年后的事情吧?那我还有十年时间呢。”
说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十年后的债让我现在就还吧?没影的事呢。”
“你看要是知道未来老婆是谁,在人家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骚扰的话,那不管未来如何,这会儿也是个变态啊。”
“你还小,先专心读书啊,听我的。”
说着就要把人往外面推。
云雀见她到这时候了还垂死挣扎,不悦道:“给我适可而止一点,难道事到如今还想逃走吗?你的信用已经消耗殆尽,我是不会走的。”
塞拉懊恼这家伙不给退路,看着他白皙美貌,气质清高的脸,顿时恶由胆边生。
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发挥了年龄优势与老司机的攻击力。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不走是吧?那我现在要睡觉了,怎么办呢?你要赔姐姐睡吗?”
云雀一噎,毕竟还是个少年,气势上纵然咄咄相逼,可真要涉及到成年人的领域,他哪里是没脸没皮的塞拉的对手。
感觉到自己被抵到了门上,柔软馨香的身体覆了上来,压在他身前。
“呐!要先给你洗澡吗?你的小被子和小睡衣带了吗?恭弥!”
最后这声名字,几乎是嘴唇触到他耳朵上说的,独有的醉人气息轻柔的刮过脸庞,让云雀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这声调戏,既有着小看人把他当孩子的气恼,但又透着别样的某种荷尔蒙的意味。
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嘲笑人还是在耍流氓。
塞拉本意只是让这家伙了解他的青涩和自己这个成年人不是同一段位上的。
只是说完话,凑得太近,突然有种只有自己想的话,可以瞬间笼罩这个青涩单纯的少年,狠狠的欺负他,让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
这么想着,塞拉眼神就有点不对了,近在咫尺的皮肤雪白迷人,就像上好的不加点缀的雪白和果子。
然而他现在脸色是点缀着红晕的,眼睛充满了水汽,亮晶晶的,狼狈的错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甚至呼吸都变得紊乱。
塞拉的身体还没经过大脑就率先被本能支配了,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瞬间她好像能理解未来的自己为什么明知故犯了,在没有酒精的催化,而且已经有所警惕的情况下,还是做错了事。
云雀因这突如其来的吻睁大了眼睛,随即伸手深深的抱住了她。
而就在此时,走廊传来一声脆响。
两人被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就见妈妈拿了什么东西上楼,正好撞见这幕。
手里的东西摔地上已经跌个粉碎了。
塞拉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恭弥。而他也是尴尬得不知所措。
“那个,妈——”塞拉正要解释,就看到她妈左看右看的找着什么东西。
不过因为持家有道,走廊收拾得太干净,实在没什么东西用得上。
便干脆放弃了找武器,直接上来对着女儿就是一顿捶——
边捶边骂:“我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东西,连弟弟都不放过,这儿么些年放任自由的就是让你在外面学这个的?”
“不是,妈!我没有!是他——”
“你还敢推卸责任?”妈妈更加不可置信,看她的眼神仿佛这么多年才意识到自己生个了人渣。
“他才多大?你居然把事推到小孩子头上,你还知道羞耻吗你?”
要说塞拉也是在哪里都怼破天际的人,肢体冲突什么的就没落过下风。
可在自己老母面前,那是被揍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而云雀在并盛也从来是号说一不二的人物,打架纠纷什么的他见多了,处理起来很是顺手。
如果想让事态停止,一般也就两拐子下去的事,一人一下,不偏不倚。
可一贯无所畏惧的云雀是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动她们一个手指头。
中二少年第一次经历家里女人大战男人手足无措的窘迫。
这时候爸爸听见动静又上楼来了,见这场面。
父亲还是疼女儿的,忙把妻子拉开:“别别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打孩子?她都这么大了,咱们做父母的得给她留面子。”
母上捋了把头发,指着塞拉:“你问问她,这家伙不是人,引诱弟弟不说,刚才还想把责任推人家恭弥身上。”
“可怜我们恭弥哟,被这混蛋耍流氓按在墙上反抗不了,这亏得还是女孩子呢,要是咱养的是男孩子,得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他。”
塞拉忙屁滚尿流的像爸爸求救:“爸!误会,你别听妈的,信我。”
接着就看见,他爸从旁边的房间了拉出来一张椅子,把妻子按上去坐下。
“行了,歇歇吧,别气坏了。”
塞拉松了口气,心想果然还是爸爸明理。
下一秒就看见安抚好妈妈的爸爸掳好了袖子:“我来揍!”
塞拉头皮都炸了,这可是亲爹。
后来一家人闹闹哄哄的差点把家拆了,才终于把事情说清楚。
此时父母坐在沙发上,塞拉和云雀坐在对面的另一张。
也是邪门,不管多强力的武器都难以给她造成伤害的身体,就被普通人的老妈轻飘飘的几下夺命掐,给掐得软肉绯红,现在还疼呢。
可父母颓然坐在那里的样子,又让她半点不敢抱怨。
云雀对这种状况也很陌生,别看他逼问塞拉的时候咄咄逼人,可现在却比任何人都忐忑。
他想着自己作为男方,该表态的地方肯定要毫不含糊的说出来以示诚意。
便郑重开口道:“伯父伯母,请安心的将姐姐——”交给我吧!
最后一段还没说出来,就见伯父羞愧道:“恭弥!委屈你了,不过事已至此,今后,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还请多担待。”
云雀一懵,然后看着伯父伯母的表情,是真心觉得他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也可以理解为别人家水灵灵的白菜被他们家冒失的猪给拱了。
虽说结果是好的,可云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塞拉却终于受不了压力:“一个个的都擅自决定好了是吧?都不问我的?”
“你还想怎么?难不成不想负责任?”
塞拉一噎,放弃了和他们争辩,一下子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她出门就打开空间,没头苍蝇一样窜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也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从她回来满打满算不到俩小时。
这事情一次次的急转,发展得太快,一个个的又自说自话,让她整个脑袋都晕了,回过神来有些无所适从。
结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了前男友触发光环,一下子就来到了神奈川以前经常玩的公园。
巧了,那时候交往过的前男友及川也在,对方当时是首屈一指的二传手,虽然毕业后没有走上职业道路,不过作为爱好,还是会经常出来玩的。
因为人长得帅,气场耀眼,塞拉一眼就认出来他。
及川彻也认出来塞拉,和队友打了个招呼跑了过来——
“呀!好久不见,遇到比我更差劲的男朋友了吗?”
塞拉一噎,当时分手就是这家伙个性太混蛋,年轻气盛当然谁也不让着谁。
不过历尽千帆后,塞拉才理解到及川君这恶劣算什么?顶多是恶趣味开玩笑而已,比起后来那些杀千刀的简直就是天使。
塞拉颓然的坐长椅上:“啊!不但遇到比你更差劲的,我自己也变成了不得了的人渣呢。”
及川本来是开玩笑,见她居然这么颓,也颇为担心。
不过他表现关心的方法也格外讨打:“塞拉做了始乱终弃的事?”
‘你是魔鬼吗?’塞拉用这样悚然一惊的眼神看着他。
及川一噎:“呀~,我开玩笑而已,不会——吧?”
都到这份上了,塞拉索性也不瞒着:“就是,我明明知道对方不是该碰的人,还是没忍住,明明心里不是那样的感情来着,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啧!简直了。”
这话虽然说得没头没尾,不过聪明如及川,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却不妨碍他理解本质。
他轻笑一声:“塞拉啊,还是这么迟钝呢。”
“嗯?”塞拉茫然看着他。
就见及川彻耸耸肩道:“你明明是个行动上很遵从内心的人,为什么要把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否定呢?”
“以前我就知道了,如果是你做的事,那就没有任何别的理由,只可能是你打从心里想而已。”
“嘛!虽然作为前男友开解这样的事情有点心酸,不过再给你个提示吧,你有碰到过更加经不住诱惑的人吗?那时候你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塞拉乱成一团乱麻的脑子,仿佛终于找到了那根关键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