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电话亭,”江浪霆在楼梯拐角处,要把夏烧往里面推,“来听听有多隔音?”
“你慢点儿……”夏烧站不住,扶住电话亭门框不肯往里进,“你酒醒了?”
“还好。”江浪霆沉声道。
这夜店老板,里边儿只穿了件要人命的白衬衫。
白衬衫的胸口前还别了枚胸牌,上边用烫金字体装模作样地写着:
【总经理江浪霆】
夏烧低头弯下腰,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这枚胸牌。
江浪霆低声问:“电话亭见过吗?”
“前年Marriott有家酒店就,就……”夏烧稍稍后退一些,背脊全抵在电话亭内部冰冷的壁上。
他知道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总感觉外面的人和自己隔得太近,怕两个人纠缠在一处的呼吸能被听见。
江浪霆抬起眼:“就什么?”
“有人在电话亭里……”夏烧话说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
夏烧连连往后退至无路可退,只得认命地把手臂环上江浪霆的脖颈,鼻息间绕起一股熟悉的酒味。
他总觉得喝了白酒和喝了啤酒的男人不一样,白酒怎么闻都要舒服得多。
电话亭里空间太窄,夏烧感觉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着。他像被什么容器困在其中,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和眼前的人紧紧相拥在一处了。
电话亭里的灯光虽然昏暗无比,但照出他发红的面颊简直绰绰有余。
·
在电话亭里干什么?
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被江浪霆捡了个漏,这人靠在他耳垂边 ,轻轻含住那一处发烫的珍珠,低声询问道:“在做爱,对吗?”
“你……”
简直臊得慌。
夏烧不知道江浪霆怎么这么顺口地就说出了那两个字。
就算之前做过两次,但没有开过这么明亮的灯,也没有不在柔软的床上过。
这回是真的有点儿犯怵。
正在他出神期间,江浪霆低头,用才在吧台喝过龙舌兰的嘴唇堵住了他的。
夏烧什么也没喝,唇齿间一股清新的甜味。
勾起舌尖,江浪霆尝遍那黏黏糊糊的柔软,把夏烧吻得像要失去思考能力一般。
“你睡前用了唇膜吗?”江浪霆也黏黏糊糊地问。
夏烧抿了抿唇角,想起自己在洗漱后确实用唇膜涂了涂嘴。这方法还是柳岸告诉他的,说这样能在冬天预防嘴唇干裂。
接吻也会更舒服。
这是夏烧的小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夏烧问。
江浪霆一笑,“有次看你直播,你说睡前会用。”
他刚说完话,嘴唇又痴缠似的追了上来。
一只手捋开夏烧最里面那件质地凉手的衬衫,扶住他的腰,像乱摸,像拨弄吉他琴弦,一路顺着他的脊梁骨朝后腰下的股沟探去。
夏烧闷哼一声。
不得不说,他在内心称赞着,称赞着江浪霆那不亏是套过拳套、握过摩托车把手的手,掌心的每一处纹路、茧,都长得恰到好处,甚至每一下力道都如惊涛拍岸,再潮涨潮落,快感逐渐在银白的沙滩起伏。
这回倒没急着脱裤子,江浪霆的手从后绕到前,拨开夏烧松紧带的裤腰,再拨开内裤边缘。
夏烧平时在生活中爱穿运动装,这点很好,想拨开裤腰很容易。
等到被握住时,夏烧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他迟钝地哼哼几声,努力压抑着喉咙间快要溢满神智的呻吟,抓住江浪霆已经半裸露开的背。
他这才探出手,用手掌心去揉捏对方已经变硬的部位。
江浪霆忽然喘一口气,伸出手指,递到夏烧唇边。
“舔一舔。”江浪霆沉沉地讲。
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在一处,夏烧想起前场天花板上LED的巨幕,上边有时候会爆发出七彩烟花,如一片片碎掉的玻璃,每一片藏着粼粼水光。
夏烧条件反射般地张嘴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尖去舔。
他想起自己微博头像那只小猫。
他现在就像那只猫一样,在慵懒而舒服地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哗啦——”一声,江浪霆的裤链也被拉下。
夏烧现在是刚煮熟的虾,浑身透着鲜红绯色,克制身体的蜷缩,攀树似的抱住江浪霆,面上害羞,可是往下一探,手已经顺着内裤腰探进去了。
从根部顺着上边轻轻捋,夏烧半张着嘴,边喘着气边吻江浪霆汗湿的鬓角。
他用一种贪恋的眼神追逐着江浪霆拨弄自己的手,再仰头望着亮晶晶的电话亭内顶。
浑身从头顶到脚趾开始酥麻。
“转过去。”江浪霆拍他的屁股。
“我……”
下一瞬,他被翻过面趴在电话亭的墙壁上,胯部被迫抬高朝后顶,眼前无数星星坠下。
似乎都还有客人昏着头,正扶着楼梯把手从二楼下来。
客人迷茫地往前看了那么一眼,夏烧紧张得呼吸快要停止,任由江浪霆把膝盖挤入他腿间,再硬生生地撑开一个弧度。
耳边江浪霆无止息地低喘着,像是想要蹭红眼前这片刺眼的白。
这种欲望太过于强烈。
“有……有客人……”夏烧眼神快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