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乔冷幽危险地微眯起了双眸,“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你没有听到她说让你走吗?你还在这里逼她做什么?”耿浩双手展平,护着身后的文一恩,“况且你们都离婚了,就离她远远的,不要再来伤害她。纠缠着不放有意思吗?”
乔冷幽的墨眸颜色深如浓墨,有吞噬一切光明的力量一般。
他薄唇紧抿似在压抑着怒气。
闻良见状:“不得对乔总裁无礼。”
“我不管他是什么总,但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耿浩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啰嗦。”乔冷幽手法利落而有力抓住耿浩在肩膀,因为曾经是军人,所以这力量也比一般人大,技巧也比一般人好,所以这么一抓一扯,耿浩就被扔边上去了。
可是耿浩的反应也挺快的,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力量和速度比不是乔冷幽,但敏锐度上还是占优势的。
他反手就挥拳直逼乔冷幽的面门,可他毕竟连业余的都不是,所以轻松地就被乔冷幽给躲开,还抓住了出拳的手腕,而另一只手也是本能地向耿浩挥拳过去。
“不要,住手!”方才被这反转的一幕看愣在原地的文一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般吼了出来。
乔冷幽想收回拳头已经不可能了,拳面擦着耿浩的左脸而过,依然听到了骨头相撞的声音。
文一恩瞬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声音在那一刻都消失了,
耿浩往后退了一步,文一恩上前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耿浩虽然嘴上说没事,但乔冷幽这一拳并不轻。
虽然没用上十成的力道,但也用上了有五成。
他当时觉得自己颧骨可能都要被打碎了,他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文一恩借着路灯查看耿浩在脸,上面还有细小的伤口,像线一样细,可能是乔冷幽手上的什么东西划的。
乔冷幽看着文一恩如此关心耿浩时,整个人是生气的,他握紧了拳头。
文一恩看向乔冷幽的右手,他的无名指尖璀璨,原来他一直戴着他们结婚时的婚戒。
文一恩的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涩,却又很快地压了下去。
“走吧,我带你到医院去看看。”
耿浩的伤是因她而起,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小伤而已,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的。回家擦点药就好了。”耿浩抬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疼。
“什么小伤?还得照片看看骨头怎么样了。”文一恩觉得乔冷幽可是军人出身,那身手她不是没见识过,一般人可承受不起,“走吧,听我的。我是医生。”
耿浩笑了笑,牙齿洁白:“那我开车。”
耿浩先替文一恩拉开了车门,文一恩上车前顿了一下,想要转头看一眼乔冷幽,可是她却把这个刚滋生起来的念头给掐灭了。
她弯腰上车,耿浩关了车门也上了车,把车开走。
乔冷幽站在夜色深深的街头,仿佛是尊冰冷的雕像一般。
他仿佛是被遗弃孤狼一般,一个人行走地荒原里,透出深深的伤感与孤寂。
闻良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也不做,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像是一个影子一样。
文一恩靠在椅背上,看着乔冷幽的身影在倒车镜里越来越小,小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她觉得有什么堵在她的喉咙里一样难受。
文一恩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想和乔冷幽有关的一切,从此刻,不,早该从两年前离婚那一刻她就该将关于他的一切埋葬尘封。
如今,翻出往昔的记忆,只是给彼此曾经伤痛而已。
她就这么靠着车窗,仿佛睡着一般。
耿浩透出后视镜瞄了文一恩两眼,没有惊动她,直到把她送回了文家。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文家的别墅门口,耿浩这才下车去叫文一恩:“文小姐,到家了。醒醒。”
文一恩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透过车窗看了看。
耿浩替她开了车门,文一恩有些迷茫地下车了,终于才看清楚的确是到自己家门前了:“不是说好去医院吗?怎么把我送回家了?”
“我脸上已经不怎么疼了,家里有药,不必去花那个钱。”耿浩抬手揉了一下后脑勺。
“你是因为我而受伤,这钱自然是我出。”文一恩拧眉,“走,去医院。”
“文小姐,真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已经到家了。我也回去了,路还有些远。”耿浩从后备车箱里取出自己的小巧的电动车,“我回去了。”
“耿浩。你等等。”文一恩叫住他,“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医院,那就到我家里,我替你拿些药。如果你的脸不冰敷或者喷点冷冻剂的话,估计明天脸就会肿到见不了人。你还要工作吧,总不能顶着一张肿得别人都认不出你的脸上班吧,而且对你的视力也是有影响的。就进去,一会儿时间。”
耿浩见文一恩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耿浩帮忙把车开进了别墅里,停在了车库里。
文一恩领着耿浩进了大厅,走进客厅。
文澜,文一泽和童遥都在客厅里,还有管姨给他们做了一般水果拼盘。
“恩恩回来了。”
管姨第一个看到文一恩,大家都看过去,发现了跟在文一恩身后的耿浩,眼里都带着疑问。
这可是文一恩和乔冷幽离婚后第一次带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真的是震惊到他们了。
耿浩也感觉到了大家投射到他脸上打量的目光。
文一恩招呼着他坐下:“随便坐。”
然后又给耿浩介绍着:“耿浩,这是我姑姑,大哥,来有姐姐童遥,那是管姨,我们家的大管家。这是我朋友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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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耿浩。”耿浩微笑着主动的和文一恩的家里人打招呼,大家也友好的回应了她。
文一泽看着耿浩,问的是文一恩:“新朋友?”
“嗯。”文一恩点头。
“难怪看着面生。”文一泽对于文一恩有几个朋友还是比较清楚的,“多交朋友是好事,以后也能多一条路可以走。”
他又对耿浩道:“你坐你坐,第一次到家里来别拘束,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文澜,童遥他们也微笑点头,让耿浩别紧张,放轻松。
“来,耿先生,喝茶。”管姨也十分的快速,把茶泡好了。
“谢谢,管姨。”耿浩客气道。
“管姨,麻烦你把家里的急救箱拿来我好给耿浩处理一下脸上的伤。”文一恩回头看了一眼耿浩,脸上的红肿很明显。
其实大家都有注意到了耿浩脸上的伤,只是都不好问,既然说到这上面了,文一泽问出大家的心声:“这是怎么弄的?肿得挺厉害的。”
文一恩也坐了下来,看着他脸上的伤,自己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乔冷幽打的。”
“冷幽打的?”最震惊地莫过于文澜了,在她的心里这个前侄女婿可是非常的礼貌有修养。
“恩恩,你在开玩笑吧?姑爷怎么会打人呢?”管姨也不相信。
“是啊,冷幽他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况且他为什么要打人啊?”童遥轻笑着,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他们都知道乔冷幽对文一恩的感情深厚,所以看到文一恩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可能心里就不舒服了,吃醋起来就不理智的打人了吧。”
文一恩表情泛冷:“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为爱而疯。”童遥一针见血。
童遥这话换来了文一恩冷冷一个白眼:“胡说八道。”
童遥也是笑而不语,捧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
文一恩纠正着管姨:“还有管姨,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怎么还没有改过口来,他不是文家的姑爷了。”
管姨倒是笑得更乐了:“不就一个称呼嘛。我这不是叫惯了吗,这改来改去也麻烦。”
“管姨——”文一恩真是无奈了,“叫习惯了也要改。乔冷幽和我离婚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他会是别的女人的丈夫,别家的姑爷,会结婚生子,这么叫让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她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来,便咬着唇。
“好好好,你别急,我改。”管姨见文一恩如此较真,也就妥协了。
他看着文一恩黯淡下的的眼眸,还有泛白和脸庞,如此看来乔冷幽和文一恩之间复合的可能性太小了。
管姨便转身去拿来急救箱,文一恩看被她忽视的耿浩:“让你见笑了。”
耿浩摇头,管姨拿来了药箱,拿了一瓶冷冻剂:“你闭上眼睛别动。”
耿浩依她的话照做,文一恩把喷头对准耿浩左脸喷了上去。
文一恩帮着耿浩处理好伤势后,从药箱里拿了一盒药膏,还有药片,都是活血化淤消肿的。
“这些都是对你伤有好处的,你拿回去记得吃和擦,让脸上的红肿尽快消下去。”文一恩把这些药都装好在袋子里,递给了耿浩。
“那谢谢文小姐了。”耿浩也没有推辞。
他打第一眼就看出了文一恩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心好人美,如果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她肯定是会生气的。看她微笑总比看她生气好。
“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能顺利回家。”如果不他,那么她和乔冷幽还在路边纠缠不休吧。
“我是男人嘛。”耿浩笑时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白牙,“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
“我让司机送你。”文一恩起身。
“不用了,我骑车也挺好的。”耿浩觉得自己不能再接受恩惠了。
“从这里回去很远的,天又黑,你又受了伤,况且是为我而受伤的,我让人送你也是应该的,你别推辞了。”文一恩做主了,“听我的就行了,我不会让司机把你载去卖掉的。”
“是啊,回城的路远,让司机送吧,也是恩恩的一点心意。”文一泽也这么说着,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不想欠别的人情,如果是欠了别的人,那么也会加倍补偿。
耿浩是盛情难却,只要坐上准备好的机司的车回家。
文一恩看着车子离开,站在原地,看着头顶的一片星空,心中感触涌动。
“想什么呢?”文一泽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进去。
“大哥,你还不休息。”文一恩回头,看着站在背光处的文一泽,俊挺而高贵。