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捂着,他的喘息好像在耳边一样,将她的心神扰的乱七八糟,只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
赵宝也是不解,此事污秽至极,可为何出现在他身上却不显恶心?思来想去许久,想到或许是因为他女子模样出现的太久,自己仍旧没办法把他当男人罢了。
这么想着,她不知为何松了口气,随后更加不自在的等着。
过了许久,只听得周书郊闷哼一声,接着开始喘气。赵宝努力压着害臊的心,平静问:“好了。”
“嗯……还不行。”周书郊解决一次后轻松许多,可随后身上一股热浪袭来,他苦巴巴的再次开始。
一次、两次、三次……
二次、
赵宝从先前的害羞到最后的麻木,要不是尚有一丝羞耻心还在,她真想回头问问有完没完。
第三次解决后,周书郊脸上的妆容全被汗水冲干净了,露出俊朗的线条,身上的伤口又裂了,血迹浸湿纱布透出鲜艳的红,和他精壮的身子形成妖冶冲击的对比。
他缓了缓神,趁自己这会儿清醒了些,叫了一声赵宝。
赵宝一回头,便看到如此惊艳的一幕,当即失了言语,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周书郊无力的看着赵宝,低声道:“你去找徐延,让他给我找个女子来,我自己是不行了。”
“……”赵宝的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周书郊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只是认真的想了想后道:“记住跟皇上说一声,要个哪哪都漂亮的,胸得大腚得圆腰也得细,最好找个脾气好点听话的……”
“你是找女人解决问题还是找媳妇呢?”赵宝语气不好的问,虽然明白这人说这些不是针对自己,可听了就是感觉心情不好。
周书郊叹了声气,泪汪汪的看着她:“当然都找,等她帮我解决了问题,我不得把人给娶了啊,赵宝啊赵宝,你真是害苦了我……”
想他周书郊一辈子自由自在,从未想过娶媳妇的事,可如今却要因为眼前这死小孩破戒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做人丈夫,看来以后要多接些单子了,否则怎么养媳妇儿……
对了,等他和女人圆房后,可能还会有孩子,那他的压力就更大了,不过孩子生下来倒是跟傅明礼家的差不多大,他们家有钱,不如定个娃娃亲如何?
在周书郊已经开始认真思考夏幼幼傅明礼会不会是好亲家的时候,赵宝已经出门了,只是走了几步远后停了下来,脑子里全是周书郊说到娶媳妇儿时哀怨的眼神,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等回过神后她已经在周书郊面前了。
周书郊再次陷入挣扎,眼睛虽然睁着的却没有什么光彩,可即使这样也是惊人的好看。
赵宝抿了抿嘴,小心的用指头点了点他的胳膊,接着便整个人猛地失重,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周书郊按到了身下。
周书郊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本能的将手探进她的领口,想也不想的除去她的肚兜,和她的柔软彻底纠缠在一起。
赵宝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一点,却没想到激得周书郊脑子更乱,循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赵宝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脑子里像有火焰在燃烧一般,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把她变得和周书郊一样疯魔。
好在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她的理智总算是回归了一部分,忙不顾身前风光大现,伸手使劲拽住下衣,不让他的手得逞。
周书郊不满的哼了两声,不依不饶的继续解她衣衫。赵宝急了,灵光一现想到他方才是如何做的,当即眼疾手快的袭了上去。
“唔……”周书郊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一样,随后热浪来袭,他再顾不上那么多,捏着赵宝的下巴吻了上去。
日上中空,屋里安静下来,浑浊的味道证明方才一切都不是梦境。赵宝晕乎乎的从床上下来,慌慌张张去换了身衣裳,顺便将窗子和门都打开了,拿着扇子在屋里扇来扇去,想让屋里的味道尽快散去,顺便让脑子清醒一点。
可屋里的味道散尽了,她的脑子也没有变得更加清楚,不由得失神的坐到椅子上,脑子里被迫回忆方才的一切。
所以,她现在是床上那人的女人了?思及此赵宝便有些心慌,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的,他方才想脱自己的下衣,说明有些事必须要脱光了才算做完,她又没让他得逞,怎么能算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再去看床上熟睡那人,心绪一片复杂。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泄露了自己是女子的事,不仅如此,还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当真是鬼迷心窍。
赵宝深吸一口气,懊恼的捶了一下桌子。
周书郊累得要疯了,身上的药效才算彻底清除,这一觉睡得死死了,就算外头下了大雨也没叫醒他。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缓缓清醒,还未睁开眼睛便闷哼一声,只觉浑身肌肉都酸痛的要命。
他挣扎许久才睁开眼睛,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屋子的主人不知去哪里了。周书郊捏了捏鼻梁,慢慢坐直了身体,正要起身去找一下赵宝,白日那些回忆便突然涌进脑子。
当他想起今日和他在床上缠绵的人是谁后,周书郊脸色都变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摧毁了一般,直愣愣的倒回床上,再仔细回想一下,二人好像没有做到最后一幕,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可没做到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也都做了啊,周书郊的脸又黑了,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
赵宝端着饭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忙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着急的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样了?”
周书郊的眼睛瞟了她一眼后又飞速移开,强装镇定道:“哦,没事了。”
赵宝抿了抿嘴,那些记忆突然不老实的出现了,她掐了掐手指,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既然没事,便用膳吧。”
“……嗯。”周书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纱布是重新包扎过的,想来是她趁自己睡着后做的。
再起身去看那些饭菜,每一样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周书郊心绪复杂了,为难的看了一眼赵宝,闷不吭声的坐下开始吃饭。
赵宝也因着那些害臊的事不说话,二人之间还是第二次这么沉默,可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周书郊满脑子都是自己跟赵宝酱酱酿酿的画面,哪怕胃里饥饿,也吃不下多少东西,只用了半碗饭便不再吃了。
赵宝担忧的看他一眼:“可是药效还没过?怎么用的这么少?”
“没事。”周书郊暂时不想搭理她。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他才变成这样,赵宝不由得蹙眉道:“我看你还是去让太医看看吧,别留下什么病根了。”
周书郊看着她眼底的担心,终于憋不住了:“今日和我在床上的那个是你吧?”
赵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脸蛋蹭的一下红了起来,故作淡定道:“我见你似乎无意娶妻,若是给你找个女人来,想必你日后会很痛苦,所以我便代劳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娶我。”
“……你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要娶你?!”周书郊抓狂,“更何况谁要你代劳了?我宁愿娶个没见过的漂亮姑娘,也不好跟男人睡啊啊啊!”
他简直要疯了,虽然知道这人不是动心才和自己那什么后松了口气,可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赵宝的脸色当即难看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质问:“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周书郊欲哭无泪,“兄弟你是怎么想的啊,跟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真的一点都不膈应么,是,我是该谢谢你的好心,可我一点都不想要你的好心啊啊啊!”
“你还当我是男人?”赵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发誓他若是露出一点破绽,自己就算死也要杀了他。
周书郊控诉的看着她:“不然呢?睡一次你就变女人了?”
“好,你好……”虽然她没脱裤子,但这人将她上衣都给扒了……哦,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阴柔过度的男人而已。赵宝觉得自己受到到莫大的侮辱,指着门口道,“你给我滚!”
周书郊心情也是差,当即带着身心创伤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赵宝僵站了许久,最终没忍住踹了一下桌子,将满桌精致的菜肴全都踹到了地上。
周书郊离开后郁闷了好久,对整个皇宫都有了阴影,他决定这段时间离宫里远一点,好将这些不愉快的记忆给忘了。
可事实证明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周书郊不仅没忘,还一连三晚梦到自己跟赵宝缠绵,第一晚二人要做到最后时,他在她身上摸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部位,当即一身冷汗的惊醒,第二晚也以同样的方式醒来。
第三次倒好,他竟梦见赵宝变成了一个女人,二人最终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这一次他没有惊醒,但睁开眼睛时天还没亮,于是他沉默的盯着自己的裤子一直坐到天亮。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周书郊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跳起来,去拿裙子的手犹豫一下,转而伸向了青衫。等将衣裳换好,他盯着铜镜中俊俏的青年看了许久,确定没有一丝像女人的地方后,他骑着马往皇宫去了。
再不解决此事,他都要生出心魔来了,这可不成。
做好了打算,周书郊从暗道进去,直奔赵宝的住处。
可住的地方并没有赵宝,而是一个另一个男子,他冲进去后和男子对视上,二人皆是一顿。
“周公子?”男子挑眉,此人正是锦衣卫统领。
周书郊疑惑的看着他:“怎么是你,赵宝呢?”
“周公子认识赵宝?”统领惊讶,但见他神色紧张,想了一下道,“他这几日请假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家中。”
“他家在哪?”周书郊蹙眉。
统领失笑:“周公子,我不知你们是恩是仇,他是我下属,我就这么直接告诉你,好像不妥吧?”
“放心吧,我找他只是想问点事,你若是不想说,我去问皇上也是一样。”周书郊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统领哪敢真让他去问皇上,忙叫住他:“赵宝是工部尚书赵奇家三儿子,你去尚书府想必便能见到他了。”
周书郊顿了一下,转身朝外走了。
因为业务需要,他对这些朝廷命官的住址早就烂熟于心,不过其中大部分还未去过就是,这工部尚书府便是他没去过的其中一家。
不过好在宅子建造大同小异,他很快就避过他们家小厮进了庭院,找了一圈没找到,正是着急时听到有丫鬟议论三公子和小姐正在主厅挨揍的事。周书郊顿了一下,忙跑去主厅一探究竟。
他还没到时便听到主厅乱糟糟的声音,周书郊最终没有选择进去,而是跳上房顶往里面看。
从上往下看时,能看到地上跪了两个人,一个是还穿着锦衣卫衣裳的赵宝,一个是书生模样的男子,二人的轮廓很像,再去看工部尚书赵奇的脸,一看便知这俩人随了谁的样貌。
周书郊疑惑一瞬,不是说三公子和小姐一起挨揍么,这里怎么跪的是两个男人?
还没等他多想,赵奇便一鞭子挥了过去,周书郊心中一急,忙从屋顶上抠了块土甩了过去,将赵奇的鞭子打歪了点。
赵宝身边的男子正伸手去护她,哀叫一声后发现身上并没有疼痛,他顿了顿,奇怪的看着赵宝。
赵宝的眼睛盯着指尖多出的一点尘土,半晌都没回神。
赵奇一鞭子没打中,又挥了一鞭子,这一次周书郊见赵宝旁边的人肯护着,便没有再出手了,于是那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趴在地上鬼叫起来。
赵宝心里一惊,忙去搀扶兄长,同时心里暗笑自己想的太多。
“你们知道错没?!”赵奇怒道。
赵宝抿了抿唇:“父亲,此事和兄长无关,是我坚持要这么做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你!你以为我舍不得?!”赵奇瞪着眼睛看她。
赵宝直直的看向他,眼底是不服输的倔强。
赵奇的鞭子放下又举起,犹豫许久后将鞭子扔到地上,大声斥道:“你们给我回房里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吃饭!”
周书郊松了口气,松完发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当即脸色不好看起来:这赵宝是个男人,自己做什么对他这么在意!
骂了自己之后,偷偷在后面跟着赵宝进了后院,等丫鬟们都离开后,他从窗子处跳了进去。
赵宝正解开衣带准备换衣裳,看到有男子跳进来忙将衣裳系上,看清是周书郊后先是眼睛一亮,随后怒道:“你来做什么?!”
“我要是不来,方才你爹一鞭子就揍哭你了。”周书郊冷哼一声。
“果然是你。”赵宝冷笑一声,想起方才落在指尖的土,不知为何,这几日积压的火气去了大半。
周书郊笑笑,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当即笑不出来了。
“除了那一鞭子,你还看到听到了什么?”赵宝蹙眉问。
周书郊无辜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了,我也是刚到。”
赵宝哼了一声,不再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