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你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的是不是?既然如此,方才为何不阻拦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便犯下大错!我差点儿,便亲手毁了她!”
昭安沉默半晌,看着秦岳的眼神带了几分心疼,更多的是信任:
“我知道,公子你不会。若是公子你真如你说的那般,真的有那般不堪,夫人也不会将大小姐托付给你了。
再者,方才真的无人发现,公子,你便放心罢。”
秦岳摇头苦笑,对于昭安,他终究是看不透的:
“既然你守着,不让人发现。那么,阿贞又是如何进来的?昭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大小姐好?究竟,你有没有认真负责的在保护大小姐?”
对此,昭安沉默了,秦岳明白,每次他沉默便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就在秦岳放弃之时,昭安又开了口
“公子,阿贞定会守口如瓶,决计不会透漏半分的。”
他说完,秦岳便大笑两声,挣扎着起身,险些跌倒。昭安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他。
待秦岳站稳后,松开手,方见秦岳似笑非笑看着他:
“反应不错,这身功夫,瞧着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罢?功夫好,有主见,昭安,你究竟是什么人?师娘,真的是你的主子么?”
对于秦岳的不信任,昭安也并未解释什么,只固执道:
“夫人永远是昭安的少主子,大小姐,永远是昭安的小主子。而公子,也是昭安的主子。”
秦岳不想理会,也不想追究他究竟是谁的人。他只晓得,他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卑微眷恋,都被阿贞离去前的那番话伤的支离破碎。
他最不愿承认的一面,最不堪的一面,也暴露给冷世欢最信任的人了。他孟浪的举动,也被人知晓了。今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对摘星楼的人。
既然昭安会武功,将自己背回去也不是不成,秦岳索性在锦鲤池的桥上倒头大睡起来。
许多事儿,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脱离了掌控,他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来一一解决掉。
秦岳醒来之时,已是翌日正午。还不是他自己醒来的,是冷扶宴将烂醉如泥的他从床上揪起来的:
“好啊秦岳,今日难得放风一次,你就给我睡大觉!你说,要怎么罚你?嗯,就惩罚你在我们欣赏佳人之时,给我们当小厮,任由我们使唤!”
迷迷糊糊的秦岳结果卫清平递来的帕子擦了脸,方才渐渐回过神。这才想起来,冷燕启昨日就说今日放假,大伙儿约好了一起去上清寺外围观齐周第一美人儿_殷相的孙女上香。
昨夜的情形一遍一遍在脑海回放,脑中全是冷世欢唇上的香甜与胸上的柔软,不自觉的秦岳便红了脸。
对此,冷扶宴更是惊讶万分:“秦岳,你说你,这还没看见传闻中的美人儿呢,你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卫清平见秦岳着实为难,便拖着冷扶宴出去了,让秦岳快点儿。冷扶宴被拖出去之时,还不忘嚷嚷:
“我说清平,你这也太偏心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偏袒秦岳那小子,就不偏袒偏袒我?”
“你是冷家少爷,呼风唤雨,还要人偏袒?”
“找打!”
二人打打闹闹出去了,只留秦岳一人在屋里不知如何自处。想了许久,秦岳还是觉着,今后离冷世欢远点罢。
远一点,便不会伤到她,远一点,便不会再有冒犯她的事情发生。待有朝一日能有资格靠近她,谁都别想再来阻拦,谁都不能。
冷世欢是睡到傍晚才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睡眼朦胧的唤阿贞:
“阿贞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红枣糕。”
阿贞眼眶有些红肿,给冷世欢摆饭之后,便让半夏伺候,自己忙着去用冰块敷眼。
冷世欢用饭完毕,阿贞也上来伺候了,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小姐,长公主府上的郡主就在府上,小姐可要去看看?若是不去,该是我们失礼了,夫人若在,定是...”
话音未落,冷世欢便打断她,有些哀怨喃喃:
“成成成,我娘希望我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郡主姓齐,至于为何姓齐,冷世欢也不晓得,只行礼而后在一旁一言不发。
齐月寒只比冷世欢小一岁,冷嫣堇的唯唯诺诺她不喜欢,田夫人的谄媚奉承又太刻意,故而突然来了一个爱答不理的冷世欢,倒也稀奇。
“你们都下去,我要她陪我玩儿。待他们回来,再叫来见本郡主便是。”
冷嫣堇看了一眼冷世欢,张口有些担忧唤道:“姐姐...”
郡主不好伺候,这是谁都晓得的事儿,冷世欢的脾气一向不好,若是惹恼了郡主,可没好果子吃。
可她叮嘱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田夫人强行拽着离开了,屋里,便只剩冷世欢和齐月寒。
“你就是那个大小姐?听说你一贯目中无人,本郡主今日算是见识了,你连本郡主都不巴结,还指望你巴结别人不成?
算了算了,不说那么多了,我就问问你,你跟那什么无双公子,叫秦岳的,熟吗?”
冷世欢正坐着喝茶,闻言有些不解,便搁下茶,难得的好脾气道:
“这冷府的主子,就没有我不晓得的。有什么事儿,你说罢。”
齐月寒被长华长公主保护的很好,是以同冷世欢一般是个没城府的,闻言便十分欢喜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听府中说,坊间传闻他勾搭上了谁家千金,要被人千金收去当上门女婿,背弃冷家了呢,这可是真的?”
冷世欢被问的很是莫名其妙,当即便一拍桌子:“不可能!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齐月寒更是莫名其妙,拍着胸口有些后怕道:“我不过问一句,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