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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人家女孩子听见了得多伤心??
    真不诚实。
    吴倩刚想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家长,就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我的《私房菜五十二道》到了。”吴倩以为是门卫来送快递,想也没想就小跑着去开门。
    何远一听这名字就捏了捏鼻梁。
    自家母亲那双化神奇为腐朽的手就是手把手的教也拯救不来。
    吴倩把门开了一半又马上按上,但对方似乎早料到,眼疾手快地卡住门。
    “我说过让你别来吧?远远!”吴倩的脾气素来就又硬又倔,嚎了何远一嗓子就撸起袖子打算跟门外的人杠到底。
    “何远也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来看看他。”门外的何景本来被熨得平整的衣衫因为动作起了些褶皱,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方框眼镜,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透着儒雅,立在那不动时就是少女眼中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何远晃到门口,看见了堵在门口的何景,微笑道:“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来的么,一把年纪了还不诚实。”
    “何远,你在任性什么?A市的一中比你现在在的学校教育资源优质多了,为什么突然转学?”何景眼镜背后的眼睛流露出满满的不赞同。
    何远的漂亮的桃花眼泛起笑意。仔细一看,何远的眼睛非常像吴倩,微翘的眼尾透着一丝妖娆,但瞳仁却随了何景的浅棕色,不笑的时候似乎看谁都毫无感情。
    “这不很显然了嘛。”何远笑着,吐字放慢,声音清晰:“那当然是不想和你在一块地儿呼吸了。”
    “砰——”
    随着一声门撞击门框的巨响,整个房间都晃了晃。
    “真令人烦恼啊~”何远慢悠悠地收回腿,捂了捂耳朵,脸上的笑意不减,“他要多来几次,我们家的门寿命都减两年。”
    吴倩一看他这笑容,就知道何远气得不轻。
    自从何远被吴倩在孤儿院领回来之后,吴倩就发现自己儿子变得越不爽笑得越开心,笑容仿佛变成了他的一个掩盖危险的符号。
    “他怎么过大门的?”吴倩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不悦道:“我今天就辞了那保安,再扣他一笔工钱。”
    说着,吴倩掏出手机直接将电话打到保安室里的座机。
    何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在沙发里,听着吴倩把保安训得像个鹌鹑似的。
    他垂眼,视线正好落到桌上那鲜艳夸张的月饼盒上顿了顿,然后缓缓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
    何远:岸岸今晚也要记得复习。
    何远:毕竟比赛输了就得失去我这么又美又尽职的同桌了。
    正在耍手机的路岸:………
    路岸:我求求你闭嘴吧。
    何远轻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回房间了。
    吴倩目送何远回到房间后,迅速挂了保安电话,又拨给了王叔。
    她瞥了眼何远禁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王叔,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询问一下你。”
    王叔这个点正半躺在床上看报纸,一听这“重要”俩字,马上坐起来,双手托住手机:“您问。”
    “远远是恋爱了吗?您去接他的时候有看见那女孩吗?”吴倩又瞥了眼何远的房门,声音里难掩的八卦,“她长得漂亮吗?”
    王叔伸手抓了报纸放回腿上,“这我没看见,少爷每次都让我在里面等。”
    哟呵,还挺神秘!
    吴倩来了兴致:“下次您去接的时候给我发个定位。”
    让老母亲瞧瞧到底是什么姑娘藏得那么严实。
    —————————————————
    路岸周一一踏入学校就感觉被行注目礼了,从校门口到考场,收获了一路各式各样的眼神,弄得路岸浑身不自在。
    学校里的学生大多都又闲又热血,像这种赌约一传十十传百,没过两天就人尽皆知了,不少人都偷偷关注着进展,有些中二少年少女甚至比当事人还热枕。而当事人路岸又非常好认,即使穿着和大家一个款的校服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被注意到。
    路岸遗传了母亲的杏眼,长睫毛、高鼻梁,皮肤偏白,笑的时候时候会露出一颗虎牙,假如不是他脾气暴躁爱皱眉,发火的时候张口闭口一个“老子”,并且毫不客气地问候对方上下十八代,他或许还会和“奶狗”一词扯上关系。
    月考的考试顺序是模仿高考的顺序。
    路岸坐在语文考场,皱着眉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心里无声的催促监考老师赶紧发试卷,给那些闲得发慌的人找点事做。
    路岸语文还不错,这是他非主流时期唯一一科看得过眼的学科。他没什么压力,写完作文了还有二十分钟,又回头检查了一遍默写,补充了一下古诗鉴赏,然后开始等收卷。
    路岸和何远四科没有一科在同一考场,所以他也没遇见何远,自己在饭堂草草的吃了一顿就开始翻这段时间刷题整理出的数学错题,临考前又看了几眼公式。
    他刷过上学期的期末试卷,并向林文玉询问过学校前三十名的水平线,自己的卷面分离前三十还差了点,但路岸总结了错题,发现自己假如保证基础题不失分其实是可以达到的。
    所以路岸迅速的刷下选择题,然后战略性放弃最后一道选择题,一路刷下去磕磕碰碰也没多少,匀出了十五分钟检查了两遍基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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