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一脚踹出来创业没多久,夏烧就被贺情接到家里住了。
他和贺情小时候一起把父辈的茅台换成雪碧、一起趴超跑引擎盖上扇卡牌王三国杀对战卡,曾经用家里拿出来展览的兰博基尼屁股排气火把鸡中翅烧焦。
长大后,小一岁的夏烧出国念书,兄弟俩有一两年没见也不生疏。
贺情家四五百平,从厨房到储藏室还得踩平衡车,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原本夏烧被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可没想到才住进去小半年,应与臣和他因为年龄相近、性格相仿,天天混在一块儿,有时候两个人玩儿到懒得回房间休息,打完电动就靠在一张床上睡。
短短这半年里,夏烧也争气地赚了不少钱,但离买个好地段的房子还有距离。
贺情说,再住一段时间吧,你和臣臣有个伴儿,免得寂寞。
正如夏烧说的一样,他和应与臣是两个笔直的直男,比人民南路还直。
应与臣听他这么说时,反驳了一句:“小骚,这路的最北端围着广场还绕了个大圆圈呢。”
夏烧捏住他手腕就喊——
“别叫我小骚!”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谢谢捧场。=3=
第2章 代驾
第二天早晨八点,应与臣被夏烧拎着起了床。
家里饭厅很大,用的圆桌,贺情说寓意团团圆圆。
除了应与臣、夏烧和贺情,家里还住着应与臣他哥,也就是贺情的男朋友,夏烧会尊敬地喊他一声“应总”。
虽然说同在屋檐下,可是由于工作过于繁忙,四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少之又少。
把应与臣放到饭桌旁,夏烧盛来准备好的皮蛋瘦肉粥,推了推人:“吃早餐。”
大概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昨晚偷听梦话,应与臣掀眼皮儿,小声道:“困……”
夏烧把面条推过去,“洗漱了都还醒不了?”
“我刚刷牙了?”应与臣懵住。
“嗯。”夏烧低头和面。
应与臣困得直点头,“怪不得我嘴巴里一股薄荷味儿……”
“现在是八点十分,应总给你最迟的到店时间是九点,咱家到车馆半小时路程。”夏烧提醒他。
“面好吃,”应与臣闭着眼挑面条,“你真贤惠!”
“夸男人不能贤惠。”夏烧看应与臣快把面条喂进鼻孔里。
应与臣停住动作,说:“可以!男女界线没必要分这么清,都一样的。”
“嗯。还有,你今天车牌号限行,”夏烧冷静地传递完信息,看了眼微信,继续说,“我表哥给我发消息的时间是七点。”
他表哥不怎么熬夜,原因常常是为了吃市里某家早餐店的一碗面,老早就起床去排队,有时候还在车上放一根折叠式小板凳,到店门口就找个角落坐下来,问他为什么不站,他还一脸严肃地说腰不好。
至于为什么腰不好,夏烧也没多想。
这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
听夏烧陈述完毕,应与臣瞬间冲去距自己最近的卫生间洗了把脸。
叹过气,夏烧迅速把面条吃完,伸懒腰,进了另一处卫生间。
在国外读完了美术专业回到国内,夏烧读了一段时间传媒进修班,才把落下的基本功补到勉强扎实。和他一起混着的应与臣更是一逮着周末没课放假没课就要帮他哥做生意。
夏烧说,你万一挂科怎么办啊。
应与臣说,大学是自由的。
自由的后果就是挂科挂得满江红。
应与臣很热爱自己的本科专业,但说总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不敢去浪费社会资源。
还记得下决心的那一夜,应与臣举着洋酒瓶和夏烧一同站在楼顶的高空泳池岸边,面朝夜色,握紧拳头,说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让身边人们骄傲的男子汉。
“成功”有许多种方式,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走哪一条路。
用冷水清洗完面部,夏烧拨弄好湿漉漉的发。
他失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错,上天赐予了他一副好到过分的长相。
夏烧鼻梁挺得优越,最开始当主播前还反复给观众捏鼻子证明纯天然,被怀疑得多了,他也就不争辩,直接说做成八万八,假体是自己拿剃胡刀削的。
论脸型,夏烧长得也是恰巧上镜的小。
他双眼清澈,目光真诚,像永远简单,却又行走在披荆斩棘的征途。
也许是涉世未深,工作性质却颇为复杂,应与臣戏称夏烧是已经长大的小男孩,贺情则说他身上有一股做任何事都会成功的乐观劲儿。
发了会儿呆,夏烧才从手机震动中缓过神。
他划开接听键,用洗脸巾擦干下颚边的水珠,乐了:“你我明明都在家里,你为什么要打电话?”
“家里太大了。”是应与臣。
无法反驳的理由。
夏烧不多废话,问道:“什么事?”
“你的地铁卡我拿走了,”应与臣说,“现在早高峰,坐地铁过去更快一点儿。”
“行,别坐反了。”夏烧说。
应与臣的音量瞬间变小:“半年前的事儿还拿出来说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