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们,今日有些卡文,这一章从下午码到现在(本来近日时间充足,以为二更没有问题的),这段时间不能熬夜,二更可能要到明天去了,因明天上午还要去医院复查,所以时间暂时不能确定,见谅见谅!
第111章 一一一章
话说第二日戚修一大早便去了一趟寿延堂。
老夫人身子并无多少大碍, 戚修见了略微放心, 便将此行禀给了老夫人。
祖孙二人叙话甚久。
回时, 却见妻子抚着腹正立在屋子中央指挥着一众丫鬟忙前忙后。
知湫领着两个小厮将个大木箱子从库房抬来了, 秦玉楼命人打开一瞧,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上好的雪缎, 知湫将雪缎扒拉开, 便瞧见里头露出一张上好的灰色裘皮, 色纯毛密,光瞧着都还似能感受到那细腻温暖的触感, 乃是一块上好的皮子。
只现如今还处在九月,虽天气日渐凉爽,但现如今将这裘皮扒拉出来, 未免为时过早。
却只见秦玉楼护着腰,将裘皮拿到手中摸了摸,想了一阵, 片刻后, 只扭头对知湫吩咐着:“今年冬天的衣裳府中已经在赶制了罢, 打发人将这块皮子速速送去,照着世子的尺寸定要赶在三日之内赶制出来···”
说到此处,似乎有些不大放心, 话语顿了顿, 犹豫了一阵,改口道:“还是由你亲自走一趟罢···”
戚家每一季的衣裳绣娘都会提前两月赶制出来,只那北方严寒, 传闻镇日大雪绵延,风像刀割在脸上一样,非京城及元陵的冬日可比拟的,秦玉楼翻看戚修往年冬日的衣裳,未免淡薄了些。
秦玉楼娇贵,历来热不得,也冷不得,一到冬日里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袁氏担忧京城的冬日严寒,怕她受不得,嫁妆里便细心备了这几张裘皮,都是花大价钱在皮毛商行里收购的,打西边来的好货。
除了这一箱子,只见旁边还摆放了一箱子的衣饰物件,有冬日里厚厚的挡风大帔,加了绒冬装及结实的踏马靴,还有一匣子瓶瓶罐罐的跌打药瓶子,另还备好了个大包袱,里头是些体己的物件,另还有秦玉楼特意为其备好的银票及银锭子。
不过才一上午的时间,秦玉楼便雷厉风飞的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妥妥帖帖了,便是现如今丈夫立马要出门,只要他一声令下,方可立即出发,半点不会耽误。
知湫领命去了绣房,余下几个又将箱笼里的物件好生整理了一番,秦玉楼自一大早起来,便忙活到了现在,眼看总算是料理完了,这才惊觉是又累又渴,正欲吃口茶解渴,忽而闻得一阵脚步声。
随即只听到丫鬟们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齐声行礼唤着“世子”。
秦玉楼扭头便见戚修大步走了进来。
秦玉楼双眼微挑,只一一指着屋子里的那一堆邀功似的给戚修瞧,面色似有些得意问他可还有缺?
戚修瞧着眼前此刻言笑晏晏的妻子,南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昨儿个夜里那个微微红着眼,似有几分依赖、委屈之人。。
昨儿个分明还有几分伤心不舍的。
这才一个晚上,怎地转变如此之快。
目光再次往屋子里扫了一眼,收拾得这般妥妥帖帖的,缘何有种恨不得想要立即将他扫地出门的错觉?
想到这里,戚修微微眯起了眼,唔,还是昨儿个的妻子乖顺,今儿个这个···
戚修心里哼了声。
微微绷起了脸。
秦玉楼瞧着忽而之间又变得阴阳怪气的丈夫,心里则愤愤的想着:走吧,走吧,还是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嘴上虽说的这般轻快,但真若到了那一日,未见得有这般潇洒淡然。
话说这几日戚修都待在了府中,难得日日与秦玉楼同进同出,人往往就是这样,不在一处时,有不在一处的习惯,在一块儿时,便又有在一块儿的习惯,最怕刚刚适应好时突然的中断。
也最怕倒数着日子过活。
头两日都还好好地,到了第三日,两人之间莫名话少了起来,只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缓缓地流淌,好似待安静下来了,时间就会过得慢些似的。
却说这会儿刚用过晚膳,戚修早早的便将丫鬟们都打发下去了,两人坐在太师椅上,一人坐一边,都没有说话。
中间小几上摆放了两碗茶,正兹兹的冒着热气。
夜色如水,静谧如斯。
良久,秦玉楼只悄悄抬眼瞧了戚修一眼,从今儿个早起,便见他话不多,兴致不大高,一整日未曾开口说过几句话,一整日未见出过屋子,她往哪儿去,他的目光便跟到哪里,她扭头瞧他,他便又面色如常的收回了视线。
几番下来,弄得秦玉楼的情绪也随着变得怪怪的起来。
丈夫向来是个话少寡淡之人,便是心底当真有个什么心事儿,也从不会主动说起,所幸,现如今的秦玉楼对他已算是极为了解的了。
其实戚修也是个非常简单的人,虽人有些固执古板,时常一脸冰冷,喜怒难辨,但相处久了,细微之处方可见真情。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忽而起来走到戚修跟前,她方一动,他便立即抬眼看着她,秦玉楼心里有些好笑。
她站着,他坐着,秦玉楼主动拉起了戚修的手,柔声道着:“明儿个得早起,夫君,咱们早些洗漱歇下吧···”
秦玉楼的声音软软柔柔,戚修只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然秦玉楼拉了一阵,却见这人如何都拉不动,嘴上应得好,身子却岿然不动。
秦玉楼只下意识的低头瞧去,却见身子一晃,自个反倒是被他拉扯着,往戚修身旁靠近了几分。
秦玉楼一时不慎身子失力,忙下意识的撑着他的肩扶着。
戚修怕她跌倒,亦是下意识的扶着她的腰。
她站立在他的双腿之间,低着头。
戚修抬着头,两人对视着,两人均微微屏住了呼吸,少顷,只见戚修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凑过去吻秦玉楼的脖子。
这个高度,只够吻到脖子处。
秦玉楼身子一缩,道了声:“夫君,别···”
她只觉得有些痒,关键是两人还未曾洗漱,一溜的丫鬟们还候在了门外,随时等着通传呢。
然戚修却觉得呼吸浓重,如何都不舍得撒手,双臂箍着她的腰,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急切的要去够她的嘴,嘴上只喃喃的道了声:“夫人···”
秦玉楼闻言心下微动,想到丈夫这一整日的情绪反常,想到未来兴许三五月,甚至半年一年都见不着了,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顷刻间便也随之崩塌了。
这般想着秦玉楼便停住了挣扎,撑在他肩上的手改成了攀上他的脖颈,秦玉楼抱着戚修的脖子,低着头,主动吻住了戚修的嘴。
戚修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从善如流的化被动为主动,许是分别在即,这一日戚修的动作有些急切,有些激烈,叼着她的嘴,又卷着她的舌儿,放肆的掠夺。
相比最开始的笨拙,现如今戚修在这方面可算是修得登峰造极了,很快,秦玉楼便有些体力不支,只气喘吁吁的开始软倒,身子不住缓缓下跌,瘫痪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就在她将要呼吸不过来时,戚修总算是放开了她,却仍不见松。
嘴一直缠着又开始往上轻轻啄着,鼻尖、鼻梁、眼睛。
末了,又重新回到嘴上叼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吸允着。
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只额头抵着额头,却依旧缠绵着,不愿分开。
秦玉楼舌尖有些发麻了,戚修依然追着,她唯有躲着,戚修不满,只哑着声音喃喃道着:“进来···”
秦玉楼脸上微热,大力的喘息着,身子阵阵发软,自然不要再进去了,她的舌头都已经没有知觉了,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戚修仍在不依不挠。
如此,缠绵间秦玉楼只一脸无奈的捧着戚修的脸,微微喘息问着:“楼儿听闻边塞的姑娘们素来热情大胆,夫君这人还没走便如此忍耐不住,该不会下回回来时,会给楼儿添上个好妹妹回罢···”
说话间,只忽而往戚修嘴上咬了一口,手却是摸到戚修的耳朵处,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耳垂。
戚修顿时身子一顿,便要去抓秦玉楼的手。
秦玉楼轻轻巧巧的躲开了,只微微抬着眼看向戚修,笑眯眯的问着:“夫君,会吗?”
可丈夫在忙,压根没空搭理她,见她抬起了头,唇便下意识的顺着来到了秦玉楼的脖颈处亲吻着,手也开始情不自禁在衣摆处窸窸窣窣的探着。
嘴里只含含糊糊的道着:“不知道···”
秦玉楼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气结,片刻后,只捧着戚修的脸一脸愤恨的往他嘴上吻了去,亲到他呼吸浓重,亲到睁大了眼,亲到他憋红了脸,亲到他舌尖发麻。
末了,只擦了擦嘴巴,点了点戚修的唇,眯着眼问着:“夫君,会吗?”
戚修咽了口口水,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节日快乐!
第112章 一一二章
秦玉楼有些得意。
然下一瞬, 却见戚修微微勾唇, 忽而一把将秦玉楼打横抱了起来。
秦玉楼一时不察, 忙下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脖颈。
对上他那双炙热的目光, 秦玉楼心里咯噔一声,这呆子方才莫不是成心的罢?
戚修抱着秦玉楼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 将她轻轻的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便欺身而来, 一手熟练的去解她的衣裳, 一手只手解着自个身上的腰带。
秦玉楼难得乖乖地躺着,心里也有些意动。
却不想, 就在刚顺利的解了衣裳,大掌方探了进去之际,忽而闻得屋子外知湫正犹豫的禀告着:“世子爷, 夫人,前头有···有客拜访····”
床榻上二人听了均是微微一愣。
戚家向来宾客不多,更何况还是这个时候。
愣过片刻, 秦玉楼脸一热, 忙推了丈夫一把, 急急道着:“夫君还不快些起来···”
戚修却微微抿着嘴,似有些不快,身子还撑在她的身上, 大掌还握着她的香肩, 直来回流连,鼻尖还一下一下的在她脖颈处蹭着,不舍离去。
秦玉楼一脸羞涩, 瞧着丈夫这模样又是无奈又是羞愤,好半晌,只得轻轻凑到戚修耳边红着脸道了句:“夫君快去,楼儿···楼儿等着夫君便是···”
戚修闻言这才抬起了头,定定的瞧着她,似乎在斟酌是否可行,犹豫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应下后却只忽而扒拉两下将她的衣裳剥了个精光,又将被子一把掀开盖在了她的身上,自个这才起了,边整理衣裳,边穿鞋袜,整理好后,方招呼丫鬟进来。
秦玉楼羞得直将脸埋在了被子里,丝毫不敢抬起,她已无丝毫颜面来面对着众人了,心里早已将那戚修骂了几百遭了,这个呆子,这个精虫上脑的呆世子。
躲在被子里恍然间只听到戚修问了声:“来者何人?”
知湫回复的声音极小,秦玉楼一时没有听清楚,只觉得屋子里静默了一阵,秦玉楼悄悄的掀开被子露出了一双眼,只见戚修立在原地久久未曾动弹,从她这个角度瞧过去,只瞧见那刀削似的侧脸,及绷得紧紧的下巴。
秦玉楼觉得有些怪异,恍然间似乎瞧见丈夫回头瞧了她一眼,随即,只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戚修走后,秦玉楼便也顾不得羞涩,招呼知湫到跟前问了一遭,却见知湫瞧了秦玉楼一眼,犹豫半晌,只低低道着:“是邵···”说着却又忙改口:“是颜公子···”
秦玉楼闻言不由一愣。
颜邵霆?
他来作甚?
霎时,便又想到了方才戚修那副突变得脸色,秦玉楼只微微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