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走在前头的男子长得英俊绝伦,清丽出尘,一身轻纱白衣穿在他身上更是别有一番仙风道骨。
慕铃风一时觉得所有人都化为了浮云尘埃,世间便也只剩这一人能引起注目了!
“这简直就是帅裂苍天啊有没有!”
慕铃风愣愣的看,愣愣的想,满脑子搜刮遍了也只想出了这么一句俗到底的话,暗暗腹诽:没文化,真可怕!硬是想多夸几句,都没词可用……呵呵!
其他众人见来的是天道观的人,个个一脸敬仰,有人更甚,还一边与那几个道士一路问好来着?
慕铃风心想:看来天道观的威望还是武林第一呀!
即是天道观的修士,那这带头的想必就是天道观现今掌门最为杰出的大弟子紫阳君了。
紫阳君年纪还不到而立,便已是江湖众知的英杰!不仅是天道观资质最佳功法最好的弟子,其父母生前也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豪杰侠士!因此紫阳君练的武功不仅有天道观的门派心法,更有他父母留给他的绝世剑谱。武功也是当今武林后辈中最厉害的了!
没有之一,更没有之二!
这时,有人拍了拍慕铃风的肩膀,甚是欣喜地说到:“姑娘莫怕,这天道观的修士一向扬善惩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定能帮姑娘你脱离于苦海……”
此时的慕铃风也简直高兴得要飞了,本以为随便闹闹一场,再趁机逃跑就是了,没想到却碰到了紫阳君这样一个极品人儿,真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啊……哈哈哈………
“在下云昭,不知各位聚于此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年岁看起来比紫阳稍小些的道士走到紫阳君身旁开口问到。
还未等到有人应答,就见一位身穿灰白衣裳的女子,“扑通”地一下扑到自家师兄身前就趁机抱住了他的大长腿,接着娇柔地哭到:“道长你可要帮帮我啊!”然后转头看向牡丹娘继续说到:“百花楼这大娘非要逼迫我这黄花大闺女去做娼……小女子我本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而今还要受这样的非人逼迫,真的是好可怜啊……道长……道长你一定不能视若不见……”表面上泪流满面,凄凄哀哀,内心却是猥琐的犯花痴,一双手还趁机不断乱摸……
这边紫阳君刚一被她抱住双腿,一张脸便沉了下来,用力想把慕铃风挣开,不料她却越抱越紧,愣是一时半会挣脱不掉……
“把……”紫阳君怒目而瞪正准备出口,旁边的云昭见自家师兄脸色阴沉的可怕,生怕他要真动怒,立马弯身用力拉那女子,见女子还不肯松手,只好一脸无奈地一边朝慕铃风安慰到:
“姑娘别怕,若是当真有困难,我等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还请姑娘先松开我师兄的脚,我师兄他不喜旁人靠得太近……”
慕铃风知道要见好就收,莫得寸进尺太过,故听完那小道长这样说完,也就恋恋不舍的把手放开了……
哎!好一双大长腿啊……可惜了……
紫阳君很是厌恶地拍了拍衣摆,云昭暗暗松了口气,慕铃风……依旧满脸委屈……
这时,被无视了许久的牡丹娘终于受不住了,开口吼到:“哟,什么时候这烟花柳地的事,你们当道士的也管住了?”
众人重新看向百花楼的老鸨,云昭听到则徐徐转身向她说到:“若是正常行业自是不管的,可若是有隐情”呵了一声“没遇上的也就罢了,可若是不巧遇上了,那自是要管管的!”
慕铃风见这小道士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一板一眼的,甚是好玩!
牡丹娘听完,挺直了身板说到:“我百花楼开了这许久,自是正当行业的!”
慕铃风呵,正当行业?青楼还有什么正当行业,当人都傻的啊?
“那为何这位姑娘说是逼良为娼?”
“什么逼良为娼,白纸黑字手押都印了的叫什么逼良为娼,我牡丹娘可是好好付了银子买的她”,牡丹娘说罢从腰间抽出一张纸来张开给众人看,只见那确实是一张卖身契,契纸的右下角果然盖着一个拇指红印子。
云昭上前看了看那契纸,再转过头看向慕铃风……
慕铃风又想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嫩了,然后面露惊讶地说到:“小女子之前不甚晕倒在了半路,从昨日起便一直昏睡至今日才醒,并不知是如何到的这百花楼,更不知何时按过什么手印,莫不是大娘你……趁我睡着时强自让我盖上去的?”说完围观的人一片哗然,简直混帐啊这是!
云昭又问慕铃风:“那不知姑娘是在何处晕倒的?”
“是西边的山道上”
“那姑娘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晕倒的吗?”
慕铃风一时有些尴尬地回道:“嗯……说……说来惭愧,其实小女子是……是饿晕的……”
众人听完又都十分怜悯地感叹:真是可怜阿!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被饿晕过去的!
这会牡丹娘的脸色似是有些微变,说到:“老娘可不知她是半道晕倒什么的,老娘当真是用银两在人家那里买来的啊。”
云昭问到慕铃风:“姑娘刚才不是说你无父无母吗?”旁边有人说到:“是啊,是啊,方才她说她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啊!”
慕铃风抬起手用袖子擦擦眼泪,回道:“小女子确实是孤儿,并无亲人,而且小女子其实也并非这长安城的百姓……”然后又是一阵抽泣,众人听完一阵躁动:“真是太可怜了……呜呜”
云昭也尤觉可怜,这下牡丹娘顿时有点脸抽,当真是买了个祸害了,方才在楼内还大叫大闹呢,现在又是演悲苦戏曲呢这……
……
这时一直不做声的紫阳君忽然问道牡丹娘:“是什么人把人卖给你的?”声音清冷高傲,愣是没带半点感情!
大家这才从同情中回过神来,见牡丹娘咳咳嗓子,底气越来越不足地说道:
“嗯……咳,是……是两名猎户带来的,说是他们的侄女,因家镜穷苦,无力抚养,只能求嬷嬷我收养……”牡丹娘说着说着,看众人又是脸色要变,只能也学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叹道:“我……我这不也是看那二人穿着破旧,可怜他们才应下嘛,谁知道这死丫头……咳……谁知道她如此……这般……嗯嗯……可我也是拿足了银子给那二人的,我这做的这生意,也是无可奈何……不是!”
呵,这做了坏勾当的倒也像是被逼无奈了,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正在这时,一道十分明亮的声音响起:“这青楼勾栏的事,天道观修的是清修戒律,怕是不便插手才是,幸好赵某我及时赶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